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手女人二手煙

我叫YH,生在遼寧一個還算繁華的城市里,這座城市里的人有個毛病,如果聊天的對象是本地人,那他們就會說“哎呦,你知道不,我們家那邊的房價都2W一平米了”。如果他們面對的聊天對象是一些中小城市的就會說“哎呦,在我們市買套房子至少得100多W,你說那些小城市的人搬到我們那可怎么活啊?”然后一副表面同情,背地里卻暗爽的裝B樣。

我覺得這種話從來不會出現在真正有錢的人說出來,比如DS就從來不會說這種話,因為有次喝醉之后他對我說:“我真不知道我家那老不死的賺那么錢有J8毛用,都夠花幾輩子了,難道還想攢錢等掛了之后給自己買百八十個妞陪葬不成?”然后我知道,有錢人從來都是不顯山不漏水的裝B。

簡單說下DS,DS爸媽離婚幾年了,原因是因為他爸有錢之后就把他媽拋棄了,然后又娶了個只比他大6歲的女人做老婆,所以從那以后DS對他爸爸恨的要死,稱呼也從爸爸變成了老不死的了。我和DS是通過籃球認識的,有次我的一個朋友正和他在一個場地打籃球,我的朋友被DS虐的夠嗆,然后我看不下去了就拉著他去斗牛。自認為籃球很牛B的我被DS收拾了,其實也不算丟臉,10:8輸的。從那之后我們就成了哥們,一起泡妞一起打球,可以說高中那幾年我們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

學校新轉來了一個女生HZ,此事在男生中還引起了一陣騷動,因為HZ可以毫無懸念的秒殺學校里的任何一個女生,很多男生對HZ一見鐘情,當然也包括我。我問DS對HZ是什么看法,DS說算了吧,難道讓我和你搶不成?我說夠哥們,拿下她之后請你玩3P。盡管這么說,但那時候我的確還是個處。HZ轉來的第三天,我便展開攻勢,故意制造相遇的巧合,故意搭訕,明眼人都看得出我在追求HZ。但HZ這樣的女生顯然吃夠了這一套,而且這樣的美女面對追求者從來都是一副裝B樣,所以剛開始接觸HZ我屢受打擊。

如我所料,追求HZ的男生差不多有7 8個,暗戀的就不計其數了。過了半個月之后一些男生因為屢次受打擊而退出,最后只剩下我和HZ班的一個男生競爭,其實那男生挺有實力,而且長的也不錯,主要籃球打的好,這點在學校里是很吸引女生的。我覺得男生之間的事必須要通過一種方式開解決,當然不是通過暴力的方式,那種方式太俗。既然我和他都喜歡打籃球,那好,兩個班組織場籃球比賽吧,我跟那個男生說了這事,他當時就同意了,臨走的時候還不忘用手指頭掰兩個響出來。這事我也告訴了HZ,HZ依舊是一臉不屑的表情,我說你去看嗎,HZ說再說吧。

比賽開始那天場邊圍滿了觀眾,比賽前我仔細在觀眾里搜擦了一遍沒發現HZ,挺失落的。比賽開始后雙方就打的很激烈,其實說是比賽,但兩個班里打的說得過去的也就4 5個人,其余都是跑龍套的。我們班的分大多是我和DS得的,而對方的分幾乎是那男生一個人包辦了。中場差不多結束的時候,我班男生開始起哄,我知道是HZ來了,但上半時很快就結束了。

中場休息的時候我看見那男生跑過去給HZ送水,HZ毫不情面的躲開了,HZ向我這邊看一眼,我做出個豎大拇指的手勢,HZ冷笑一下搖搖頭,依舊是深藏不漏。下半場開始后我們班就一直領先,差距越拉越大,那男生也越來越著急,開始失誤,開始罵自己的隊友,甚至球到場外觀眾撿球的速度慢了他也會罵。我越打越順,連突帶投連拿四分之后,那男生再也忍不住,在我一直上籃的時候直接拉住我的胳膊撂倒在地,DS想上去干他被我拉開了,我知道HZ在場邊看著,我笑笑說:“哥們,今天就到這吧。”然后就散場了。

回到教室一看,我草,胳膊和腿破了一大塊,全他媽是血,DS問我當時為什么不干他,我說我要還手打他我就徹底追不上HZ了,DS笑笑說你小子真陰。不出我所料,第二天DS從外面飛奔回來把棉花和藥水放在我桌子上,然后笑笑說:“HZ送的,問你還有沒有事,我說挺嚴重的” 。

我當時心里樂P了,因為我知道,HZ一定是我的了。

距離那次比賽半個月之后,我和HZ正式在一起了,后來有次放假我和HZ在湖邊親熱的時候我問HZ那次比賽之前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HZ說她早知道那男生不是個好人,壓根就沒想搭理他。我說那你不早點答應我,還我留了那么多血。HZ說一是檢驗你是不是真心,二嘛,我特喜歡看一個男生為自己喜歡的女生拼命的時候,況且那個女生是我。我把HZ使勁摟在懷里,然后敲了下她的腦袋說你丫真行。

DS因為我成功追上HZ也很高興,從那之后我們三個人總泡在一起,以前我和DS放假時總出去喝酒,通宵打游戲,自從有了HZ之后我們的生活精彩了許多,周末會一起去郊外旅游,會一起去公園玩那些驚險的游戲。那段生活是我高中最美好的回憶。偶爾我們會甩開DS,然后在我爸媽不在家的時候和我親熱。從擁抱到KISS,但HZ一直不肯把身體給我,為此我倆生過好幾次氣,后來我也不勉強HZ了,盡管沒有得到HZ的身體,但彼此還是沉迷在撫慰中無法自拔。

高二的時候我當選了學校的體育部部長,自那開始忙了起來,周末總要開會或者為學校的比賽拉贊助,HZ為此對我很不滿。周末的時候我會托付DS陪著HZ出去逛街,看電影。時間久了,有時候會碰見一些朋友告誡我DS和HZ走的太近,讓我注意點。我當時也就當一屁話聽了,因為我知道是怎么個情況,盡管我知道除了我托DS陪著HZ之外他們平時也有很多的接觸,但我堅信我的哥們DS不會做出對不起我的事情。

時間一天天過去,我依舊要為了學校的事情東奔西走,像個兒子似的跟店主軟磨硬泡,而我和HZ的距離也一天天遠了。HZ不再晚上睡覺前準時的和我甜言蜜語幾句,也不再央求我天天陪著她,我知道情況不妙,所以要做些補救的措施來挽救這段感情。一天放學時候,我拿出買的花守在HZ家的小區里想給她個驚喜,我看見HZ遠遠走來我趕緊躲了起來,等她走過去之后我跟在他后面嚇了她一下,然后把花拿了出來。HZ被我的出現嚇的半天沒說話,等反應過來之后說:“你有病啊你,沒事閑的吧“然后搶過我的花扔在了一邊,那天晚上我們吵的很兇,最后不歡而散。

第二天HZ約我放學之后到學校附近的KFC里談談,我說行。進去之后,我發現不僅HZ在,DS也在那。也許看到那一幕我隱約了知道了結果,但我仍堅信我最好的哥們DS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HZ和DS坐在一起,所以我只能坐在他們對面,這讓我很不舒服。

“你們這什么意思啊,今天誰請客啊?”我勉強擠出一些笑容

HZ和DS都囧了一下,誰也沒出聲。

“別鬧了,YH,你別總這樣,今天...今天有事和你說” HZ開口了

“說吧,呵呵,我聽著呢” 我依舊保持笑容,仍希望我的猜想只是個玩笑。

“和你在一起這么長時間挺開心的,我知道這是你第一次認真對一個女生,我很感謝你,但我發現我們并不合適” 之后HZ說出了那句我一輩子都忘不了的話

“你的占有欲太強了,任何美好的事物都都想占為己有,我不否認你對我的真心,但很多原因只是因為我做你的女朋友很有面子吧” HZ繼續說道

其實我是真的喜歡HZ,也真的是第一次認真對待一個女生,但我無法反駁HZ說的話,因為他說的確實一針見血,讓我無法還擊。

“那好吧,那我們分手吧,希望以后能找到一個比我更愛你的人” 我強忍住淚水說道

“別這樣,YH。我和DS都不希望看到你這樣” HZ說

“別介,你說DS關心我還行,你就免了吧,我受不起” 我說

“那已經這樣了,還是都說明白比較好吧,我和DS決定在一起了,我希望不要因為這件事影響你們的關系”HZ說

“什么,你再說一遍?” 我轉向DS說“DS你跟我說這到底怎么回事”

DS只是低頭看著可樂里漸漸融化的冰塊,一言不發

“好了,你別這樣,YH,我只希望你們依舊能做好兄弟”HZ說

“做你MLGB,你給我滾,DS你親自跟我說,你到底怎么想的?”我已經失去了理智

KFC的服務員見勢不妙,趕忙過來勸阻,可我已經憤怒到了極點,將服務員罵開,他們也沒敢在上來,KFC里的人見這情況開始走了,但大多的人都在看著我們幾個。

“YH,你是我最好的哥們,別鬧得太僵,我希望我們三個還能像以前那樣”DS終于開口了。

“DS你行,你真行,我瞎了狗眼跟你做兄弟” 我拿起桌上的可樂,全揚在DS的臉上拋出了KFC

當時我不知道我為什么要將可樂揚在DS臉上而不是HZ,但幾年后的現在,我終于想明白了。我是個把兄弟放在第一位的人,我可以忍受情人的變心但卻無法承受兄弟背叛給我帶來的傷害,也許當時和HZ在一起的人不是DS我仍舊會坦然面對。如果說HZ的變心對我來說是插在我身上的一把尖刀,那DS對我的背叛無疑就是一顆射穿我頭顱的子彈,一槍斃命。

那天之后我變得郁郁寡歡,我不再去籃球場打球,因為每次走向那片籃球場就會想起我為HZ拼殺時的情景。我以最男人的方式贏的光彩絢爛,卻以最窩囊的方式輸的徹徹底底。學校開始流傳我們幾個的風言風語,我再也無法忍受這種環境,央求爸媽為我轉學,一個星期之后我換到了被稱為垃圾學校的K中。

到新的學校之后,我不再爭做焦點,我以最低調的方式奮進著,我知道在這里沒什么可說的,我唯一解脫的方式就是努力學習,高考考出個好成績,徹底遠離這個城市,重新開始新的生活。在這個垃圾學校里,我每次都考全校前五名,每天像我以前最鄙視的那種書呆子一樣刻苦學習。時間過去很久了,從那之后DS再沒去我們家,也再沒見到HZ,但之后不止一個朋友對我說DS和HZ不久之后就分了,聽到消息之后我沒有任何快感,我仍舊是個失敗者,因為我弄丟了我最鐵的哥們。

我每天裝作冷酷無情,看破紅塵的樣子,實際心里確實寂寞的要死,用名人的一句話就是,寂寞像毒蛇一樣吞噬著我得心,恰好這個時候LK出現了。LK是那種有點小霸道的女生,長的一般,但是很會打扮,穿著也不錯,其實我知道她對于一直有意思,后來一天放學后她終于跟我說了。因為K中是個垃圾學校,女生也沒有重點學校里那么純,說白了就是有點半社會半學校的那種感覺。我也沒想,當時就答應了,因為當初實在是寂寞的受不了,齷齪點說,生理需求也受不了了。和LK好上之后心情好了許多,每天在一起扯P,比起和HZ在一起輕松的多,因為LK本來就是個性格開朗的女生。當然,雖然我戀愛了,我仍舊對學習毫不放松,因為那個傷疤依然隱隱作痛,走出這個城市是我唯一的解脫方式。

我對LK其實很一般,不會像對HZ那樣上心,處了一段時間之后我才知道LK其實真的挺喜歡我的,但是我雖表面不說,但心里的確不喜歡她。后來我知道了原因,每個男生都會遇到一個真心喜歡的女人,你肯為她做任何事的那種,可以放下自尊放下架子的為她付出,但這種女生這輩子在你證明中只會出現一次,一旦她傷害了你,你就再也無法全心全意的為任何一個女生付出了。而對于我來說,HZ就是那個女生,而我恰恰受了最深的傷害,我開始潛意識的懼怕愛情,即使真的戀愛了也會保護自己,免受其傷。

我和LK周末回去沒人的樹林里親熱,LK很有經驗,不會像和HZ時那么生硬,我不知道這是幸運還是不幸,因為和LK偷Q確實很舒服,但這也恰恰說明,在我之前LK不一定和多少個男生這樣過。和LK好上的第二個月,我們做了,在做之前我挺委屈的,我心想我一處N就這么被你搞了心里太他媽不平衡了,沒準以后在我心里都會留下陰影的。但是沒辦法,20歲的年齡正是需要最強烈的時候,你給我一個妓N我也是忍不住了。

那天正好是周末,我和LK逛街逛累了還沒地方歇腳,我耍了個心眼說我們去賓館吧,正好我睡一覺,LK猶豫了一下說好。我開了房之后就到了賓館,我說我先睡一會,那陣正好5月1左右,天氣開始有點熱了,所以我把所有衣服全脫了就穿個四角內褲,我洗了個澡之后就躺在床上假裝睡覺,LK就在一遍看電視。我說LK大熱天的你去洗個澡。LK說有我在她不得勁,我說你丫的是我對象有毛不得勁的,趕緊去。LK扭扭捏捏的去了,我心想你丫的還裝毛純潔,草!

LK出來之后還把全身都包住了,這讓我很是不爽。我說你上來讓我抱一會,LK這次很聽話,大概過了5分鐘我實在忍不住了,我說你把衣服全給我脫了,你衣服卡的我難受,LK不情愿,我怒了說你他媽趕緊的,LK無奈的脫了。然后我們就親熱,循序漸進,當我想進的時候LK不讓,我當時沒發怒,我心想一發怒LK再一生氣我就功虧一簣了我開始哄她,我說我憋的難受,心里卻在想你丫的跟別人上床的時候咋不扭扭捏捏的呢。后來軟磨硬泡之下LK終于同意了,第一次也沒經驗,最后很費勁的進去了,因為是第一次,所以很快就結束了。我準備去洗個澡把身子弄干凈,一邊洗我一邊覺得我這個虧啊,我一堂堂的C男就這樣沒了,還是給個非處。回來的時候LK把被子都疊好了,也穿好衣服了,我草,我發現床上有塊血,我看了LK一眼,LK也沒看我一直低頭擺弄的著手,一言不發的。

我趕緊把LK拉過來,我說你還是處? LK點點頭,我草了,當時真覺得一下就大亮了,豁然開朗啊,但興奮過來突然覺得心里不得勁,因為我不喜歡LK卻要了她的處身,忽然覺得心里有了無形的壓力。

我說你怎么能是個處呢,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冒出了這句話,可能是因為我一直覺得LK不是吧。

LK聽完之后明顯生氣了,一句話不說,我草,看樣還得哄啊,畢竟我是賺了,然后一頓甜言蜜語,說什么我會對你負責,我會對你好的之類的話。現在想想當初自己是多么虛偽的一個B。后來我了解到,LK只是之前處過一個男朋友,那人是混混,雖然LK也不是很傳統的女生,但是她不喜歡那個人,也不情愿把身體給他,只是和他摸摸什么的,但真沒做過。可能大家覺得LK不會是修復的吧,但通過后來和LK的接觸感覺到,LK說的確實是實話。性這東西,跟毒品似的,不碰還好,如果碰了你就別想戒了。所以從那次之后的每個周末都會和LK出去偷Q,有時甚至放學之后感覺忍不住了也會隨便找個小旅店親熱。

轉眼間我們就快高考了,因為這三年學的還不錯,所以一直也沒害怕過高考,雖然后來整個學校都學不進去了,該逃學的逃學,該偷Q的偷Q,但我想不止我們學校,全國的高三這時候肯定都一個B樣,呵呵,我還真有點阿Q的自我安慰精神。6月8號高考,我們5號就放假了,到6號的時候突然覺得高考太他媽嚇人了,然后7號晚上就失眠了,弄的我下半夜才睡著。

還好四科考下來都不錯,中間有個小插曲,考理綜的時候我后面坐一個賊亮的女生,因為高考的時候座位都是每科一變,但是考場的人不會變,所以早就注意到她了,考理綜的時候坐我后面了,她偷摸從兜里掏出一把錢塞給我說,幫幫我,我理綜不好。我沒要錢,我說我答完之后讓你看,我盡量歪著身子,話雖這么一說,但高考這么大的事我可不敢開玩笑,你長的漂亮也不行啊。但理綜考的還真順利,會的都答完了,不會的也就那么地了。然后我歪歪了身子,也沒敢回頭,不知道她看沒看見。然后過一會卷子又換了一面漏在外面。理綜出來的時候那女生一下拉住我說謝謝,謝謝,她說選擇題差不多都抄上來,21個選擇題我對了18個半,每個七分,加一起選擇題就100多分了。那女生要塞錢給我,我沒要。英語的時候也很順利,高考就這么結束了。

高考結束之后就徹底解脫了,每天和LK在一起做,現在回想起來剛開始那陣體力真是好,一天N次都沒問題,現在一天一次都覺得累。接下來就是報志愿了,雖然那分數可以保證我逃離這個城市,但是我真害怕和DS或者HZ跑一個學校去,盡管事情過了這么久,我仍無法釋懷,因為戀愛的人都知道,那留下的傷疤是永遠無法抹去的。我托朋友打聽到了他們的志愿,HZ報了東財,DS則去了北京,而我選擇了去沈X大。

因為LK成績不好,所以她去了東軟。我們成績相差太大,所以肯定無法在一個學校,她當初也想說服家里來我的城市念書了,但我堅決不同意,可能是留點私心吧,我知道我不喜歡LK,根本無法忍受在一起四年的生活。也許是有點內疚,那個假期我帶著她去北京玩了一個星期,LK很是開心,每到一處以前在電視上看到過的建筑她都會興奮的不得了,然后緊緊依偎在我懷里。

我確定LK愛我是如此之深,但我更覺得這是個悲劇。因為每次都會想,你愛的人為什么無法坦誠的面對你,跟你廝守終身,而你不愛的人卻愛你愛的那么深。這句話是說給我的,也是說給LK的,因為從LK身上,我隱約的看到了和HZ在一起時傻傻的自己。

那個假期過的很愉快,我為和LK的在一起的自在而幸福著,因為當初在一起的時候根本沒奢望這樣一個女生對愛會如此執著,我當時也只是以為彼此玩玩罷了,但結果顯然出乎我預料,我依舊和LK每天開心的在一起,那個假期我會開著車帶著LK出來玩,其實我早會開了,所以沒事的時候會抽空帶著LK去兜風,或是找個風景好的郊外把車停下來,抽抽煙,喝點東西,聊聊天,打情罵俏。后來我也教會LK開車了,這是我自認為很牛B的一件事。

開學之前,我接到了一個陌生人的消息,說要請我出去吃頓飯。因為我是放假后新換的號碼,知道我號的人并不多,于是我打了個電話回去。電話先前幾次都是被拒接,我這人就有這個毛病,你越拒接我越打,一直打到你接為止。后來打了10多次終于接了,那邊一直不說話,任憑我怎么喊也是不說話,后來又把電話掛了。后來我接著打,這次是怎么打也不接了。后來我干脆不管它了,這事就這么過去了。假期里免不了的就是考上大學的請吃飯,說白了主要是想弄點錢順便炫耀一下,因為這個是我們這座城市人的特點,有點牛B事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那段時候我學會了抽煙,先前不會抽,后來學會了煙癮就越來越大。轉眼間三個月的假期就快過去了,我開始忙著買上大學之后需要用的東西。

臨報道的前三天,那個號碼又來了了信息,這次我還是回撥了過去,我想你丫的即使是什么香港六(和諧)合彩那個破東西我也得弄明白你是誰。這次是一下就接了,我開口就大罵,那邊終于開口了。

“呵呵,哥們,你還是老樣子,一點沒變”

聽到這個聲音我呆了,因為我太熟悉了,這個聲音以前我幾乎每天都在聽,是的,對面是DS。

我也沒什么好語氣給他,我故意反問說“別,我誰是你兄弟,我可受不起,你是DS吧,好久不見了”

“我知道你一直還在恨我,其實和HZ好之后我就一直內疚,所以想找你出來喝一頓”DS說

“呵呵,算了吧,過去的就過去了,當我們沒認識過,OK?”我強壓住怒火,因為我覺得背叛朋友,這是件不可饒恕的事情

“我們哥們做了那么長時間,你就當給這段兄弟之情畫上了句號也好,明天下午5點我在體育場邊上的第一家燒烤那等你,就我們以前總去的那個,我希望你會來”DS說

我說再說吧,然后掛了電話。那個晚上我失眠了,腦子里一直在斗爭到底要不要去。我覺得我這么努力考到另外一個城市無非是想忘掉這段痛苦的回憶,去見DS無疑是再次接起傷口。而不去,我確實放不下和DS的兄弟之情,畢竟在發生和HZ這件事之前,DS是我認為這一生中最好的兄弟。翻來覆去的斗爭,最后我還是決定去了,就如DS說的,哪怕是當為這段兄弟之情畫上一個句號也好。

我到那之后看見DS已經在那里了,看著地上的煙頭,我知道他一定等了很久了,桌上是我們以前經常吃烤串,桌下擺著一箱啤酒,就紙箱的那種,一箱12瓶。

“坐吧,你還想吃什么自己點” DS很淡定的說

“就這些吧,你快點說,我一會還有事”我依舊是沒好態度

DS先起開了6瓶酒,然后說我們一人三瓶,在這三瓶之前我說什么你聽不下去也得聽,這三瓶喝完你打我兩耳光走人我也不欄你。DS說出這句話之后,我突然覺得,DS還是DS,一點都沒變。

我說好。

沒等我再說什么,DS一口干了半瓶酒,放下瓶子猛扇了自己四個耳光

“YH,這是我欠你的,作為哥們我對不起你” DS說,我沒說什么,DS確實欠我的。說完DS又喝了剩下的半瓶酒,然后又扇了自己四個耳光

“YH,這四個耳光因為你轉學打我自己的”DS說,我說DS你干什么,你再這樣我走了啊。DS說你小子得說話算話,你一瓶酒還沒動。DS說完我馬上周下去半瓶。DS看我喝了又灌了半瓶下去,然后又打自己三個耳光”

“YH,這是我請你原諒打的” DS的神情顯然有點模糊了

我沒再說話,也不再阻攔DS,我撞了一下DS的酒瓶子,一口又喝下去半瓶酒。我知道我原諒DS了,我放不下這個朋友,這個哥們。我和DS從認識開始一直回憶到我轉學之后,最后說著說著DS哭了,DS說這輩子我沒覺得對不起誰,就因為你YH,我覺得我DS是一混蛋你知道么?那次喝酒,喝了一共喝了20瓶,因為經常去老板那喝酒,最后是好心老板幫我們找的地兒睡的。我和DS重新做回兄弟。

終于要開學了,DS開學要比我早,所以他先要走。DS沒用他那所謂“老不死”的爸爸送他,我開車帶著LK去送DS,臨走時候DS抱著我說兄弟,假期再見吧,然后頭也不回的走了。

我和LK送走了DS之后去簡單吃了口飯,LK問我什么時候新冒出個兄弟,我說你丫一個女人不懂,少問,你還是關心你那雙NIKE的鞋打折沒吧。LK哼的一聲,大口吃起飯。

2天過后,我也該走了,爸說要送我,我沒讓,其實我是想讓LK送我,盡管我不愛LK,但是在一起這么長時間,LK為我付出這么多,我對她還是有不少感情的。走之前我給LK買了那雙她心儀了很久的NIKE天藍滑板鞋,LK在走之前送我了一個IPOD NANO3,她說知道你愛聽音樂,你那個P3都快爛了,留下給我吧,也好讓我在你走后能拿一件有你味道的東西想你。LK說完這句話之后我突然覺得很想哭。

我準備上車的時候,LK突然沖過來把我抱住,然后開始大哭起來。我說沒事,就幾個月就放假,假期我們還可以在一起啊。LK不說話就一直搖頭,LK忍住哭聲說你親我一下,大眼睛瞪的我直心疼。

我親了一下LK,說完我愛你,然后就踏上了開往沈陽的車,開始迎接我的大學生活。

在車上我看著窗外閃過的風景,開始回想這二十年在我身上發生事情,突然覺得即使在那里受傷了我還是如此的懷念這座城市,車很顛簸,我緩緩睡去。起來的時候差不多已經下高速了,周圍的高樓已經開始顯現,而我也沒了睡意,想好好觀察下這座東北的第一大城市,觀察下我未來即將生活四年的地方。車在市區里差不多走了半個小時終于到省客運站了。車站很亂,我趕緊鉆上一輛出租車直奔學校去。我到學校的時候已經很多新生在報道了,起初門衛只讓私家車進,不讓出租車進。我跟門衛說這么多東西要么勞駕您幫我抬一下? 門衛看著我的東西,讓車進去了。

老生對于新生的報道非常的熱情,沒等我下車就有一個學長和一個學姐圍了過來,然后領著我去辦手續。我和兩位前輩在去宿舍的路上聊了起來,學長問我喜不喜歡籃球,我說喜歡啊,學長又問我喜歡哪個球星,我頓了一下。我想大多數人都會說MD,LBJ,KOBE或者韋德一類的球星。但我一直喜歡著KIDD,不知道為什么,就是很喜歡。學長聽到我的回答之后放下幫我拿的行李,然后抱了我一下說終于找到知己了,原來學長也是KIDD的大粉絲。學長說開學之后有新生的籃球賽,你打的好我安排你進學院籃球隊,我說謝謝學長。

到了宿舍之后我發現只有一個空床了,原來我是最后一個到的。我住的宿舍是六人的,說實話條件很一般,上下鋪的大鐵床,衛生間還在外面。不過聽學長說我們已經很幸運了,因為有幾個專業的新生被安排到了東陵區那邊的分校區。簡單介紹下宿舍六個人,我排行老三。老大,老四是沈陽本地的,老二是鞍山岫巖的,老五是錦州的,老六是浙江的。六個人沒什么狗人,都是一人提議大家響應的和諧氛圍,說句實話,在大學我感到最驕傲的事情就是我被分在了一個好寢室,報道的當天晚上就一起外面的燒烤店喝的爛醉如泥,然后大家感情就鐵的沒的說了。

但六個人中我和老四走的比較近,因為從我進到宿舍的第一眼起就覺得老四似曾相識,當然我們是從來沒見過面的。有些人你相處了很久你還是覺得陌生,無法交心,而有些人你看到第一眼的時候就覺得是同一類人,這種感覺說不出來,說白了就如同你對某個女孩一見鐘情的那種感覺,而我和老四就是。老四喜歡吉他,這是令我很佩服的一件事情,經常會聽見老四彈吉他,奇怪的是他只是彈那些老歌,比如老狼和齊秦,每次聽我都會覺得很傷感。我總會央求老四教我,但我這人學東西沒耐心,經常撥弄兩下就放在一邊了。開學之后免不了要軍訓,那是件很痛苦的事情,每天覺得最幸福的事情就是聽到教官說休息一會,當然軍訓也不是毫無價值,至少這屆新生中的美女我已經做到心中有數了。

新生籃球賽如期而至,是學校內部舉辦的,以專業為單位進行循環賽,我們專業隊里的幾個人打的都不錯,我在里面打控球后衛,我覺得這個位置在籃球比賽中是一個很帥氣的位置,因為比賽中那些控球后衛有時慢慢悠悠把球帶過半場,然后舉起手勢向自己的隊友大喊一句,這球我們要拿下,每次看到這個場面我就覺得控球后衛帥的要死。

我們專業一路高歌,而另外一個專業也是一場未敗,說是也巧,籃球賽的最后一場就是我們和那個專業,而比賽的結果直接決定冠軍歸屬,誰贏誰奪冠。比賽打的很焦灼,我真沒想象一個校園的籃球比賽會打的如此激烈,比賽打到最后30秒的時候我們依舊落后一分,而我們只剩最后一次進攻機會了,對方也加緊防守,全場緊逼,我很費勁的把球帶到的對方的三分線附近,那時候時間已經不多了,我也沒多想直接就突破進去了,對方差不多5個人全都上來封我,我已經看不見球框了,只是一瞬間,我看見底腳附近的一個我方隊友,然后就把球分給了他,起跳,投籃,球應聲入網,我們贏了。

比賽結束后之前接我的學長找到了我說你準備進學院籃球隊訓練吧,我說很多人都打的不錯為什么選中我,我不想讓別人以為是我和你走關系進球隊的。學長說我看到你的最后一個分球了,很漂亮,那個分球是對控球后衛這個位置最完美的體現。聽完這句話我很感謝學長,因為他的確是個懂球的人。

大學這個地方從來都是講究出彩的,而出彩的最好方式就是通過比賽,唱歌好的會通過新生文藝匯演或者校園的歌手比賽,而體育好的就會通過籃球或者足球賽。而這次籃球賽恰恰成就了我,讓我也在新生中出了不大不小的一次彩。

軍訓過后,大學生活正式開始了,大一的課并不是很多,一周差不多3天的時間都沒課,過完了緊張的高三生活反倒會對大學的生活節奏不適應。學校的新生里總會出現這種人,穿著XX中學的校服在校園里走,當然那些中學都是遼寧省數一數二的重點學校,看到此類情況我覺得很好笑,因為此類人無非是想裝B的說明自己以前所在的學校是多么的輝煌。我記得某個小說里曾對此類情況做了說明,書里是這樣說的:“在學校里總會看見一些穿著XX中學校服的新生,如果把學校的新生比作茄子的話,你無非是想證明你的品種比其他茄子優良一些。我覺得大可不必,因為做菜的食堂師傅不會因為你是長茄子把你做成魚香茄條,因為你是寬茄子把你燒成醬茄子,唯一的知道的是我們肯定都會被別人吃掉,就如同我們四年之后所有人都會拿著印有同樣學校名字的畢業證書一樣。這本書是我在高二的時候看的,那時很是不理解,此時才覺得煥然大悟。

開學之后我在學校辦了一個省網的大客戶,就是一個月交10塊錢,然后可以選擇一個號碼和對方在一個月內不限時的通話。當然,買這張卡是為能和LK煲電話粥。離開大連來到沈陽上學之后,我覺得我的心情好了許多,HZ帶給我的傷口開始慢慢愈合,我比高中的時候開朗了許多。我每天最開心的事情就是晚上在籃球場打完球,然后沖個澡,最后在寢室里邊抽煙邊和LK在電話里打情罵俏,我覺得我幸福的甚至有些茫然了。

寢室的兄弟都為我的甜蜜眼饞,所以在開學的半學期都努力尋找目標,結果還不錯,老大 老五就結束了單身,過上了幸福的二人生活。最鐵的老四似乎是我高三時候看破紅塵的狀態,一直也沒關心自己的戀愛問題,老六則是硬件設施比較差,所以只能接受單身。每天晚上我們都會聊到很晚,雖然我是老四,但在感情經歷方面絕對是他們的大哥,因為6個人中,除了我和老四,其余人都還是處。我給他們講我高中時和HZ以及LK的故事,外帶點YY成分,所以給他們弄的五體投地。

我對他們說,留住一個女孩最好的方式就是得到她的身體,這樣這個女孩差不多就把自己交給你了。假使她真的傷害了你,在分手時候你也可以對自己說,沒什么大不了的,她的身體都給我了,這樣自我慰藉會大大減少你的痛苦,當然說這句話的前提是那個女生是個處。

說出這句話突然覺得自己像個邪惡的老師執意要教壞自己的學生,齷齪的很。但后來我明白,我這樣說只是不想看到我身邊的任何一個弟兄因為愛情受傷,因為我知道那很痛苦。

日子依舊平淡的過著,唯一不同的是我開始逃課了,但會選擇那種無關緊要的課去逃。

大學是個靠交際吃飯的社會,很多人熱衷于搞關系,以便為自己在新一屆的競選增加取勝的砝碼。而我對這種人是及其惡心的,我覺得那些人行尸走肉,活的如此虛偽。我只是加入了一個自己喜歡的社團,偶爾會參加些活動,與自己有相同興趣的朋友在一起做我們喜歡做的事情,我在社團里當宣傳部長,不大不小也算個官,副部長是個叫RTT的女生(因為是復名,就是最后兩個字是一樣的,所以以下簡稱為RT)。

RT是葫蘆島人,個子165左右,但給人卻是很嬌小的感覺,給我留下印象最深的就是RT的鞋子。因為她的鞋很多,但都是同一個牌子-銳步,我是第一次看見對某個品牌如此專一的女生,不知道為什么,我總會對那些終于某一品牌的人有莫名的好感。RT是個很貼心的女生,從來不會無故耍脾氣,與LK擁有強烈的依賴性不同,RT是個獨立的女生。我總會逗她說,RT你看你都這么長時間了還沒交男朋友,肯定是沒人追。每次聽到這句話RT都會過來掐我胳膊,然后我胳膊上就會留下一塊紫砂,而我仍舊是樂不知疲的逗RT。

一學期很快過去了,很高興我沒有掛科。學校宣布放假之后我回到了大連,心情輕松的很。我知道我已經完全釋懷了以前那段痛苦的回憶,時間這個良藥徹底醫好了我。我感謝這半年在學校的一切帶給我的快樂,正是這種愉快的心情,加速了我傷口的愈合。

回到家之后天氣已經很冷了,但我和LK依然會不顧嚴寒的出去約會,我開始慢慢對LK有了感情,我開始有點愛上LK了。下雪天我們會一起到公園里打雪仗,晴天我會開車帶著LK去看我們以前一起走過的地方,去看我們一起偷Q的賓館小旅店,去看曾經有著痛苦回憶的那個中學。我也不再瞞著爸媽,把LK帶回給我的爸媽看,經過一頓詢問,爸媽對LK挺滿意的,同意我們交往。我很開心,這意味著我們可以光明正大的出去約會,也不用再偷Q了。

DS回來的那天正好下著大學,我和LK去車站接DS,DS說我得先回去看看我爸。簡簡單單的一句話我覺得DS長大了,因為他開始懂得寬容和關心,送他回家之后晚上我們約好一起去吃火鍋。我和DS那天都喝高了,當然是因為高興,DS說他在北京新交了女朋友,說如果發展好了畢業之后就會結婚。我說DS這不像你,DS只是笑笑說感情就那么回事吧,現在只求能有個愛我的人在我凍手的時候捂捂手就夠了,我說DS你成熟了。

那天晚上DS又去了我家住,爸媽對DS的到來很是高興,因為自從我們和HZ的事情到現在,他們再沒見過DS了。爸媽問DS為什么這么長時間沒來,DS窘了一下沒出聲,我看見此情況趕忙說爸媽你們早點睡吧,我和DS在聊聊,然后爸媽就回了屋。那天我們聊到了下半夜,當然也說到了關于HZ的事情,因為雖然DS在那次喝酒給我道過歉,但在那次冰釋前嫌之后DS便匆匆去學校報道了,對于幾年前和HZ的事情我只想弄明白一些。

我說DS你還記得我把可樂揚在你臉上的那次吧

DS說我怎么會忘,他說其實你轉剛過頭離開我就徹底的后悔了,但我知道那時候你肯定不會原諒我。

我說兄弟你果然了解我,不過DS我一直想知道你為什么和HZ在一起了。

DS說他那時候也喜歡HZ,一時沖動就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DS說后來因為對你的愧疚,所以和HZ在一起一段時間之后就分了。DS的回答我很滿意,因為我知道我終究是沒看錯他。那個假期我很開心,我們三個總會泡在一起,只是與之前不同是,HZ換成了LK。

假期很快過去了,我依依不舍的告別的心愛的LK和好兄弟DS回到了學校。我又開始了我的校園生活,有對象的寢室兄弟也開始帶著對象出去住,下學期開始的一個月都成功拿下了女友,每天甜蜜的讓我嫉妒。每次從籃球場回來,天色漸漸褪去,學校的情侶就一對對的在校園里壓馬路了。有時男生會逗女友,惹的女友生氣的追著男朋友亂跑,每次看到此場景我就暗罵他們SB。其實如果我和LK在一起學校我也會那么做,想到這我才知道,我的不滿原來僅僅是因為嫉妒別人的甜蜜而已。

有時周末無聊會和RT一起出去逛街發泄,也會借為社團畫板報的理由和RT在一起打發時間,悲哀點說吧,雖然我在學校里哥們一大堆,但女生除了班級的同學差不多就認識RT。久而久之RT寢室的女生以為我是她的男友,總會借機會讓我請吃東西,我也會很大方的答應,而RT對此也并不阻攔,因為RT并不知道我有女友,我隱約的明白了什么。RT生日前一天我買了一雙銳步的鞋給她,她很喜歡,RT說你明天要沒事的話陪我過生日吧,我說你不和你寢室的姐妹一起過嗎,RT說她們都有事,我點點頭說好。

生日那天我陪RT去必勝客吃四季披薩,開始我們一直沉默,但后來RT終于開口了。

“這是我第一次跟男生過生日,這個生日對于我很重要,因為從今天開始我二十歲了。” RT很嚴肅的說

我開玩笑說能陪美女一起過生日是我的榮幸啊,我似乎在故意避開話題,或許我猜到了RT是怎么想的。

“對了,認識這么久一直沒問你,你沒有交女友吧,看你一直是和你的哥們在一起?”RT小心翼翼的問。

我頓了一下說“恩,沒有。”

我的確說了慌,因為我有那么深愛我的LK。其實我說這句話并不是因為我想和RT有什么奸Q,我只是潛意識的認為如果我說有的話會與RT漸漸疏遠開來,最后陌生人一般在沒有任何交集,然后我只能在打籃球之后一個人默默抽著煙對著夕陽發呆,而我確實害怕了那種孤獨的感覺,很害怕很害怕。

沒等RT說下去我緊著說了句及時遏制這種奸Q蔓延的玩笑話,我說其實我還沒遇到喜歡的女生呢,哈哈。

RT不再說下去,恢復了平時的開朗,跟我扯起P來。

那天晚上我和LK打了很長時間的電話,LK在電話里一直小霸道的對我說不準你看別的女生,不準你和別的女生說話,更不準你和女生一起出去吃飯,遇見你打籃球有女生圍觀你要馬上大聲在球場上喊我愛LK,聽見沒死豬。LK依然是傻的可愛,我一邊恩恩著回復LK一邊回想起和RT之間的事情,突然覺得很對不起LK。那個周末我跑到中街挑了一款精美的情侶項鏈,然后將另一半寄給LK。LK收到之后馬上打電話給我,語氣明顯很感動,LK說謝謝你老公,我要一輩子跟你在一起。我告誡自己一定不能負了LK。

我開始漸漸避開RT,有時RT打電話找我陪她出去玩我也會找借口拒絕,我知道我心里確實對RT存有好感,但同時我也知道LK在另一個城市傻傻的等著我。

天氣開始漸漸轉暖,因為晝夜溫差之大,我很不幸的感冒了。我躺在床上和LK打電話,我說LK我很難受,LK在那邊急得哭了,我說LK先掛了吧,我吃點藥睡一覺也許就好了。我吃了藥緩緩睡去,睡眠中我身上不斷冒著汗,頭痛像炸(大貍子)彈一般在我腦袋里炸裂開來,我覺得我快死了。老四把我叫起來說實在不行你去醫院吧,我說先量量體溫。量完體溫我把溫度計拿出來一看,我草,39度5。老四二話沒說把我從床上拉下來,背起我就向醫院走。送到醫院之后醫生說趕緊掛吊瓶吧,我說要多長時間,醫生你這么嚴重給你掛三瓶吧。我說我一會還有課呢,這節課不去就等于這科掛了。醫生說你看看自己的體溫,你就老實掛吊瓶吧。老四說老師那邊我幫你請假,你好好掛吊瓶,我上完課來看你。

寢室的幾個兄弟又出去給我買了點水果,然后趕忙去上課了。給我打吊瓶那護士也SB,第一次扎血管居然弄偏了,第二次才弄進去。我躺在冰冷的病床上,望著雪白的天花板,腦子里一片空白。我睡了好一陣子,護士給我換第二個吊瓶的時候把我弄醒了,我口渴的很,剛想讓護士幫我接口水喝,沒等我開口,護士換完就走了。

旁邊床的也是男生得病來掛吊瓶的,女友先是在一邊忙前忙后,然后坐下來剝了個橘子給那男生吃,遇見男生沒吃完的時候還會放在自己嘴里一瓣橘子,然后兩人邊吃邊看著對方笑。躺在冰冷的病床上我突然覺得自己此時是如此的孤獨,我開始想念LK,發了瘋的想。

我一直以為自己長大了,以為自己可以照顧好自己,可沒想到離開父母和LK,我此時竟如此的懦弱,離開家快一年了,我終究還是沒有學會承受這種種的不測,我也覺得自己現在是多么的可悲,在冰冷的病床上甚至為自己倒杯水喝的力氣都沒有。

我拿出電話從電話本開始依次向下翻,不知為什么,遇到LK的電話我越了過去,然后接著一遍又一遍的翻,我竟然找不到一個能陪我說說話的人。終于我翻到RT的電話時停住了

我想了很久還是發了短信給RT

我:“你在做什么?” RT很快就回了短信

RT:“在寢室待著呢。” 很簡潔的一句話,似乎是對我之前行為的不滿。

我:“怎么沒有課么?”

RT:“恩,我記得你們學院這單元有課啊,你怎么上課溜號”

我:“我在醫院打吊瓶呢,高燒了”

RT:“啊?嚴重不啊?”

我:“39度5,快死了我”

RT:“你兄弟在你身邊嗎,讓他們給你弄點熱水喝”

我:“他們都去上課了”

RT:“你在哪個醫院哪個房間,我這過去”

RT很快就到了,提了一大包吃的,RT把東西放下之后趕忙拿著杯子去給我接了杯熱水,然后又出去買了條手巾浸了溫水放在我頭上,忙完之后RT在我病床中間的地方坐下,然后用手摸摸我的頭又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頭說,這么大的人了還這么不小心,真是的。

我只是低頭看著雪白的被褥,一言不發。RT說你睡一會吧,吊瓶我看著。我迷糊的再次睡過去了。過了很久我醒過來,我發現我正握著RT的手,我趕忙收了回來說對不起,RT似笑非笑的說你對不起我的地方多了。

吊瓶終于打完了,護士拔掉扎在我血管里的針頭,然后開始囑咐RT。“明天過來帶著他再打一瓶,這個藥每天給他吃三次,每次兩片,記得多喝熱水。” RT謝了護士扶著我離開醫院。

那天晚上LK給我打電話問我怎么樣了,我簡單的應了幾句就掛掉了電話,因為我隱約中有些埋怨LK,埋怨LK再我最需要她的時候居然無法在我身邊。那幾天一直是RT在照顧我,因為我經常忘記吃藥,所以RT會在課間的時候過來送藥給我,幾天后我的病也終于好了。寢室的兄弟開始注意到的我和RT的不正常,老四第一個跟我開口了,RT給我送完藥的那天下課,老四把我拽到走廊。

“兄弟,我知道怎么個情況,我也知道你現在很痛苦,但這種事還是自己把持好,別輕易傷了LK,不過無論兄弟你怎么選擇,我肯定支持你” 老四說。我從兜里拿出一根煙點上,我跟老四說謝謝你哥們,不用擔心我。

生活還得繼續過,我和RT恢復到了起初認識的和諧狀態,我打籃球時她會在場邊靜靜的看著,然后夜幕降臨我們會在學校里壓馬路聊聊這一天發生的趣事。RT也知道我對她有好感,但我們誰都沒捅破那層窗戶紙。而從生病那次之后,我對LK產生了些許的隔閡,但仍舊對這份感情小心翼翼,我一直沒有對LK提起RT,我知道以LK的性格,即使我和RT什么都沒有她也是接受不了的。我開始漸漸厭倦了學校的生活,對學校的新鮮勁過去之后對任何事物也打不起性質來,我讓老四陪我去三好街買了臺筆記本回來,每天就是在寢室抽煙上網打游戲,生活昏暗無光。我不知道是不是大部分走進象牙塔的人都是如此,都是逃脫不了墮落的結果,但對于我來說,生活不再精彩。

有天我依舊是在寢室打游戲,這時電話響了,我接了電話那邊問我是誰。我說你給我打電話還問我是誰,你丫有病吧。那邊說我是HZ,你是YH吧。

HZ,很久很久沒有被提起的一個名字了,我知道我已經徹底的從HZ給我陰影中解脫出來,但聽到這個名字依舊讓我為之一振。我說你有事情嗎。HZ說沒事,就想和你聊聊。我和HZ聊了很多很多,彼此寒暄。HZ說她戀愛了,但男友現在不理她了,然后說著說著就哭了。我說你們生氣了么,HZ說沒生氣,就是男友最近一直對她沒好脾氣。我說你把身體給他了吧,HZ沉默許久,然后哭的更厲害了。

我徹底明白了,因為作為一個男人,我太了解這種狀況了。我不是抨擊我們男人的這種做法,但在我眼里來看,很多男人的的確確就是只會用下半身思考問題的動物。

我再怎么勸也無濟于事,HZ還只是哭,我說你別哭了,我這回去看你。HZ邊哭邊說不用,這么老遠的。我說反正明天是周末,我這就去車站,估計明早能到。

HZ沉默了很久說,謝謝

我從柜子里換了件衣服之后就趕去火車站,運氣不錯,車是半個小時之后的,不用等很長時間。我打電話給HZ說我買完票了,半個小時之后的車,HZ說那今天我就不回學校住了,你下車之后打電話給我,我去接你,我說好。

列車站滿了人,只有吸煙處的人不是很多,我坐下之后打開一聽酒后一下就喝去了一半,然后點了根煙。列車不斷發出隆隆的聲音,我索性坐在地上然后看著漆黑的窗外,不自覺的回憶起HZ。其實直到這時我已經不怨恨HZ了,我反倒覺得是HZ給我在充滿危險的愛情道路上給我上了最生動的一課,正是這一課讓我比同齡人提早一步看透愛情的本質,不再會為男女之間的情事受傷,因為我已經有了免疫。我明白其實愛情也不過如此,戀愛的過程不過是讓自己從幼稚走向現實的過程,受傷是在所難免,然后你會加速的成長,不再對感情充滿浪漫的幻想,也不再努力的向后拽那個愛情的松緊帶,因為你知道對方一旦松手你會被彈的很痛,你也了解了誰認真誰就輸了這句話的含義。

終于熬到下車了,HZ已經在出站口接我,兩年不見HZ已經變得很成熟,不再是以前那個小丫頭,只是感情的痛苦折磨她毫無靈氣,讓人心生憐惜。“累了吧,我在對面的宏孚酒店找個地方,你趕緊去那休息下吧”HZ說。我洗了個澡之后便和HZ來到十二層的餐廳喝東西聊天,HZ說對不起,為兩年前那次的背叛。我說我們現在都不是小孩了,那些事情過去了就過去吧。其實這次來我也根本不是為兩年前的那件事索要答案,我確實已經釋懷的那件事。我說HZ說說你和你男友的事情吧,然后HZ娓娓道來。那天我們聊了許多,我真佩服我勸說的能力,最怕居然把HZ逗笑了。HZ說以后一定要懂得保護自己,我回去就和他分手。看到HZ笑了,我心情也好了許多。

那天夜里我們是在一個床睡的,HZ說讓我抱抱她,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把雙手環抱在HZ的身體上,然后任HZ緩緩睡去。那夜我沒有碰HZ,我知道HZ既然已經能和我出來一起住就已經做好了和我發生關系的準備,但我的確沒有碰HZ。我想如果換做另外一個女生與我同窗共枕我一定會發生事情,但是面前的是HZ。其實在我們每個人的心里都會有這樣一個女生,即便她傷害了你,你也會一輩子都會在心里給她留下一個位置,無論發生什么都會把她當作天使般的完美女孩,對于我來說HZ就是,我不忍心碰她。

第二天我把HZ送回學校徑直打車去了LK的學校,LK見到我很奇怪為什么沒和她說了一聲就從沈陽跑了回來。我撒謊說家里臨時有點事,我說這就準備走了,就是在臨走前來看看你。LK陪我在她的學校轉了一圈,期間我們很少說話,也許是因為我生病那件事產生的隔閡,我們似乎有了距離。我準備走了,可LK突然拉住我說要么我逃課陪你回沈陽待兩天,我說你別沒事找事。就是這一句話惹怒了LK,然后我們大吵起來,不歡而散,我鉆上一輛出租出頭也沒回直奔車站去。我在車上深吸一口冷氣,全身打了個寒戰。

回到學校之后,生活還像往常一樣,只是快期末考試了,我知道我不能再玩了,得努力復習一下,因為這學期我幾乎沒聽課。我后來才明白,原來大學里不掛科不是學習學出來的,是熬夜熬出來的,哪怕你一個學期都沒怎么聽課,只要你考試前半個月天天熬夜看書,包你一科不掛。不長時間之后,老四和老六也處了對象,寢室就剩下我一個所謂的光棍了,我說我不是光棍我有對象,然后寢室的哥們就會說:“每周和自己女友接吻少于或等于5次都一概按光棍處理。” 我無以言對。每天寢室的哥幾個都和自己女友泡在甜蜜的二人世界中,我無奈也只好找RT一起上自習。

第一科終于考完了,感覺答的還不錯,我在走出考場的一剎那便把那些熬夜背的公式忘的一干二凈,突然覺得自己很好笑,嘴里不禁說出一句 “大學,我草”。后來突然覺得這句話不對,然后又說了句“大學,草我”

因為大學里的開始是幾天才會考一科,斷斷續續差不多半個月才能考完,所以考完第一課之后有了幾天的空閑時間,因為我和RT考的都不錯,所以RT打電話找我陪她去逛中街的時候我沒猶豫就答應了。逛到興隆大家庭的時候,RT突然看到ZIPPO的打火機,然后執意要給我買下來。RT說看你一直用5角錢一個的破打火機,給你換個好點的。我說我用便宜的打火機得勁,而且抽煙的男生打火機都隨便扔,我說你今天給我買完沒準明天就讓我落哪個飯店的桌子上,RT沒聽還是執意買了下來。

逛的累了我們就去了四樓的室內公園打電動,我問RT說你會不會玩,RT只是深藏不露的笑了一下,然后去買了幣子。我說我先玩兩把跳舞機,RT說我和你一起玩,我說你丫的會玩呢,RT還是笑著不說話。另我意外的是,RT跳的很好,我們后來跳了很久,下來之后轉過身嚇了一跳,后面居然圍了一大堆看熱鬧的人,我拉著RT趕緊離開了。然后我和RT去投籃,因為籃球比較好,居然打破的那臺機器的得分記錄,為此還贏了一個娃娃,RT激動的不得了。后來我說RT你再去跳舞機玩一會,我在下面看著你,RT笑笑說好。

我在下面觀察著RT,RT輕盈的舞步像個舞蹈的精靈,我知道此時自己已經喜歡上了RT,我覺得自己對不起LK,但沒有辦法,感情這種東西是無法遏制了。那天我們從中街出來準備回學校,然后看看表,寢室已經關門了,RT很冷靜的說想想辦法吧,現在肯定是回不去了。我說我們找個地方歇會吧,然后在中街附近的一個賓館弄了個房間歇下了,還好賓館的標間是兩個床的,但是洗手間是半透明的,就是從腳底下到私處的位置都是打了馬賽克的那種玻璃,然后上面就全是透明的玻璃了。我說這SB賓館讓人怎么洗澡啊。RT說你去洗吧我不看。我說好。

洗澡間的水溫度正好,我沖掉身上的汗,洗了很久之后我不經意轉過身抬頭一看,RT正躲在被子里,只把眼睛漏出來,我們恰好對上眼了。RT趕忙拿被子把頭蒙住,我也趕忙轉過身來,心臟砰砰亂跳。我洗澡出來之后就躺在另外一個床上,然后半側著身子看了看RT。RT穿了一個小吊帶背心,身子朝上閉著眼睛躺著,被子蓋到胸部,我分明感覺到突出的兩個小山丘。“RT,你過來吧,睡一個床我心里踏實些。”后來很納悶當初怎么說出這么句莫名其妙的話。RT說睡一個床不太好吧,我說你過來啊,我好久沒抱著人睡覺了。RT猶豫了一下說好吧。RT過來之后我便抱著她睡覺,之后事情不用再詳細描述了,是的,我們發生個關系。

第二天我沒在床單上發現血跡,這讓我心里輕松了許多,RT很坦誠的說,第一次給了高中的男友,RT說她覺得是被騙了,我說沒事,其實我也不是,RT說這我知道。起來之后我們就匆忙趕回學校,然后各自直奔課堂。我依舊是每天給LK打電話,只是沒以前勤了,次數不多的通話中也大多被吵架所包圍,越吵越烈,有次我一氣之下說LK我們分手吧,LK馬上就在電話里哭了出來然后掛了電話。我越來越覺得LK給我的愛壓得我喘不過氣,甚至我感到和LK這樣異地戀再也無法找到戀愛的甜蜜感覺,取而代之的是煩惱和寂寞,無盡的煩惱與寂寞。我認為既然失掉了愛情全都被爭吵所包圍的話,那倒不如分手。

我和RT就如情侶般走在校園里了,因為說實話RT長的不錯,如果誰做了她男友有點可能被那些猥瑣的男生背地里用眼神殺死一樣。奇怪的是我并沒有很激動的感覺,反倒總覺得心里有事,和RT表面應付心里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知道這是因為放不下LK,即使和LK再沒了以前的甜蜜我還是放不下。寢室的哥們一直玩校內,我那天實在無聊就申請了一個,然后我突然想起LK,然后就在網上查了一下,果真搜到了LK,因為LK的頁面沒有設置隱私,所以我不是她的好友也進去了。我看到LK在三個小時前更新的狀態,“我痛,心好痛” 看完這條狀態我深吸了一口氣,腦子里一片空白。我點了跟煙然后給LK打了個電話,LK聲音很憔悴。我說LK你在哪,LK說在寢室上網,我說你應該出去走走透透氣,LK說不用你管。后來我開始說我們分手這事,最后說著說著就把LK勸好了,我和LK重歸于好。

而偷時間我也總會和RT出去住,我知道這叫腳踏兩之船,以前我是最鄙視這這種做法的,沒想到此時卻發生在我身上。親身經歷過了才知道,那些異地戀所謂的背叛并不是毫無理由,你不要否認對方對你的感情,因為你們曾經是愛的那么深,但愛情這種東西,最熬不過的就是距離。學校終于放假了,RT臨回葫蘆島之前說放假有時間就過去看看我,我會想你的,我說再說吧。

DS從北京先到了沈陽找我,我帶著DS在沈陽玩了一圈,去看了看世博園和故宮,又去了中街和太原街的時尚地下。DS說不愧為遼寧的省會,除了時尚地下沒大連的勝利好,其余真就比大連強了一些。玩了幾天之后我和DS回了大連,DS說放假我們得出去旅旅游,好好看看這個世界,我說行。放假之后有時我,DS,和LK三個人會一起逛街,但有時候我會和DS開著車帶著幾瓶酒,去金石灘那邊的海聊天踏浪,因為相比商業氣息濃重的星海的海,金石灘的海我覺得寧靜的吸引人。

我和DS說了在學校和RT發生的事情,DS說我理解你,但是別讓LK知道,LK是個好女生。我拍拍DS的肩膀說我明白。

放假我帶著DS和LK去青島玩了一圈,說實話青島挺不錯,城市干凈的很,去了青島的浴場轉了轉,那個海很美,沙子細的像綢子,印象比較深刻的是浴場旁邊有個很大的公園,名字我忘了,還有很多拍婚紗照的,至今還是很懷念。后來又去了日照轉了轉,因為DS在那里有朋友,日照是個安靜的小城。DS的朋友說別看這里有點破,但是擁有很有名氣的日照鋼鐵集團,我煥然大悟,我的確聽過。

在日照待了兩天就回到了大連,我們三個依舊是天天泡在一起,其樂融融。很奇怪的是我還和LK整個假期都泡在一起一次架都沒吵,LK的態度也與我在學校是截然不同,后來明白,愛情這東西,是真的熬不過距離的,距離不存在了,所有問題也就迎刃而解了。假期很快過去了,我們三個都陸續開學了。我臨走前LK帶著些哭腔對我說,我不是想和你吵架,就是你不在身邊我就會發了瘋想你,你一不搭理我我就會覺得你不喜歡我。我摟住LK心里卻在滴血,然后上了車。

我心里雖然心疼著LK,但卻中間轉站去了葫蘆島找RT,RT對我的到來很高興,RT跟家里說回學校了然后陪我在外面住,并且帶我在葫蘆島玩了一圈。RT家在葫蘆島的龍港區,是葫蘆島的新區,路面很寬卻沒有很多的車,兩邊的綠化帶延伸的很遠,美的要死。其實我一直覺得一方土養育一方人這句話很貼切,比如LK和HZ就和大連這座城市一樣華麗卻有些刻薄,而RT正如葫蘆島這座城市的朝氣而樸實,在葫蘆島待了幾天后就和RT一起趕回沈陽。

新的一學年開始了,我對學校里的任何事物都沒了任何興趣,突然變得很低調很低調,恨不得學校沒有一個人認識我,我還會是去球場打籃球,但是也只是走走場,沒了以前的的銳氣與沖勁。大多時間會在寢室里憋著上網,對窗外事毫不關心。我依舊和RT在一起,但感覺變了,并不是說我不喜歡RT,但可能因為LK的存在,和RT在一起我一直放不開,那種感覺很難受。

LK說打電話要來沈陽看我,我說你別來了,因為我害怕LK來之后,我怎么和RT說。如果在學校里看見,所有的一切LK和RT全都會明白,那將是世界末日。打了幾次電話我還是不答應LK過來,后來LK干脆一摔電話說我這周五就過去,見不見我是你的事。沒辦法,我開始想對策,老四說反正是周末,你就和RT說回家一趟,然后帶LK去離學校遠點的地方住,我說你丫的真有腦子。我和RT撒謊說我回家有點事,然后去離學校遠點的地方找了個賓館,周五,LK如期而至。

第二天我就帶著去走走沈陽的景點,去逛逛街。LK說她不喜歡沈陽,因為這個重工業城市像一個老資格且穩重的教授,讓人有種壓抑的感覺,而大連更像是個年輕充滿活力的英語老師。溜達了一天,身體很疲憊,LK說我想去你的學校看看,我堅決不同意,可LK又耍起了脾氣,最后我沒拗過LK,帶她去了我們學校,因為那時候天已經晚了,再加上RT除了跟我之外,一般不會在校園里壓馬路,我顧慮打消了許多。

如我所愿,我和LK在學校溜達的時候并沒有遇見RT,走出校門之后我長出一口氣。我和LK回到賓館之后,我說我先洗個澡,你看會電視,等我洗完你在洗。LK嗯了一聲然后打開電視,我則去洗了澡。

我把水溫調到最低,冰冷的水從我身上滑落,我開始想著與RT和LK之間的事情,突然覺得心里空空的,我以為RT的出現會減少我的孤獨感,而結果也確實是這樣。但雖然我不再有孤獨感,取而代之的卻是不斷的糾結與自責,我和RT的奸Q像一塊巨大的石頭將我砸下深淵,最后壓在我胸口一般,永不見天日。

這時LK突然從外面闖了進來,將兩個東西扔在我身上,我定睛一看,我草,居然是套套,我上次和RT出去之后,剩下的套套一直被我放在我包的暗格里,而且還有購物小票,日期是很長時間以前了,我無法解釋。我不敢看著LK的眼睛,LK發瘋一般,將浴室里所有能拿起的東西全都砸在我身上,然后LK跑出了賓館,我趕忙穿好衣服去追,可等我下去的時候,已經沒了LK的影子。我打電話LK是關機,我趕忙打車去車站,在車站等了兩個小時也還是沒看見LK,霎時間,我的天黑了,一個人茫然的走在街上。

第二天回學校我一直打LK的電話,依舊是關機。我茫然的躺在寢室的床上,腦子里一片空白。那些天我郁郁寡歡,我拿起了那把已經蒙了一層灰的吉他,然后把老四拉過來說老四你教我彈吉它吧。老四已經知道我和LK的事情,然后什么也沒問,開始教我彈吉它。那些天我終日在寢室里抱著把吉他,我學會了陶喆的《寂寞的季節》和《愛很簡單》,彈著彈著就會想起以前和LK在一起的情景。

很長一段時間后,終于打通了LK的手機,我很緊張的問LK你在哪。LK說我現在已經和你沒關系了,我不斷的和LK道歉,LK說我們算了吧,LK說你是我第一個深愛的男人,從此之后我都不會這樣的再去愛誰了。我祈求LK給我一次機會,但LK說出了一句話,讓我不再挽留LK,這句話是似曾相識,是的,幾年前HZ背叛我的時候說過同樣的話。LK說你現在說這些話并不一定是因為你有多么喜歡我,你只是喜歡霸占,有些東西在你得到后就不愿失去它,那并不是因為你舍不得,你只是不喜歡失去東西的那種失落感而已,就像是貪玩的孩子不愿意失去自己手里的任何一件玩具。聽到這句話時我不再挽留LK,因為HZ幾年前在說出這句話時候我還以為只是HZ找個借口而已,但現在LK說出同樣的話讓我明白,我的確是這種人。

我失去了LK,我不會去怨誰,因為這是我應得的。一段時間之后我把RT找了出來,我把我和LK這幾年的事情都和RT坦白了,出乎我的意料,RT并沒有生氣。RT說其實她早些時候多多少少已經知道了一些我和LK的事情,RT說她知道遲早會有這一天。RT接著說,很遺憾的是我們沒有在對的時候相遇,不然我相信我們一定會相愛下去,我沉默了很長時間,然后說,謝謝你,RT。

那年夏天恰好是北京奧運會開幕,我每天和DS泡在家里邊喝酒邊看比賽,有天DS說弄到兩張國足的比賽門票,是第一場對新西蘭的比賽,問我想不想去。我說反正一個假期一直宅在家里了,去看比賽吧,順便出去散散心。那場比賽是一張票連看兩場比賽的,第一場好像是巴西對比利時,我也看不明白足球,就只知道巴西很強,但出乎大家預料,巴西那場比賽踢的很難看,下半時才進了一個球,最后好像就是憑借那個球才贏的。第二場是中國對新西蘭,DS跟我說新西蘭是大洋洲排名第二的球隊,第一是澳大利亞,我說那很牛B啊,DS說你懂啥,大洋洲差不多就是那兩個國家在搞足球。我清楚的記得那場比賽是新西蘭現進的球,要到結束的時候中國隊還落后,很多人開始退場,就在快結束的時候有個人扳平了,怎么進的我都沒看清,然后我就跟著大家嗷嗷喊,把手里的帽子都扔了出去。后來我上網才了解到,那個球好像是中國隊在奧運會進的第一球,糾結。

看完比賽回到大連之后我心情好了許多,有天晚上我正在和DS喝酒的時候接到了LK的電話,LK說你在哪,我說我和DS在金州體育場外面的燒烤攤喝酒,LK說我過去找你。接完電話我心里砰砰的跳個不停,我不知道LK這么長時間之后聯系我有什么目的,我想是不是覺得我對不起她,想過來罵我一頓。DS說得了吧,要罵你早就罵你了,我說也對。

不久之后LK下了出租車,LK還是以前的樣子,一點沒變,只是穿的成熟了一些。我看了DS一眼,DS心領神會然后說我爸找我回去有點事,你們先在這吃。LK說DS你不用刻意這樣做,你在這待著不用走。DS說剛才我爸就給我來電話了,我就是不想把YH一個人扔在這,所以等你來了之后才走的。

LK說那好吧DS,以后我們再聊,DS走之后就剩下我和LK了,我一言不發只是喝酒。LK很淡定的問我過的怎么樣,我說一天在學校就是上網,LK說你現在一個人啊,我說嗯。我說LK聽說你戀愛了,LK說是啊,那男生家是外省的,突然間覺得很失落。我和LK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LK以前從來不喝酒,不同的是這次說兩句LK就會往嘴里周一口酒,好似有意把自己灌醉,后來LK明顯醉了,話也越說越多。LK開始說那次在賓館的事情,開始埋怨我,開始罵我。LK說我知道我們距離遠你會寂寞,而我何嘗不是,我也孤獨,我也想像寢室其他姐妹那樣有自己的老公疼,我堅定的愛著你等著,你YH為什么就不能。LK接著說說YH你知道我有多么愛你么,你居然負了我!

我無以言對,我摟著LK,眼淚一涌而出。那天我和LK都沒有回家,在外面一起開了房,我和LK狂吻的時候,LK迷迷糊糊一直在說YH你知道我多么想你嗎,然后任憑我進入她的身體,我看得出,LK很享受,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因為只有和自己真心愛的人做A才會那般享受,但我知道LK確實還在愛著我。

第二天醒來之后LK穿衣服要準備走,我拉住LK不讓她走。我說LK我們和好吧,我會好好愛你。LK坐下之后沉默一陣,眼淚開始流了出來。LK邊哭邊說你知道嗎YH,我現在依然愛著你,我依舊是每天都在想你,但我們肯定無法在做戀人了。破了鏡子怎么修補它終究還是碎了,永遠都回不去從前了,我會讓時間把我對你的愛沖淡,一年不行就十年,十年不行就一輩子,我死之后沒有了任何思維也終究會把你忘記的,LK說YH你放了我吧。我松開LK,LK頭也不回的走了,我拉上窗簾關了燈一個人躺在賓館,淚水再次涌了出來。

那個假期回到學校之后,我已經是大三了,那個學期我沒有把電腦帶回學校,因為前兩年我玩的太過了掛了好幾課,我必須把這些科補回來好順利拿到畢業證書。我每天就是上課,然后一個人上自習。有時候覺得實在孤獨就拽了老四陪我出去散心,老四也很夠意思從來不會因為陪對象而拒絕我的請求。周末只在無聊就會待著LK在我剛上大學時送我的NANO3,塞上耳機把音量調到最大,仿佛世界都與我無關,然后隨便找一輛公交車從始發站坐到終點站,再從終點站坐回始發站,反反復復。

大三一年就這樣在平淡中讀過了,偶爾放假了會找LK出來開房,LK也從來不拒絕,我有時會問LK不怕她對象知道和我偷Q啊,LK說知道就知道唄,大不了分手,能怎么的。LK不再相信有真愛,也開始如我被HZ傷害之后的玩世不恭。現在我才了解,原來不止男人的愛只有一次,女生也如此,任何人深愛完一個人被傷害之后便再也不會毫無保留的去愛別人了,即便一很喜歡對方你也不會了。這種愛就如女生的處女膜,破了之后就再也不存在了。

DS有時會問我要不要考研,我說算了吧,畢業之后我就打算馬上工作。DS說你去哪工作,我說我肯定回大連,因為那里有我太多的回憶,DS說他也不考研了,畢業之后跟我一起回大連工作。這個假期我依舊還是會借老爸的車和DS去金石灘看海,喝酒,聊天。有時候聊的累了就躺在安靜的海邊聽海鷗的叫聲,看藍藍的天空,看夕陽漸漸從海平線消失不見,此時我發現自己是如此輕松。

我說DS你有想過這幾年發生的事情嗎,DS說嗯。我說那些在我身邊出現的人現在都清晰的浮現出來了,比如和我爭HZ的那個男生,比如在大學時同樣喜歡KIDD的學長,比如說不清是什么關系的RT,還有深愛我的LK。那些人最近在我腦子里總會不斷出現,然后又在消失不見。DS說YH你別這樣悲觀,你看我們最終不還是在一起,我們兩個的兄弟情會永存的。我說是啊,那些人和我們都是那么的親近但最后還是遠離我們而去,六年前剛上高中的時候就是我們兩兄弟一起,現在還是我們兩兄弟,我說DS我們就像在巨大的洗臉盆中走了一圈,我們一直以為在前進,可六年走過來,我們居然回到了原點。

陽光的角度越來越低,呈現讓人溫馨的暖黃色,夕陽的余暉撒在整個海面上,我說DS你看多美啊。DS沒有回應我,我轉過身看著DS,他已經睡著了,而煙卻依然在手里拿著,我笑了笑拿過DS的二手煙抽了起來,然后把頭轉過來戴上耳機,歌曲恰好播放到恩雅的《MAY IT BE》,我閉上眼睛躺在松軟的沙灘上,身體越來越輕。

在一片黑色里我看見HZ,RT和LK的影子離我越來越遠,我突然感覺世界是如此安靜。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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