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綢繆束薪,三星在天
今夕何夕,見此良人
七夕,微信上開始了秀恩愛的新賽季
感覺這個節日有點喧鬧
不如詩經里星空下的默默祈禱
祝天下有情人都能光明正大的曬幸福
我也有禮物
一個很特別的人送的花和巧克力
但是卻沒有地方曬幸福
寫在這里記錄一下
也不確定這個故事是不是幸福的
一 遇見
“”如何讓你遇見我,
在我最美麗的時刻”
席慕容的詩老早就被刻在了腦海里,寶黛似曾相識的初會,小說里電影里無數個浪漫唯美的遇見,都沒有讓我趕上。
放在當時,卻是在我最丑的時刻遇見了林。佛,你給我開的玩笑太大了。
重度抑郁癥,吃藥吃了將近一年,飆升到接近65kg的體重,原本微方的臉型幾乎成了圓形,一低頭的溫柔被雙下巴逼的失去了任何美感,以前的衣服全部沒法穿,牛仔褲根本提不上去,衣服全部換成了運動寬松款,黑褲子,白衛衣,外面罩件巨大的牛仔服,頭發留的比平時長,感覺這樣能擋住胖臉。抑郁癥帶給我的痛苦無以言表,已經持續了一年多,吃藥可以緩解癥狀,但是讓人麻木昏沉。已經從單位請假請了四個月,在家呆著也沒有緩解病痛,反而更增添了無力感,自責自怨,對生活沒有任何期待。
前半生中再也沒有比這時更喪的時期了。
某一天,突發奇想去大理。
去過大理,可能真的會死而無憾吧。
云南的陽光鮮花也確實讓人向往。
病休在家的時候,養花種草也給了我很多慰籍,有事做的時候腦子不想太多,重度抑郁癥帶來的痛苦讓我現在想起都心有余悸。
第一站,到了昆明。
找到住的地方,安放好行李,便去了花卉市場,視頻里刷過無數次的斗南,近在眼前了。
去花藝學校參觀,報名,第二天,去上課。
第一節課,需要拿著學員卡去找老師簽到,教室不是太大,我擠到講桌前面,習慣性喊了句“老師好”,然后等待著登記。
然后一個面無表情的老師轉過頭來,拿走學員卡登記。我很詫異,這位老師是男是女呀,然后近距離站定了看了又看,她左耳帶著銀色流蘇狀耳墜,右耳上只有一枚耳釘,嗯嗯,雖然很酷,但是還是可以認出來是女生。深色外套,黑褲黑鞋,身材很瘦,五官立體,側顏無敵,頭發短的像男生,但是開口說話,還是柔柔的,帶著點兒云南口音的普通話,聽起來無端覺得很洋氣。
登記完后,準備上課。
“那位穿白衣服的同學,把燈關一下.”
這是她對我說的第一句話,要播放PPT上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