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色誤眼
不勝明亮的燈光看見大紅色漆門有些掉色,顯得衰敗。燈籠花型的燈襯得要借助手機亮光才能看清一節節向下而去的臺階。
燈下看美人容易一見鐘情,她就是坐著,不理人,一杯再一杯的流淌進胃里,瘦小的身子不轉身只一個背影遐想。黑色的臺子透色杯子齊齊擺放總有酒在一旁候著。
“是她”
“每天都來的”
“進去二十多杯了,快要醉了”
“不搭理人的,你不用想了”
“還是要試試的”搓搓手上前。
總有人不死心想要上前撩撥,一波又一波。像水流不凈酒不停。
“美女,一起喝啦”總有人自信是終結者。
最好的拒絕是漠視,終是燦燦離去。
“要走了,你看,起來要走了”
“可惜冷美人要走啦,到昨天那個時間了吧”
“每天十點準時走,都不用看表了”
明明熱鬧才剛開始一個人的散場悄悄落幕。
迎面相逢總有左右可讓,抬眼看選擇右邊,你也是右邊;再看選擇左邊,她也是左邊;無法,只能:你走左邊吧,我走右邊。
聽在別人耳,如掃過耳邊的私語讓人心亂。
長廊曲折,剪影遠走。
2、定情
“少喝點”明明不熟還是能收到關懷。
“恩”總要給倒酒人個回答。
“我叫魏明生,你叫什么的”借著一聲恩,久坐在側的他終是開口。
不理不睬,繼續一杯又一杯。
“我做市場調研,你是做什么的”自說自話的魏明生。
不理不睬,繼續一杯又一杯。
“我今天被老板罵了一頓,一氣之下早退走掉。”
抬頭看眼,低頭繼續一杯又一杯。
“你少喝點。”一個來喝酒的人勸喝酒的人少喝點,沒什么誠意可講。
......
起身走人,不死心跟著走。
一天,兩天,三天,......
還需要多久多長,你才能聽見我沒說的話。
“我叫魏明生,你叫什么的”
“蘭芝,我叫蘭芝”不再說了。
原以為得不到的回答今天終于聽到,欣喜若狂便是給此刻的魏明生定制的。
趁熱打鐵遞上電話,也接了。膽子更大了:蘭芝,你打下我的手機。
也打了。
像是一個夢。
癡癡的看,貪心的問:蘭芝,我喜歡你,我想,我想和你在一起。
點頭了,點頭了,啊啊啊啊
喝完手中酒要走,不顧不理。
執著跟上。兩雙剪影翩然離。
每天每天的電話,信息不停的問候。
情迷一人已,癡情一人已。
你在哪里的蘭芝,身邊有什么人嗎;蘭芝,你回家了嗎;蘭芝,明早想吃什么;蘭芝,我來接你吧。
太多的關心,是一種負擔。
3、負情人
你很好,是我不好。
當愛成為饋贈終是負擔。
逃離你,像從未相識的昨天。
“對不起,你很好,是我不好”轉身離去不曾停留。
還是聽到了判刑的聲音。
不夠愛,努力了還是不行。
因為你,我釋然,因為你,明白了付出更多的一方的苦痛,理解了無法深愛的愧疚。真心換真心卻還不來停留。
4、把它還給你,從此我站在一旁
“蘭芝,可以見一見嗎”
“好”
那個酒吧,那個臺子,連著酒杯也是一樣。
“給你”魏明生氣力不足的說。
是一副相框,背影,昏暗。
“謝謝你,魏明生”
說完,便要起身走。
不給一絲希望。
氣了,急了:蘭芝,蘭芝
一聲,再一聲,喚不回一個堅決要走的人,拉不住你的腳。
明明已經過去一月,怎么還是沒有回心轉意。
明明,已經給了時間。
罷了,
從此,我站在一旁,不出聲,化為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