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去超市買了速凍水餃,比我想象中好吃,也許是覺得有得吃就是好的。
我喜歡的是韭菜豬肉餡水餃,餡兒是顆粒分明的,韭菜和肉都是刀切的,不是攪拌機攪在一起看不出到底有啥。
???? 豬肉是切成一粒一粒均勻的大小,這個工作一般是爸爸做的,媽媽趁他在看電視的時候喊一聲:你把肉餡切了。爸爸不答應也不會立馬就去切,但是從來沒有因為肉餡沒切耽誤吃餃子。有一次在朋友家吃餃子,看到他們家餡里的豬肉竟然呈條狀,我毫不掩飾的表達了自己的難以理解,朋友一家更是難以理解我的難以理解,問:為什么一定要切那么小呢,這樣也可以吃呀?我竟無言以對。后來這個朋友在我家吃了一次韭菜豬肉的餃子,當然豬肉還是爸爸切成的粒,朋友幽幽地說了句:確實這樣比較好吃。切豬肉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尤其是把一大塊切成大小均勻的顆粒,反正我是做不到,媽媽也嫌累,于是這個光榮的任務一直是爸爸的。豬肉切成粒之后還要油里炒過,媽媽說是為了能讓豬肉和韭菜在煮的時候同時全熟,不至于韭菜熟了,肉不熟,肉熟了,韭菜煮爛了。提前炒肉還不能炒成全熟,若是炒全熟了,包在水餃里再煮,就老了。這個步驟呢,一是為了讓肉和蔬菜在煮的時候可以同時全熟,二是為了讓油變熟,以前家里吃的是棉籽油,這種油生的時候會有一種鐵銹味,反正我是這樣覺得,所以就要把生油熱成熟油,雖然這種油已經被玉米油替代了,這種習慣還是保留了下來。
韭菜就是媽媽負責了,先要摘干凈,左手倒握著一把韭菜,右手捏住其中最靠近根部的一片小葉子,均勻用力拉向根部,這樣一棵韭菜最外層的皮就被順利剝下來了,接下來這棵韭菜就被換到右手了握著了,等到左手里的韭菜全部被替換到右手后,把右手的韭菜在全部替換回左手,抓住根部,把韭菜正握著,找一找頭上的黃葉子掐掉,這樣一把韭菜就摘完了,在抓一把在左手,繼續上面的步驟,這個活我是從小就干的,現在摘得越來越快,越來越干凈了。
洗韭菜這活,我是輕易不肯干的,因為我確信自己洗不干凈。媽媽一般會用大一點的菜盆放一滿盆水,把韭菜放進去,上下晃一晃,如此幾遍之后,水里不出現雜質了就可以了,然后媽媽會雙手掐著韭菜根部,在院子里摔幾下,水泥地上就會有一道水痕,這樣再放在蓋天兒上晾一晾,其實經過媽媽一甩,直接切也是可以的,一點不用擔心餡兒里有水。我按照媽媽的步驟洗過幾回,最終都是要媽媽檢查后她再洗一回。
切韭菜這活,我愛干,爭取了很多年,媽媽才全權授權讓我獨立完成。韭菜碼齊,中間切斷,兩段合并,開切,一刀下去,切面綠的整整齊齊。當然這是媽媽切的樣子,我就是永遠碼不齊,切不斷,中間切斷了,兩頭的連著老長老長的,每次都是切完一遍,把長的挑出來再切一遍。
和面是我的死穴,一直陷于“面多了加水,水多了加面"的死循環無法自拔。這么些年來,從來沒有成功和出能用的面。但是只要有了現成的面,我就可以搞定了,我可以搟皮,也可以包。好像這樣說也不完全對,其實我還不會把“放雞子”,這是方言的說法,我也不知道普通話應該是什么,就是把面團搓成條狀,再切成一塊一塊,媽媽可以面團揉成光滑的條狀,然后切一下面條滾一下,就會出現均勻的面塊。而我哪一步也做不到,試著切出來,也只能是媽媽再把小面塊揉回去重新切。
每次包餃子媽媽都說,這次皮搟厚一點,皮太薄了,你們吃太多。可是每次都是一如既往的薄,習慣了我們家薄的可以透出餡的餃子皮,去別人家吃餃子太痛苦,皮厚得像面疙瘩。
俗話說“出門餃子歸家面”,媽媽秉承了“出門餃子”的習慣,每次開學離家,她總是一大早起來給我包餃子,讓她前一天晚上包好放在冰箱里,第二天起床直接煮就可以了,她總是不聽,她說加了鹽的餡放一夜就蔫了,于是她總是4點半起來從頭準備,其實她每次早起來包餃子我都醒了,因為離家前一夜我基本是睡不著的,可是我不會起床,因為我知道她希望我多睡一會兒,起來直接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