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世界:中古世界觀和基礎設定

蓋亞尼爾

一個全新的世界體系,與紛亂混沌的異空間體系之間完全獨立,二者大體上相互隔絕,極少有穩定的通道連接。此二者皆為無上眾神的造物,但只有極少數的神祇知曉蓋亞尼爾的存在。蓋亞尼爾更為“年輕”,同時也只有更少的神祇構建和完善這個世界體系,而居于此地的次級神則是完全由蓋亞尼爾的諸神從虛無之中憑空創造,就像祂們創造這個世界一樣。

蓋亞尼爾的敘事雖然并不完善,但相比于異空間而言其法則與規律更加根深蒂固,能夠撼動異空間世界法則的法術只能稍微擾動蓋亞尼爾自然的運行;而蓋亞尼爾的輪回體系也更加復雜:異空間的輪回混亂無常,通往無數的來世與現實;但蓋亞尼爾則正相反,在神祇創造的創生之洋中無數的輪回出現和消亡,宛如一現的曇花不斷歷經創造與毀滅。偉大齒輪與靈魂時計下無數重輪回有序且無休止地生成,如同一個個大小不一但嚴絲縫合的齒輪組般和諧地運行;但它們又如同天空中落下一滴滴雨水一樣在大洋中掀起絲絲波瀾,影響著大洋本身的流動。偶爾創生之洋有波濤起伏洶涌,帶動無數的輪回按照不同的方向運作,走向另一個結局。每一個更大的輪回轉輪之下有更多的次級輪回齒輪,它們同樣決定著無數箱庭與道路的走向,將始料未及的命運絲線相互交織,縫制出無數世界的歷史與未來;而靈魂計時則在無盡的輪回齒輪帶動下精確地反映出每一次敘事的重啟,出現,消亡以及轉折。決定每一次箱庭的周期和每一個人每一世的命運;當然,每一世與每一周期都不會相同。齒輪代表著世界萬物的枯榮興衰,小到朝菌蟪蛄的朝生暮死,大到敘事本身的終結重啟;這一切都在神祇預定的劇本中周期般地上演,永無止息也無始無終;蓋亞尼爾便是一臺完美的差分機,或是一艘巨艦,永遠機械地在異空間之外運行;但對于其他至高的神靈而言,它也只是一臺差分機。偶有跨越輪回與箱庭的被選中之人降生于世,他們是必定越過楚河漢界的兵卒,帶著自己的一切奮斗與徒勞無盡地在自己的執念中徘徊,無意識中平衡宇宙的秩序和穩定;即便他們有所意識也無濟于事。而這付出了神祇無數理智的奇跡必然有神靈掌舵護衛,確保這個世界不被染指,污染或被意外摧毀:在蓋亞尼爾住民的崇拜中,兩尊偉大的輪回之神成為了它的濕件,出于某些原因成為了這個世界體系的一部分,祛除了意識并不斷演算,生成和回收一個個獨立的輪回齒輪。無數的意志命運之絲是永不熔斷的管線連接著這些齒輪,以業力和因果驅動著輪回的不斷運作。但這一切似乎并不能讓神祇滿意,缺乏可能性便是缺乏生機,而過多的可能又會吸引混沌與毀滅;神祇們在不斷的試驗和精算中引入新的變量,無論是外來者亦或是新造的存在,都被納入了與永恒常量的對比之中,為更為豐富的多樣性提供樣本和數據。但是同樣,整個蓋亞尼爾嚴重缺乏對于錯誤的糾正機制,幾乎每一重輪回之中都有著無數世界淪為純粹的地獄,或是邪惡橫行的黑暗世界;唯有輪回之終末方能暫時終結腐化的蔓延,拯救其中無數的靈魂;外域的異空間諸神一直試圖染指蓋亞尼爾,祂們將自己的力量投射于此,改變輪回與敘事,扭轉和加速既定的未來,每一尊神祇都試圖將蓋亞尼爾如同魔方一般扭轉成自己所希望的模樣,祂們對于蓋亞尼爾的野心與熱情為這個世界帶來了更多的可能性。然而,祂們也清楚,這不過是艾因所描繪的畫卷與故事之一,祂的每一個隱喻每一次描摹都會對蓋亞尼爾帶來翻天覆地的變化。


拉蘭雅薩眾神

拉蘭雅薩主神數量寥寥,但祂們在蓋亞尼爾所扮演的角色重要性絲毫不遜色于祂們在異空間盛大歌劇中的演出。無論是何等權能的神祇,祂們全知全能的本體都全然超越一切理解和想象,是最原初的造物主和無生無死之王。其有四位平等的共治主神和其余數量相當多的次級神靈;為死生之主與世界守護者庫帕拉,輪回君主及雙子之神堰渠和靈澤;以及永恒守望者阿爾卡德;相傳還有尚未誕生的救主虛位以待,但這種傳聞尚未被證實。主神們創造了天地箱庭與最初的次級神與原初巨獸,并定期組織起亡靈狂獵攔截域外之魔,保護這個世界不被那些更加混沌的力量所腐化;次級神們建造了偉大的沙克阿拉瑪尼通天塔作為其造物者的行宮,而次級神的聚落在多次遷徙后在諸多的箱庭中開枝散葉,建立了許多輝煌的神代文明;這些次級神又再次憑借祂們的想象力和創造力不斷創造了諸多飛禽鳥獸,花草樹木與各式各樣的文明種族。然而,隨著主神們的突然失蹤,可能是由于祂們之間的爭執,也或許是外域存在的入侵;次級神們之間的野心與隔閡愈發嚴重,最終一場史無前例的天堂之戰爆發,將無數的輝煌付諸一炬,將一切都歸于血海之中;僅余的次神們或分散到世界各地不知所蹤,或孤守過往的遺跡杜門絕跡。世間陷入了混亂之中,而主神們的神跡則只能在更久遠的歲月后才能重現于世。如今,宏偉的沙克阿拉瑪尼之塔只有數尊次級神及其數量稀少的冠軍鎮守,保衛塔中奧秘不被竊取豪奪,地牢之內無以言狀的恐怖無法出逃;其中天軍之主及神國副君約書亞,鎮守塔頂王宮并輔佐地上一切虔誠之國;門關禁衛及永夜瞭望者奧麥爾,監視塔底午夜之門并阻截魔神眷屬的滲透;日耀鑄匠及碎孽工師奧賽特,司掌神兵鑄造及邪器超度;掌刃衛士及除魔元帥法蘭德,負責神塔防御及衛軍統帥;典獄官及宏構技師塞薩利,收押魔怪及修繕神塔;同時四方靈神和四位冠軍也會自神塔出發,完成自己的職責;西方的法夫納掌管春季,東方的熒靈負責秋季,南方的阿扎爾負責夏季,北方的阿瓦爾負責冬季;四位無名冠軍則掌控疾病與災厄。而在每年的第十三月,所有的次神與天眾都會短暫聚集,祈禱,守衛并等待主神的回歸。



露芬尼塔魔神

被稱之為外界之魔的“魔神”則自己隱約的意識投送到這個世上,與主神和祂們的信徒對抗,并意欲入侵這個世界,將自己的意志臨駕于這個世界,令整個蓋亞尼爾成為手中的玩物。有人說魔神們與拉蘭雅薩的主神們系出同源,而魔神的信徒也以同宗之法對抗拉蘭雅薩的祭司王們。在血海時代之前,魔神這個詞只存在于薩滿和祭司偶爾的卜辭之中;而在天堂之戰的流言中,許多心懷不滿或是野心勃發的次神也被認為是受到魔神陰影的蠱惑;這些神祇的真正出現乃是在血海時代,那個黑暗時代中道德與秩序消亡,戰爭,血祭與破壞成為那個年代最為頻繁的事情,人們只能在陰影中茍延殘喘;沒人知道第一個魔怪是如何出現的,也無人知曉第一個魔神是如何降臨的,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一場最為墮落的儀式與狂歡,還有令人發指的享樂與屠戮;或許第一個魔怪由躺在殘肢斷臂中的祭品被奪舍而來,而第一位魔神則藉由人們最黑暗的欲望受肉成形。雖然沒有記錄表明第一場魔神降臨的狂宴造成了何等的破壞,但如此的惡行卻早已為后世一場接一場的墮落儀式奠定了先例;魔神們來到世間意圖征服這片天地并取代主神的位置,但主神們的信徒發動了史無前例的圣戰,這場以極少對極多的戰爭不知如何落幕;但有一點肯定的是,魔神們的力量和數量被嚴格限制并被封印在混亂黑暗之地;祂們的力量環繞在安東羅尼的天空中并與凡世隔絕,這些巨大的監獄仿照神塔而建,但卻被黑灰與永恒的大風暴包裹,祂們的眷屬與信徒坐鎮于魔宮及其周邊的要塞中,期待著卷土重來的那一天;不過在天啟到來之前,無數個魔王,至高魔君們持續對凡世發動著可怕的侵略與腐化,如同蛀蟲般啃噬著輪回的穩定,他們散播的瘋狂與他們制造的毀滅一樣多,而更加不可言說的恐怖也早已如同腐水一般滲入了蓋亞尼爾之中,為世界帶來無盡的夢魘。在不斷的輪回過后,祂們從未遠離,但能夠驅逐他們的力量與知識卻被逐漸遺忘;唯有利未教的紅衣使徒和龍族們知曉祂們的命門與真名。而魔神中僅有兩尊主神可以為公眾所知曉和信仰,是為龍主與禁忌魔神元溟和混沌神王與虛無魔神艾因;這并不是因為祂們比主神更善良,而是因為祂們的力量過于強大;祂們是僅有暫未對蓋亞尼爾造成巨大破壞的終極魔神,因而能夠將自己的意識投入這里,但祂們也是最為強大的魔神,其余魔神皆被驅逐殆盡;而曾經諸魔神座下的神選冠軍們仍然在世間踐行祂們自己的殘暴價值,在世間不斷建立自己的屠宰場。


萬重天地箱庭

和異空間體系創造的宇宙不同,蓋亞尼爾體系的基本單元是被稱為箱庭的空間。箱庭沒有確定的壽命概念,它們是永恒的存在,只會受到輪回的一次次重啟或是因為各種原因被雙子神回收。每一個箱庭都分為天與地二重世界,以及中間被稱為靈薄的過渡區域。箱庭的天與地各層被分為不完全相同的世界,而天地二界本身則是相隔平行的陰陽二界。天界的居民死后會經過靈薄轉世到地界生活,而地界人死后亦會去天界轉生;二者之間并無根本上的差別,只是靈魂會在靈薄中忘卻自己的一切記憶,偶然也會有執念與痛苦太過深重者帶著前世的殘片轉世,但這只會給予他們更多的迷茫,因為除了死亡與迷宮般的道路以外,幾乎沒有辦法去往另一界。每一座箱庭都被無形的精氣之風所吹拂,給予其強大的魔法力量,用于實現更為奇異的景色與天地形態,而天界與地界之間亦存在著不同的界域,每一重都有著無比奇幻的世界法則與獨特的魔法力量;它們構成了穩固箱庭的基礎,但這并不意味著它們無法被摧毀。事實上在長期對于現實的掏空和對于物質與魔法的黑暗腐化之中已有無數的箱庭隕落,它們大多被魔族所摧毀,其遺骸被拖拽到安東羅尼之中拼湊成那個位面的組成之一。不過這個過程亦可以被逆轉,只需要付出相當大的代價。

與滿天繁星的宇宙相比,箱庭更像是一個傳統奇幻里渾天地心的世界與怪談般的后室結合體:天地每一重的空間尺度和資源都可以用無限來形容,大地與海洋無限延伸向永無可能達到的地平線;而時間亦意義甚微,因為只有輪回可言。各重天地之間互不干擾,但同屬一界的天地可以通過巨大的法陣和界門移動,每一重的國度都各不相同,幾乎沒有任何共同點可言;而完全不同的世界則構成了每一個世界都截然不同的生態系統。每一重天地之間的資源都相對單一且鮮少有相同之處,這迫使位于各重天地的居民尋找前往其他天地國度的辦法,他們會進行交易,開采甚至戰爭和征服以確保自身國家與聚落的繁榮與延續;而天軍和魔軍們則無時無刻都監視著凡間的一舉一動,將自己的影響力滲入廣博的民間與王廷之中。而箱庭與箱庭之間也不盡相同,每個箱庭都以自身于偉大輪回齒輪中的位置與功能衍生出自身的空間與法則,每一個箱庭都是獨一無二的,而每一個箱庭中的歷史與文明也都是獨一無二的。箱庭之間以時而出現時而消失的通途相連,如同一個個活著的迷宮一般,那些連通箱庭的魔法迷宮會映照出無數的未來與過去,其散發的力量足以令旅行者迷失在這由魔法構筑的牢籠之中。而不同的計時與輪回運轉則讓每個箱庭都趨于獨立,唯有那些最為敏感頑強的旅行者,才能在尋找到通往其他箱庭世界的道路。

相傳不同的箱庭之間曾有過通途相連,古往今來的受命于天者創造了迷宮般的通途之網,越過虛空與危險前往其他的世界甚至未知的輪回完成自己既定的使命。王侯將相皆垂涎這錯綜復雜的大道,他們的野望要建立在征服其他箱庭國度之上。而不幸的是,絕大多數的將領和軍隊都在通途之中消失了,他們迷失于迷宮之中再也沒有出現。而僅有的少數智者與旅行家則宣稱,他們初步摸索了這無限變換的萬變通途:天界的通途只會通向另一個箱庭的天界,地界的通途只會通向另一個箱庭的地界。而變化的通途之路會隨著輪回的變化與時計的更迭而改變,它們按照一定的規律進行轉換并以輪回雙神的意志與計算而改變;有些通途在某個輪回中會成為一條死路,而另一條絕境又會改變成四通八達的路口;一切都盡在隨機變換的魔法迷陣之中,唯有幸運與意志方能令迷途者找到離開的大道。但通途之中沒有時間的概念,因此迷失者要么在無限的摸索中不斷消耗他們的精力與耐心,要么沉淪直至成為通途的部分,或許是一堵人面水晶墻,也可能是一座栩栩如生的雕像;但無論如何,當后來者看到如此恐怖的警告之時,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

黑日

這一輪以恐怖和靈異而聞名的太陽永恒照耀著所有箱庭世界,它是超自然力量的絕對顯現,是最為不詳之力量;它在諸天之中運行,帶來無數的瘋狂與混亂,連高天與星空都被祂那黑暗的權柄染成奇異而恐怖的顏色。在最初,太陽阿波羅尼斯并非如今駭人的模樣,它曾是主神創造的三顆魔法太陽之一,在太古時代堅定且頑固地運行,維護箱庭與輪回的正確運作。在它的意志之下任何邪魔妖孽都會被焚燒殆盡,而在萬物生機之景象下,人們敬仰這神圣的驕陽并為其供奉。但是當晦暗的血海時代來臨時,地上與天空中的居民驚恐地看著這輪太陽逐漸黯淡,腐化并化為一尊漆黑的天體,它散發著不詳的寒冷白光,令天地變色。法師和軍閥們目睹這輪魔日是如何吞噬它的兄弟,然后在永不可及的地平線上灑下真實的瘋狂。所有在血海時代抬頭望日的人都死了,他們看到了自己的結局并選擇自我了斷;那是這輪黑日最為洶涌的時節。而當那血海時代的恐怖陰霾散去之后,這輪黑日依舊高掛太虛之中,以其自身扭曲的軌道運行,用不可置疑的權能與威儀籠罩大地;從此之后,世界陷入了持續的低谷,人們高筑放壘,緊握武器防范白日橫行的妖魔,萬物以一種不可思議的扭曲之勢生長。但沒有一個國家能重新回到神代文明的高度,因為這不潔的力量一視同仁地不斷削弱每個族類,魔族,次神,血族,人類等皆逃不過虛弱的命運;它平等地灼燒著每一個生靈。

根據后世考古專家的考察,學者們推測這輪黑日乃是某對次神獻祭而亡的后果,也是某位救主降臨受肉前的征兆。而民間的巫師與薩滿們則宣稱這是褻瀆神靈令其受難的報復。無數有關黑日的獻祭,傳聞和儀式在蓋亞尼爾之中盛行,人們或許是尋求原諒,也可能是追求那不潔的偉力。相當多的貴族收集著有關黑日的文獻,他們堅信這是審判日與救主降臨的預言,又或是覬覦那一代又一代亡故神靈儲存在黑日中的力量。人們驚恐地看著趨于穩定的黑日;它雖然不再引導真實的恐怖,但依舊不時為世間帶來瘋狂;每當其以無法理解的方式活躍時,它會令眾多的種族陷入恐懼與痛苦之中,繼而帶來狂熱,變異與扭曲。

雙月

兩輪月亮以其光輝照亮了黑日落下后的黑夜。其一名曰血月海拉,另一輪名曰骨月厄枯斯;它們依照特定的時節互換,一輪現于世間,另一輪則隱藏在其陰影之中。血月與骨月亦被認為是被害神靈的怨念凝聚,它們在漫漫長夜之中釋放出不潔的光芒,與蓋亞尼爾上無數的陵墓與路石產生共鳴。在其照耀之下每年都有無數失去魂靈與意識的骸骨被邪魔輕易附體,成為月光之下那令人生畏的傳說。而龐大的月亮永遠會占據小半個天空之大,將它們的凝視灑向顫抖的人們。如果仔細觀察,一些天文學者甚至能看到血月上蠕行的陰影,或是骨月不斷流淌的表面。這兩輪月亮帶給人們的恐懼似乎遠不止于此,眾多的暴行與禁忌之邪惡都會在夜間進行,無數的人們都會在他們的睡夢中聽到從月亮上傳來的空靈低語,那些理智更低的人們甚至會為這些無聲呢喃的內容而陷入瘋癲之中。


物種及民族

永生之樹

居于箱庭中的眾多物種都是被創造出來的,首先便是永生之樹,它們形態與品種各不相同,借由蓋亞尼爾自身的能量與主神使用的生命力量融合而成;這些直通天際的原初巨木是為傳導并放大超自然力量的載體與靈脈;即便它們因為各種原因暫時休眠或枯萎,其龐大的根脈網絡也足以維持箱庭各個地區魔法和元素力量的平衡與穩定。在遠古時代永生之樹龐大又茂密,其結出的果實與樹汁乃是次級神的佳肴與美酒。

次級神

而其次蘇醒的存在便是主神所創造的次級神和元素之靈,無形但又無處不在的元素精氣,輪回神力與魔法相互交融,在主神的塑形與鑄造之下逐漸成為了強大的次級神族和元素之靈。次級神都是眾多元素與神力歸一的強大族群,祂們以自身蘇醒誕生之地作為區分彼此的標志;并在遠古時代創造與耕種,使原初的箱庭逐漸生機勃勃。祂們是主神的眷屬與仆從,也是人數眾多的天軍與臣民,以謙卑的姿態為主神耕種和改造箱庭世界。然而,隨著時間與輪回的推移,許多次級神逐漸對主神心存懷疑,或是為魔神所蠱惑進而徹底墮落。隨著次級神們逐漸驕傲放縱,祂們彼此之間的嫌隙也與日俱增;眾多的次級神也以元素與魔法的力量武裝并改變自己,從而衍生出泰坦,天使,霜人與閻魔等各異亞種;他們相互競爭彼此的能力與領地,以力量和智慧區分彼此的高低貴賤并最終導致了一場毀滅性的天堂之戰,在此之后祂們一度銷聲匿跡,但千萬年后祂們再度歸來,攜帶自己的種族和混有次神血統的怪獸與半神占據了一個又一個國度。

元素之靈

元素之靈則是體系無比龐大的原初巨獸,它們的形態千變萬化,充分詮釋了元素的多變性。而它們同樣多變的性格和行為也令其成為次神們的對手和最難以馴服的造物。這些強大的巨獸們在廣闊的箱庭中游蕩,或是在大洋和群山中嬉戲;它們的傳說與神秘的行蹤讓后世無數的探險家趨之若鶩。而這些原初巨獸的力量也無可匹敵,作為元素之力的化身,它們不僅會以完全的元素之力投入戰斗,更是會嚴重限制任何不懷好意者的元素使用。與次級神不同,元素之靈不需要生育,它們只需要進行分裂便可以形成一個新的實體;這種實體是元素之靈的弱化分身,被沙漠中的法師們稱為巨靈,它們數量更多并且可以在漫長的時空之中逐步成長為更強大的存在。元素之靈沒有壽命限制,但它們與次神一樣會被殺死或是在輪回之后重生,而每一次的死亡與新生都會削弱它們的力量;因此每一只元素之靈都會尋找欺騙死亡或是躲過輪回的方式,這讓它們在追求永恒的道路上與其他懷有相目的的人相遇,雙方會彼此交換各自的知識或是憑借不同的優勢排除萬難,而傳說元素之靈會在最終得到自己所需的一切后為同行者留下一些擁有其強大力量的器物作為報答。

人類

人類是與其余眾多物種一起被次級神所創造的物種;他們人數眾多,精于戰爭,學習和創造;身形從半身侏儒,普通人類到食人魔不等,他們在漫長的時光之中點燃了文明和統一的星火,創造了諸多奇跡并摸索出了科學和哲學。他們于古代眾生中脫穎而出,成為諸多帝國與王國的建立者,其中最為偉大者便是尤利西斯.羅曼尼庫斯。作為分布最為廣泛的種族,人類的秩序之國與混沌之地同樣疆域遼闊;他們對其余種族進行狩獵和征服,利用它們為人類文明的繁榮昌盛添磚加瓦;并在血海時代的戰爭將殘存的次神霸主和魔族帝王趕下王座。但同樣人類也是殘暴好斗的物種,他們之間的自相殘殺比對其余種族的爭斗更加頻繁,所創造的魔法與科技也更傾向于用以摧毀他人。更致命的是他們的本性使得其更加難以抵擋誘惑,使得墮落更加徹底;魔族和魔神希望人類能夠摧毀泰坦尼爾的秩序,又害怕他們會背叛并覬覦自己的地位;神族和他族厭惡人類的貪婪與暴力,并對他們的暴行感到恐懼。在血海時代中人類的軍閥比任何魔王都要殘忍,而神族的虛偽與傲慢同樣也深深烙印在人類的行為之中。在歷經了無數次的災難和戰亂之后,人類的力量開始衰退,他們不如祖先高大強壯,也沒有先人的智慧與野心;大多數人只是在異族的帝國中默默無聞地勞作并充當著卑微的臣民,唯有遙遠的羅曼帝國仍然尋求東山再起。

龍族

龍族是偉大驕傲的物種,他們是當之無愧的頂級掠食者和強大的征服者。早在遠古時代末期他們便誕生了,借由魔神元溟的意志投射,最初的巨龍從暴風之中出現;成為次神亦敵亦友的族群。最初的巨龍形狀怪誕詭異,擁有許多可怕生物的特征并以巨大的體型和強大的魔法力量壓倒他們的獵物。而在日后的不斷演化中,古巨龍逐漸演化為數十種不同的巨身龍,他們更加強壯更加堅韌,也更加傲慢;從遠古時代開始他們就更傾向于獨居或是小規模聚集,任何闖入他們領地的不幸者—人類,次神,精靈甚至是其他族群的巨龍都會被撕成兩半或是拍成碎片;而他們的每一次捕食都會伴隨著巨量的人畜失蹤和城鎮覆滅。這些龐大的生物最早沒有文明可言,但隨著異族的軍隊和屠龍者越來越多,這些巨型生物也不得不大量聚集,并試圖從內部和外部同時摧毀他們的敵人。這些巨龍開始學會變化成類人的模樣并混跡于諸多物種之中,伺機攫取權力和珍寶,或是在敵人毫無防備之時摧毀他們的城市。這些巨龍盤踞在寶庫和王座之上的傳說與他們毀滅一個又一個國度的傳奇一樣多,漸漸地巨龍崇拜和狩獵開始在其余種族的社會之中傳播開來。許多軍隊和國家開始使用龍旗和龍圖騰作為權力與武力的象征,而同樣也有眾多的國家將屠龍視為最高的榮譽;血海時代的眾軍閥都喜歡以龍鱗與龍骨作為裝飾,而從羅曼帝國開始統治者們便試圖馴服和奴役龍族。龍族的血脈開始衰微,巨身龍逐漸稀少,而流淌龍血的混血怪物和低級的中型龍族開始逐漸增多;甚至在龍族最為衰弱的時刻,他們被分裂為完全不同的東西二部并在數千年中再無往來;龍族們開始再次獨自演化,他們的化形更加華麗,而其原始的天性也逐步被凡爾賽式的頹廢墮落取代。在從后的萬年中僅有兩對雙子帝皇龍現世,建立以龍為尊的東西龍族帝國。

精靈

精靈種類眾多,他們之間的差異或許比虎和豹之間的差異還大。據傳他們曾是啃噬神族與魔族死者血肉的蠕蟲,在受到次神的魔力侵染與改造后蛻變為類人生物。相比于龍族,精靈的傲慢不逞多讓;他們自視為偉大的通才種族;他們精通魔法和藝術,同時尚武嗜殺。他們身材更為高大,皮膚白皙,但體型更為修長姣好且擁有標志性的尖耳朵與長發,他們比人類更加敏捷,對自然的親和能力與感應能力也更為強大;精靈一族的薩滿德魯伊要遠多于其他的種族,而其對武藝和魔法的精進傳統要遠遠勝于人類,他們將戰斗與舞蹈合二為一,用過優雅的猛擊摧毀他們的敵人;他們自認為是人類的取代者和更為優越的統治者,不僅以人數更少的軍隊多次擊潰人類精英的來犯,創造匯流魔法的界門與漩渦的同時在領地四處建立起高大巍峨的魔法塔樓與城市,并將航海掠奪與殖民開拓的潮流推向巔峰。作為等級森嚴的種族之一,精靈的種姓按照他們的職能劃分,而他們的基因也隨著自身對所處職業與環境的適應而改變,形成新的亞種。作為職業軍人和祭司的光精靈牢牢控制著耕種采伐林地的森精靈與作為奴隸,工人和馴獸師的暗精靈與地精靈,以及航海劫掠的海精靈等族群。他們的社會結構僵化且極為穩固,幾乎沒有撼動的可能;唯有極少數游俠會暫時脫離他們的社會職責去往他方,但濃厚的鄉土情結和安土重遷的概念又讓他們的殖民事業阻礙重重。但精靈們之間彼此也存在嚴重的嫌隙,尤其是各個龐大的光精靈大家族集團之間,他們的封國是不是爆發大規模的戰爭,捕獵其他的精靈作為奴隸并以吞并其他的家族作為目的。而下層的精靈之間爭斗則完全不會顧忌道德,他們非常樂意于擄掠殺戮他們的同胞,把他們投入礦坑,深林或角斗場中供這些精靈族群消耗。同時,精靈族也極其善于馴獸,他們中最偉大的馴獸師和海盜船長曾捕捉從天堂之脊的原初巨獸到深海之底的遠古海神在內最為古老的巨物并被作為整個族群永恒的榮耀;在此激勵之下,眾多的精靈馴獸師和角斗士跨越千山萬水征服可怕的怪物,偷竊巨龍的卵蛋并以全副武裝的奴隸飼養這些巨獸,作為磨礪他們殺戮技藝的方式;這令精靈族給世人一個極為惡劣的外號:杜爾姆(意為以獸害人的土匪)。

血族

血族是最負盛名的殺手,夢魘般的騎士和憂郁敏感的午夜顯貴。他們是三大魔神眷屬之首,是蓋亞尼爾最為善于殺戮的種族之一。作為自殺戮肆虐的血海時代誕生的物種;他們深知自身乃是血之力量的顯現。強大無比的肉身,以血渴為驅動的暴力,完美無瑕的嬌小肉體以及對血之力量的任意驅使。這些強悍的種族在最危險的血海時代便建立了輝煌的文明,他們的古老帝國和圣殿宗教直接建立在最禁忌的污染之地之上。通過蕩滌紊亂的元素與魔法并壓制和利用混沌魔力的方式將極為龐大的七重界盡收囊中。危險的血族從未壓制他們對血和統治的渴求,他們以永生和復活為誘惑讓眾多的他族人淪為血族無意識的血奴,而當他們吸干一個人的生命力后,受害者的靈魂便成為血族的另一條生命和血中傀儡,隨時供其取用。吸收的人越多,那么血族的實力也就越強,也更加難以被殺死;吸血鬼的等級和位階極度森嚴,他們按照弱肉強食的能力被劃分為諸多階級;但同時許多吸血鬼能夠變化為一整群吸血蝙蝠,或是一只巨大的天鬼,地鬼甚至是蝠狼。同時他們并不懼怕陽光,白銀,火焰和其他被認為能夠驅邪的物質,相反,他們在白天的行動如同在黑夜里一樣自如,甚至他們能夠汲取黑日或血月的力量短暫成為更加可怕的怪物。他們習得了如何操控洪荒偉力的血魔法并將其以多重封印與自身體內,將自己的實力提升到次神級別;更令人震驚的是他們還以土,木等元素混合成堆的遺骸創造了尸人種族;后者迅速脫離了血族的掌控,而次神們也將怒火傾瀉于血族的國度之中。在血族的傳說中,天上的硫磺龍火和地上的鳳凰炎噴毀滅了他們的國家,直到數十個世紀后受主神欽點的血族教皇珈百利治下的利未教才復蘇了往日的輝煌。如今血族作為最為虔誠狂熱的種族崇拜著主神和魔神,并向諸國散播血之吻。血族分為五大貴族:掌管宗教的邏各斯家族,作為官僚和軍官的馮.德繆治家族,擔任煉金術士和機械科學家的弗蘭肯雪萊家族,作為各大土地領主和地方豪門聯盟的范.鄧肯家族;以及隱秘于各地堡壘關口,以執行法律并監察全國的讓.麥斯霍夫家族。他們各司其職,統治國內人數眾多的辛勞農奴,技工巧匠和他們之間彼此相互監視的復仇天使——復仇天使渴望通過收攏血族為盟的方式應對茫茫蠻族和魔族。而他們則不得不忍受血族的饑渴與反復無常。

尸族

尸族被血族所創造,他們最早是無意識的牛馬和人肉計算機,以死者的魂靈為引,永世不腐并用于為血族承擔繁重且重復的工作。蒼白,呆滯和笨拙是他們的代名詞,有時甚至會與縫合怪物與瘟疫劃上等號,這些名聲都并不算錯誤,因為最早的尸族便是自毀滅一個世界的爆發性瘟疫中誕生,拖著他們殘缺不齊的身軀尋找活人的血肉。不過在永無止境的計算與社會工作中他們逐漸產生了懵懂朦朧的自我意識;這道簡單的意識指令讓他們反抗并逃脫血族的統治,他們成功了;遠離了血族的王朝之后他們受到了次神們和主神的點化,被賦予了完整的靈魂和意識,以及生育能力。他們在紅色人影的指點下遷徙到龐大的第五重天:奧蒂斯特,在茂密的森林和寬闊的多爾瑙斯河旁建立了自己的城市弗朗茨道夫,并在日后開枝散葉到天界的每一個角落之中。這些尸人身體僵硬而堅韌,他們對于肢體疏于操縱,而其精算能力與分析能力卻遠超任何種族。他們的肢體不如人類般強壯,但卻完全對痛覺和疾病免疫,任何傷口和骨折都會以驚人的速度愈合,即便是斷肢之傷也能很快便長出新的肢體。尸人們不擅長言語,他們中的許多人往往不說話,他們性格內向,喜歡使用死者的眼鏡凝視他人,或是用某種常人聽不見的喉音震顫進行表達;在絕大多數時候他們都表現地十分木訥,但其智力與臨場指揮能力卻從來不會遜色于任何一位久經沙場的將軍。而他們奇跡般的工業水平和對靈之魔法和元素的運用讓他們的國家科技水平無比強大,每一位戰士都使用了跨越一個時代的強大武器摧毀來犯者;但一旦他們傷勢過重,或是遇到極為強烈的刺激,那么他們會迅速膨脹扭曲為超自然力量組成的各異瘋狂怪物,這些人沒有理智,只以基本的本能對周邊的一切發起攻擊,以最野蠻粗魯的方式撕碎敵軍并施放被壓抑的原始欲望,偶爾也有尚且保持理智的尸人,但他們明顯是在等待更加可怕的事情發生。在持續的瘋狂或是有意為之的暴行過后,他們會恢復為類人形態并保持自身的緘默,永遠不提及自己的獸性和野蠻欲望;更糟糕的是,每當高掛天空的黑色冷日出現耀斑和魔蝕之時,大部分的尸人都會喪失理智,以最瘋狂的形態加入殺戮的盛宴。作為一個超自然的物種,尸人們圍繞著眾多選帝侯和貴族們而組成社會。他們推舉一位皇帝作為最高統治者,而他們的最高宗教領袖則是被稱為“救世主”的雙子,尸人相信來自極北的次神犧牲了自己結束了血海時代,并最終以尸人的種族回歸世間。不過迄今為止皇帝的人選越來越多,而救主的尋找卻遙遙無期。

月嶼民

月嶼民,又被稱為無面者;他們身形極為修長,可以達到三到四米高,身體輕盈且肌肉密度極高,他們的膚色為銀色或是骨白色;他們的面部沒有任何器官,只有光滑的皮膚;沒人真正知道月嶼民如何感知世界,他們聲稱能通過精神和魔法體會這個世界并與他人進行交流。根據他們自身的調查,他們自己的種族起源于被稱為月嶼的孤獨世界上;那里只有深紅的海洋和彌漫的濃霧,幾乎沒有其他東西生存在那個地方,而天空中的永恒血月所彌漫的恐怖氣息和流淌的神血則迫使這些無面者踏上逃亡的旅途。月嶼民們不需要任何食物,相反,他們以吸取月嶼周圍彌漫的魔法與元素力量為生。他們是天生的神秘學家和心理專家,能夠自如地運用魔法力量,隨意地進行傳送或隱身;或是誘導他們的敵人陷入迷惑和恐慌之中。但月嶼民并非手無縛雞之力,他們極為修長高大的身軀可以輕易摧毀墻壁和道路,身體中蘊含的魔法力量也能夠隨時施放為具有殺傷性的無言法術,而這對于他們而言不過是舉手之勞。月嶼民們沒有自己的文明和國家;他們更喜歡隨處流浪,在一個國家到另一個國家之間進行遷徙;他們當中也有許多人融入當地社會,但是由于他們自身的神秘主義文化,同族小圈子和小偷小摸的習慣,其他族群的人很少會尊重他們。不過他們的占卜,心理,法術與諜報天賦卻能讓他們在貴族和軍隊之中獲得青睞;許多月嶼民選擇進入軍隊或是宮廷之中進行服務,將宮廷和軍隊的傳統融入自己的文化之中;他們被同族成為瑪莎蘭(宮相)和煞帝勒(武官),這些群體在月嶼民中更受尊敬,并且他們往往都會以族長和長老的身份成為一方月嶼民的領袖,代理各國的官衙統治月嶼民的社區。

野獸人

野獸人是黑色冷日第一次于蓋亞尼爾的無盡地平線上升起時所出現的。他們從嘶鳴狂怒的野獸中誕生,生來便帶著狂熱的野性和崇尚暴力的原始。作為未誕之神影響下的產物,這些可怕的野蠻人極其精通于掠奪和破壞,并向頭頂的恐怖之陽和混沌魔神獻上祭品。野獸人們的社群極其多樣,且分布范圍十分廣泛,幾乎遍及人類與其他物種的足跡。而在更為蠻荒之地,或許隱藏著野獸人更邪惡狡詐的同類。作為一直以變異和掠奪為主題的物種,他們品種十分豐富,但每一種都極其高大健壯且善于狩獵,但是生來的畸形和骯臟的毛發卻讓他們看起來就像一群散兵游勇。從以部落為單位,集群進行圍獵和襲擊的角獸群,公牛部和人馬群,到兇殘至極的巨魔,獨眼巨人,比蒙巨獸等獨行巨獸都有數十甚至數百種不同的種類,他們公開信奉邪日和魔神,并且是血族,魔族等族群天然的盟友;然而,野獸人自出生的那一刻便向往極端的自由和自我,他們排斥任何帝國與秩序,只與自己所處的部落和領地中廝混。任何強大的野獸人部落都是依靠征服和殺雞儆猴來完成統一的。但與常人想象中不同的是,野獸人允許外來者的加入,尤其是與他們同樣野蠻的人;殺人魔,游牧蠻族和精神變態是他們的常客,他們會為兇殘的獸群提供智力上的支持,而在邪日力量的影響下,這些被逐出社會的人也最終會變異為某一種類的野獸人,甚至是更糟的無腦怪獸;偉大的蠻人王克洛諾就曾領導野獸人建立了一個極為龐大的部落聯盟,他們被稱為怒山諸部并持續騷擾著周邊的國家。野獸人的靈魂中綁縛著魔神與主神的一部分力量,這讓他們擁有屬于自己的混合魔法—他們稱之為野獸薩滿法術,這種原始的強大力量讓他們能夠使用極為扭曲的方式摧毀敵人,或是以邪惡的第六感在黑暗的深林之間自如穿梭,為他們的邪惡巢穴添磚加瓦。當然,隨著季節和時代的變遷,許多野獸人也嘗試在蠻荒之地上建立龐大的部落群抗衡灰皮獸人,追求殺戮與原始的榮耀;他們中有的皈依利未教并受洗,也有更多的野獸人背離薩滿的警告前往禁林之中探險,他們中的絕大多數都再也沒出現,但是探險家,海盜和傳教士們總是能想辦法從這些先行掠奪者口中聽聞傳說。

灰皮獸人

灰皮獸人是巨大,狡猾,殘暴且精于算計的物種。他們自焦土和廢墟中誕生,受魔神的指點,成為一支極具侵略性的部族;他們有數十種強壯善戰的亞種,以及更多被充作戰爭奴隸的“哥布林”族群。作為最出類拔萃的角斗士和暴政的象征,灰皮獸人與古人類一樣極為高大,但更加健壯;且同時精于游牧,漁獵和耕種。每一位獸人都會磨煉自己的暴力和詭詐,并心無雜念地練習如何使用自己的武器與戰獸。灰皮獸人極具紀律性,同時以協同作戰極高的士氣而聞名;甚至是一只獸人中的哥布林農奴都遠比一名半職業士兵堅韌;他們不需要多余的特質,只需要作為魔神遺留下的戰爭兵器而存在;對于獸人而言,一個光榮的職責便是戰斗直至死亡,任何懦弱的行為都是應當被唾棄和譴責的,因此他們會毫不猶豫地處死俘虜和傷員;所有獸人都會嚴格遵照戰將和軍閥的意志集結和駐扎,比武操練或是等待下一場戰斗;娛樂,睡眠,進食與繁衍被認為是有用但不必要的,因此獸人們只會將其頻率與時間降低到較低限度,以保證種群的繁衍和戰斗力的維持。而獸人的社會則完全以實力劃分,在社達主義的社會中任何下級獸人都要絕對服從上級獸人,除非他們有能力推翻他并取而代之;在充滿決斗和背刺的社群中弱者早已被剔除,而只會剩下愈來愈多也越來越強的戰士首領;最為強大的獸人首領膚色最深,而且最為勇武,他們的軀體可以達到一只戰爭構裝體的大小,配備成群的獸人侍衛和異族奴隸用于差遣,他們無時不刻都渴望征服與戰斗,甚至有傳言稱禁林邊沿的獸人要塞群有一位山巒般高大的獸人王者。對于獸人而言任何手段除了最卑劣的那些都被認為是可以使用的,只要能夠讓敵人乖乖授首;但獸人們厭惡巫師,認為他們勝之不武;而他們又對族群中的魔法天賦者別有利用,這些獸人會成為馴獸專家和軍中斥候,成為獸人巨型戰獸的得力操縱者和搜索敵人的眼線。有傳言稱,早已被滅絕多時的矮人種族所遺留的武器與技藝被他們的宿敵蛇毒獸人保留了下來,并進一步傳播給數十種獸人亞種之中,直接推動了獸人戰爭能力的快速發展;如果此種說法屬實,那么獸人族群早已精通于戰爭器械,深礦開采和巖石雕刻技術,并早已取得令人不安的成就;他們那花崗巖修筑的山中要塞和高原據點,以及無處不在的坑洞地道正等待著冒失的弱小軍隊踏足,并為他們自己的愚蠢付出血債。

發條種

發條種是某種不知名力量構造的族群。他們全族由百種不同的機械構裝體組成,并有著不亞于生物的活性。發條種族全身覆蓋金屬回路,發條系統和精密齒輪,有著極強的邏輯思維能力,他們每一人都是一臺精確的計算機,能夠準確地將所需的結果精算出來,或是對未來加以準度極高的預測;作為輪回神力創造的物種,發條種在智力和邏輯能力上唯一的敵人只有尸人;而后者在身體上的控制卻遠遠遜色于發條種——發條種的每一個動作都是精確計算后的結果,每一次攻擊都被演算了無數次;如此致命的行為模式足以讓他們成為對抗魔物的第一選擇,但是由于他們的構造太過精密,因此也并不善于和以蠻力見長的敵人戰斗,也不適合應對攻城器械的轟擊;他們更善于從遠處實施精確的射擊,或是躲在自己所創造的戰爭機器之后進行戰爭;發條種對于機器和科技的造詣不遜色于尸人,而他們不計工本所創造的精密引擎遠比尸人的流水線兵器更加強大也更加昂貴和復雜;他們對于完美主義的偏執使得其真正能夠作戰的軍隊只有極少數一部分的機械精英,但那也足以消滅數十倍的敵人。不過對于發條種而言,即便損失一個同胞都是令人難以接受的,他們的種族發展緩慢,無法通過常規方式的繁衍,而是只能依靠被稱為齒輪匠的職業進行生產,每一個發條種都是獨一無二的作品,而制造發條種的工時遠遠超出正常種族繁衍所需的時間數倍乃至數十倍;而工時的長短取決于被制造對象的性能和位階,因此越高級成員的損失便越是能嚴重打擊發條種,更別提每時每刻都有大量的發條族人等待大修,重鑄和升級;所以發條種不得不發明改造技術將有著濃厚興趣的適格者改造為自己的同胞,他們以大腦和輔助運算機代替了發條種的思考回路;并作為較低級的族人參與族內的事務。發條種以算力作為劃分族群強大與否的標準,龐大的低等和中等發條族群構成了發條種社會最常見的社區,而少數有著極高算力的高等發條巨人則構成了統治大多數社區的寡頭集團和壟斷霸主;最為精英的一小撮發條大主教和構裝領軍則是一整個鋼鐵國度的永恒領袖;他們掌控著最多的資源和最高的算力,并理所當然地擁有軍隊,霸權和最強大的軀殼。當然,在發條種的社會中也存在極少數不被承認的存在:他們是叛徒,罪犯和謀反者,或是拒絕接受發條種統治的“肉人”;發條種的執法者對他們毫無仁慈可言,回收,拆解和融毀是唯一的寬恕,而在永恒詛咒之地,更為可怕的機械瘟疫和鋼鐵變異的傳聞也時有發生,這些病患唯一的結局便是被研究和銷毀,或是丟入戰場之中擾亂敵人并被摧毀。

妖鬼族

與野獸人類似,妖鬼族來自于瘋狂癲怒的群獸和怪物之間;但他們是神祇靈澤無意識造就的種族,受到嗜血和惡意的影響,在四海各地不斷作亂。妖鬼族的種類極為豐富,有數百種之多,并且相比于野獸人更像人類和精靈;這些生物似傳聞中的狐妖和狼人 以及其他的怪物,力大無窮卻身材輕盈嬌小,有著魅惑性的外表和天生的妖術天賦;世間經常傳聞可怕的妖鬼用幻術和魅惑引誘凡人成為其食物,而受害者在被吸干后依然保持著呆滯癡迷的神色;他們只在接近獵物時才會展露出最可怕的本體力量,而大多數時候他們都會處于偽裝和半靈體狀態神出鬼沒以規避敵人的肅清。他們在社會的邊緣生根發芽,游刃有余地引誘無知者墮入深淵,并以侵擾其他種族的聚居地為樂;相比于野獸人野蠻殘暴的掠襲,妖鬼族的血腥惡作劇更多是以享樂和冷漠為主導,他們喜歡看到其他種族的生靈在混亂之中陷入絕望,或是把矛頭指向彼此。而更令血族教士們惱怒的是,妖鬼族都喜歡將自己打造成偽神或是假先知供人膜拜,或是以成千上萬之數與惑眾妖法肆意妄為;在遙遠的東方曾有過萬鬼夜行之盛景,甚至在高原與山區建立屬于妖鬼族的邪教魔國;這膽大妄為的行為自然令各個帝國的統治者龍顏大怒,軍隊,裁判官和法師被成批征發,以宏大圣戰的姿勢蕩滌妖鬼族的城池,迫害,狩獵并處決滯留在社會之中的妖鬼族群;而妖鬼們自由散漫的性格令他們無法有效地團結在一起;最終在數萬年的戰爭與狩獵后,剩余的妖鬼族們不得不拾起自己曾踐踏于腳下的秩序和規矩,為各個帝國效忠并服役。如今,妖鬼族們在各個帝國之內擁有屬于自己的一片王國和封地,他們中的絕大多數人都被遷居于此勞作和服役,唯有極少數能夠進入其他種族的社群之中。作為不安分的種族,妖鬼們被要求信奉宗教以改掉玩世不恭缺乏道德的惡習;而他們的妖術則被保留了下來作為其文化構成的一部分。現在的妖鬼族是優秀的護法,陰陽術士和偵察兵,他們獨特的種族天賦為他們在社會和軍政界中博得了一定的優勢,他們在風水看相,前哨觀察和祈福祛邪的方面十分在行,而他們的肉體力量也能夠讓其勝任絕大多數的職業生活;宮廷官僚們也很樂意引入新的勢力以抗衡月嶼民宮相和囂張跋扈的巫師。然而,妖鬼族們之間也存在嫌隙,不同的亞種之間時常爆發械斗;強大的個體也經常存在互相傷害和決斗的狀況,他們的文化里有著相輕,爭斗與其他不正當文化的傳承;即使在強力秩序的壓迫下也經常存在下克上的狀況,官府的代理人時常遇到其他妖鬼族強人的襲擊,而遠在天邊的中央宮廷也不得不尋找更多更強的妖鬼收為附庸,代理官吏制約他們的同族。但傳聞在熾熱的阿伯拉罕沙漠,漆黑的拉瑪蘇平原與瘴氣橫生的婆羅門大陸之上存在一個極為強盛的妖鬼族帝國,他們的追隨者和附庸國遍及金字塔河谷與斯拉沃羅半島,甚至將勢力范圍延伸到現今眾多帝國的邊陲;這里居住的拉瑪蘇妖鬼,蝎尾獅妖鬼等數十個亞種信奉先知和主神,他們用奢侈的黃金和珠寶點綴神像和盔甲,用殘酷的刑罰和嚴厲的帝王專制統御無數不安分的妖鬼,令其作為侵略的先鋒和任勞任怨的奴工仆役而活。

魔族

魔族是最為可怕的物種,至少絕大多數的種族都會如此宣稱;他們龐大,扭曲且充斥著邪惡的魔力。每一頭魔族都足有巨魔般高大,長著不潔的尖角并喜歡用施暴來彰顯他們的力量。魔族的種類足有上千,每一種都不盡相同;在遠古時代他們是丑陋的巨物和污穢的代名詞,用肉和鐵包裹的身軀與腐化墮落的活化武器當做攻城錘撞開他們眼前的一切敵人。誠然,在古代這些魔族頭腦簡單,樣貌丑陋且極其容易變異;但他們同樣有著極強的適應能力,進化能力和對各類魔法的極高抗性;他們是混沌神艾因創造出來用于嘲諷主神庫帕拉的產物,擁有素未謀面的遠房親戚同等的屬性,卻絲毫沒有智慧可言;只有在血海時代的瘋狂淘汰,雜交和篩選中,他們才獲得了類人的雛形與正常的智力。魔族是毀滅力量的代言人,他們的存在即是對艾因的崇拜,而為了得到其青睞,這些巨大的種族會毫不猶豫地進行一場又一場遠征與征服,將更多的種族奴役和獻祭。魔族同樣精通鍛造與魔法,但他們的技藝比尸族,龍族和血族更加墮落與吊詭,完全超出常人的理解:他們會將熔融的鋼鐵與超自然的魔法力量綁定,并在符文鍛造和魔血冷卻后組裝成飽含惡意的魔物裝備;這些裝備在污穢之血的影響下不斷滋生血肉與異變,與使用者的身軀合為一體,同時虛無符文烙印也會讓魔族和他們的武器一樣擁有超自然的惡魔抗性。作為被放逐的種族,魔族們不得不在惡劣的環境中優勝劣汰,只有最強大最狡猾的魔族后裔能在堡壘外的風暴與內部的勾心斗角中勝出,并獲得繁衍后代的權利;他們現如今的繁衍乃是令魔族浸泡于污穢血池之中,讓其身軀的一部分溶解并在血池中增殖成更多的個體,最為優秀的魔族所增殖的后代也就越多,他們會不斷排擠弱者的生存空間,將其清除或是趕到堅固堡壘之外的前哨站和游牧群中。魔族吸收了曾經被稱為蒙哥帖木爾的可怕人類族群遺留的遺產與文化,并將其作為主體的文化進行繼承和發揚;魔族會穿著混合著東西方樣式的超重型裝甲,徒步或是乘坐馭獸戰車穿過風暴彌漫的霍森達拉荒原,去往同樣防守嚴密的奴隸前哨站或是更加遙遠的世界進行榮耀的殺戮。魔族與血族,龍族同為魔神的手筆,也與野獸人和灰皮獸人一樣好戰;但他們卻極其厭惡與排斥這些種族,在他們眼里,血族和龍族背離了魔神的血戰榮耀,野獸人和灰皮獸人則完全是不信者;在魔族眼中這些種族都理應被滅絕,唯有魔族將成為蓋亞尼爾唯一的統治種族;魔族的黑暗祭司宣稱偉大的混沌魔神會降臨于世并帶來天啟末日,而魔族將是唯一的選民和受庇護者。

深淵族

龐大的深淵族是居住于深海之底的巨型雜食種族。他們是比攻城機械還要臃腫的重型生物,擁有比陸生種族更大的腦組織和更多的神經節點。他們是巨龍的勁敵,流淌著原初元素巨獸的血脈。作為最為遠古的物種,深淵族自稱來自偉大群星之間的無盡空間之中;雖然魔法師和自然哲學們沒有找到這個領域的蹤跡,但毫無疑問的是天地箱庭之內確實有無垠的繁星之地,那很明顯就是天國和次神曾經的居所之一。深淵族的主體構造基本上都是形形色色的類海葵結構,由龐大的魚鰭與觸須作為輔助,并擁有能夠登上陸地的巨大節肢;這些古代物種被認為是諸多少強大基因的原始持有者,他們的種類族親雖然過半凋零但依然擁有數十種之多;他們身體笨重臃腫且擁有強大的元素魔法力量,能夠以附魔賦予巨大的攻城級武器更為致命的特性以彌補揮舞精度和武藝上的不足;就連魔族的魔王都要對單個的深淵族敬而遠之,因為他們不僅能夠釋放毀滅性的力量,同樣也有著極強的抗打擊能力以及恢復能力,更會在臨死之際以過載的形式將元素魔法爆發性釋放;而深淵族自身血液所富含的深海劇毒也會瞬間腐蝕一大片魔軍或是直接殺死一頭龍。深淵族同時也精于物種的創造,他們創造出了食人魚怪,海蝎和紅巨鯨等強大的野獸并利用創造出的生物建造他們的海底都市,圍獵入侵者并當做寵物飼養。即便是代表主神秩序的教會和代表科技的發條種也不敢招惹這些海洋生物組成的帝國,因為無論是對于科學理論的運用和理解,還是對于哲學的探討;深淵族的族長們都超越這些急功近利的陸生種一個時代;深淵族沒有自然死亡的概念,幾乎擁有無限的時間可以揮霍,而他們長期的特殊休眠狀態則能夠讓他們處于冥想和通靈狀態,持續思考世界的真理和自然哲學的發展;在沉思之中從其他角度洞察蓋亞尼爾,發現其中諸多隱秘的知識。而這些種族也并非沒有弱點,他們的繁衍周期極長且夭折率過高,因此從人口上他們不占優勢,且因為長期與魔族戰爭的原因,他們的數量正在減少,為此他們將不得不放棄自己的一部分遺產和知識,尋找陸生種族的盟友,但后者很明顯不如這些海洋動物一樣長壽,當他們的新任統治者與深淵族交流時,會很快因為其無知令合作關系迅速破裂。深淵族自知他們的堡壘無法長期據守,因此其中許多人都不得不踏上冰川與大陸新建城池和村鎮,那些離開者不得不放棄自己的遺產,前往異國開拓新的殖民地,并為種族的延續點燃火種。

介蛩種

介蛩種是類昆蟲和節肢類動物的種族;他們是性情兇猛的捕食者和肢體改造的大師;作為一種跟昆蟲一樣種類豐富的族類。介蛩種成員豐富且有著非常多樣化的基因;從小到侏儒般的圣甲蟲到堪比巨龍的魔蜈蚣都覆蓋著極為堅固的外殼鎧甲。介蛩種的絕大多數成員都智力低下,他們是工蜂和兵蟻,承擔生產,育嬰,捕獵和守衛的職責,為種族之內更加強大的個體提供最大限度的保障。大多數的介蛩種壽命短暫,他們的身體都是專為各類不同的目的而設計,在使用完之后便會快速死去,為新一輪更優秀的介蛩種新生騰出資源與空間;這些低等介蛩種樣貌原始且丑陋,有著極其混沌的污染能力和再生能力,他們的存在就是用于腐化物質覆蓋地表,筑起一個接一個巨大的蟲巢,而在其死后,菌類和其他各類微生物會從其體內緩慢地生長而出,分解地表的養料并降解各類存在的有毒物質;對于介蛩種脆弱的幼體而言,蓋亞尼爾大地上的廢棄毒物和空氣與水源中傳播的有害病原體是極其致命的,稍有接觸和傳染便會造成大面積的死亡;因此介蛩種將低級個體改造為容納有益菌株和腐化菌毯的攜帶者和傳播者,通過自身改造巢穴周邊的環境以最大限度幫助介蛩種個體的繁衍;這些看似惡心的黏液和液體對于其他物種而言亦是必要的藥物,因此每當一個巢穴被發現,必然會有魯莽的偷采者前去竊取菌株和腐液。而當那些更巨大的介蛩種個體破卵而出時,他們是介蛩種強大的開拓利器和指揮巢穴發展的工匠。這些大型個體是介蛩種中擁有正常智力的國民,承擔更為復雜的工作并以龐大的體型和可怕的武器摧毀敵人。而最為龐大的介蛩種巨獸則毫無疑問是整個族群的王族,他們有時是身居巢內的臃腫怪物,有時則干脆是巢穴本身,他們承擔著繁育,指揮和帶領整個種族進化的責任,因此很少出現在戰場上;但他們的武力亦不可小覷,光是移動便能摧毀沿途的村鎮。介蛩種是混沌魔神艾因的造物,他們是魔族的盟友,為其提供巨量的介蛩類馭獸和食物;而魔族則將文明和技術分享給他們,而由此介蛩種的文化便發展了起來,他們基于魔族的暴政和封臣朝貢體系建立了龐大的王廷和都城,并用巢國和軍隊控制他們的每一寸土地和被征服的族群;他們使用金屬進一步強化自己的軀殼和武器,并對被征服者進行改造以令其完全融入并臣服于介蛩種的國度,同時這種可怕且痛苦的羞辱也能確保繁育和資源生產的穩定補充。

其他種族

除了以上介紹的各類文明種族外,蓋亞尼爾的大地,天空與海洋中也存在種類極為可觀的其他種族,它們中絕大多數是各類野獸,也存在數量龐大的魔獸和神獸;以及世間獨一無二,被認為是吉祥或災禍的各個精怪。當然,擁有智慧與文明的種族也同樣多樣,從高大但畏懼火焰的樹人和山嶺怪人,到深居洞穴和地下的野人和鼠人,甚至是被認為操縱著國家政治的冷血種蜥蜴人和換身靈,以及相傳曾經創立過山中王國,但被認為已經滅絕的矮人;這些種族中有相當多被各個文明國度所知曉并被歷史和史詩所保留,其遺民要么成為帝國的一部分,要么是被馴化作為牲畜使用。這些生物同樣也是次級神的造物,它們(他們)對于蓋亞尼爾如今的格局與樣貌有著同樣重要的作用,圍繞無數無名種族的傳說和信仰在蓋亞尼爾之內廣泛傳播;對于這些生物的研究和幻想早已成為了蓋亞尼爾諸國文化的一部分。


魔統邪教與神尊教派

蓋亞尼爾宗教林立,各式各樣的信仰在這片世界大行其道。而在長期的融合與沖突中,無數的信仰被統合為一個個龐大的宗教體系,并被神族和統治者用于管理和控制絕大多數的人口。這些宗教之間經常爆發沖突,大規模的宗教戰爭和迫害不斷,幾乎每年都有數百場大規模的戰役在各地爆發,皇族和官僚也十分樂意用宗教的名號操縱整個國家,但他們往往要與宗教首腦們爭權奪利。有時這些各自為政的宗教也嘗試進行溝通,他們的交流被局限在哲學,魔法與自然層面,以及如何更加高效地傳教和控制。但是各教之間的基本矛盾讓他們無法真正聯合起來形成足以徹底壓倒世俗的力量。

尸人的神圣帝國包容了大量的民族和文化,他們的帝國更加開放也更加混亂;大小諸侯和皇帝信奉血族的利未宗教;這支宗教力量將魔神和主神置于最高尊崇之位,但在實際膜拜與儀式上卻只供奉神秘的救主和未誕之神,他們虔信在黑日之下會出現天啟般的末日,以及一位救世主。神圣帝國的主教們確信此人將會是尸族的某一任皇帝,他們將目光放在選帝侯和國內的大貴族之上,審視和暗訪他們的家族,尋找可能的人選。而依比魯里亞的祭司們則認為救世主可能來自任何虔誠的信徒和品德優秀之人,他們在人群中海選適格者但又無功而返。盧瑟貝爾弗地區的使徒們則翻閱著歷史與傳說,從中找到了某位無名次神獻祭犧牲自己拯救末日蒼生的過往,并期待著祂的復活;雖然在不知情者看來這個龐大的宗教腐敗且臃腫;但不得不說,祭司們的祈禱力量愈發強大而蓋亞尼爾的局勢日益傾頹,黑日的可怕影響籠罩了世間,任何不信者都將不得不懷疑自己的價值觀。

西方與東方龍族的帝國奢靡且強大,他們的宗教分裂自龍之信仰,比起所謂的救世主,他們更傾向于尊奉龍之魔神以及龍族皇室自己。龍族的君王被蒙上神圣的面紗和圣人的光環;以純粹的力量治理整個國家,龍被認為是天生的征服者和統治者,乃是天之驕子。他們的國度盛行法術與工藝,而其國教亦鼓吹通過煉金與修行飛升成仙。而在龍族的帝國之中,也確實不乏修行大成者和善用煉金之人,他們不僅在軍隊和民間有著極高的威望,更是帶動整個國度崇尚神秘力量和禁忌秘密。

魔族和介蛩種是魔神的狂熱信徒,他們癡迷于邪惡的儀式和禁忌的獻祭。對于他們的狂熱宗教而言,極樂,血祭和毀滅是必不可少的內容,變異與痛苦更是賜福本身。作為信奉黑暗力量的種族,他們的邪教極其需要大量的屠戮,暴行和施暴;邪教徒們通過戰爭和暴力向魔神證明自己的價值,同時祈求更多的注視和升格。魔神的信徒們憎恨次神和異教徒,但他們又極度渴望擁有比肩他們的力量;弱者和奴隸是他們向魔神獻上的貢品,其越強大珍貴也越能引起魔神的目光;當魔神的凝視降臨到他們頭上時,漆黑的光環會籠罩在他們的頭頂,黑暗牧師會大聲朗誦褻瀆的祝圣禱文,并將污穢的魔器贈予幸運的勇士,在歡呼與殺戮中開始屬于魔神眷屬的縱欲狂歡;他們沒有其他物種的美德與節制,唯有殘忍和惡意可以揮霍。


禁林

禁林是一片極為神秘的地區,它在第十三天界之中,它的面積不詳,有人傳言其覆蓋范圍大到幾乎無窮,但禁林東部的要塞群則某種意義上部分反駁了這種說法:至少禁林在某一地區的面積是有限的。從這些要塞的瞭望塔望去,禁林中長滿了秘密麻麻的熱帶植物,永恒彌漫的雨霧和昏暗的天空證實了這片魔法森林有著超自然的力量殘留;偶爾一些眼神極佳的偵察兵會看到遠處遠古金字塔的殘骸,據說那些都是古代文明的遺產;少數有著豐富經驗的冒險隊曾在禁林的邊緣進行考察,他們發現了無數石制金字塔和城市的廢墟,以及數目龐大的兵器和財寶;原先的住民不知為何突然消失,留下他們的石刻與遺物零落在密林之中,野獸人最古老的薩滿講述過一個偉大民族在神靈注目下的輝煌,他們避開了血海時代的野蠻并重新發展了文明,但這繁榮只持續了四百個千禧年便結束了,他們被金色的神召走再也沒有回來;而利未教的教皇則表示古代曾出現過一個由學者,流民和次神組建的國家,他們說同一種語言并共同在禁林中建立了國度,但有一天他們突然被分散到了各地并逐漸消亡。兩種說法都得到了禁林遺跡的印證,但更多的秘密卻又彼此相互矛盾;在諸多學者眼中,禁林的更深處或許藏匿著更多的真相。但是利欲熏心者從不關注禁林的奧秘,他們只是貪圖禁林的財富:黃金,獸皮,寶石和林木;盡管教士和法師們一再警告,仍然有無數的開拓隊前往禁林之中,他們再也沒有出現過;禁林之中黃金國的傳說每年引誘著無數人喪命于密林之中,而禁林的魔力卻絲毫不減;或許黃金國在迷宮與最深層禁忌的中心,又或者并不存在黃金國,唯有禁林施加于每個冒險者心中的妄想。傳聞禁林之中有四大可怕的奪命危險:猛獸,食人花,詛咒和疾病;禁林中居住著原始,兇殘且相貌怪誕的魔獸,它們是這里的原住民,其與植物融為一體的怪異共生和龐大的體型便足以令歷戰老兵膽寒,他們兇殘的殺手本能和永不滿足的饑餓將硬化的魔軀發揮到了極致,更令人絕望的是他們敏銳的感官能察覺最細微的風吹草動,然后以最為迅猛的姿態捕食。而密林深處亦遍布肉食性植物,這些龐大的熱帶植物和與其共生的昆蟲和真菌布滿了瘴氣彌漫的深林,這些古物大到可以掀翻遠古樹人,或是一口氣吞下數百人的隊列,沒人知道這些植物是如何演化的,只有成堆的風化骸骨默默訴說這些食人花的遠古歷史。詛咒和疾病是深入禁林者最大的敵人,絕大多數的冒險者都是死于形形色色的可怕惡疾和無形詛咒,這些奇形怪狀的危險足以在一瞬間讓一個人人間蒸發,或是迅速化成膿水。僅僅是在禁林的邊沿地帶就存在四百五十種詛咒和七十種惡性傳染病,無數的當地野生動物和散落各處的陳舊遺物是其天然的載體,不管是不詳的畸胎還是駭人的塑像,都有可能成為讓一行人都離奇死亡的真兇;有傳言稱這些可怕的無形之物乃是禁林原住民釋放于此的可怕結界,用于阻擋入侵者發現他們的遺產。然而,盡管有無數的冒險家們來回探查了密林可探索區域的遺物,但卻始終無法確定其原住民的長相與文化,這種神秘又詭異的氛圍一直籠罩在密林之中,人們盲目地從泥潭中挖掘出雕像和壁畫,但除了樣貌可怖的鬼神刻畫之外一無所獲,原住民種族的一切似乎也被有意地抹去了,可能是原住民自發的行為,出于宗教或是別的目的,將自己不可示于外人的面容從歷史中消除;但也有可能是神族所為,他們竊竊私語于原住民的遺容和不可名狀的力量,有意將人們置于無知之中。如今,灰皮獸人們鎮守著禁林之外的地帶,阻止絕大多數的外來者踏足于被禁止的密林;偶爾在林間也有炊煙裊裊,那是半身人護林員稍作歇息,他們世世代代與禁林中的恐怖和外來者的無知進行了長期的斗爭,在建立一個個毗鄰的木石小屋和地穴掩體的同時保護人們免受禁忌的侵略;他們知曉在云中天上的繁星中仍有可怕的神靈憤怒地注視著這片活著的密林;但半身人的失敗是遲早之事,盡管他們的長銃與敏感無往不利,盡管獸人,半獸人和精靈的弓弩長槍有時會成為他們有利的庇護,但林中無形的禁忌與人間的貪婪早讓他們筋疲力竭,或許原住民的靈魂仍然逗留于此,深深詛咒著這片被冷酷驕陽所遺棄之地上的一切。


紅巫師

紅巫師是可怕的外界者,為所有種族所有人所恐懼和敬畏。他是天外來客,從另一個世界的冥府遠道而來;紅巫師法力高強,他的咒語力量無人可以企及;而他高大的身軀有著極強的壓迫力。作為不可談論的存在,紅巫師本身被認為是不潔的幽靈;教士們認為他擁有三重邪惡:一則為外界之人,未受主神的祝福與許可;二則其人乃是遠古惡魔,歷經血海時代,深受其無德無法侵染。三則乃是其殺人如麻,不尊善果,視為不信者。因此紅巫師連同其身上的赤紅一同被世間所徹底禁絕。但是,只有紅巫師本人知曉,他來此地便是受庫帕拉的允許,更迭舊日的秩序并將更多的可能性注入這個世界之中。他的職責便是懲戒與勸誡;點燃僵化之地的薪火并確保這里不會步異空間的后塵;這個任務必然是孤獨且絕密的,不被大多數人所理解。但對于紅巫師本人來說則無所謂,他已經經受過更多的孤獨;只是現在,他思考如何在將異世界最前沿的理論贈予蓋亞尼爾的人民;但時間不等人,這個輪回即將結束,天啟正在到來,他必須先找到救世主,而后將這個輪回推向另一座更大的輪回齒輪之中。或許對他而言與諸王侯將相相處是困難的,但在大多數人都目不識丁的蓋亞尼爾第十二紀元,只有和少數貴族和教士合作,才能推動計劃的順利進行。紅巫師能夠使用幾乎所有類型的魔法,并以極為危險的過載狀態將其釋放。同時他的軀體堅不可摧的同時還擁有魔法的加持,幾乎沒有任何武器能夠將其擊倒;同時長期浸染在魔力中也使得他擁有了特異的身體機能。紅巫師武功卓絕鮮有敵手,所使用的巨型斬馬刀也能夠斬殺包括龍在內的幾乎所有生物,唯有次級神們才能與其過招;但令人意外的是,紅巫師并不會隨意使用武力與魔法,他固執地認為武力的真諦在于克制,而魔法則是解決問題的最終手段。如今紅巫師在蓋亞尼爾境內四處游蕩,隱姓埋名消滅各種可怕的妖魔鬼怪并嘗試尋找救世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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