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夏天,那個讓汪峰在《中國好聲音》現場興奮到狂吼的帕爾哈提,說過一句這樣的話:“我只是用心去唱好每一首歌,是夢想自己來找我的。”
雖然他最終只得亞軍,沒有摘得冠軍,但卻讓無數的人為他的人品鼓掌,為他的歌唱驚嘆。當然,也收獲了一大批投契的粉絲,包括我。
喜歡他,不只因為他的歌,也因為他那句讓我深思良久的話。
幾年前《老男孩》這部網絡微電影火的一塌糊涂,講的也是兩個中年大叔撿起青春年少時唱歌跳舞的夢想,死磕到底,最終不僅驚艷了自己,也慰藉了觀眾的心。
記得小時候,幾乎每學期都會寫一篇類似“我的夢想”“我的理想”之類的小文章,老師還說最好是“夾敘夾議”著來寫,這樣更有看頭。
到如今,那些不著邊際的夢想我多半都想不起來了,倒是只記得坐在板凳上憋作文的尷尬和無聊。
江湖上有一句話火得堪比相聲界的郭德綱,“夢想還是要有的,萬一實現了呢?”就是這句了,相信你也聽過。
第一次聽到時,我也覺得這句話挺有水平,勵志界的心靈雞湯,香而不膩,美而不艷。激勵你又不刺傷你,不像“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之類的讓你惶惶然,心有戚戚焉。
但仔細一推敲,它的溫潤教誨里恰好有僥幸的心理,如果夢想只放在心中束之高閣,這個“萬一”的可能性真的不大。
以前喜歡聽高談闊論的人憶過去,談未來,話理想,豪氣干云,仿佛世界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現在見了,只想敬而遠之。
相對來講,現在更喜歡靜默做事,持守一心的踏實之人,他可能不與我多說他的夢想有多壯觀,也沒有改變世界那么大的野心,甚至不太明晰自己的理想到底是什么,但從他因為熱愛和專注,而不自知的辛勤中,我看到他在慢慢改變,而世界在他的改變中,當真有了一些不一樣。
古人說“天道酬勤”。就像牛頓分秒念叨“是什么力量驅使月球圍繞地球轉動”,會有蘋果砸到頭頂,從而領悟萬有引力定律;
而凱庫勒日夜苦思苯分子結構,最終夢見一條咬住自己尾巴的蛇,得以破解化學界“哥德巴赫猜想”。
七八年前,有一部探討全球名人(包括牛頓、愛因斯坦等)成功秘訣的電影《秘密》,曾經提出過一個“吸引力法則”:
當一個人的思想專注于某一事物、行動力求完美時,他的眼睛、耳朵甚至意識就會自動屏蔽所有不相關的雜音,而那些他想要的、以及能夠幫助他把事情做得更好的東西,就像是被吸引到他身邊一樣。
也可以這么說,夢想看似遙不可及,但當你全身心投入一件事忘了天地萬物之時,夢想自會來找你。
《太陽的后裔》大熱的時候,我在追這部劇的同時,也在追同期一部反響巨大的紀錄片《我在故宮修文物》。
震撼的同時,看到一句撩人的影評:“這個片子里每一個人看上去都隨隨便便,但都抵得上宋仲基脫衣一百遍。”
能與雙宋的顏值媲美,靠的自不是顏值和神撩功力,而是爐火純青的“手之技藝,匠人之心。”
沒有遠方的風景,沒有男神和女神,也沒有刻骨銘心的愛戀,但這些都不能阻攔《我在故宮修文物》成為一部了不起的紀錄片。
當然,能擔得上“了不起”三個字的不只是片子,還有它記錄下的,那些了不起的人:匠 人。
所謂“匠人”,就是我們在舊時所稱的“手藝人”,就是士農工商中的“工”。他們以手工技能或其他技藝為業,他們可能是鞋匠、織工和木匠,也可能是畫師、樂手或廚師。
當然也有可能是像我這樣名不見經傳的作者,稱不上作家,但我還是一如既往地在寫,在讀。
讀過簡書最會撩的說書人周燦一篇文章,寫她的寫作歷程,曾經默默寫了六七年吧,一直沒什么大動靜,后來擱筆不再寫。
不久后拗不過寫寫寫的欲望,重新拿起筆繼續樂此不疲的寫,時常寫到夜深人靜,睡不著,太興奮。
她說她一直是一個得過且過的人,沒什么上進心,只對寫作這件事肝腦涂地,大半生的精力差不多都用這上面了。
她說你要是真喜歡一件事,即使靠它養活不了你自己,你也心甘情愿想著法子養活這夢想。
后來在簡書上寫,現在已經是簡書的人氣作家,出了兩本書《我們都不知輕重的愛過》《誰知后來,我會那么愛你》。她有自己的風格,也有自己的堅持。
但我想她能堅持下來,還是因為骨子里對寫作的熱愛,因為熱愛,所以排除萬難也要堅持到底,如此良性循環,縱使夢想來的晚一點又何妨?
不久前,影響我最大的作家安妮的小說《七月與安生》被搬上銀幕,看她的文字十年。
這十年里,作為作者,她在不斷成長,文字的風格也一直在改變,在精進,不變的是她一直在寫作,一直在進步。
同時作為讀者,我也在不斷長大,成長,經歷了高考,大學,工作的洗禮,也經歷了婚姻和為人母的瑣碎日常,也依然會擠出時間讀一讀想讀的書,寫一寫想寫的字。
安妮的文字曾一直被人詬病,小資化,頹廢,悲觀等等負面的評價比比皆是,她在爭議中一意孤行,堅持自己,并且付諸實踐,反復試煉。
她的一意孤行曾給了我莫大的勇氣,那就是堅信自己熱愛的事情,并把它做到極致,其他的,就等著時間去裁決吧。
這個多元化的世界,從來沒有一樣東西能讓所有人都喜歡,“你之蜜糖,他之砒霜”,為了幾個人的批判,動搖心中的堅持是弱者的自卑。
人還是要有執念的,這是把事情做到極致的保證。如果什么事都差不多就行了,那么人類也不會有進步。
漸漸覺得佛家的所謂修行,并不是去執念,而是與執念和平共處,并在善待執念,一心所向的過程中,于纏中品禪。
正如“煩惱即菩提”一樣,事事淡然的心態并不比投入其中更能讓人覺悟,人應該在做中悟,而不是在觀望中脫俗。
剛開始來簡書寫作的時候,我也有急切的求同心理,渴望被看見,被認可,別人的一個點贊就能讓我高興好久。
后來去群里,看見大家把作品貼在群里求閱贊,心理警覺自己的狀態,我反復問自己你的初衷是什么?
是的,我的初衷就是寫,表達自己,清空自己,大多時候其實是寫給自己,當然也希望別人在有緣讀到的時候能有所獲。
那么著什么急呢?就像簡書專題里勉勵寫作者的一句話:“你可以很努力,但千萬別著急”。
祝愿在簡書寫字的人,都有一顆自信從容的心,越寫越好,在這孤獨又豐盛的過程里修行自己,福澤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