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我和寶媽在深圳有深牌的小汽車一輛,關于小汽車的養護和使用是我們多次爭吵的點。
? ? ? 汽車停車費300元打底,若是出去停車或者過夜停車(例如去較場尾停車一晚50元,壹方天地停車吃飯30元),停車費則大概在每月500元左右。汽車保險從最開始的一年買4000多元到現在只交盜搶險和車船費共965元。汽車保養一年大概500元左右。汽車耗油每月要按照200起,用不到車子有傷害,機械專業的好懂。還有過路費,洗車費等不計。
? ? ? 各種費用加起來大概一年要7k至10k左右。
? ? ? 我基本沒有開車出發需要,寶媽不會開雖報名駕照但無心應考。車子的一切需要占用我時間,特別是使用車子后沒有空位第二天必須起早挪車,基本意味著剩下的一天半條命一樣吊著。
? ? ? 汽車的作用三個:一用來撐場面,我倆除了為數不多的朋友還在維持已經沒有心思再結交新的朋友;二出行方便,我曾經打算送寶媽去上班,早上6:30左右出發到達上班地點8:50穩穩遲到20分鐘,而坐地鐵7:20出發都能提前20分鐘左右到公司;三周邊游,只能是我開車然后到達想玩的地方,然后由于開車沒啥精力再玩,在住的地方讓寶媽一個人去又說不過去,強撐著一起玩寶媽不是這里沒照顧到她又是那里她不滿意,頭大。
? ? ? 所以,我提議把車子賣掉或者開回老家。賣掉可以換錢解決其他問題還節省我時間;開回老家,在老家用小汽車是硬性需求,即便我們一直不開,車子在老家有姐姐使用,姐姐有小汽車使用在老家會得到比現在多一些的尊重,連帶著我們就算偶爾回去也能既方便用車又臉上有光。
? ? ? 寶媽一直堅持著小汽車留深圳:從寶寶出生生病打車不便,深圳24小時打車方便還能120在10分鐘到;到她想去周邊游,我開車帶她去后不盡興而歸,也不積極學駕照;再到她就是要看到她的小汽車。
? ? ? 我倆的工資基本上押著吃飽喝足就所剩無幾,沒有孩子的時候關于汽車的留走矛盾不顯。疫情之下,再加上添丁基本就捉襟見肘。每次帶孩子坐搖搖車僅能支撐坐個1次2次(一次一元),每次寶媽問她能不能喝杯奶茶的時候,以及每次寶媽委屈著說都不帶她出去旅游的時候,我心里都很堵。若是把花在車子上的錢平均到每月上,至少每月600元。這個時候我的潛意識就會告訴我應該認真對待這個問題了,前面心理堵的越厲害,我們吵得就越兇。
? ? ? 最近車子鑰匙丟了若是去配全套下來維修要1600元,不支持上門維修拖車過去又是幾百元。然后我就準備配個只能開車門不能啟動的車鑰匙,150元搞定。然后我和寶媽又大吵一架,寶媽最后語重心長的對我說:“2000多元徹底解決以后用車方便,不比把車子放壞然后只能開關車門給娃模擬駕駛著玩好”?
? ? ? 關于車子的眾多爭吵中,我首次感覺到了認知的偏差所在。恍惚中,我在寶媽身上看到了農民伯伯對土地的熱愛,新中國成立后新時代女性對于三大件(自行車,縫紉機,手表)的熱愛。土地分給了農民伯伯,世代擁有一份自己的自留地,餓不死了。我家的縫紉機直到我工作了媽媽不常用了依然可以偶爾承擔縫縫補補的工作,自行車若是不嫌棄過時和老舊,依然可以戰斗,上面的大梁是鄉村古惑仔鐘愛的械斗法寶。但,汽車不是,汽車是奢侈品,它的定位從來沒有變過。
? ? 7座以下非營運私家車的規定:
? ? 6年以內的車子免檢。
? ? 6年至15年的車子每年一檢。
? ? 超過15年的車子,每年兩檢,連續兩次不合格強制報廢。
? ?
? ? 維修點“老板,你這樣配的鑰匙不能啟動車輛”
? ? 我“沒關系,只要能打開車門孩子進去模擬駕駛就行了”
? ? 維修點“老板,你的車子不還有四五年好開么”(我們車子18年5月購買,截止目前已經滿6年了,從今年開始就要上線了)
? ?
? ? ? 由“滿15年報廢年限”更正為“連續兩次不合格即報廢”表面上看車子使用的日期延長,實際是每個檢測線檢測更加粗暴。每次檢測費260元,車子不合格需要再次上線,網上報道過為了讓車主多次檢測(一次260元,多次檢測盈利大幅度增加)新車被霍霍成廢車的新聞,甚至有“車子都是被檢壞的”言論出現。
? ? 我們的車子若是按照目前處理方式繼續進行,大概還有4—6年左右被強制報廢,每年貼7k,大概30k至50k之間。
? ? 潮水褪去,我們大概算是半裸泳,孩子媽媽省吃儉用就像供神佛那樣供著車子,每年向車子注入辛苦工作得來的報酬,換一個未來強制報廢的結果。車子比起農民伯伯的土地,新時代結婚三大件真是不負所望。
? ? 行有余力的時候,車子就像衣服一樣穿著等到快不能穿了趕緊換一件就可以了。從嘴里,從搖搖車上,從孩子媽少喝的每一次奶茶中節省出來的錢流向車子,和。需要挪車以及后面需要去檢測站點頭哈腰過合格線消耗掉的精力,都讓我感覺在浪費家庭的生命力和希望。
? ? ? 像搖搖車這種比較平價的玩樂,選擇告訴孩子搖搖車并不好玩和選擇給他搖個痛快間,可能我更傾向于后者。社會發展到如今,孩子未來的時光必定艱難,真到了那時候,他會回憶起童年的美好時光,這快樂時光里的一切,統統會變成苦日子里的糖、黑暗里的希望,支持著他走下去。而我們,就像北上廣深的太監宮女,當我們被淘汰的時候,留存出來的錢大概就是最后的尊嚴。
? ? 再或許,留存出來的錢讓孩子上學時能選個自己喜歡的專業?當年我上大學時看著專業想著家里的情況只能選學費最低的一檔,孩子能不能除了最低一檔再向上選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