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昨天《二十二》公映了,在我真正接觸到郭柯之前,我對“慰安婦”這個名詞的定義只是出現在國產的抗日劇、紀錄片中。印象中,歷史課本中對于“慰安婦”也是簡單帶過或閉口不談。印象最深的應該屬于韓國民眾將一尊慰安婦少女像放在日本駐韓國領事館門口。可是,真的看了《三十二》、《二十二》和郭柯在一席的演講后,“慰安婦”不再是一個名詞,它所承載的意義遠遠的超出我的想象,這是一個個血淋淋的活歷史。
? ? ? ? 《三十二》中介紹了一位生活在廣西新坪鎮的韋紹蘭老人,今年97歲,一位“慰安婦”。老人也是在和我們一般大的年紀,24歲,如花一般的年紀,被日本人抓去做慰安婦。老人是幸運的,她逃了出來。可是逃出來的代價卻是失去了自己年幼的女兒,而且懷上了日本人的種。死里逃生的韋紹蘭老人面對丈夫的質疑,情緒瞬間崩塌,哽咽到說不出話。在那個年代,自己老婆懷了別人的孩子,尤其是日本人的孩子,丈夫的恨、怨可想而知。面對最親的人的埋怨,老人自己背負了太多的委屈。老人也想過一死了之,喝了農藥,但是也許生活就是這么的殘忍,連死的機會都不給她。為了保有生育能力,老人還是生下了那個不屬于她,被日本人遺棄的無辜的孩子,羅善學。對于老人來講,這個孩子無時不刻提醒著老人那段殘忍的歲月,即便如此,作為一個母親,虎毒不食子,更何況是懷胎十月,辛苦生下的孩子,老人依舊照顧著這個孩子;而對于這個孩子,他本就是無辜的,所有的事情都不是他做的,但是他卻背負了日本人的罵名活了60多年,雖然流著日本人的血,但是相信他比誰都恨那個素未蒙面的日本父親,就像羅善學自己說的“背了這一輩子,壞了這一輩子”。今年25歲的自己,不敢想,也無法想象當年24歲的韋紹蘭老人是怎樣挺過那樣一段艱難的歲月的。更難能可貴的是,老人在經歷了這樣的艱難苦難后,卻還能說出“這世界真好,吃野東西都要留出這條命來看”。老人雖然被歲月壓彎了腰,但是老人卻在命運面前挺直了腰桿子,死死把命運踩在了腳底下。
? ? ? ? 韋紹蘭老人只是眾多慰安婦中的一位,據統計,當年有20多萬人慘遭日本人蹂躪,有些人只有十四五的年紀,在那個幼小的年紀卻要經歷那個年紀不該有的傷痛。這些老人和我奶奶年紀相仿,記得小時候,奶奶和我講她的童年,奶奶眼睛里面的恐懼,不是一個80歲老人眼睛里該有的恐懼。年幼的奶奶曾親眼目睹太太奶奶被日本人捅死,也目睹日本人將村里的小孩子挑在刺刀上玩耍。透過奶奶那雙恐懼的眼睛,仿佛就看到了那個當年躲在草垛里的瑟瑟發抖的女孩……
? ? ? ? 我并不想說“勿忘國恥”這種冠冕堂皇的話語。我只是希望能夠讓大家重視到戰爭的殘酷,戰爭所造成的傷害太大了,時間在流逝,二戰所帶來的傷痕也在逐漸被時間抹去,等到戰爭所波及的最后一批老人,或者說受害者死去,那么戰爭就真的只能通過書本、紀錄片感受了。與其去仇恨,不如多花時間與心力去關心這些被我國政府所忘記的背負戰爭之殤的老人們。
? ? ? ? 而且,日本欠中國一個道歉,欠所有“慰安婦”一個道歉,投降并不代表認識到自己當年的錯誤,日本政府應該正視自己當年所做的事情,作為一個信奉武士道的民族,公然的否認歷史,扭曲歷史,這讓自己的后代如何面對歷史,如何讓世界去尊重日本。
? ? ? ? 歷史本就沉重,戰爭與歷史更加沉重。事情已經發生,對于這些老人,更應該安頓好這些老人,不說過上富貴生活,但是至少讓這些老人不要頓頓吃白菜,有錢有能力加個肉菜。讓苦了一輩子的老人至少能體面幸福的走完人生的最后一程。
? ? ? ? 雖然看完了整個紀錄片,但是腦海中總是會浮現韋紹蘭老人再講述年輕時向十二爹學唱歌時臉上浮起的天真、幸福、美好而燦爛的笑容,仿佛回到了那個放牛的下午,18歲的韋紹蘭和小伙伴們團團圍住十二爹,牛兒低頭吃著草,年輕姑娘們清脆的歌聲穿過田埂向天邊飄去……
? ? ? ? “天上落雨路又滑,自己跌倒自己爬,自己憂愁自己解,自流眼淚自抹干。”……你們跌倒,我們扶、你們憂愁,我們解、你們流淚,我們擦,你們大半輩子擔負了太多沉重的東西,謝謝你們的付出。愿所有的經歷過戰爭洗禮的老人都長命百歲,平平安安。
以上圖片來源:郭柯紀錄片《三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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