看回自己,我始終束縛在各種人際關系里。
我害怕關系中的分裂、沖突與分離。其實事情真正發生了,反而不恐懼了。恐懼的是自己預想的、預設的一些未知。
當我在帶孩子身上找不到價值,老公那里更是得不到精神上的共鳴,我就轉向找自己的價值。
一定要讓別人看見,我是有用的,我有資格與你們一樣,去得到自己想要的……可是無論怎么努力,都看不好自己。不是別人看不好,是自己從根本上就瞧不起自己。總是羨慕別人,然后與別人比較,差距大了放棄了,差距小了又覺得要追著別人,覺著累。啥都不做又覺得自己無能。
這種無能感從來都沒有離開過我,基于這種恐懼,我會用行動證明,我有用。每當我達到一個小目標時,就需要別人看見。如果別人看不見,無論什么結果我都不想要。
要誰的看見呢?
媽媽?媽媽從小到大都沒有看見過我,無所謂。
爸爸?我需要爸爸的看見,需要爸爸的肯定。從小到大,別人說啥都不重要,爸爸一句否定的言語,哪怕一個鄙視的眼神,或者表情,對我來說都是驚天危機,眼淚止不住的流。
我突然想起,從小姐姐經常說我是個“好哭鬼”。我回憶里,對于姐姐的嘲笑都是憤怒,想著長大要報復她。
對于母親是絕望,因為無論我怎么做都得不到她的看見。
對于父親,我是需要他的肯定,我會為了父親的健康與快樂,可以委屈、受罪,并放棄自己所有的一切。
我自己在哪里呢?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