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載短篇小說·秦時明月】《黑與白(三)》

因為衛莊和蓋聶去了噬牙獄營救盜跖。所以白鳳和赤練最近比較閑。他們得空就去桑海城轉悠轉悠,白鳳挑選著素色的綾羅綢緞,思量著何時添身衣服,畢竟自己也不能老是一直穿著一件衣服。而赤練則興奮的翻看著攤上的手飾、簪子、步搖和流蘇之類的飾品。這對人走在街上,吸引了不少目光,但這當事人卻似乎一點也不在意。也不知是心理素質太強悍,還是光顧著逛街根本沒有在意,或是自恃清高不愿理會這些目光。總之,白鳳和赤練肩并著肩在大街小巷左逛右逛,但因為沒帶錢,所以兩人一直是兩手空空。

“白鳳!你看,是劍!”赤練忽然指著街邊的一個鋪子欣喜地說。白鳳轉過身,打鐵的“鏘鏘”聲從鋪子里傳出,爐子的滾滾熱浪襲來。

“白鳳,作為上次事情的賠禮,我去給你訂把劍吧。”“你出錢。” “誒?!哦哦!”赤練對白鳳的爽快有些驚訝,但立馬反應過來,跑進了鋪子。

白鳳笑了笑,跟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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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的~小女子想訂把劍,不知接待不接待啊~”掌柜一看鋪子里來了個嫵媚動人的紅衣美女,看的眼都直了,怎么可能不接待,連忙奉承地迎上去,點頭哈腰道:“哎哎,姑娘里邊請,敢問您想打把什么樣的劍啊?女孩子用的話,最好輕一些,長一些,您——”“呵呵,不是給我打,是給他打。”

掌柜抬起頭看了看,瞅見白鳳,一下子愣了。白鳳長的俊俏,衣著又華麗,宛若仙人,身上的那種不知名的氣質更是好的沒法說。掌柜呆了呆,咽了口唾沫:“呃……那這位公子,敢問您想要什么樣的劍啊?”

白鳳的藍眼睛環顧了一圈鋪子,開口:“掌柜的,幫我打兩把輕薄些的軟劍,都用玄鐵打,劍刃要有彈性,要鋒利,長二尺五。劍柄用上等青銅打造,雕上龍鳳紋,長五寸。靠近劍柄的劍刃上,一把刻上'鳳舞',一把刻上'鴉殺'。多少錢?”“呃……二百六十兩。”“嗯。你先打著。四天后我來取,你交貨,我交錢。赤練,走了。”

赤練對目瞪口呆的掌柜笑了笑,和白鳳出了鐵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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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赤練嫌回墨家機關城太尷尬太麻煩,所以白鳳和赤練找了家客店投宿。

掌柜以為白鳳和赤練是一對新人,便好心的推薦了雙人間。這可惹惱了白鳳,這位本來就是“冰屬性”的人,一不高興,差點沒把整個客店凍上。白鳳的眼神真的可以殺人。赤練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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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有赤練,白鳳沒有做的太過火,不過是把掌柜嚇得幾乎磕頭求饒罷了。他們最后訂了兩個房間,錢最后付——其實掌柜很不樂意,但并不敢抗議。

白鳳和赤練的房間挨著,有什么事情很方便聯系。

晚上,白鳳就安靜的坐在床上讀《莊子》,赤練會到白鳳的房間躺在榻上玩弄小蛇。兩人之間仍然沒有什么話,但氣氛比起之前和諧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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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練房門響了兩聲,她在凌晨的微光中眨了眨眼,聽得白鳳輕喚她:“赤練。該起了。先去要錢,然后去取劍。”“知道了。”

赤練起身,穿了衣服,梳洗完畢,開了門,險些撞到白鳳胸口上。“還是一如往常的慢啊……”白鳳后退半步,輕輕咕噥著。赤練白了他一眼,大踏步下了樓梯。

二人回了墨家機關城,蓋聶衛莊早已回來了。赤練找衛莊要了錢,暗自慶幸衛莊沒有過問緣由。

白鳳赤練先付了客店的錢,然后去取劍。

到了鐵鋪,白鳳從掌柜手里接過自己的兩把劍,出奇的順手。長短輕重以及軟硬程度都堪稱完美。白鳳往劍中注入了內力,驚訝的看到“鴉殺”泛起血紅的,帶著濃重殺氣的劍氣;而“鳳舞”則泛著冰藍色的柔和劍氣。這正是白鳳想要的。

“掌柜,可有什么人幫助你鍛造這兩把劍?”“有有有!昨天進行最后淬煉時,有一個銀發男子,在煉制'鴉殺'的爐子里滴了血;在'鳳舞'的爐子里扔了把藍色的粉末。”

白鳳赤練同時看向對方,不用彼此說出想法,憑借多年的默契,他們都在對方眼里看到了同一個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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