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節 凡仙盟約
“你又回廟里來了。”
“什么廟？！喂，你誰啊？怎么老是帶我到這里來干嘛？”
“我日啊！操，你嗎？”
“我操，你到底誰啊？”
“我昴日真君，你操吧？”
“我姓曾名操！”
“那就對了，沒有人帶你來，是你自己要回來的。”
“我為什么要來這個地方？”
半夢半醒的曾操剎那間發現自己竟置身于一座破廟當中。
這是一座破得不能再破的破廟，眼前到處是厚厚的蜘蛛網，往地下一看，灰塵都已經蓋滿了鞋子，四周墻上長著綠茵茵的青苔，頂上的天花板也破了洞，如果天上下著大雨，廟里也跟著下著小雨。
只聽那個聲音又道：“一個人離開家太久了總是想要回來的。”
這個破廟居然是自己的家？曾操仔細打量廟里的佛像，那佛像穿著一身破破爛爛的臟臟的袈裟，左手端著一只缽盂，右手拿著一根降魔杖，看上去跟自己的打狗棒頗有幾分相像。
“奇怪，我好像來過這里？”
“你當然來過，我昴日真君乃仙界二十八星宿之一，豈會騙人。不信，你看看這是什么？”
“我操，這不是我去京都城里乞討回來的雞腿嗎？怎么會在你手里？”
“唉，說來話長，本仙奉玉帝之命，值守此地。可是自從亂石崗鬧鬼之后，這座廟的香火便中斷了。這些年來，別說一塊肉，就連一頓飽飯都沒得吃過。幸得你來之后，本仙才解決了溫飽問題。”
“怪不得我養傷的這段日子，食物總是莫名其妙的不見，原來被你偷吃了！你可知道為了乞到一只雞腿我付出了多少汗水，多大代價！就算你是神仙敢搶我雞腿，也休怪我無情，看招。”
自從曾操被御林衛指揮使，輔國大將軍阿大的“無影神拳”打傷后，一直棲身在亂石崗這片鬧鬼之地的破廟里養傷，白天時候偷進城找吃的，順便打聽副幫主周不正，左護法良至寶和傳功長老魯有腳的下落，晚上則返回廟里養傷，經過一段時日的調養，功力已經恢復到七八成，這下直把昴日真君追得竄上跳下，狼狽不堪。
“大俠請住手！滴水之恩涌泉相報，我昴日真君乃仙界二十八星宿之一，絕對不會白吃白喝你的，哎喲！你，你敢扯我胡子～！”
“看你嘴硬！你說，一個人肚子餓的時候，還有什么比得上一只雞腿更重要的？我操，滿口酒氣，你居然還偷喝了我辛辛苦苦討來的燒酒？”
“有，有樣東西比雞腿重要！”
“說，是什么？”
“睡夢羅漢拳！”
“我操，你怎么知道它對我很重要？”
“大俠有所不知，我在廟里聽見你老說夢話，不停叨念什么“睡夢羅漢拳”，料想你必定對這套拳法情有獨鐘。也罷，作為報答，本仙可以破例教你真正的“睡夢羅漢拳”。”
“此話當真？”
“仙無戲言！”
在仙界二十八星宿之一的昴日真君指點下，曾操終于明白“睡夢羅漢拳”的奧妙所在。原來它和“醉拳”的原理差不多，“醉拳”要喝醉才能發揮最大威力，“睡夢羅漢拳”當然也要練功者睡著了才能施展出來。普通拳法靠的是力與肌肉的結合，“睡夢羅漢拳”講究的則是力和意識的結合，通過營造似夢似醒的夢境，再以睡態褻玩對手，使對手既不知其身法、招式和意圖，又可以輕敵之態激怒對手而殺之。
自己多年來一直摸石頭過河，偷偷摸摸修煉睡夢羅漢拳，想不到第一步就已經摸錯了。若非這回誤打誤撞，得昴日真君指點迷津，這輩子就算自學到老恐怕也摸不到這套拳法的入門。
昴日真君又喝了一口燒酒，意猶未盡的說道：“如果你能替我把大秦錢莊的八十年陳釀茅臺弄過來給我嘗嘗，嘿嘿，我還可以再將本仙光明宮的“盜夢心經”傳授于你，它不但可以大幅提升睡夢羅漢拳的威力，而且還可以讓你隨時隨地進入夢境回來廟里找我喝酒。”
“這有何難，我答應你！”心想，大秦錢莊不就是普通的銀莊嗎，難道還能比鬼門關可怕，卻不知后來他為了奪茅臺酒，差點丟了性命，這是后話，暫且不表。
“記住睡夢羅漢拳乃大羅神仙才會的三界第一拳法，無眠不催，無夢不做，無往不勝，你學會后務必低調，不可輕易泄露天機，否則恐有天災降臨！”
“大仙，我是凡人，你可別酒后胡言亂語，嚇唬我。”
昴日真君啃完雞腿，扔掉骨頭，順勢又拿起神龕上的一只鹵鴨腳。
“也罷，看在你又送我的這只鹵鴨腳的份上，不妨告訴你，其實我跟你說的都跟“凡仙盟約”有關。”
““凡仙盟約”簡單的說就是凡界和仙界為了共同抵抗魔界而結下的盟約。”
“為什么仙界要和凡界結盟呢？”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帶著七分醉意，昴日真君緩緩說道：“傳說盤古開天辟地的時候，無意中劈開時空之門，使得魔界與仙界之間爆發了一場仙魔大戰。我們仙界的神仙平日里嬌生慣養，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真正打起仗來哪里是魔界大軍的對手，倉促應戰，差點全軍覆沒。后來玉帝乞求西天如來佛主出手才最終扭轉戰局。雖然逃過一劫，我們仙界也是元氣大傷，傷亡殆盡。
再后來，女蝸娘娘采石補天，重新封印時空之門，還用五行神石創造了你們凡界，授予其中少數有緣人超凡的本領，依靠有緣人的真善美來守護時空之門，防止魔界再度偷襲。同時，我等二十八星宿也奉玉帝之命為履行盟約暗中下凡，負責保護凡界的龍脈，避免龍脈遭破壞引發天下大亂……”
“這么說，江湖中還有其他像你一樣的神仙存在？”
“不錯，不止江湖，江湖外的世界也存在神仙。當年墜落斯羅俄大陸的天外隕石，就是被二十八星宿之一，我的好姐妹危月燕所摧毀。盡管我們仙界的本領遠超凡界，但也必須嚴格遵守“凡仙盟約”，不得干預凡界事務，違者會遭受天打五雷轟，所以你一定要替我保密。”昴日真君邊說邊吃，轉眼又啃光了一只鴨腳。
“明白了，多謝大仙的指點，聽君一席話，勝討十年飯啊！”
“大俠不必客氣，這地方荒無人煙，以后我還得靠你吃香喝辣呢。我看大俠天賦異稟，氣宇非凡，他日必成大器。這樣吧，咱們既是盟友，也算有緣人，今后以兄弟相稱如何？”
“好主意。”
“操弟！”
“日兄！”
“哈哈，好兄弟，嘛都別說了，一切在酒中，干杯。”
“干！”
酒逢知己千杯少，兩人一唱一和，很快把原本計劃吃三天的食物和酒一掃而光。
“日兄，我還有一件天大的事相求，假如這件事解決不了，恐怕就是學會盜夢心經，我也一樣會睡不著。”酒過三巡，曾操不由得聊起真心話大冒險。
“操弟，不瞞你說，有哥出馬，沒有解決不了的事情！說吧，是什么天大的事？”
“如何通過一只鴿子讓一個素未謀面的姑娘愛上自己？”
“我日！”
（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