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磐重生(三十二)

一夜的焦慮,一夜的無眠,愁山苦海籠罩著春生的爹娘,春生哥的遭遇,促使春生重新回歸家庭,小時候的調(diào)皮玩鬧只道是心頭的取樂,初中時候的擾鄰行為使他們痛下決斷,毅然決然的離開家鄉(xiāng),為子女成長創(chuàng)造一個新的天地,淇縣包工的遭遇,把他們家的生活徹底拉到了生活的底層,春生在縣城賣飲料的經(jīng)歷,他們并不看好,他們希望他有一份穩(wěn)定的工作,過著朝九晚五的生活,而不像他們一樣一輩子忙忙碌碌,總是在尋找一個又一個目標(biāo),來來回回奔波忙碌著,實(shí)在太累了!春生到鶴壁之后,老兩口始終處在幸福和喜悅當(dāng)中,他們盼星星盼月亮希望春生能載譽(yù)歸來,誰知道事與愿違,現(xiàn)在竟然下落不明,也不知遭了哪輩子罪,惹了哪個神仙?竟然給自己這般的苦難。

圓圓的月亮在白白的云朵中穿行著,“千里有水千江月,萬里無云萬里天”,想必春生在這個夜晚也會看到這圓圓的月亮,不知道此刻他身在何方?身受何罪!遇到事情總不向好的方面去想,反而去想一些不平之事。柔柔的月光如水,如帶似練,平時喜歡月光的春生爹卻心生厭煩,蓋上被子盡量不去看它,月光卻透過薄薄的被子模模糊糊呈現(xiàn)在他的眼前,以至于心里也有了一個揮之不去的月亮,照得心間精明透亮,使得他心頭的秘密無處可藏。轉(zhuǎn)過身來面朝墻壁,于是他暫時處于黑暗之中,正在查暗自慶幸的當(dāng)頭,月光就又跟了過來,照的他面前的墻壁白白亮亮。他索性翻過身來,面對著哪一輪圓圓的月亮,眼睛一眨不眨的對視著白白的月光,一會兒之后月光反而悄悄地隱退了。這使他心里有了些許喜悅之情,稍稍心安。直到黎明時分,他才沉沉睡去。

春生爹做了一個可怕的夢,夢見春生在公共汽車上被人打了,血流滿面滿身烏青,他哎呀一聲從夢中醒來,尤自在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嚇了春生娘一大跳,只在一旁一遍一遍的問著原委。看一看時間已是七點(diǎn)鐘,覺自然是睡不成了,匆匆吃過早飯,他便向汽起車站而去了。

顧不上去觀看來來去去的人群,沒有心思去聽嘈嘈雜雜的聲音,來到妹子的辦公室,付鵬已早早在等候了。

“大哥,春生昨天沒回去?”付鵬看著大哥滿眼的血絲和落寞的神情,心情極為沉重,他不知道用什么語言來安慰樸實(shí)憨厚的大哥。

“沒有,也許他去同學(xué)家了,但是我今天早晨做了一個非常不好的夢”春生父親在自言自語,他把自己的夢境向付鵬復(fù)述了一遍,心里有說不出的悲涼,忽然他腦中電石雷火般的閃起亮光,他想起了那天所做的公共汽車,他想起了車地板上疑似的血跡。

“愛林在哪兒,有一個情況我想給她說說”他突然站起來,倒把付鵬嚇了一跳。接著他把自己的夢境告訴了付鵬,把昨天去鶴壁在車上怪怪的感覺說了出來,也許他們之間存在一種聯(lián)系,說不準(zhǔn)呢!

“走,我們找愛林去”,就咱倆兄弟準(zhǔn)備出去的時候,愛林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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