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上,永遠有一個人,你終其一生,求而不得。
1.
昨天下午跑完步,大汗淋漓的回到寢室,收到大頭發來的信息:我這么喜歡她,她為什么還不愿意我在一起。
大頭是我的高中同桌兼死黨。因為高一下學期的文理分班考試,我和大頭結識,并一起分到了后來的實驗班,陰差陽錯的坐了兩年同桌。
大頭脾氣很好,雖然有些稚嫩但為人誠懇。不善言辭,卻也體貼備至。一直到現在,我們倆關系都很好,不開心就一起喝酒,放假了便一起旅行,幾乎無話不談。
就在大二快結束的某一天夜里,我看到大頭的簽名改成了:哪有人喜歡孤獨,只是害怕失望罷了。
以我對他的了解,知道這小子準是發春了。不過,這是什么時候的事?這小子怎么沒和我說啊。
我給他發信息:你這個貨的春天到了?
大頭:同桌,我一直不知道怎么和你講。
我:有屁快放,不然拉黑。
大頭:好。那你聽完不許笑我。
我:你不相信你同桌?
不笑你才怪!
從你的全世界路過,你只路過了一次,便成了我的全世界。
2.
兩年的秋天,剛上大一的大頭還沉浸在對大學生活的yy中,半個月的軍訓平淡無奇很快過去。直到在迎新晚會的觀眾席上他無意間看到一個妹子,從此木訥的大頭內心不在平靜。
高中的大頭從未談過戀愛,每天的生活千篇一律,甚至有點單調。可是就在那個最美的秋天遇見了那個讓他心心念念的女神小玲。
我問大頭,你女神漂亮不漂亮啊?大頭沒理我。
有一次翻開他的手機,無意間看到小玲的照片,小巧玲瓏,一個清秀而又溫柔的姑娘。
像是故事里鄰家的小妹妹,初戀般的感覺。而且小玲成績很好,多才多藝,在各大活動中都能一展身手。
張嘉佳說:我們在同一個時區,卻有一輩子的時差。
大頭以為與女神也許就這樣擦肩而過。于是大頭好好學習,參加各種活動。
念念不忘,必有回響。就在院里的數學建模協會里,大頭再次遇見了女神小玲。緊張而又激動的大頭加了女神的微信。
每次和女神聊天大頭都會早早的做好準備,生怕說錯了什么惹女神不高興。就這樣尬聊了一段時間,兩人漸漸熟悉起來。
“我喜歡獨自一個人,直到你走進我的心里。那么,我只想和你在一起,我不喜歡獨自一個人。”
3.
友達以上,愛情未滿。熟悉之后的兩人也相約一起去操場跑步,一起研究建模方面的知識,也常常聊天到深夜,習慣性相互問完晚安才能夠睡去。
大頭說:盡管有時候心情不好,只要看到女神的信息,立刻就會像打了雞血一樣興奮,這大概就是暗戀的感覺吧,我可能是喜歡上她了。
我:打雞血會死人的。暗戀也會死人的。
懵懵懂懂,不知所措的大一在那個悶熱的夏天悄然告別。我曾一度慫恿大頭去表白。
大頭說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要是她不同意會不會連朋友都沒得做了?
我:大不了就不做朋友。你不缺朋友只缺她。
那個說短不短說長不長的暑假,天氣像大頭的心一樣燥熱。大頭做了個大膽的決定。
八個小時的火車,大頭來到了女神的面前。女神意外的問他怎么來了。大頭吞吞吐吐的回答說他來這個城市見個朋友。曾經無數次排練的表白臺詞還是沒有說出來。
我問他錯過了這么好的機會后悔么?
大頭:不后悔。她這么優秀,我要變得更好,這樣才更有勇氣。
“因為是最藍的天,所以你是天使。你降臨到我的世界,用喜怒哀樂代替四季,微笑就是白晝,哭泣就是黑夜。”
4.
奮發圖強的大頭一直在超越昨天的自己,也更相信有一天能夠站在妹子的面前,說出那句在心底埋藏已久的那句話。
就在大二將要結束的時候,大頭改簽名的那天晚上。大頭向自己暗戀兩年的女神小玲表白了。
女神說:我想我們還是比較適合做朋友。
大頭沒說話。兩年的期待與努力換來的卻是失望與挫敗。一個人喝了點酒,回到寢室改了簽名:哪有人喜歡孤獨,只是害怕失望罷了。
內向的大頭把暗戀在心里藏了兩年。我不怪他沒告訴我,反而為他感到一點慶幸。
徐志摩說:一生至少該有一次 ,為了某個人而忘了自己 ,不求有結果 ,不求同行 ,不求曾經擁有 ,甚至不求你愛我 ,只求在我最美的年華里 ,遇到你 。
大頭最終沒有抱得女神歸,卻擁有了兩年充實的大學時光,這段為了愛情也為了未來而默默付出的最美的青春。
我對大頭說,其實有時候單身也挺好的。
我希望一個去你一般的人,貫徹未來,數遍生命的公路牌。
5.
寫到這里,我又想起復讀的那段時間。在這緊張又忙碌的一年里,也認識了幾個“狐朋狗友”。其中有一個老鐵,我們叫他小多。
小多和我一樣,不是那種安靜的人,愛玩愛瘋愛鬧騰。可在這一年里,慢慢的收斂也漸漸的成長。
小多喜歡一個妹子。從高二到高三,從高三到高四。
復讀之前,妹子和他在一個樓層。低頭不見抬頭見。
高考揭榜,妹子沒有去上理想的大學,選擇復讀。小多決定陪著妹子重頭再來。
妹子性格很好,無論男生女生,和妹子都能玩到一起去。
不過妹子不知道有個傻乎乎的小男孩一直喜歡著她,直到她的十九歲生日。
在妹子生日的前一個月,小多就開始忙乎了起來。他想給妹子一個驚喜,一份屬于他最誠摯的表白。
小多用了很長時間請全班同學寫了祝福語,以及各科老師的留言。在這個分秒必爭的高四,這一做法無疑是難上加難。為了妹子,小多豁了出去。
妹子收到禮物的時候,很意外也很驚喜。不過并沒有多說些什么。
時間很快來到六月,面臨高考與分別。畢業聚會的時候,很多同學都喝大了,然后借著酒店的麥克風向自己喜歡很久的人說出憋了很久的心里話。
班主任老師也收起了平日里的威風與嚴肅,加入了我們起哄的隊伍。可是小多并沒有對妹子告白。
我問他為什么。
小多:妹子和他說:我把你當成最好的朋友,你值得更好的。
“世事如書,我偏爰你這一句,愿做個逗號,呆在你腳邊。但你有自己的朗讀者,而我只是個擺渡人。”
6.
小多和妹子沒有在一起。就像大頭和女神一樣成了最好的朋友。
有時候,不是我不愿意再去喜歡你,而是我怕我永遠都得不到你。
暗戀是一個人的兵荒馬亂。我見過太多的分分合合,也經歷過朝思暮想的纏綿悱惻。
可我還是心懷向往,正如陳末說的那樣:
我希望有個如你一般的人,
如山間清爽的風,如古城溫暖的光。
溫暖而不炙熱,覆蓋我所有肌膚。
從清晨到夜晚,從山野到書房,
一切問題的答案都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