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玉帝和王母并不是夫妻，否則，你會讀不懂本文。
1
從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廟，廟里有個老和尚，一看見小和尚就來氣。
為什么？
因為他的寶貝袈裟丟了。
那跟小和尚有什么關系？
他讓小和尚不分日夜，在外把守。
那既然有人看著，袈裟怎么會不見了呢？
我拿的。
你怎么拿的？
不告訴你。
哼，你不說我也知道，肯定是你趁小和尚打瞌睡的時候溜進去偷的。
不是。
啊？不是？難道你把小和尚給打暈了？
他的確是暈了，但不是被打暈的。
啊？那怎么暈的？
我就輕輕吹了口氣，他就暈了。
切，我不信，哪有吹口氣就把人吹暈的？
那你要不要試試？
好呀，看你能不能把我吹暈，不暈的話你就是在吹牛。
成，既然你想試，那我就幫你實現這個愿望。不過你暈了之后可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別說，你胸倒挺大的。
你往哪看呢，壞蛋，哼，就知道你沒安好心，不試了。
2
孫悟空第一次遇見姑娘的時候，是在靈臺方寸山的一棵菩提樹下面。
半個時辰前，他還在斜月三星洞的演武臺上蹲著，那本是用來比試神通，檢驗學習成果的臺子，被師兄弟們圍了個滿滿當當，而孫悟空就蹲在臺子正中間一根棍子撐起的椅子上吹牛。
大概是他吹的太精彩了，不斷地有師兄弟的噓聲或者叫好聲，甚至連一向老成持重的大師兄也忍不出遠遠地伸頭張望了好幾回。
就在他吹的日月無光，唾沫橫飛的時候，有人突然問道，悟空，山下須彌寺老方丈的袈裟是不是你拿的？
孫悟空被打斷了很不高興，咧著個大嘴直嚷嚷，哎呀，還沒講到這一段呢，別搗亂。
是呀是呀，聽悟空講，能不能不要隨便打斷別人講話，沒禮貌。師兄弟中也有人附和。
突然，有眼尖的看出是誰在發問了，趕緊使個神通溜了，其他的一轉頭也跟耗子見了貓似的躥了個屁滾尿流，直到最后一個人也消失了，孫悟空才看到他師父菩提老祖陰沉個臉，拎著根鐵棒剛剛好走到他面前。
師父，您老人家不在屋里好好歇著，跑這干嘛來了，風怪大的，小心著涼。孫悟空一個激靈從棍子上滑了下來，賠著笑說。
你這猴頭，跟你說過多少次，誠心修道，潛心修煉，可你就是不聽，我一眼沒看著你就出去闖禍。
我哪有闖禍？
還敢頂嘴，那為師再問你一遍，那寺里老方丈的袈裟是不是你拿的？
不是。
就知道你不承認，人家都找上門來了，說在放袈裟的屋里發現了猴毛。
那也不能證明是我拿的，不會有別的猴子嗎？
你呀你呀，這靈臺方寸山就你這一只猴頭，你有本事就再給我找一只出來。老祖氣的的胡子都快立起來了。
就算是我拿的，誰讓那老和尚六根不凈，都出家了還在袈裟上墜那么多瑪瑙玉石干嘛，山下不知還有多少百姓吃不上飯，我一生氣就給賣了換成糧食送人了。
你，你拿了別人的東西還有理了。老祖說著掄起鐵棒就要打悟空，悟空一貓腰從老祖身邊閃過，踩上筋斗云就跑，邊跑邊嘟囔，我先走了師父，等您氣消了徒兒再來賠罪。
3
孫悟空背靠在一棵菩提樹上折了根細枝邊咬邊思忖著回去怎么跟師父賠個不是，突然，遠遠地聽見鈴鐺的聲音。
他抬眼看去，一個姑娘牽著頭毛驢正沿著山路走來。姑娘長得，怎么說呢，看上去說不出的舒服，就連她身邊的毛驢似乎也比平常所見的可愛許多，毛驢脖子上掛了個鈴鐺，走起路來叮當作響。
姑娘見到悟空，滿眼疑惑的問了句：神仙？
悟空沒吱聲。
姑娘又問：妖怪？
悟空搖搖頭。
姑娘說，謝謝。然后往山上走去。
悟空說，方寸山不要亂闖。
姑娘指了指前面洞口的招牌，笑的花枝亂顫，說，你當我不識字啊，明明是三星洞好嗎？
悟空心道，壞了，遇見缺心眼兒了，然后說，我的意思是這山是方寸山。
姑娘說，那怪你沒說清楚，我還以為你眼神不好呢。
悟空問，你來這做什么？
姑娘說，找菩提啊。
悟空問，哪個菩提？
姑娘指了指三星洞，說，就住在這的那個菩提。
悟空疑惑，小聲念叨，沒聽說過師父在外面有私生女啊，喂，你找我師父做什么？
菩提是你師父？那太好了，你帶我去見他，省的我摸不著地方再走了冤枉路。
悟空連連擺手，我可不去，師父氣還沒消呢，現在回去，非得把我逐出師門不可。
姑娘看悟空不肯帶她，氣呼呼的說，小氣勁兒，就算他氣消了，等你回去我也讓你討不了好。
悟空好奇，好家伙，比我還能吹，你叫什么。
姑娘說，我叫楊回，你呢？
悟空說，我叫孫悟空。
姑娘點點頭，嗯，記下了。
鈴聲悠揚，漸行漸遠。
4
悟空回到三星洞的時候已近三更了，師父屋里的燈還亮著，他本想悄悄溜進屋去，可沒走兩步就聽到老祖的聲音，是悟空回來了嗎？
悟空覺得嗓子有點干澀，輕聲道，是徒兒。
來師父屋里坐會兒吧。老祖說。
悟空進屋，弓腰低頭，不敢看師父。
老祖嘆了口氣，剛要說話，悟空說，徒兒知錯了。
菩提站起來，走到悟空身邊，摸了摸他的頭，說，師父知道你并非頑劣，只是用錯了方法。
悟空說，師父教訓的是，徒兒以后再也不敢了。
老祖說，你要記得，以后若再有這樣的事。
悟空說，您就將我逐出師門。
老祖慈祥的笑了笑，說，你這猴頭想得倒美，把你趕走了你學好怎么辦，誰來給為師闖禍？
悟空抬起頭，疑惑不解，師父您不怪徒兒？
老祖說，你做的是好事我怪你做什么。只是你要記住，以后若再做這種事，一定不要留下證據。
嗯，徒兒記下了。悟空點點頭，看著師父眼角的皺紋，想笑也想哭。對了，徒兒今天遇到一個姑娘。
為師知道，以后那姑娘就住在這里了，你叫她楊姑娘即可，記得要斯文禮貌，絕不可戲弄人家。老祖說。
嗯，那姑娘干嘛要住咱們這？悟空不解。
行了，師父倦了，你先回去，有事兒明兒再說。老祖打了個哈欠。
悟空走后，老祖在院子里對著西方張望了好久，楊回走來站他身邊，說，你想好了？
老祖點點頭，打破冥頑須悟空，可我不忍心讓他受一點兒委屈。
楊回問，值得嗎？
老祖道，值得嗎？
楊回和老祖都沒說話，西方似有白光通天徹地。
5
楊回到來之后，悟空感覺自己的三觀簡直被刷新了一般。
平常負責伙食的師兄顯然對做菜很沒有激情，每日里不是芹菜炒辣椒就是白菜燉豆腐。而楊回剛來就以一道驚世駭俗的土豆炒番茄成功的征服了大家的胃，甚至連師父都悄悄跟悟空說，一會讓楊回單炒幾個菜送我房里，切記不要被人看到。
悟空跟楊回似乎是上天注定的關系，沒多久兩人就整天廝混在一起。楊回炒菜時悟空在一旁吹牛，楊回洗碗時悟空給她唱歌，楊回最喜歡聽悟空唱那首關于花果山的歌：
大笨象會跳舞，小猴子會上樹，狐貍會翻跟斗，嘿，山豬山豹山羊，山中有只老羊，看見老虎在發呆。
楊回有時候會問，為什么是老虎，悟空就會說，那改成老孫好了，然后接著給她再唱一遍：大笨象會跳舞，小猴子會上樹，狐貍會翻跟斗，嘿，山豬山豹山羊，山中有只老羊，看見老孫在發呆。
唱著唱著，楊回就會跳起舞來，而悟空也總是會在楊回翩翩起舞的時候，目不轉睛的偷瞄她的胸脯。
6
這一日輪到悟空去買菜，他下山到集市買了蘿卜、茄子、毛豆和絲瓜，還給楊回買了包麥芽糖，上山的路上看到一個惡霸在欺負老人，沒費什么勁就把惡霸打跑了，然后興高采烈的回三星洞。
可剛到洞里，就看到師父面色鐵青，眾師兄弟站在師父身后。
他一溜小跑來到師父身邊，滿臉堆笑的說，師父，是不是誰又惹您老人家生氣了，我替您大嘴巴子抽他。
老祖看了看悟空，良久才壓低了聲音說，悟空，你可知罪？
悟空一臉茫然，我就下山買了個菜，今兒個還沒來得及闖禍呢。
老祖說，你真是冥頑不靈，你買菜就買菜，為何要打人？
嗨，我以為怎么回事呢，就一惡霸，他欺負老婆婆我能不揍他么？悟空一臉滿不在乎的樣子。
你還不知悔改，罷了罷了，看來我是留不住你了，你且下山去吧。老祖說完，不光悟空愣了，師兄弟們都怔住了。
師父，悟空只是教訓了一個惡霸，罪不至此，求您……
有師兄弟為悟空求情，可話沒說完，就被老祖打斷，今日誰給他求情，誰也一并隨他去吧。
說罷，老祖不再理會眾人，慢慢踱回屋里。
悟空不服，在老祖屋外跪了七天七夜，可無論他怎么哀求，老祖再未發只言片語。
所有人都不敢給悟空求情，只勸慰悟空師父大概是氣糊涂了才會說這樣的話，讓他先下山躲一躲，待師父氣消了再回來，反正以前每次闖了禍他都這么做。
悟空再沒見過楊回。
第七日，悟空對著老祖的屋子端端正正磕了三個響頭，而后一步一回離開方寸山，師兄弟們送了他很遠，除了楊回。
好像自從那天起就沒見過楊回，而所有人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仿佛憑空消失了一般，就跟她來時一樣突然。
老祖透過窗縫看著慢慢消失在眼簾中悟空的身影，嘴里喃喃自語，別怪師父。
7
悟空從西牛賀洲回到東勝神州也不過一個筋斗云的事，在花果山，他又做回了美猴王，可怎么都開心不起來。
他越想越憋屈，從前不論闖什么禍師父都未曾動怒，最生氣時也不過用鐵棒輕輕敲一下腦袋，可這次根本就不算個事兒居然惹得師父將他逐出山門，不行，一定要問個明白。
想罷，悟空一個筋頭云再回靈臺方寸山。
在路上他還想著師兄弟們見到他會是怎樣的熱情，師父大概氣已經消了，肯定會摸著他的頭說你哪天不給為師惹點麻煩就算為師對不住你，可剛到三星洞，悟空就愣了。
院子里一片狼藉，門口的招牌在地上摔成兩半，演武臺中間的柱子倒在一邊，上面的椅子摔得粉碎，所有人都不見了。
悟空大聲叫喊著，師父、大師兄、小師弟，可除了冷冰冰的石桌石凳，沒有一個人回答他。
悟空四處打聽發生了什么事，有人讓他去龍宮，可龍王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他一生氣就把水晶宮砸了，拽走了定海神針繼續打聽；有人讓他去地府，閻羅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他就大鬧了幽冥殿，勾銷了生死簿；終于，有西天的佛祖如來說他師父和師兄弟都被天兵天將給拿了，因為玉皇大帝聽人說他師父菩提老祖密謀造反。
孫悟空想去天庭，可他不知道去天庭的路，如來說，他可以幫他，甚至可以幫他做齊天大圣。
然后，悟空就踏碎了南天門，沖上了凌霄殿。
他剛到凌霄殿下就愣住了。
殿上正襟危坐的那個男人大概就是傳說中的玉皇大帝吧，他旁邊還有個姑娘，卻仿佛是楊回。怎么可能，玉皇大帝旁邊坐的不應該是王母娘娘嗎，難道楊回是？
悟空感覺自己的頭都要炸了，他怎么也不能把楊回和王母娘娘聯系在一起。
他想問個明白，上前一步，鐵棒一指，我師父和師兄弟被你們關在何處？
玉帝還未答話，一旁的楊回緩緩道，悟空，你終究還是來了。
看來你并不想我來，悟空冷冷的說，我今天來不為別的，只為救我師父和眾位師兄弟。
可你師父他們并不在這。楊回道。
騙誰呢，有人親眼看到你們派天兵天將把我師父他們給綁來了，識相的話速速還我師父，否則的話。
否則怎樣？
否則的話俺老孫今兒個就大，鬧，天，宮。悟空鐵棒一頓，冷面如刀。
玉帝終于開口了，只聽他結結巴巴的說，孫先生請勿動怒，朕想請問你說有人親眼看到天兵天將捉拿令師，不知是誰看到了？
阿彌陀佛，正是在下。不知什么時候，如來已悄然登上凌霄寶殿。
是你？玉帝眼中一陣驚慌。
是我。如來莊嚴法相，笑帶慈悲。
楊回道，如來，真有你的，你自己進不來南天門，就想辦法誘騙孫悟空帶你進來。
如來雙手合十，王母此言差矣，須知打破冥頑須悟空，若你們當日答應皈依我佛，如來又何苦出此下策。
那想必菩提他們也是你的手筆咯？楊回看了看悟空又看了看如來。
只怪菩提跟你們一樣的冥頑不靈，須知佛法精妙，他不肯領悟就算了，還不肯讓悟空替我佛破碎虛空，比這更甚的是他居然答應幫你對抗我佛，好在我佛慈悲，他們已被鎮壓在菩提根下。如來雙手誦了個佛號。
悟空越聽越糊涂，直聽到最后一句話，他才算明白過來。
是你害了我師父？他面如冷霜看著如來。
不是害，是度，我讓他和你那幫師兄弟在菩提根下誠心悔過，亦是我佛慈悲，若能遍知一切法，當成為世大明燈。阿彌陀佛。
如來法度森嚴，可悟空卻怎么看怎么惡心。
悟空說，你想染指天庭，讓神仙凡人都信你的勞什子破教，所以捉了我師父，騙我進南天是不是？
如來低聲道：慚愧為深塹，智慧如金剛。你若能歸依我佛，定能有大成。
悟空道，去你的大成，我只要我師父，趕緊麻溜把我師父他們放了，不然的話。
如來目光如炬，淡然道，你只是我進天宮的一把鑰匙，如今南天門已破，四大金剛、八大菩薩還有十八羅漢正率領靈山諸佛趕來，你亦無甚用處，我勸你還是常持清凈戒，應生歡喜心。
悟空眼中冒火，即是這樣的話，就休怪你孫爺爺不留情面了，吃俺老孫一棒。悟空掄起鐵棒往如來頭上劈去，可如來看都沒看他，右手緩緩落下，化成五指山峰，將悟空壓在山下。
8
遠處雷聲攢動，梵音滾滾從南天而來，如來面有得色，玉帝和楊回走下寶座，四大天王、二十八星宿、卷簾大將、天蓬元帥、太白金星、二郎神等天兵天將分列身后。
如來面無表情，冷冷道，我再問最后一遍，你們是皈依還是不皈依？
玉帝沒有開口，楊回眼神凌厲的看著如來，要打就打，還費什么話？
如來怒極反笑，好，好，好。三個好字說完，口誦佛號，漫天神佛戰成一團。
天上一日，地上一年，這場惡仗只打了十天十夜。
諸佛死傷過半，而天將也只剩玉帝、楊回、二郎神和李靖父子在勉強支撐。
如來看著體力不支半跪在地的玉帝和楊回說，你們這又是何必呢？
玉帝說，所有人都以為朕慫，朕今天就想昭告天下，朕好說話不是因為沒脾氣，若你把朕的好脾氣當成理所當然的話，那你就錯了，你的佛教再好，這天庭不需要，你還是哪來回哪去吧，否則，朕拼盡最后一絲氣力也要保這天庭無礙。
楊回沒說話，血從她右臂一滴滴自天庭落下，重重砸在五指峰上。
如來冷笑，神佛再戰。
二郎神倒下了、哪吒倒下了，終于托塔李天王也倒下了。
如來再問玉帝和楊回，你二人到此刻還不肯改變主意么？
玉帝和楊回看也不看如來一眼，提起昊天神劍和素色云界旗向如來沖去。
如來閉上眼睛，雙手一指，給我殺。
9
等等。
突然有人說話，如來睜開眼睛，赫然發現，孫悟空正背靠著柱子，嘴里咬著一根不曉得哪折來的細枝，抱著金箍棒懶洋洋的說。
如來驚詫，你不是被我五指峰壓住了嗎？
悟空說，那只是因為我有些事情想不通，如今我想通了，憑你也壓得住我？
如來眼帶怒火，即便是你逃出了我的五指峰，今兒個就憑你一個也休想扭轉乾坤。
你真以為這就我一個？悟空詭異的一笑。
說著，菩提老祖和眾弟子從柱子后面魚貫而出。
如來面色一緊，雙手合十誦了個佛號，孫悟空，我真是小看你了，沒想到你居然能從菩提根下找到他們。不過，就算你們都到齊了，還是沒有我人多。
比人多是嗎？悟空語帶戲謔，那孫爺爺就表演給你看。
孫悟空鐵棒沖東邊一指，云頭上，一面大旗緩緩立起，齊天大圣四個鎏金寶體迎風招展，如來心中一頓，悟空說，你再看，然后金箍棒指向南方、西方、北方，四方大旗獵獵作響，不計其數的猴子猴孫披堅執銳，俯瞰云下。
如來面如死灰，看向菩提。菩提上前一步，緩緩道，如來，我早就說過，悟空乃女媧補天剩下五彩神石吸收天地靈氣所化，既是天生石猴，當然性隨天動，天道正則石猴正，天道亂則石猴邪，他雖愛惹禍段，但心思清明。你來找我探討經義，只記得我說過打破冥頑須悟空，卻不知凡是不正之事這石猴都要去管，你強制讓人信佛也是冥頑，天理循環，報應不爽，只是不曉得悟空能不能打醒你。
如來面色突然一震，我就不信，我十方三世一切佛對付不了區區一只石猴。
來呀！
10
很多年以后，聽聞有人亂上天庭要大鬧天宮。
可是還未到凌霄殿，就看到一個人背靠著柱子，嘴里咬著一根不曉得從哪折來的細枝，他懷里抱著金箍棒，懶洋洋的問，是你要大鬧天宮？
嗯，怎么著，這天宮我看著不舒服，打算鬧一鬧。
回吧，這天宮不是你能鬧的。
為什么？
因為這天宮，只有俺老孫一個能鬧！
金箍過處，破天碎地，哀鴻遍野，抱頭鼠竄。
凌霄殿上，有人皺了皺眉頭，他要再這么沒完沒了的打下去，今天就不給他做晚飯了。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