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就這些了。”于彩娟沖著徐浩擺擺手說道。
“看來你還是沒有老實交代。小劉,將人帶回局里。”
“真沒有了警官,你讓我說什么啊!”一聽又要被帶去坐冷板凳,那女人連忙大喊起來。
“剛剛胡小偉來你家干什么?別說他剛剛沒來過。”徐浩冷不丁地朝于彩娟來了一句。但見那女人聽后,身子直接癱坐地上。
“還需我再提醒嗎?再不老實交代可就按照知情不報罪論處。”
“別,我說,我全說就是了。”此時的于彩娟,全然沒有剛剛的囂張氣焰,眼淚鼻涕齊齊冒了出來。
“今天,胡小偉聽說警察在破窯洞里發現馬新武的尸體,急忙跑過來問我怎么辦?這個孬種就這點小事兒腿就嚇軟了。他說害怕,要去警察局自首,我廢了半天力氣才將他安撫好了,就在這時,你們來敲門了。”于彩娟罵過之后,又垂下了腦袋。
“是你指使著胡小偉將馬新武關起來的?”
“不,我沒說關他。只是讓胡小偉去嚇唬嚇唬他,先別讓他回家,最好能死在外面。誰料那傻子挺經嚇的,總想著往回跑。最后胡小偉說攆來攆去嫌麻煩,不如找個破窯洞將他關了起來。我們都沒有殺人,人不是我們殺的。”
事情基本落實清楚,徐浩抬頭看著陳放,陳放沖他點點頭。只見他大手一揮,朝著大劉幾人吼道,“將人帶走吧!”幾人連忙上前操起于彩娟的胳膊就往外走。
“我都交代了憑什么帶我走?我是冤枉的。咱不是說好了,只要我說了就不去警察局了嗎?我不走,不走……”看著著女人一副賴皮樣兒,大劉瞥著嘴一臉嫌棄似乎在說,這個蠢女人真好糊弄,以為交代了就沒啥事兒,法盲啊!
回到警局幾人都很高興,調查了幾天的案子眼看著就要偵破了。于彩娟被關押起來隨時會接受審訊,徐隊也已派出人去抓捕胡小偉了。看著大劉、猴子幾個離去的背影,他長舒一口氣看向陳放。
“喂老陳,這個案子算是柳暗花明了?”
“胡小偉殺了馬小紅證據呢?兇器呢?別忘了馬小紅是因頭部被鈍器擊傷,而導致顱骨破裂失血過多而死亡的。”
“或許是因為馬小紅不肯交出房本,胡小偉失手殺了他。”
“殺了他對胡小偉有什么好處?況且,他明知殺人是犯法的。馬新武的死,或許只是一個意外,胡小偉只是想嚇嚇他,結果關的時間久了忘記了而導致他無辜死亡。當然,這些僅是我們的推測,事實如何,只有抓捕胡小偉才會得到真實結果。”
不出所料,胡小偉很快被專案組抓捕歸案。經過突審,他很快交代了將馬新武關押廢棄窯洞的整個過程。還對因自己的疏忽大意,而間接導致馬新武意外身亡的事實供認不諱。但當審訊人員再次提及馬小紅的死因,胡小偉當即做出一臉無辜的表情,還用戴著手銬的雙手,不停磕碰著審訊臺。
“馬小紅不是我殺的,我只是聽從于彩娟的話想拿到房本,去馬小紅家翻找的人也是我。馬小紅和我無冤無仇,我不可能殺她,警察同志,你們可得去調查清楚還我清白啊!”令審訊人員始料未及,這次胡小偉情緒異常激動不停地喊冤,以至于審訊都無法繼續進行,只得先將他收審關押。
為了案子,陸中分局劉局長的電話,催命似的一個接一個的,徐浩只好讓大劉將審訊記錄整理好先送過去。
“頭兒,你為啥不去?大劉噘著嘴一百個不情愿。
“讓你去你就去,還墨跡?”徐浩朝大劉一抬腿,那小子摸著屁股乖乖地走了。
“這種挨訓的事兒自己不去,成天就知道欺負老實人。”
大劉嘟嘟囔囔著走了。徐浩收回目光表情嚴肅地朝著陳放看去。
“老陳,你認為馬小紅的死與胡小偉有關系嗎?”走出審訊室,徐浩隊長朝著一直站在內屋聽審的陳放走去。
“馬小紅的死是另有其人,不是胡小偉干的。一個人的情緒可以掩飾,但無法做到平服。當你們提及馬小紅的死,他的反應太強烈了,不像是裝出來的。人都有正常的思維抵觸,靠裝,很難表現成剛才他那種樣子。我覺得馬小紅的死,不會是他干的。
“還有榔頭,那柄作案兇器,我們不是一直都未找到嗎?可以從這個兇器著手調查。還有馬小紅的手機、包包,也從胡小偉家里并沒有搜出這些。這足以證明,兇手另有其人。”
案子調查再一次陷入僵局,讓專案組的成員多少有些挫敗。
“或許,我們可以從馬小紅的手機號查起。順便再篩查一遍她的社會關系。她常和什么人交往。”聽了陳放的話,徐浩皺緊眉頭思索一會兒,“吧唧”一掌拍在大腿上。
“老陳,這次不用你出馬,你只需坐在局里出謀劃策。我去找胡小偉要手機號,這次我親自去趟電信局。我就不信,案子查到一半還會拐進死胡同出不來。”徐浩摸起帽子抬起屁股就要走。
陳放沒說話但面部表情已經認可。這時,猴子悄悄湊過來有些害羞地說,“陳法醫,有個事我一直想問你。當初尸檢時你從馬小紅的鋼槽牙齒上分析,說這孩子的母親,要不早亡要不就是智力殘障,還說馬小紅的家境條件偏差,你是怎么得到的結論?”
“我的辦公桌里有兩本書,自己去找答案吧!”陳放撇了猴子幾眼,朝著桌子努努嘴。
誰料,猴子正喜滋滋地把兩本書寶貝一樣的捧在手心,徐浩忽地從他身后躥出來順走一本。
“這本歸我了。你小子不是平時最煩看書嗎?看不出來呀,最近要求進步了?”
書被搶走了一本,猴子的嘴撅得能栓驢。
“哪有你這樣當領導的,這不是明搶嗎?”
“呵,我是你領導不假,之前沒背過單位管理條例嗎?一切都要聽指揮。”看著徐浩得意地抱著書揚長而去,猴子站在走廊里氣得六竅生煙。
“乳牙的錯頜畸形矯正期一般在3到4歲,如果錯過了這個時期,應該選在12至14歲期間再次進行。但再錯過這個時期,就已經沒有大的效果了。顯然這些馬小紅都不具備。因為發現孩子牙齒不齊的,一般不會是父親,只有每天服侍孩子吃喝的媽媽才能覺察。這足以說明,她的幼年要不沒有母親,要不母親是殘障人。拒判斷,她的牙槽的按置也在近幾年完成的,而且還是那種質地粗糙的鋼槽。這種材質偏差極為粗糙,甲級大醫院里很少有,只有城鄉結合部或者鄉鎮牙醫診所才有。”陳放從專業的角度一一分析,這也算是給了猴子盤集心中已久的疑問,做了最好的解釋。
只可惜這些話徐浩沒有聽到。要不,估計他也會佩服得五體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