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窗外在山路中穿梭,在這么一個鄉間小道行駛,風吹過看見的是一條條白色的短袖。聊著天,在窗外風景獨好的環境里,誰也沒提過去,當小巴開到醫療站門口,車停下了,這就是我們的第一個營地。
下了小巴,眼前醫療站面對著的就是一片田地,綠色與藍色形成了極美的組合,但是——營地考察... ...這是能住這么多人的嗎?正門直連“大馬路”(店面),“三室一廳”廚房只能放門口,廁所是屋子右手邊進去一條狹窄小路里面,還是開放式旱廁。而且房間窗開出來,就是旱廁。
還有一個巨大的問題——浴室搭哪里!!!廁所邊??!... ...邊洗澡邊臭,熏死... ...廚房邊?也就是馬路邊...你敢洗么...。結合這巨大的BUG,就像大本營請示下河洗。結果不用說都知道,拒絕。那就先解決第一個問題——午飯。
沒有灶臺、沒有煤氣爐,讓人抓狂的做飯條件,于是用著隔壁一間“出遠門”人家門前的黃體地上,開始用最原始的方法做飯。挖地溝,找磚塊。直接引來眾多村民圍觀,上火做飯難度進階版。隔壁的隔壁人家看著刨坑刨的看不下去,拿出自家早已不用的鐵鍋架子。
繼續出門尋找助燃物,在小賣部這戶人家的養豬場邊,拿著用機子剝干勁的玉米桿(剝下來喂雞)。一個繞口令就一個答案——大戶。同時悲催的我們門前水管還沒誰,就得提水。這地方也就是小賣部“街”對面的水井里。——大戶... ...
做飯折騰的同時,清理內務組也在進行。同時發現了一個驚人的秘密,一間準備拿來做男寢的屋子。地面隱隱約約沾著許多血跡... ...
... ...再度報告大本營... ...
結果... ..好吧用84洗。屋內充滿整個“84”,和“畫面感”的氣息。另一面,我進入姑娘們的房間,開始“獻殷勤”給姑娘們“高空作業”,處理著小動物。
處理完這一堆亂七八糟的,我又跑到“廚房”幫生那半死不活的火,此時時間已經過了下午2點... ...一個瞬間覺得自己又回到了甄選營的狀態... ...于是略微有些收手調整,就解決一些大BUG吧。
這頓飯,大家蹲在馬路邊吃,真的有點“工地”的感覺,當然是引來路過村民的圍觀與意圖“解救”我們。然我們堅持... ...那盡可能不拿群眾一針一線的原則... ...
下午的剩余時間,還是各組分工營地建設。還有謙哥去工地聊施工的事情,這時已經對這個項目燙手的山芋埋下伏筆。
吃完飯的時間是下午3點情況下,考慮這做飯耗時。吃完才倆小時,下午5點又開始做飯... ...我去,也就在那時我們開始下下了我們叫——黑白配吃貨隊。可我們隊那時好像只完成了吃貨,沒完成“黑白配男生女生配”。
晚餐時間,邊吃邊規劃之后幾天怎么吃。圍著衛生站門前水泥臺上圍著邊聊邊吃,增進感情。吃晚飯收拾收拾門外的一堆“家伙”后一天的任務結束,開始每天必備的Review,這時的我們坐在小房間里討論著怎么睡得下去的抱怨,談論著明天要花多少時間做飯,還有對著大馬路曬衣服的問題,當然還有被大本營回絕了的洗澡問題。
一切問題只能明日根據現有資源和老百姓解決。而最后洗漱的問題... ...男生們還是在男領隊的陪同下,違反禁令了...一個字“爽”,這是遠征中第一次露天洗澡。之后連姑娘也去男生洗澡的水渠工程邊,洗漱了。洗漱!洗漱!洗漱!重要的內容說三遍,然后我們這還去了仨在隔壁馬路上當“保鏢”... ...當然我只和逗比和誰的在村里的馬路上又看到正兒八經的星空。
那個晚上我們就形成了“壞規矩”,男生一間女生一間。果然是老司機不多,就沒有那種大半夜開車的各種故事(事故)。寫著自己想記錄的點滴,八九點后的正式入夜。晚睡也沒被任何呼嚕聲吵醒。
次日
因為內務還沒有整理好,有關澡堂、廚房等都還是問題。早晨呢我和謙哥到工地考過一次察,先是村里頭廣場前,看到了村民已經處理好的莊稼地。現在的形容應該是——沼澤地。打架式的陣仗,村民們都圍了上來,稀奇~~~。
開始了解到我們這個工地的深坑,這是一個新開發行程的項目地。之前村民也并不知道這幾年有這么一波一波人,來回在不同村落捯飭了好些年。論工地則是山下建一個配電泵房,山上挖一個水窖,然后用高度差的方式,水壓自動給山下村戶供水。
這就意味著,這其實算得上是兩個工程,使得隊伍不得不考慮拆成兩個施工隊上工... ...村民還嫌這水窖太小都說著“池子太小咯”,要再做大一倍。七八個村民圍著說要做大,又扯到錢的問題。說自己們湊一半,另一半在“施工前”也并沒有真正見有個著落。于是再被七八個村民圍著的我們仨,先撤下,那座“上去了就不想下來”的山。
在回到村口時,碰到已經吃完早午飯的其他隊友。因為我們出門前在做飯,到我們回來前剛做好不久... ...這吃完早飯沒一個小時,午飯又要開始做了。這么個為吃飯而消耗殆盡的時間,還真的是符合隊名。(環境如此只能苦中作樂)
中午呢,還發生了一件事,濤濤和山雞一轉眼,居然坐鄉親們的摩的去砍竹子。... ...這要是被大本營知道了,可是有OUT風險的行為(只怪當年太年輕)。
說到這兒不得不交代下昨兒已經為了改善生活條件,向幾百米外的卡房小學發出過求援,結果是吃了門衛的逐客令。而今天...在我們吃著午飯后消滅西瓜時,門前停下一輛警車...公安局長來表示關心,同時強調會加強這片區的巡邏等...可能是客套話。
不過又過一會兒,又來了一輛轎車,還是黑的。下來一男一女對方一上來就表明身份,鄉長和書記下來了。這可不能放過這救命稻草啊,在謙哥和領導交流的同時。我們還抓準時機的把“有血的房間啦”,洗不了澡啊都告訴鄉長。本身就已經覺得我們有點苦逼的鄉長問我們意見時,這下把話題能接上了。我們順理成章的把想住進學校里的念頭,給說了出來。鄉長這是直接打電話各種找當地校長,這排場使得校長答應下午就來落實此事。(太可憐了)鄉長走時還百般不好意思... ...
下午過得極其安逸,看著房間里睡在長椅上的謙哥,男女房間不斷有人睡有人起。從睡覺到閑聊,作為前隊員的領隊車車終于有點坐不住了,用一句牢騷式的方式在給我們引導“你們找點事情做啊”。這些都記得,還記得之后坐在門前,沒有去想什么澡堂浴室,不去想什么晾衣架。午后那兩三個小時有想過是否太安逸的度假,但想有什么用呢,也并不知道能取干啥。
下著太陽雨,期待著遠方能出現彩虹,但是并沒有。我們坐在長條板凳上,不知小伙伴們在聊天之余都在想些什么,是想Tango的隊友們,還是在想哪位特別的隊友。遠征中最安逸的午后。
論時間此時應該算是進入傍晚,但貴州的天依舊很亮、很藍。此時走來一個也就二十大幾或三十出頭的小伙,他自稱連我們都不敢相信的校長。謙哥瞧瞧示意我們先按耐住激動的心情,讓隊長跟著和校長進校園進行一場營地考察,確認使用的教室、廚房和物資。回來以后... ...全體收拾!進新營地!
安排好睡桌子還是睡地面,布置好“房間”儲物區,做飯就更得勁了,直接有大廚房。這樣的環境也能發揮之前村民送來炊具的用處,看到所有人布置完新營地,從宿舍到“會議室”+謙哥寢室,再到操場。一切都被弄得成為具有完整功能的營地,所有人都開始在大廚房里幫忙,這個晚上的晚飯是慶祝搬入真正的營地。
房間里在每日總結的Review,發生的這些意外,還有遇見這些帶來美好的人,不管是隔壁兩姐妹,還是小賣部一家子,或者在小溪邊遇到的小男孩,還有給我們帶來這房子的領導們。又談論著明日的崗位,和外出采購。
夜空中月亮比之前在大本營中看到的還小,于是星星以外露出了銀河,星空下這里還有一間亮著燈的教室里,有這么些以往沒有出現在這教室里的人。一間小教室的燈光,在深夜的村莊中是那么的耀眼,代表著一群并不屬于這里,又帶著夢想的年輕人。與夜空中的星星相互照應散發光芒。
夜晚,當一天所有內容結束,男生幫這女生處理完教室里的小動物和蚊香之類的事情,離開了女生間。在余下的時間寫著回顧,還記得我是那天寫的新聞稿。這份安靜是什么感覺,我也不太清楚。這段旅程或許有的人有預設,有的人并不去猜結果。星空下一切都黑了,還記得最后的畫面有的人躺著,那時路遙還沒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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