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終有一天你會發現,人活一輩子,沒什么都行,唯獨沒愛不行。”
過去有人曾對我說“一個人愛上小溪,是因為沒有見過大海,而如今我終于可以說:我已見過銀河,但我仍只愛你這一顆星。”
高考結束后的那個暑假在H盛情邀請之下,我來到了L這座城市。
“今天天氣真的好,請你吃碗豆腐腦,哎喲,下雨了,早曉得天氣就好了”這是L市耳熟能詳的一句順口溜,于是在我腳剛剛踏上L這片土地時,就被H拉著拽著去吃了碗豆腐腦。
豆腐腦看起來黑乎乎的,像極了H的膚色,H雖是黑一點,不過那一頭飄逸的卷發倒是拉回了一點顏值。
H的爸爸媽媽很是熱心,一家子就算很忙也會特意停下來問問我習不習慣,我這個天生的厚臉皮都覺得有點不好意思。H家被田野包裹著,立在道路邊,空空的。
那年夏天很熱,白天太陽把窗外面照得通亮,晚上世界關了燈,卻沒有收走白天那份灼熱。窗子里的一座山顯得很突兀,和周圍的靜謐顯得格格不入。
“我用了三年去喜歡了一個女生,那是我第一個喜歡的女生。”不知為何,H說起了他的過去。
“我還記得第一次見面,像命中注定一樣。那是周末的晚上,我在找教室上自習,剛剛一個轉角,我看到了。”H的聲音一下子柔情得嚇了我一跳。
牛仔褲,帆布鞋,扎著馬尾還有一個大大的微笑,女孩回頭的一瞬間就已經把H的心俘獲。
驚鴻一瞥,過后好長一段時間H沒有再見到那個女孩。雖是只見過一面,但H感覺這就是一輩子,這就是愛情。
“喜歡上一個人,眼睛里除了她什么都沒有。”
仿佛有神靈在推動故事的發展一樣,一次志愿者活動,H陰差陽錯的被分到了和女孩一組。盡管情節很浪漫,但現實總是很殘酷,天氣沒有想象中風輕云淡,而是一輪烈日曬得人脾氣暴躁。H發著傳單,眼神卻勾在女孩身上,雖然太陽很毒,他依舊覺得很開心。
那之后,H開始有事沒事找女孩聊天,盡管有上句沒下句,H依舊契而不舍。女孩喜歡數學,H就去幫她補數學;女孩吃飯時總是坐在同一個位置,H每次就會坐在一個可以悄悄看到女孩的地方;女孩下課出來上廁所,H總是裝作和她偶遇;女孩考試時緊張,H會給她寫加油小紙條......
高中搬寢室的時候,H悄悄地繞過同學的目光去幫女孩。H問女孩為什么她們班男生不幫忙呢,女孩搖搖頭說自己可是女漢子,自己就行,男生都去幫漂亮女生了,聽到這句話的H心里甜滋滋的,因為沒有人和他搶女孩了啊。
“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那天,我們倆并肩走著,好像全世界就只有我們兩個,她望著我的時候真的好好看。”H嘴角揚起,看著窗外,笑得真的好開心。
H很喜歡女孩,不過這是高中啊,不能表白,等等吧,等畢業了就表白。他不止一次幻想自己會以什么樣的方式向女孩告白,自己會不會害羞,會不會和女孩擁抱,會不會和女孩kiss,女孩會接受還是拒絕......
好不容易熬到了畢業,可是那天很平靜,居然什么都沒有發生,甚至H離開學校也沒有和女孩說一聲再見,那天平淡的像一碗涼白開水。
“有一首歌里唱過,在愛的面前講什么自我”
“畢業了,按照設想我可以戀愛了,可以向她表白了,可是我不敢,我真的太喜歡她了,萬一她不同意怎么辦,我不能失去她,我不能想象一個我喜歡了三年的人突然之間不能喜歡了的感覺,”H機械式地搖頭,面無表情。“有人對我說,再不去就晚了,可是我就是害怕,我沒有表白過,但不怕丟人,我只怕失去她。”H抓著頭發把頭埋進兩臂之間,隱隱約約聽得到他的嘆息。
很久很久,H深吸了一口氣:“前不久,我還是表白了,沒控制住自己的感情。”我盯著他,沒有看見他臉上的淚痕。
“頭破血流,只為找愛一次的理由”
H送了女孩星空棒棒糖和女孩的動漫照片,中間有一張紙條:
過去有人曾對我說“一個人愛上小溪,是因為沒有見過大海,而如今我終于可以說:我已見過銀河,但我仍只愛你這一顆星。”
就這樣,H表白了。接下來便是漫長的等待,長的讓人望不到盡頭。
有些時候,我們明明知道了結局,卻還要掙扎著努力想要看看是不是命運給我們開了一個玩笑。
“我并不是你想象中那樣的,你不了解我。”
“我怎么不了解你呢。”
“我不習慣和你相處的方式,記得以前我給你的印象嗎:迷之學霸,只可遠觀。”
“怎樣才習慣呢。”
“等我遇到喜歡的人的時候就自然習慣了。”
“那我可以等你啊,我已經等了三年了。”
“那你不要再等了,好了,不要再給我發消息了。”
H看著手機屏幕,呆了好久,突然開始傻笑。
“其實我想哭,但是我哭不出來,我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笑!”H眼眶霧了起來,他抬起頭,仰望著看星星。“究竟哪一顆才是你啊?”有淚滑落。
“那天睡著醒來后,我不斷地問自己那是不是夢啊,不可能,不可能的!人們都說不要輕易開始,不要輕易結束,那憑什么我的還沒開始,為什么就結束了!”H拼了命地搖頭,讓淚肆無忌憚地流。
夜,夜的很靜,有蛙叫有蟲鳴,還有淚的聲音。
幾天后,我離開了。給H發信息不回,電話也不接,后來聽說,H大病了一場。
“謝謝你,讓我路過你的全世界”
如果你問我,愛的力量有多大,記得從前有一句話:愛可以讓一個不信仰宗教的民族信仰上帝。
看過《從你的全世界路過》都知道為什么嘉佳老祖會火,因為他抓住了人們心中最柔軟也最致命的東西:愛。
人的心,是不能傷的。
傷了人的心,有時候跟殺死一個人沒有什么區別。
所以張嘉佳說:如果可以,當有人掏出心窩子捧到你的面前時,試著學會珍惜。
那些電影里面的愛情,在現實生活中是很少或者是幾乎不存在的,可我想說的是,我們應當從這樣的愛情里思考我們自己的愛情,它也許不生生死死,也許僅是年復一年,日復一日,它也許太過平淡,也許有太多的也許。可是你想過沒有,當你平安與一個人攜手度過余生,等到老時,你一想起你們的走過的每一天,都是足以讓你淚流滿面的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