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剛開始練習冥想時,最開始覺察到的不是呼吸,而是腦中飄過的數不過來的念頭。
這些念頭有場景,有情緒,有計劃,有不知從那個角落里跑出來的思緒。每一次有思緒出來,都對自己說“回到呼吸上”。練習一段時間下來,觀察呼吸竟然變得不是一件自然的事情,略微有點強迫,整個人練習下來也沒有了輕松平和的感覺。
這個時候默認“冥想是應該平和的。”
用了三年時間研究“如何處理和原生家庭矛盾”的問題,讀心理學書籍,學術的,暢銷的,考了心理咨詢師,和爸媽反復談話扯破臉撕逼…三年后發現沒有什么“原生家庭問題”。把爸媽對自己不合意的種種現象界定成問題時,默認了“爸媽應該怎樣。”
每次讀《中庸》時,特別想弄明白的東西“道”應該是個什么樣的東西,“至誠”應該是種怎樣的感受呢?
蓋誠只是盡性,性只是清凈,本來無物可染、無塵可避、無力可動、無事可擾者也。
這就話就像說“性就是性,就在那老老實實待著呢。它什么樣子也不是,它就是性的樣子。”
“我應該怎么辦?”
“我應該選黃的還是紅的?”
“他本應該那樣做才對。”
“你不應該說這樣的話。”
……
這些念頭冒出來的時候,人一定是不在放松狀態中,同時用大腦權衡比較假設。有收益化的事情去計算選哪個更優當然好,但生活中還充斥著大量不可用量化計算收益,甚至在收益性質之外的事情。日后面對非收益計量性選擇時,不妨讓“應該”的小鬼去死吧,把自己處于放松的狀態中。
對他人沒有“應該”,才開始學會尊重。
對自己沒有“應該”,才感受到放松。
對問題沒有那些假設的應該,困擾也就隨之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