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里,夫妻間的相處比相愛還更重要

欲擒故縱

我叫夜鶯,在魅夜當頭牌,我來這里的目的很單純---就是掙錢!

最近,店里生意不是很好,我身邊好多姑娘都離開了,帶我入行的李姐下午單獨找我,說晚上帶我去見見世面,我一聽有錢掙就驚心打扮了下。

說真的,這是我第一次去這么大的場子,里面跟酒會一樣,服務生端著托盤在人群里穿梭,女孩兒們個個濃妝艷抹,比魅夜那幾個貨色強的不是一星半點,我看著她們,有種烏雞進了鳳凰窩的感覺。

剛進來一會兒,一個綠頭蒼蠅就飛了過來,他把李姐拉到一旁小聲嘀咕,眼睛還不停往我這邊瞟,用腳丫子想也知道他想睡我,但就他那身不超過3千塊錢的衣裝,去魅夜玩那幾個殘花敗柳還行,我?就算了吧!

李姐在知道我意思后,婉拒了這只綠頭蒼蠅,但他不死心,咬牙開出了3K的數目,我笑笑,從包里抽出一沓支票,寫下兩千扔給他,去路邊找野**!

他臉脹的跟豬肝一樣,要不是顧忌面子,他應該會對我動粗吧?趕走了綠頭蒼蠅,我開始物色我的獵物。

他必須多金,俊雅,能照顧和包容我一晚上的小任性,但很可惜,今晚的青年才俊并沒有一個入我的法眼,即便有幾個不錯的年輕人過來詢價,都被我一一拒絕了。

眼看身邊的姑娘一個接一個被領走,李姐著急了,她面帶憂色,鶯鶯啊,咱要不要降低點要求,第一次雖然寶貴,但要是空手而歸,回去你這頭牌的位置怕是……

我舉起酒杯,跟李姐碰了一個,李姐,放心吧,大魚在后面呢!

李姐面色一滯,隨后笑靨如花,晃著紅酒杯,那李姐我就拭目以待了。

時間就這樣走到了11點半,大廳里只剩下幾對落單(互相看不對眼的,也包括最開始想睡我的那位)的男女,如果在過半個小時,我還沒被領走,回去了,頭牌位置不僅不保,還會被那幾個殘花敗柳無情嘲諷。

但很顯然,李姐比我著急,她黑著臉走到我身邊,酒杯在桌布上深深陷出一圈印痕,鶯鶯,為了今晚這個局,李姐我可是沒少花心思,我提醒你,時間不多了。

我看看墻上的壁鐘,又看向腕表,心里也有點打鼓,下午我找人調查過,市長陳大少會來這個場子,但這都快散場了,他都沒露面,著實讓人費解。

然而,就在我準備放棄的時候,大門被人粗暴的推開了,一個棱角分明,英俊瀟灑的男人走了進來,他的鼻梁很高,眼睛也很大,眉毛略顯得陰沉是擰著的,看到他,我懸著的心竟一下松懈了下來。

我是認得這人的,他叫陳衍生,是我們青州市長的大公子,在青州的歡場里,到處流傳著關于他的傳說。

但他只是輕輕瞥了我一眼,就把目光轉移到了其他幾個女孩兒身上,然后,他就真的從我身邊溜走了,和剩下的那幾個女孩兒有說有笑,我氣的一個勁喝酒,李姐勸我看開點,但我還是覺得很惋惜,我收集了陳衍生所有喜好,發色,口紅,一品,把自己收拾的一絲不茍,他竟只瞥了一眼。

眼看我快要把自己灌醉了,李姐略帶緊張的拉我的手,鶯鶯,鶯鶯,他來了,他過來了!!!

我扭臉一看,確實離我越來越近,越來……頓時喜出望外,心想這一下午的工夫沒有白做,他終于上鉤了!可這份暗喜還沒來及綻放就被他無情的扼殺了。

他徑直繞過我的身旁,跟李姐聊上了,兩人眉飛色舞,很快就完成了口頭協議,如果不知道這協議內容也就罷了,關鍵是他們說話的聲音大到所有人都能聽見。

“李姐,今晚委屈你陪我喝幾杯吧?”

“陳少吩咐,我照做就是!只是……”李姐把目光投向了我。

陳衍生眉頭一皺,“看她做什么?我要的是你,又不是她!”

“陳少,我……”李姐欲言又止。

“行吧,看在李姐的面子上,捎上她吧!”陳衍生的話冷的如冰窖,將我所有幻想擊得粉碎,“不過,她得自己打車!”

我……

從場子里出來后,李姐找了個理由上了出租車,我就這樣被陳衍生載去了酒店。

酒店很安靜,讓我有些不適應,整個套間就只剩下我與他兩人,我的內心極度不安,雖然早就想到了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也做好了準備,可是當這件事真正要來臨的事,我卻是退縮了。

陳衍生坐在床頭,似笑非笑地看著我,我的臉微微發燙,手心微微冒汗,整個人木訥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忽的,只聽見他輕咳一聲,我抬眼看過去,他笑著朝我招了招我,輕聲地說:“李姐來假回去休息了,你,過來。”

清涼的月光透著窗縫隙緩緩流瀉進來,將這房間輕輕籠罩著,我踩著腳下那輕柔的毛毯一步一步向他走去,剛走到床邊,他便一伸手將我扯進懷里,我順勢坐到了他的身上,一抬頭便又撞進了他的眸子,他瞇了瞇眼,笑道:“怎么?害怕了?一開始不是挺有能耐的嗎,還會瞪人。你來這里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怎么?這些風花雪月的事還沒學會嗎?”

我愣愣地看著陳衍生,不知該如何作答,的確我來魅夜也有半年了,風花雪月的事見得也不少了,可是若要我實際做起來……這……還是有些……

見我不說話,陳衍生湊到我耳邊,朝我輕輕哈了一口氣,微熱的氣息在我的耳邊氤氳,我的臉一下又紅了。

而他偏還不放過我,更是輕輕咬住了我的耳垂,我嚇得驚呼一聲,我趕緊咬住下唇不讓自己發出半點兒聲音來。

他的嘴唇慢慢向下,順著我的臉頰朝我的嘴唇進發,他強勢的撬開我的牙關,在我的口腔里攻城奪地,手也不安分地伸入了我的衣裙之內四處游走著……

我的身體卻在他的親吻下慢慢變軟,半晌,他才離開我,然后挑起我的下巴,迫使我看著他,才邪魅地一笑,啞了啞聲音說:“還是說你在欲擒故縱?”

男歡女愛

我舔了舔嘴唇,臉頰發燙,眼神迷蒙地看著他,這是怎么了?我怎么會沉浸在他的吻里無法自拔?

房間里傳來若有若無的香氣,讓人迷醉,我看著陳衍生的臉慢慢變成了一張溫柔熟悉的面龐,正對著我微微一笑,我輕輕地喚了一聲:“昱誠~”

然后我看見“昱誠”的臉越來越黑,周身的溫度也冷了那么幾分,才搖了搖頭,再看,我那“昱誠”卻是不見了,取而代之地是陳衍生那張慍怒的臉。

我不明所以地看著陳衍生,而陳衍生卻抱著我一個轉身,一陣天旋地轉,我就被他死死地壓在了床上。

想起接下來即將發生的事,我有些害怕,我推了推陳衍生,他卻壓了下來,離我僅有半寸的距離,然后盯著我的眼睛,似笑非笑地說:“昱誠是誰?就算是商品交易也得有點兒誠意吧?更何況你是我花兩萬買來的,怎么說也得把我伺候舒服了才能去想其他人吧,夜鶯姑娘你說是不是?”

忽的他眼神一冷,將我扯起來一推,我一個重心不穩直接摔倒在地,我揉了揉我的腳踝,正打算站起來,卻被一個枕頭砸中,繼而又聽見他那冷漠地聲音:“去,洗干凈了再來,順便也把腦子里心里那些不想干的人和事都給我洗干凈,我可不是那么大度的人,容得下你在我的身下,喊的是別人的名字。”

我暗了暗眼眸,咬了咬牙,一腳踢開那十幾公分的高跟鞋,站起來,瘸著腳向那滿是水晶裝飾的浴室走去。

我在陳衍生的注視下,緩緩脫掉身上那僅有的薄衫,薄衫一褪下,身無一物的我感覺這夜有些微涼,趕快打開蓬頭花灑開始沖洗。

漸漸的,我的眼睛霧里蒙蒙的,不是是淚水沁的還是這熱水暈的。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明明熱水騰騰的,而我卻越來越冷了,我朝著陳衍生那邊看過去,卻發現整個浴室一片霧氣蒙蒙的,根本看不清外面的一切。

那是不是陳衍生也看不到這浴室里的情形?我忽的松了一口氣。

心情沒來由的放松下來,我放了一些水在浴缸里,然后關了花灑躺了下去。順便打開了上面的按摩開關,閉上眼開始享受,絲毫不記得還有一個陳衍生在等著我。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泡得全身發軟,渾身上下竟然沒有半分力氣,偏偏腦子還特別清晰,這不科學啊?難道這水是有什么問題?

正當我疑惑時,浴室的門卻忽的一下開了,陳衍生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我趕緊扯過一旁的浴巾遮在自己的身上……一臉警惕地看著他,結結巴巴地說:“你……你進來干什么?”

陳衍生白了我一眼,然后直接扭頭轉向洗漱臺,開始洗漱。

我悄悄的站起來,重新拿了一條浴巾將自己遮好,然后輕手輕腳的避過陳衍生朝門外走去,忽的腳下一滑,身子直直的朝后面仰去……

陳衍生一手接住我,浴巾也在拉扯之中掉在了地上,我整個人貼在陳衍生身上,聽著他那沉穩有力的心跳,動也不敢動一下,生怕出現什么我無法想像的意外來。

陳衍生摟住我的腰,低下頭埋在我的耳邊,輕輕地說:“你就這么的迫不及待?”然后又輕輕蹭了蹭我的臉頰,將一些牙膏泡沫蹭在了我的臉上,微涼又有些細軟。

這不可描述的姿勢,這喑啞的聲音,還有這微微發熱的空氣,我的臉又不爭氣的燙了起來。

聽著陳衍生的話,我心里掙扎著到底要不要起開。不起來的話,這天雷勾地火的,難免待會兒會發生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起來的話,我這全身光溜溜的……還不給陳衍生吞了呀。

然而陳衍生沒有給我思考的時間,直接對著我眨了眨眼睛,拋下一句,“那良辰美景的,我也不好辜負了你的美意,既然如此,來吧,狠狠的糟蹋我吧,千萬不要客氣。”

然后他便穩穩地靠在墻壁上,兩眼發光地看著我。

我撇了撇嘴,頓時無語話凄涼,見過不要臉的,這么不要臉的我還是頭一次遇見呢。

可是看著這眼前正一臉戲謔地看著我的陳衍生,我卻是犯了難,到底是上?還是?上呢?

這下陳衍生干脆雙手環胸,笑看著我,也不說話,也不咋地的,就在那里那么的笑著。

在他的注視之下,我終是緩緩抬起了手臂,去解他的襯衫扣子……

臥槽,反正早死早超生,不就是男歡女愛嗎,我夜鶯這輩子見過的還少嗎?反正上了市長的兒子,我不虧,我不虧!

想通了之后,解開了第一顆扣子之后,我抬起頭對著陳衍生那黑曜石一般的眼睛眨了眨眼,抬起手臂撩了撩頭發,然后魅惑的一笑,再埋下頭去,輕輕咬開他的第二顆扣子。

再是第三顆……最后一顆的時候,我壞心眼兒的咬了一口他那古銅色的肌膚,順帶著還十分伸出舌頭舔了一下,然后我感覺到陳衍生那雙在我臀上的手一頓,全身抽搐了一下,我直起身子,看著他的囧樣癡癡的笑了起來。

我好死不死的又抬起腿蹭著他的小腿,我的腰部感受到來自他的熱氣,我勾了勾嘴角。

誰說玩火就一定是****?

陳衍生的呼吸漸漸急促了起來,一手也順著我的小腹慢慢向下滑去……一手在我光滑細膩的背上慢慢游走……

忽的下面傳來的異樣,我一手打開他的手,連連退后幾步,看著他控訴道:“痛~”

他卻抬了抬手,翹起自己的手,看了我一眼,忽的湊上前去聞了聞……好惡心的場面。

這人肯定是個瘋子。這是我現在的想法。

然后他抬起頭來,一步一步朝我走過來,一邊走一邊脫下自己的襯衣,甩在一邊,我趕緊的往后躲,他進一步我便退一步,直到他把我逼到墻角我退無可退時,他才停下腳步來,又是一把挑起我的下巴,輕輕舔了舔嘴唇,然后才笑呵呵地說:“看你這磨人的樣子,也不像是個沒破苞的雛兒……”

交易完成

我氣得咬牙,直接張口咬住他的手指,卻也不敢太用勁,陳衍生卻絲毫沒有動怒,反而壓上前來,笑看著我說:“怎么?自己的味道不錯吧?”

我驚愕地說不出話來,這個男人……還能不能再無恥一點兒?

陳衍生在我的驚愕之下,泰然自若的取出自己的手指,之后又十分淡定地開始撩撥著我。

他的嘴唇輕輕的貼上我的嘴唇,先是慢慢的親吻,繼而又是細細的輕咬,然后他的長舌又撬開我的牙關,長驅直入,攻城掠地,不給我絲毫的機會。

一雙大手也絲毫沒有空閑下來,在我身上四處游走,煽風點火。我暗了暗眼眸,長痛不如短痛,默默反抗還不如主動享受。

然后閉上眼賣力迎合著他,與舌共舞,與他一起在這暗黑的夜瘋狂。

這天晚上,是我最瘋狂的一次,也是我最想哭的一晚。

家破人亡,流落街頭,混跡夜場,這半年來,我已經精疲力盡了,也不想再去面對了。

這一刻我只想和我身上努力耕耘的男人,共赴極樂。

我們從浴室到陽臺再到沙發,最后又到床,來來回回不知道折騰了多少回,也不知道我們是什么時候偃旗息鼓的。

反正我只記得,他進入我那一刻時撕心裂肺的疼和之后一陣陣痙攣的快感。

第二日,當我醒來,已經是下午時分了,我掙扎著坐起來,被子從我身上滑落,我低頭看著身上那青青紫紫的吻痕,苦澀一笑,我終究是將自己給賣了,不是嗎?

我揉了揉我那凌亂的頭發,將頭埋在腿間,輕輕地哭了起來。

這時,門輕輕的開了,一身西裝革履的陳衍生進來了,他走到床邊,捏著我的下巴,極具諷刺地說:“現在才想著哭?昨天晚上干嘛去了?瞧著你昨晚那纏人的勁兒,還真不敢相信你是個花苞兒。”

我打開他的手,咬了咬牙,恨恨地看著他,沒好聲好氣地說:“放心,沒做過的,如假包換。我們的交易已經完成了,我可以走了嗎?”

陳衍生卻站起來,走到窗邊,掀開窗簾,那熱情的陽光立馬就傾瀉了一地,我抬頭只看著他逆著光,臉色不明地道:“進了我陳衍生的門,想走可就不是那么容易的!”

我顧不得身上的疼痛,掀開被子下了床,急急地走到陳衍生身前,看著他的眼睛,“你什么意思?兩萬,拿走了我的第一次,你將我吃干抹凈還想抵賴不成?”

陳衍生卻勾了勾嘴角,笑著反問:“你以為你值兩萬?”

我……面對陳衍生這不要臉的追問,我卻不知如何作答,若是以前,我肯定一巴掌扇了過去,可是我現在如同喪家之犬,比不得昔日里那風華正茂的酈家千金。

看著陳衍生那越發濃厚的笑意,我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陳少,你要清楚,我賣的是質量,比不得你之前玩的那些鶯鶯燕燕。”

陳衍生聽了我的話,卻哈哈大笑了起來,忽的神色一變,一把推開我,陰冷地說:“別跟我扯這些,我還不知道你們的行情嗎?兩萬都夠睡好幾個你這樣的了。再說了誰知道你的那張膜是不是做的!”

接著又從鱷魚錢夾里取出兩張支票來,先丟給我一張,“這是兩萬,你昨晚的。”

說完又扯過我的身子,將另一張支票穩穩地放在我的手心,然后笑著說:“這是五萬,今晚留下。這樣夠了嗎?”

我緊緊攛著那兩張支票,狠狠地握緊了拳頭,我心中怒火滔天,陳衍生卻還不以為意的笑道:“這錢不想要了?”

他這句話如同一盆冷水,直接澆滅了我心中的怒火,連半點兒火星子都沒有留下。

我不能不要這錢,媽媽還等著這錢救命,我不能任性。

我無力的松開了手,垂下了身子,陳衍生你很有能耐,可是……我也有我的尊嚴。

我抬頭看著陳衍生一字一句地道:“陳少,昨晚我們的交易就已經結束了。現在暫時不想再接生意。您放我走吧。”

陳衍生繞過我,坐到床上,上下打量著我,我這才反應過來,我身上未著寸縷,我慌忙的去尋找遮擋之物,陳衍生卻笑道:“該做的都做了,還怕我看這兩眼嗎?”

我想也是,做都做過了,還怕他看嗎?也就算了,就一屁股坐在床上,與他對視著。

他又道:“身材保持的不錯,彈性也不錯,可惜可惜,偏偏是個不識趣的。”

說著手又向我伸來,我趕緊跳到另一邊兒去,警惕地看著他。

他收回自己的手,呵呵一笑,說:“不過,我可提醒你一句,若是他日你有求于我,就不可能是這個價了,你可要想好了。今天我可是做的賠本兒生意,而你卻是只賺不賠。”

的確,他做的是賠本兒生意,兩萬陪他一晚,我的確是賺大發了,可是,這生意我不能做,也不想做。既然兩萬已經到手,我媽媽的病也有錢治了,那我也就沒必要再出賣自己一次了。

尊嚴是自己給的,不能平白的就這樣被陳衍生踐踏。

我搖了搖頭,將那張五萬的支票遞給他,說:“陳少,這生意我說不做就是不做,你放我離開吧。”

陳衍生沒有接,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轉頭看向輕飄飄地說:“你若想走,我也就不留你了。你走與不走,門就在那里,一動不動。”說完之后,就大步離開了。

我呆呆的看著他那絕冷的背影,心中卻泛起了絲絲漣漪。

我愣愣地看著這間屋子,忽的覺得安寧了,只是這手里那五萬的支票讓我有些慌亂。

之后陳衍生也算有良心派人送來了一條裙子和一套小衣服,當我沐浴完之后穿上那一套合身的衣服時,我心里只想罵娘。

這陳衍生******是禍害了多少女子才能這么精確的丈量出我的三圍?他就是一個畜牲!

我換好衣服之后,將那張五萬的支票壓在床頭柜那里,然后走出了這棟別墅。

我站在別墅區外,遠遠地看著那棟別墅,心中竟然劃過一絲異樣。

這絲異樣,竟不知為何讓我有些莫名的心慌。

我和陳衍生,我們之間本就是一場交易,如今銀錢兩訖,我們之間自然也就是再無瓜葛,為什么我的內心卻有一些不舍呢?難道,我也跟那些女人一樣,可以無邊風花雪月,卻唯獨對自己的第一個男人念念不忘。

不不不,我于他本就是紅塵過客,在這漫漫紅塵中,我一定要守住自己的心。

重回魅夜

自那天離開之后,我就再也沒有見過陳衍生,再也沒有聽到他的消息,他似是從我的世界消失了一般。

而我再也沒有去過“魅夜”了,陳衍生給的那兩萬,再加上我存的積蓄,已經緩了家里的燃眉之急。并且也找了一份工作,雖然工資待遇不是那么的好,但也沒有那些流言蜚語清凈了不少。

就這樣安安靜靜平平淡淡地過完這一生吧,酈明妍(我真名),不要再去念想昱誠了,也不要再去想著與陳衍生的那一次瘋狂了,你只是他們的過客,過了之后除了你誰還記得你們曾有過曾經?

我以為我會一直這樣平靜安穩下去,可誰曾想到,有一天,我下了班坐上公交車時,突然接到一個電話……

我接起電話,輕聲地問道:“你好,我是酈明妍,請問你是?”

那頭立馬傳來一陣呼喊,“姐,救我……”

熟悉的聲音傳來,我心頭急起來了,“明睿,明睿,你怎么了?”然而回答我的卻是另一個陌生的聲音,“酈小姐,令弟在賭場里欠了二十萬,依照規矩是要砍掉一雙手,酈小姐你看?”

“你們要做什么?明睿他們不可能去賭場的,你們對他做了什么?”

那人卻冷冰冰地回答,“廢話少說,你過來一趟,這事該怎么處理我們還是處理一下。”說完之后便將電話掛掉了,“喂喂喂……”

我正準備打電話過去時,屏幕上閃過一條短信,我急忙打開,“明月車壩,-2號。”

……

當我急匆匆的趕到明月車壩時,天已經黑了,我去了地下室,陰暗潮濕的腐臭味兒和著晚風撲面而來,令人惡心不已,走廊里的燈忽閃忽閃的,還時不時的發出噗拉噗拉的聲音,讓人有些害怕,輾轉半小時,我總算是找到了傳說中的-2號。

我輕輕的推開門,里面漆黑一片,我抬腳進了一步,大聲的問:“有人嗎?”

刷的一下,屋子里的燈全部亮了起來,整個屋子也是亮堂亮堂的,我擋了擋光,等適應了這光線之后,緩緩睜開了眼睛。

卻看到明睿渾身是血倒在地上不斷的抽搐著,嘴里也不停地嘀咕著什么,我心中一痛,趕緊跑上前去,還未走到他身前,卻聽到一聲槍響,子彈就從我的耳邊劃過,穿到了墻上……

我木訥的摸了摸耳朵,手上卻是一陣濕潤,我淡然地看著我手指上的血跡,說:“你們弄這一出是要錢呢?還是打算要命?”

一個刀疤男舉著手槍,對著我吹了吹氣,陰陽怪氣地說:“小姑娘年齡不大,膽子倒還不小。既然這樣,我也明人不說暗話了,今天這事兒簡單,只要你拿得出錢,人你帶走,若是拿不出錢,這人也照樣可以帶走,就是這手怕是要廢了。”說著說著,一腳就朝明睿踢了過去。

我急忙地道:“別傷害他,你們無非要的就是一個錢字,不就是二十萬嘛,我還。不過二十萬也不是一個小數目,我一時半會兒也籌不到那么多,你們總要給我一些時間吧。”

刀疤男淡淡地說了一句,“那就五天。”

我道:“一周。”

他對著我陰冷地搖了搖槍,“四天。”

我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只好說道:“四天就四天。”

然后我看也沒有再看明睿一眼,便快速地跑出了房間,出去之后,連呼吸都是痛的。

明睿一向都乖巧懂事,怎么可能混跡賭場,肯定是一個局。可就算這真的是個局我又能怎樣,明睿還那么小,我總不可能不管他吧。

我又轉身去了銀行,查了一下卡上的余額,只有一萬了。

我打了電話問了一下老總,想找他借一些,而他卻總是以公司正在起步階段,資金周轉不足推脫,我在他絮絮叨叨聲中,掛掉了電話。

一晚上東拼西湊的加上卡里剩下的我也就只湊到了七萬。我看著手機里那么多的通話記錄,一瞬間失了神。

這時李姐的電話閃了過來,我連忙接了起來,“李姐。”

李姐:“明妍,你別急,你弟弟的事總會有辦法的。”

聽到李姐這樣說,我眼淚刷的一下就流出來了,“李姐……”

李姐在電話那頭說,“沒事的,沒事的,別哭。”

我咬了咬牙,“我回魅夜吧,你幫我挑幾個客人吧,我也沒什么別的要求,只要給的起錢就行了。”說完之后,我整個人就像抽空了靈魂一般,直接倒在了沙發上。

李姐在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才輕輕地問:“你想好了,你好不容易退出去了,現在又卷進來,以后想洗白就沒那么簡單了。”

我擦了把眼淚,哭著說:“李姐,現在除了回魅夜我還能有什么辦法。總不可能不管明睿吧,我就他一個弟弟,要是哥哥在多好……”

“好了,好了,你別哭了,你今天晚上就來魅夜吧,我給你挑幾個輕松的活兒。”

“謝謝李姐……”

……

晚上我化了濃妝,又穿了一身v領的米色禮服走進了魅夜。

李姐見我來了,便拉著我到了一個比較優雅的包間里,對著一個地中海大叔笑著說:“秦大老板,你看今晚夜鶯陪你喝一杯怎么樣?”

那秦老板色咪咪地上下打量著我,最后那淫邪的目光穩穩地停在我的禮服領口,我盡量忽視著他那侵略性十足的目光,勾起嘴角笑道:“秦總,好久不見。”

他拍了拍身邊的空位,笑著說:“可不嗎?有半個月了吧?”我順勢坐了過去,他直接就一手攬住我的腰,還慢慢往下伸……

李姐也悄悄退了出去,臺子上兩個跳鋼管舞的姐妹靈活的舞動著自己的身體,我輕輕推了推秦總,然后壓了壓聲音,嬌媚地說:“秦總,來,為了我們久別重逢,喝一個?”

然后也不管他樂不樂意,直接倒了兩杯酒,端起一杯遞給他,媚笑著說:“秦總,來呀,喝一個嘛。”

那秦總瞇著眼接過酒杯,然后一只肥手搭在我的肩上,慢慢向下探索,一邊湊近我的臉說:“寶貝兒,你是不是離開太久,都忘了喝酒怎么喝的了?來,我來幫你回憶回憶。”

然后抬起手將酒倒在嘴里卻又不咽下,反而朝我壓過來……

再重逢

看著秦總那一張滿是坑坑洼洼狀似月球的臉,我心頭就是一陣惡心,想要躲開,他卻死死的扣住我。我認命的閉上眼,卻聽到一個熟悉而又稍稍陌生的聲音,“秦總好興致啊,怎么,就不等等我陳某人了。”

秦總聞言立馬松開我,陪著笑迎上前去,“陳少說的哪里話,這姑娘你要是喜歡,那就讓她好好陪陪陳少。”

我抬眼看過去,卻對上了他的目光,冷冽而又溫暖的氣息慢慢從他身上散發開來。

陳衍生,沒想到我們再相見竟然是這種情形之下。

為什么你總是出現在我最狼狽的時候?

陳衍生快速地收回了目光,然后笑著對秦總道:“那就多謝秦總好意了。”

那秦總也沒想到陳衍生會應下,一時間有些愣神,反應之后,又朝我招了招手,“來,夜鶯,這是陳少,今晚你就好好伺候陳少吧,若是做得好,好處少不了你的。”

我輕笑地走上前去,對著陳衍生輕輕地一笑,伸出一只手,笑道:“陳少好,請陳少多多關照。”

陳衍生卻只是冷漠的瞥了我一眼,然后點了點頭,十分高冷地嗯了一聲,就徑直朝里邊兒走去。

我訕訕地收回了手,這才半月不見,他就越發的讓人看不透了。

隨即我也轉過身去,湊到他們跟前去,給他們添酒倒茶,之后我又自做主張的挨著陳衍生坐下,幸好陳衍生只是冷冷地看了我一眼,默許了我的行為。我暗暗的松了一口氣,雖然陳衍生危險,不好應付,但是總比那個看著就吃不下飯的秦總好多了。

秦總的視線一直在我的身上流連,所幸有個陳衍生替我擋著,見我這里沒有什么希望,秦總又將主意打到了那兩個跳鋼管舞的姐妹身上,只見他一招手,那兩個姐妹一下來,他就開始動手動腳的,玩的不亦樂乎。

陳衍生自顧自的喝著酒,看也沒有看他們一眼,只是時不時地瞟我幾眼兒,把我弄得心驚膽戰的。這時秦總卻眨著眼對著我說:“夜鶯,敬陳少一杯,就像之前你和我那樣。”

我……我……我的心里直打鼓,強吻陳衍生,還用嘴給他渡酒,這……這……我這不是找死嗎。

我才沒那么傻呢,我笑著打著哈哈說:“秦總,那是人家和你特有的嘛,你怎么舍得把夜鶯推給其他人呢?”

撒嬌,對男人最管用。無論那種男人,只要你會撒嬌,沒有你拿不下的男人。

我兩三句就將秦總哄的心花怒放,除了他那時不時落在我胸前的目光讓我有些不舒服之外,他也就沒有過多難為我了。

可是萬萬沒想到這時陳衍生卻轉過頭來,意味深長地看著我,一語不發,那犀利而又溫柔的目光看得我頭皮發麻。不知過了多久,他才轉過身看向秦總,輕笑說:“秦總,你和夜鶯要玩出來什么新玩法,也讓我陳某開開眼界啊。”

那秦總立馬笑嘻嘻地說:“哪是什么新玩法,只是跟不同的人玩起來就是不一樣的感覺。”然后又推搡了在他身邊的一個姐妹說,“來,嬌嬌,給我敬一杯酒。”

那個叫嬌嬌的姐妹,嬌滴滴的應了一聲,然后端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小酒,然后對著那地中海大叔秦總慢慢吻了上去……

秦總更是全身心地躺在沙發上,嬌嬌趴在他的身上,他的一只手扣住嬌嬌的腰,一只手緩緩伸進嬌嬌衣服的下擺……

我羞澀地轉過頭看向陳衍生,卻見他一臉正經的坐在那里一動不動的欣賞著秦總和嬌嬌的動作。

半晌之后,他們總算是結束了這“深情”的一吻。秦總還哈哈大笑地說:“這嬌嬌喂的酒可真甜啊~”那嬌嬌紅了紅臉,輕輕捶了捶秦總的胸膛,撅著小嘴嬌滴滴地說:“秦總,你真壞~人家不理你了……”

而另一個女人也端起一杯酒對秦總魅惑一笑道:“秦總,盈盈也敬您一杯,您可不能厚此薄彼呀。”說完又朝著秦總眨了眨眼,一口飲下杯中的酒,向秦總壓去……

空氣里彌漫著滿滿的荷爾蒙氣息,我的心頭有些悶,想出去透透氣,便賠笑著對著他們道:“秦總,陳少,我去趟洗手間,你們玩好。”然后便轉身離去。

等我關門的時候,我透過那細細的門縫看了一眼陳衍生,卻見他正看著我,還朝我揚了揚眉,舔了舔嘴唇……

我啪的一下,趕緊把門關上,靠在門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心里嘀咕著說,不行了不行了,老了老了,經不起這些年輕人的挑逗了。

我慢慢悠悠的朝著洗手間的方向走去,一路上欣賞著這燈紅酒綠的魅夜之景,到了洗手間之后,我接了捧冷水冰了冰臉頰,然后又對著鏡子,補了補妝。

……

歇夠了之后,我緩緩走出衛生間,卻在轉角時,被一只手捂住口鼻,強行拖進了另一個包間兒。我使勁一咬,只聽見那人輕呼了一聲,松開了我,然后笑著說:“半月不見,脾氣長了不少啊,就是不知道你這功夫有沒有見長?”

陳衍生!

這一刻,我竟不知該如何面對他,也不知他此番意義何為,就靜靜地站在那里,靜待他的下文。

卻沒想到他竟是不由分說的將我一推,然后欺身壓下來,將我禁錮在他與墻之間,狠狠的吻了下來。

他這吻如同狂風暴雨,根本沒有第一次那樣令人著迷,不自覺的淪陷的那種感覺,有的只是疼痛,我心里有些委屈。

該死,我怎么把他第一次吻我的感覺記得那么清楚?

該死,又想到哪兒去了?

陳衍生還在忘我的啃咬著,突然伸出舌頭,準備撬開我的牙關,我輕輕松開我的牙,將他放了進來,然后再狠狠的咬下去……

陳衍生慘叫一聲,不錯,效果不錯。或許我這個行為惹得他十分不滿,他竟然直接拖著我大力一甩,將我甩到地毯之上,然后壓下來,壓得我喘不過氣來,然后伏在我耳邊咬牙切齒地說:“怎么?就這么不想讓我碰?你跟那個秦受不是玩的挺開心的嗎?還嘴對嘴喂酒,感情你平日里那些嬌柔純情都是裝出來的呀?”

秦受就是秦總,人如其名著實是個不折不扣的秦受。

聽著他的話,我心中的火就刺啦刺啦的往上冒,我朝著他的肩頭一咬,然后恨恨的說:“我就跟那個秦受玩得好,那又怎樣?這跟你有什么關系,你又不是我的誰,你憑什么管我?我想給誰在一起就跟誰在一起,你管得著我?”

女人的還法

陳衍生抬起頭來,身子直接壓在我身上,伸出一只手鉗住我的下顎,雙眼噴火,怒不可遏地看著我,我的下顎被他捏地生疼,眼淚在眼睛里打著旋兒,他卻忽的一笑,聲音如同撒旦一般,“既然你不清楚,我又怎么能讓你一直糊涂下去。”

我驚恐的搖著頭,滿眼淚水地看著他,結結巴巴半天都說不出話來,他卻勾嘴一笑,慢慢的低下頭。

密密麻麻的吻落在我的眉眼,臉頰,最后落在了我的唇上,輾轉反側,來回研磨,他似是故意的,那吻又狠又急,如同狂風暴雨一般。

他的手也開始伸進我的衣內,附上我的豐滿,狠狠地揉搓著,我一開始還尖叫著反抗著,雙手不斷地打在他的背上,看到我的反抗他似乎更加興奮了。

一把扯開我的衣服,扔在一邊,然后他一個挺身,我的下半身就如同被撕裂一般的疼痛。

我咬著牙默默地承受著他的懲罰,額上的冷汗和著我眼角的淚水一起滑向臉頰兩邊。

后來,我麻木地看著天花板,看著那五彩斑斕地燈光,看著還在我身上努力起伏的陳衍生。

也不知道過來了多久,他終于釋放了最后一發,伏在我身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我這才側頭望著他十分平靜地問:“陳少,我可以走了嗎?”

陳衍生許是沒有料到我會如此反應,微微一愣,繼而又勾唇一笑,“那你現在是不是清楚我是什么人了?”

我現在很疲憊不想跟他吵,也不想跟他鬧,只想著他能早點兒放我走,我沒有回答他,反而重復地問道:“陳少,我可以走了嗎?”

他卻又是突然吻了上來,我也很是配合,他的舌頭與我的舌頭緊緊的糾纏在一起,就像之前我們那交纏的身軀,可是此時我除了很累很累之外,再也沒有其它感受。

一吻過后,他舔了舔嘴唇,看著我說,“夜鶯,開個價吧,趁我現在心情不錯。”

雖然陳衍生這話說得有些輕蔑,可是我心中并沒有半分的怒氣,也許是這幾個月被生活所累,歷練出了我的堅強。

我靜靜地看著陳衍生,心中卻在暗暗思量:如果跟著陳衍生,也許我這輩子都不愁吃穿,不愁明睿和媽媽的事,不會再為錢四處奔波,可我這一輩子也是見不得光了。還有昱誠,是不是這一輩子我都不能再遇見了?

當初我們黃角樹下曾約定三年,如今三年已過,此時又是他離開的第五個年頭,這些年我們雖不是天涯兩隔,但卻始終都不曾相見。

盡管如此,我始終都記得在我初上高中之時,他對我的百般照顧和那明媚飄逸的笑容。

陳衍生忽的從我身上起開,我身上瞬間一冷,我這時也回過神來,想著記憶里的那個人,我咬了咬牙,對上陳衍生那暗黑地眼眸,一字一句地道:“陳少,求你放了我吧。我出身低賤配不上你,哪怕只是在你身邊做一個透明的人。”

陳衍生沒有說話,只是輕輕地整理著自己的西服,整個廂房里靜得出奇,只有那五彩斑斕地燈光還在不停的閃爍著,燈光交映,我聽見他聲音低低地說:“你們女人都喜歡明話反說嗎?還是說你們都喜歡欲擒故縱?”

那聲音低低沉沉地,我不知是他的自言自語,還是他之于我的責備,我揉了揉有些腫脹酸澀地眼睛,“陳少,你走吧,我們終究不是同路人。”

陳衍生微微沉默了一會兒,不知是在想什么,有些入神,我又輕輕地喚了一聲,“陳少?”

他這才看向我,深黑的眼眸中有一絲異樣的光芒飛速的閃過,我還沒有看清,他就轉過身,朝著門那邊走去,邊走邊說道:“我說的話依然作數,我給你一天時間考慮,如果你想清楚了就到紅葉山莊等我。”

不知為何,我看著陳衍生那挺拔的身影,總有一種想要落淚的沖動。

被陳衍生這么一鬧,我也就沒有了賠笑應酬的心情,直接換了一身衣服回了家。

一推開門,整個家里就我一個人,空蕩蕩的,有些冷清,地上桌上四處全是一些雜物,亂七八糟的,看得我心里不由得又是一陣煩躁。

整個一天就沒有一件省心的事,這樣的日子到底還要持續多久。

我心煩意亂地撲到床上,蒙著臉就睡,卻又翻來覆去地怎么都睡不著。

我偏頭看著窗外,窗外沒有月亮也沒有星星,沒有閃爍的霓虹燈,萬家燈火,烏云密布一片漆黑,大概是要下雨了吧,我想。

反反復復折騰到半夜三更,我才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我是被一陣奪命連環call給吵醒的,我這人沒有當公主的命,卻一身公主病。

也不管是誰,先接通,還未等對方說什么,就開始罵了起來,罵完之后,直接關機,將手機扔在一邊,繼續睡。

我不知道我這是在干什么,明明醒了,卻還要一門心思裝睡。

恍恍惚惚到了下午,我才慢慢悠悠的出了門,哥哥走了,爸爸坐牢了,媽媽現在還躺在床上,我現在只剩下明睿這樣一個弟弟了,他縱使有千般不對,我也不能丟下他不管。

我剛到魅夜才坐下,手機就突然響了起來,我打開一看卻是一段小視頻:

一大群人在那里歡呼雀躍,畫面一轉,我就看到明睿在那里面急紅了眼嘶吼著什么,不知怎的,又跟那些人扭打起來了,再是那個刀疤男帶著一群人把明睿拖開了,接著刀疤男又是轉頭,陰冷地對著我一笑……

我不由得心一驚,嚇得手一抖直接就將手機扔了出去。

手機又響了起來,我深呼吸幾口氣,咬了咬牙,接了起來,“酈小姐,視頻你收到了嗎?”刀疤男很是愉快,這話說的風輕云淡,像是再問我吃早飯了沒一樣。

我緊緊地握住手機,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變得平靜一點兒,“說吧,你們又想要多少?”

刀疤男呵呵冷笑了幾聲,才說:“既然酈小姐都這樣問了,那我也就明人不說暗話了,令弟今天上午趁著兄弟們換班的時候,偷偷跑去賭場,欠了五十萬,又打傷了我們幾個兄弟,怎么也要意思一下醫藥費吧,再算上上次的二十萬,一共一百萬。”

一百萬?二十萬我都沒有湊齊,我又哪去湊那一百萬?明睿啊明睿,你這是在要姐姐的命啊。

見我久久沒有回答,刀疤男又道:“當然,酈小姐要是覺得為難,我們也不是不能通融一下,虎哥說了,女人也有女人的還法,就看夜鶯姑娘如何選了。”

夜鶯,好家伙,竟然背后還把我的底也給掀了。

無恥!什么女人的還法,就******卑鄙無恥!

我冷冷的說:“女人的還法,呵,我還從來沒有想到我還值一百萬。”

刀疤男就那么又笑了兩聲,我愣愣地看著一閃一閃的屏幕,他說:“酈小姐,我也不得不提醒你一句,我們虎哥可不是那么有耐心的人,明天你若是拿不出一百萬,或者又不愿意點頭,那你就等著給你弟弟收尸吧!”

我現在也沒有心情糾結期限提前的問題,也沒有心思跟刀疤男他們周旋,只要明睿還在他們手上,我說什么都是沒用的。

我閉了閉眼,說:“讓我好好考慮一下吧,你們這次把繩子捆結實些!”

那頭刀疤男愉快地說:“好勒,大嫂。”接著又是一陣爽朗的笑聲。

大嫂!刀疤男這聲大嫂,直接觸動了我心里最后的那根弦,我怒火三丈,手機被我扔的老遠,重重地砸在地上!

我急沖沖地跑到李姐辦公室去,一把推開門,喊了聲李姐。“李姐~”

李姐此時似乎很高興一般,絲毫沒有注意到我此時的異樣,反而還拉著我的手笑呵呵地說:“夜鶯,你弟弟的事解決了嗎?昨天陳少可是又跟你一起了,陳少雖然是咱們這里有名的常客,但是啊人家一表人才,有權有勢,不強買強賣,也算是這魅夜的一股清流,你可得好好把握機會。”說著說著還眨巴眨巴眼,風情萬種的。

我都快要急哭了,她還給我開這種玩笑,心里真的是很難受,我啞著嗓子說:“李姐,明睿又闖禍了,對方要一百萬。”

聞言,李姐神色一變,看了我半天,最后才深深看了一口氣,坐回沙發,點燃一支煙,神色不明地道:“你也不是不知道李姐的情況,這事我還真幫不了你,要不你去求求陳少?畢竟你們的交情還在那里。”

我木訥地站在那里,鼻尖全是那濃濃地煙味兒,不知是香煙嗆得,還是自己真的難受,我哭著嗓子說:“除了那一晚糾纏,我跟他還能有什么交情。”

李姐瞥了我一眼,冷笑著問:“你們昨晚吵架了?”我無力地點了點頭。

李姐看我點頭,把煙往桌上一戳,然后騰的一下就站起來,指著我的頭就開始罵:“夜鶯,不是我說,你是不是傻!你自己說說你來這魅夜才多久?就給我惹了多少禍事!當初要不是我看你實在走投無路了,老子早就把你趕出去了。

現在好不容易搭上陳少了,你******又把人家給得罪了,我李華這輩子是不是欠你的!”

我正想開口說話為自己辯解,李姐神色一變,她卻語重心長地說:“你想救你弟弟,就聽我的,好好的去給人家陳少服個軟,說不定人家一高興,不用你開口,你弟弟就直接出來了。

就算你想接客,想自己解決這一百萬的事,那也得有人愿意出那個錢。你現在可不比當初了,你離開的這半個多月,紅月替了你成了魅夜新一任頭牌,你的第一次半個月前也拍走了,說白了,你現在就是一個焉了奇的紅蘋果,就算你肉再怎么甜,都沒人想要。”

李姐那話我聽著心里就是一陣難過,想反駁她,我又不知道該怎么反駁。李姐話粗理不粗,我現在的情況的確如她所說是一塊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憑著自己這一副殘軀,在一瞬之間賺足一百萬,簡直是天方夜譚。

也許陳衍生是一個好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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