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擒故縱
我叫夜鶯,在魅夜當頭牌,我來這里的目的很單純---就是掙錢!
最近,店里生意不是很好,我身邊好多姑娘都離開了,帶我入行的李姐下午單獨找我,說晚上帶我去見見世面,我一聽有錢掙就驚心打扮了下。
說真的,這是我第一次去這么大的場子,里面跟酒會一樣,服務生端著托盤在人群里穿梭,女孩兒們個個濃妝艷抹,比魅夜那幾個貨色強的不是一星半點,我看著她們,有種烏雞進了鳳凰窩的感覺。
剛進來一會兒,一個綠頭蒼蠅就飛了過來,他把李姐拉到一旁小聲嘀咕,眼睛還不停往我這邊瞟,用腳丫子想也知道他想睡我,但就他那身不超過3千塊錢的衣裝,去魅夜玩那幾個殘花敗柳還行,我?就算了吧!
李姐在知道我意思后,婉拒了這只綠頭蒼蠅,但他不死心,咬牙開出了3K的數目,我笑笑,從包里抽出一沓支票,寫下兩千扔給他,去路邊找野**!
他臉脹的跟豬肝一樣,要不是顧忌面子,他應該會對我動粗吧?趕走了綠頭蒼蠅,我開始物色我的獵物。
他必須多金,俊雅,能照顧和包容我一晚上的小任性,但很可惜,今晚的青年才俊并沒有一個入我的法眼,即便有幾個不錯的年輕人過來詢價,都被我一一拒絕了。
眼看身邊的姑娘一個接一個被領走,李姐著急了,她面帶憂色,鶯鶯啊,咱要不要降低點要求,第一次雖然寶貴,但要是空手而歸,回去你這頭牌的位置怕是……
我舉起酒杯,跟李姐碰了一個,李姐,放心吧,大魚在后面呢!
李姐面色一滯,隨后笑靨如花,晃著紅酒杯,那李姐我就拭目以待了。
時間就這樣走到了11點半,大廳里只剩下幾對落單(互相看不對眼的,也包括最開始想睡我的那位)的男女,如果在過半個小時,我還沒被領走,回去了,頭牌位置不僅不保,還會被那幾個殘花敗柳無情嘲諷。
但很顯然,李姐比我著急,她黑著臉走到我身邊,酒杯在桌布上深深陷出一圈印痕,鶯鶯,為了今晚這個局,李姐我可是沒少花心思,我提醒你,時間不多了。
我看看墻上的壁鐘,又看向腕表,心里也有點打鼓,下午我找人調查過,市長陳大少會來這個場子,但這都快散場了,他都沒露面,著實讓人費解。
然而,就在我準備放棄的時候,大門被人粗暴的推開了,一個棱角分明,英俊瀟灑的男人走了進來,他的鼻梁很高,眼睛也很大,眉毛略顯得陰沉是擰著的,看到他,我懸著的心竟一下松懈了下來。
我是認得這人的,他叫陳衍生,是我們青州市長的大公子,在青州的歡場里,到處流傳著關于他的傳說。
但他只是輕輕瞥了我一眼,就把目光轉移到了其他幾個女孩兒身上,然后,他就真的從我身邊溜走了,和剩下的那幾個女孩兒有說有笑,我氣的一個勁喝酒,李姐勸我看開點,但我還是覺得很惋惜,我收集了陳衍生所有喜好,發色,口紅,一品,把自己收拾的一絲不茍,他竟只瞥了一眼。
眼看我快要把自己灌醉了,李姐略帶緊張的拉我的手,鶯鶯,鶯鶯,他來了,他過來了!!!
我扭臉一看,確實離我越來越近,越來……頓時喜出望外,心想這一下午的工夫沒有白做,他終于上鉤了!可這份暗喜還沒來及綻放就被他無情的扼殺了。
他徑直繞過我的身旁,跟李姐聊上了,兩人眉飛色舞,很快就完成了口頭協議,如果不知道這協議內容也就罷了,關鍵是他們說話的聲音大到所有人都能聽見。
“李姐,今晚委屈你陪我喝幾杯吧?”
“陳少吩咐,我照做就是!只是……”李姐把目光投向了我。
陳衍生眉頭一皺,“看她做什么?我要的是你,又不是她!”
“陳少,我……”李姐欲言又止。
“行吧,看在李姐的面子上,捎上她吧!”陳衍生的話冷的如冰窖,將我所有幻想擊得粉碎,“不過,她得自己打車!”
我……
從場子里出來后,李姐找了個理由上了出租車,我就這樣被陳衍生載去了酒店。
酒店很安靜,讓我有些不適應,整個套間就只剩下我與他兩人,我的內心極度不安,雖然早就想到了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也做好了準備,可是當這件事真正要來臨的事,我卻是退縮了。
陳衍生坐在床頭,似笑非笑地看著我,我的臉微微發燙,手心微微冒汗,整個人木訥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忽的,只聽見他輕咳一聲,我抬眼看過去,他笑著朝我招了招我,輕聲地說:“李姐來假回去休息了,你,過來?!?/p>
清涼的月光透著窗縫隙緩緩流瀉進來,將這房間輕輕籠罩著,我踩著腳下那輕柔的毛毯一步一步向他走去,剛走到床邊,他便一伸手將我扯進懷里,我順勢坐到了他的身上,一抬頭便又撞進了他的眸子,他瞇了瞇眼,笑道:“怎么?害怕了?一開始不是挺有能耐的嗎,還會瞪人。你來這里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怎么?這些風花雪月的事還沒學會嗎?”
我愣愣地看著陳衍生,不知該如何作答,的確我來魅夜也有半年了,風花雪月的事見得也不少了,可是若要我實際做起來……這……還是有些……
見我不說話,陳衍生湊到我耳邊,朝我輕輕哈了一口氣,微熱的氣息在我的耳邊氤氳,我的臉一下又紅了。
而他偏還不放過我,更是輕輕咬住了我的耳垂,我嚇得驚呼一聲,我趕緊咬住下唇不讓自己發出半點兒聲音來。
他的嘴唇慢慢向下,順著我的臉頰朝我的嘴唇進發,他強勢的撬開我的牙關,在我的口腔里攻城奪地,手也不安分地伸入了我的衣裙之內四處游走著……
我的身體卻在他的親吻下慢慢變軟,半晌,他才離開我,然后挑起我的下巴,迫使我看著他,才邪魅地一笑,啞了啞聲音說:“還是說你在欲擒故縱?”
男歡女愛
我舔了舔嘴唇,臉頰發燙,眼神迷蒙地看著他,這是怎么了?我怎么會沉浸在他的吻里無法自拔?
房間里傳來若有若無的香氣,讓人迷醉,我看著陳衍生的臉慢慢變成了一張溫柔熟悉的面龐,正對著我微微一笑,我輕輕地喚了一聲:“昱誠~”
然后我看見“昱誠”的臉越來越黑,周身的溫度也冷了那么幾分,才搖了搖頭,再看,我那“昱誠”卻是不見了,取而代之地是陳衍生那張慍怒的臉。
我不明所以地看著陳衍生,而陳衍生卻抱著我一個轉身,一陣天旋地轉,我就被他死死地壓在了床上。
想起接下來即將發生的事,我有些害怕,我推了推陳衍生,他卻壓了下來,離我僅有半寸的距離,然后盯著我的眼睛,似笑非笑地說:“昱誠是誰?就算是商品交易也得有點兒誠意吧?更何況你是我花兩萬買來的,怎么說也得把我伺候舒服了才能去想其他人吧,夜鶯姑娘你說是不是?”
忽的他眼神一冷,將我扯起來一推,我一個重心不穩直接摔倒在地,我揉了揉我的腳踝,正打算站起來,卻被一個枕頭砸中,繼而又聽見他那冷漠地聲音:“去,洗干凈了再來,順便也把腦子里心里那些不想干的人和事都給我洗干凈,我可不是那么大度的人,容得下你在我的身下,喊的是別人的名字。”
我暗了暗眼眸,咬了咬牙,一腳踢開那十幾公分的高跟鞋,站起來,瘸著腳向那滿是水晶裝飾的浴室走去。
我在陳衍生的注視下,緩緩脫掉身上那僅有的薄衫,薄衫一褪下,身無一物的我感覺這夜有些微涼,趕快打開蓬頭花灑開始沖洗。
漸漸的,我的眼睛霧里蒙蒙的,不是是淚水沁的還是這熱水暈的。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明明熱水騰騰的,而我卻越來越冷了,我朝著陳衍生那邊看過去,卻發現整個浴室一片霧氣蒙蒙的,根本看不清外面的一切。
那是不是陳衍生也看不到這浴室里的情形?我忽的松了一口氣。
心情沒來由的放松下來,我放了一些水在浴缸里,然后關了花灑躺了下去。順便打開了上面的按摩開關,閉上眼開始享受,絲毫不記得還有一個陳衍生在等著我。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泡得全身發軟,渾身上下竟然沒有半分力氣,偏偏腦子還特別清晰,這不科學啊?難道這水是有什么問題?
正當我疑惑時,浴室的門卻忽的一下開了,陳衍生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我趕緊扯過一旁的浴巾遮在自己的身上……一臉警惕地看著他,結結巴巴地說:“你……你進來干什么?”
陳衍生白了我一眼,然后直接扭頭轉向洗漱臺,開始洗漱。
我悄悄的站起來,重新拿了一條浴巾將自己遮好,然后輕手輕腳的避過陳衍生朝門外走去,忽的腳下一滑,身子直直的朝后面仰去……
陳衍生一手接住我,浴巾也在拉扯之中掉在了地上,我整個人貼在陳衍生身上,聽著他那沉穩有力的心跳,動也不敢動一下,生怕出現什么我無法想像的意外來。
陳衍生摟住我的腰,低下頭埋在我的耳邊,輕輕地說:“你就這么的迫不及待?”然后又輕輕蹭了蹭我的臉頰,將一些牙膏泡沫蹭在了我的臉上,微涼又有些細軟。
這不可描述的姿勢,這喑啞的聲音,還有這微微發熱的空氣,我的臉又不爭氣的燙了起來。
聽著陳衍生的話,我心里掙扎著到底要不要起開。不起來的話,這天雷勾地火的,難免待會兒會發生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起來的話,我這全身光溜溜的……還不給陳衍生吞了呀。
然而陳衍生沒有給我思考的時間,直接對著我眨了眨眼睛,拋下一句,“那良辰美景的,我也不好辜負了你的美意,既然如此,來吧,狠狠的糟蹋我吧,千萬不要客氣?!?/p>
然后他便穩穩地靠在墻壁上,兩眼發光地看著我。
我撇了撇嘴,頓時無語話凄涼,見過不要臉的,這么不要臉的我還是頭一次遇見呢。
可是看著這眼前正一臉戲謔地看著我的陳衍生,我卻是犯了難,到底是上?還是?上呢?
這下陳衍生干脆雙手環胸,笑看著我,也不說話,也不咋地的,就在那里那么的笑著。
在他的注視之下,我終是緩緩抬起了手臂,去解他的襯衫扣子……
臥槽,反正早死早超生,不就是男歡女愛嗎,我夜鶯這輩子見過的還少嗎?反正上了市長的兒子,我不虧,我不虧!
想通了之后,解開了第一顆扣子之后,我抬起頭對著陳衍生那黑曜石一般的眼睛眨了眨眼,抬起手臂撩了撩頭發,然后魅惑的一笑,再埋下頭去,輕輕咬開他的第二顆扣子。
再是第三顆……最后一顆的時候,我壞心眼兒的咬了一口他那古銅色的肌膚,順帶著還十分伸出舌頭舔了一下,然后我感覺到陳衍生那雙在我臀上的手一頓,全身抽搐了一下,我直起身子,看著他的囧樣癡癡的笑了起來。
我好死不死的又抬起腿蹭著他的小腿,我的腰部感受到來自他的熱氣,我勾了勾嘴角。
誰說玩火就一定是****?
陳衍生的呼吸漸漸急促了起來,一手也順著我的小腹慢慢向下滑去……一手在我光滑細膩的背上慢慢游走……
忽的下面傳來的異樣,我一手打開他的手,連連退后幾步,看著他控訴道:“痛~”
他卻抬了抬手,翹起自己的手,看了我一眼,忽的湊上前去聞了聞……好惡心的場面。
這人肯定是個瘋子。這是我現在的想法。
然后他抬起頭來,一步一步朝我走過來,一邊走一邊脫下自己的襯衣,甩在一邊,我趕緊的往后躲,他進一步我便退一步,直到他把我逼到墻角我退無可退時,他才停下腳步來,又是一把挑起我的下巴,輕輕舔了舔嘴唇,然后才笑呵呵地說:“看你這磨人的樣子,也不像是個沒破苞的雛兒……”
交易完成
我氣得咬牙,直接張口咬住他的手指,卻也不敢太用勁,陳衍生卻絲毫沒有動怒,反而壓上前來,笑看著我說:“怎么?自己的味道不錯吧?”
我驚愕地說不出話來,這個男人……還能不能再無恥一點兒?
陳衍生在我的驚愕之下,泰然自若的取出自己的手指,之后又十分淡定地開始撩撥著我。
他的嘴唇輕輕的貼上我的嘴唇,先是慢慢的親吻,繼而又是細細的輕咬,然后他的長舌又撬開我的牙關,長驅直入,攻城掠地,不給我絲毫的機會。
一雙大手也絲毫沒有空閑下來,在我身上四處游走,煽風點火。我暗了暗眼眸,長痛不如短痛,默默反抗還不如主動享受。
然后閉上眼賣力迎合著他,與舌共舞,與他一起在這暗黑的夜瘋狂。
這天晚上,是我最瘋狂的一次,也是我最想哭的一晚。
家破人亡,流落街頭,混跡夜場,這半年來,我已經精疲力盡了,也不想再去面對了。
這一刻我只想和我身上努力耕耘的男人,共赴極樂。
我們從浴室到陽臺再到沙發,最后又到床,來來回回不知道折騰了多少回,也不知道我們是什么時候偃旗息鼓的。
反正我只記得,他進入我那一刻時撕心裂肺的疼和之后一陣陣痙攣的快感。
第二日,當我醒來,已經是下午時分了,我掙扎著坐起來,被子從我身上滑落,我低頭看著身上那青青紫紫的吻痕,苦澀一笑,我終究是將自己給賣了,不是嗎?
我揉了揉我那凌亂的頭發,將頭埋在腿間,輕輕地哭了起來。
這時,門輕輕的開了,一身西裝革履的陳衍生進來了,他走到床邊,捏著我的下巴,極具諷刺地說:“現在才想著哭?昨天晚上干嘛去了?瞧著你昨晚那纏人的勁兒,還真不敢相信你是個花苞兒?!?/p>
我打開他的手,咬了咬牙,恨恨地看著他,沒好聲好氣地說:“放心,沒做過的,如假包換。我們的交易已經完成了,我可以走了嗎?”
陳衍生卻站起來,走到窗邊,掀開窗簾,那熱情的陽光立馬就傾瀉了一地,我抬頭只看著他逆著光,臉色不明地道:“進了我陳衍生的門,想走可就不是那么容易的!”
我顧不得身上的疼痛,掀開被子下了床,急急地走到陳衍生身前,看著他的眼睛,“你什么意思?兩萬,拿走了我的第一次,你將我吃干抹凈還想抵賴不成?”
陳衍生卻勾了勾嘴角,笑著反問:“你以為你值兩萬?”
我……面對陳衍生這不要臉的追問,我卻不知如何作答,若是以前,我肯定一巴掌扇了過去,可是我現在如同喪家之犬,比不得昔日里那風華正茂的酈家千金。
看著陳衍生那越發濃厚的笑意,我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陳少,你要清楚,我賣的是質量,比不得你之前玩的那些鶯鶯燕燕?!?/p>
陳衍生聽了我的話,卻哈哈大笑了起來,忽的神色一變,一把推開我,陰冷地說:“別跟我扯這些,我還不知道你們的行情嗎?兩萬都夠睡好幾個你這樣的了。再說了誰知道你的那張膜是不是做的!”
接著又從鱷魚錢夾里取出兩張支票來,先丟給我一張,“這是兩萬,你昨晚的。”
說完又扯過我的身子,將另一張支票穩穩地放在我的手心,然后笑著說:“這是五萬,今晚留下。這樣夠了嗎?”
我緊緊攛著那兩張支票,狠狠地握緊了拳頭,我心中怒火滔天,陳衍生卻還不以為意的笑道:“這錢不想要了?”
他這句話如同一盆冷水,直接澆滅了我心中的怒火,連半點兒火星子都沒有留下。
我不能不要這錢,媽媽還等著這錢救命,我不能任性。
我無力的松開了手,垂下了身子,陳衍生你很有能耐,可是……我也有我的尊嚴。
我抬頭看著陳衍生一字一句地道:“陳少,昨晚我們的交易就已經結束了?,F在暫時不想再接生意。您放我走吧。”
陳衍生繞過我,坐到床上,上下打量著我,我這才反應過來,我身上未著寸縷,我慌忙的去尋找遮擋之物,陳衍生卻笑道:“該做的都做了,還怕我看這兩眼嗎?”
我想也是,做都做過了,還怕他看嗎?也就算了,就一屁股坐在床上,與他對視著。
他又道:“身材保持的不錯,彈性也不錯,可惜可惜,偏偏是個不識趣的?!?/p>
說著手又向我伸來,我趕緊跳到另一邊兒去,警惕地看著他。
他收回自己的手,呵呵一笑,說:“不過,我可提醒你一句,若是他日你有求于我,就不可能是這個價了,你可要想好了。今天我可是做的賠本兒生意,而你卻是只賺不賠?!?/p>
的確,他做的是賠本兒生意,兩萬陪他一晚,我的確是賺大發了,可是,這生意我不能做,也不想做。既然兩萬已經到手,我媽媽的病也有錢治了,那我也就沒必要再出賣自己一次了。
尊嚴是自己給的,不能平白的就這樣被陳衍生踐踏。
我搖了搖頭,將那張五萬的支票遞給他,說:“陳少,這生意我說不做就是不做,你放我離開吧?!?/p>
陳衍生沒有接,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轉頭看向輕飄飄地說:“你若想走,我也就不留你了。你走與不走,門就在那里,一動不動。”說完之后,就大步離開了。
我呆呆的看著他那絕冷的背影,心中卻泛起了絲絲漣漪。
我愣愣地看著這間屋子,忽的覺得安寧了,只是這手里那五萬的支票讓我有些慌亂。
之后陳衍生也算有良心派人送來了一條裙子和一套小衣服,當我沐浴完之后穿上那一套合身的衣服時,我心里只想罵娘。
這陳衍生******是禍害了多少女子才能這么精確的丈量出我的三圍?他就是一個畜牲!
我換好衣服之后,將那張五萬的支票壓在床頭柜那里,然后走出了這棟別墅。
我站在別墅區外,遠遠地看著那棟別墅,心中竟然劃過一絲異樣。
這絲異樣,竟不知為何讓我有些莫名的心慌。
我和陳衍生,我們之間本就是一場交易,如今銀錢兩訖,我們之間自然也就是再無瓜葛,為什么我的內心卻有一些不舍呢?難道,我也跟那些女人一樣,可以無邊風花雪月,卻唯獨對自己的第一個男人念念不忘。
不不不,我于他本就是紅塵過客,在這漫漫紅塵中,我一定要守住自己的心。
重回魅夜
自那天離開之后,我就再也沒有見過陳衍生,再也沒有聽到他的消息,他似是從我的世界消失了一般。
而我再也沒有去過“魅夜”了,陳衍生給的那兩萬,再加上我存的積蓄,已經緩了家里的燃眉之急。并且也找了一份工作,雖然工資待遇不是那么的好,但也沒有那些流言蜚語清凈了不少。
就這樣安安靜靜平平淡淡地過完這一生吧,酈明妍(我真名),不要再去念想昱誠了,也不要再去想著與陳衍生的那一次瘋狂了,你只是他們的過客,過了之后除了你誰還記得你們曾有過曾經?
我以為我會一直這樣平靜安穩下去,可誰曾想到,有一天,我下了班坐上公交車時,突然接到一個電話……
我接起電話,輕聲地問道:“你好,我是酈明妍,請問你是?”
那頭立馬傳來一陣呼喊,“姐,救我……”
熟悉的聲音傳來,我心頭急起來了,“明睿,明睿,你怎么了?”然而回答我的卻是另一個陌生的聲音,“酈小姐,令弟在賭場里欠了二十萬,依照規矩是要砍掉一雙手,酈小姐你看?”
“你們要做什么?明睿他們不可能去賭場的,你們對他做了什么?”
那人卻冷冰冰地回答,“廢話少說,你過來一趟,這事該怎么處理我們還是處理一下?!闭f完之后便將電話掛掉了,“喂喂喂……”
我正準備打電話過去時,屏幕上閃過一條短信,我急忙打開,“明月車壩,-2號?!?/p>
……
當我急匆匆的趕到明月車壩時,天已經黑了,我去了地下室,陰暗潮濕的腐臭味兒和著晚風撲面而來,令人惡心不已,走廊里的燈忽閃忽閃的,還時不時的發出噗拉噗拉的聲音,讓人有些害怕,輾轉半小時,我總算是找到了傳說中的-2號。
我輕輕的推開門,里面漆黑一片,我抬腳進了一步,大聲的問:“有人嗎?”
刷的一下,屋子里的燈全部亮了起來,整個屋子也是亮堂亮堂的,我擋了擋光,等適應了這光線之后,緩緩睜開了眼睛。
卻看到明睿渾身是血倒在地上不斷的抽搐著,嘴里也不停地嘀咕著什么,我心中一痛,趕緊跑上前去,還未走到他身前,卻聽到一聲槍響,子彈就從我的耳邊劃過,穿到了墻上……
我木訥的摸了摸耳朵,手上卻是一陣濕潤,我淡然地看著我手指上的血跡,說:“你們弄這一出是要錢呢?還是打算要命?”
一個刀疤男舉著手槍,對著我吹了吹氣,陰陽怪氣地說:“小姑娘年齡不大,膽子倒還不小。既然這樣,我也明人不說暗話了,今天這事兒簡單,只要你拿得出錢,人你帶走,若是拿不出錢,這人也照樣可以帶走,就是這手怕是要廢了?!闭f著說著,一腳就朝明睿踢了過去。
我急忙地道:“別傷害他,你們無非要的就是一個錢字,不就是二十萬嘛,我還。不過二十萬也不是一個小數目,我一時半會兒也籌不到那么多,你們總要給我一些時間吧?!?/p>
刀疤男淡淡地說了一句,“那就五天?!?/p>
我道:“一周。”
他對著我陰冷地搖了搖槍,“四天。”
我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只好說道:“四天就四天。”
然后我看也沒有再看明睿一眼,便快速地跑出了房間,出去之后,連呼吸都是痛的。
明睿一向都乖巧懂事,怎么可能混跡賭場,肯定是一個局??删退氵@真的是個局我又能怎樣,明睿還那么小,我總不可能不管他吧。
我又轉身去了銀行,查了一下卡上的余額,只有一萬了。
我打了電話問了一下老總,想找他借一些,而他卻總是以公司正在起步階段,資金周轉不足推脫,我在他絮絮叨叨聲中,掛掉了電話。
一晚上東拼西湊的加上卡里剩下的我也就只湊到了七萬。我看著手機里那么多的通話記錄,一瞬間失了神。
這時李姐的電話閃了過來,我連忙接了起來,“李姐?!?/p>
李姐:“明妍,你別急,你弟弟的事總會有辦法的。”
聽到李姐這樣說,我眼淚刷的一下就流出來了,“李姐……”
李姐在電話那頭說,“沒事的,沒事的,別哭?!?/p>
我咬了咬牙,“我回魅夜吧,你幫我挑幾個客人吧,我也沒什么別的要求,只要給的起錢就行了?!闭f完之后,我整個人就像抽空了靈魂一般,直接倒在了沙發上。
李姐在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才輕輕地問:“你想好了,你好不容易退出去了,現在又卷進來,以后想洗白就沒那么簡單了?!?/p>
我擦了把眼淚,哭著說:“李姐,現在除了回魅夜我還能有什么辦法??偛豢赡懿还苊黝0桑揖退粋€弟弟,要是哥哥在多好……”
“好了,好了,你別哭了,你今天晚上就來魅夜吧,我給你挑幾個輕松的活兒?!?/p>
“謝謝李姐……”
……
晚上我化了濃妝,又穿了一身v領的米色禮服走進了魅夜。
李姐見我來了,便拉著我到了一個比較優雅的包間里,對著一個地中海大叔笑著說:“秦大老板,你看今晚夜鶯陪你喝一杯怎么樣?”
那秦老板色咪咪地上下打量著我,最后那淫邪的目光穩穩地停在我的禮服領口,我盡量忽視著他那侵略性十足的目光,勾起嘴角笑道:“秦總,好久不見?!?/p>
他拍了拍身邊的空位,笑著說:“可不嗎?有半個月了吧?”我順勢坐了過去,他直接就一手攬住我的腰,還慢慢往下伸……
李姐也悄悄退了出去,臺子上兩個跳鋼管舞的姐妹靈活的舞動著自己的身體,我輕輕推了推秦總,然后壓了壓聲音,嬌媚地說:“秦總,來,為了我們久別重逢,喝一個?”
然后也不管他樂不樂意,直接倒了兩杯酒,端起一杯遞給他,媚笑著說:“秦總,來呀,喝一個嘛?!?/p>
那秦總瞇著眼接過酒杯,然后一只肥手搭在我的肩上,慢慢向下探索,一邊湊近我的臉說:“寶貝兒,你是不是離開太久,都忘了喝酒怎么喝的了?來,我來幫你回憶回憶?!?/p>
然后抬起手將酒倒在嘴里卻又不咽下,反而朝我壓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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