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公巧做媒
七仙女久慕董永的人品與孝名,極想與董永配對成雙,做一對恩愛的夫妻。于是,她偷偷下凡,落到了下封村東的落仙臺上,歇息良久,得知董永要從小董經過大凡村的大槐樹,再去傅村傅員外傅大善人家打工頂債,就立即趕到大槐樹下等候。
等候了良久,仍沒望見董永的人影。期限內不就在大槐樹下反復思量,下一步該怎樣才能成事。心想:“一個小伙子,一個大閨女,萍水相逢,一見面咋談婚事?羞人答答的,看來是中間無人難成事,有道是天上無云南下雨,地上無媒難成婚,看來非得找個媒人不中。”
七仙女思來想去,最后,決定讓土地公公來當這個媒人,于是她就招來了土地公公。七仙女再三央求土地公公,玉成此事。土地公公排著“殼郎”胸脯說:“只要你愿意,我有的是好辦法,這事就抱在我的身上了。只要如此這般,抱你成事。”說得七仙女抿不住嘴只想笑。土地公公知趣地躲到了一邊兒。
這時候,董永也背著包袱,手里拿著雨傘,走到了大槐樹跟前,看見一位天仙似的的二姑娘坐在樹下注視著自己,臉一紅,低頭走了過去。沒走幾步,只聽見姑娘在 “哎呦哎呦”地呻吟不止,董永是個老實人,便關切地扭回頭轉身詢問:“這位大姐,你怎么了?”
“我孤身一人千里迢迢來到此地投親,不料親戚早已亡故。我投親不遇,無處安身,心里一急,走路一不小心把腳崴了,好疼呀!”姑娘說完,嚶嚶地哭了起來。
董永覺得站也不是,走也不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這時姑娘又哭訴著說:“這位大哥,你就幫幫我吧。”
董永嘆了口氣,一屁股坐到地上說:“這位大姐,我真無法幫你。我一貧如洗,為了埋葬父親,我又預支了傅村傅善人三年工錢,現在要去傅村打工頂賬,三年后才能自由。我現在怎么幫你呀!”說完,低著頭也哭了起來。
二人正哭得傷心,一個白發老頭不知從啥地方來到了跟前,走過來數落勸說道:“小夫妻倆好好過日子哦,割啥氣(方言,意思是鬧啥矛盾)哩!有啥可哭哩,別哭啦,別哭啦!”
董永一聽,趕緊止住了哭,忙說:“老伯,你誤會了。我董永孤身一人,還沒娶媳婦。”
姑娘也說:“我是獨身閨女,哪來的女婿?俺倆是各自感到命運不好,越想越痛,才傷心落淚。”
老頭捋了捋長長的白胡子,笑了笑:“我以為你倆是一對小兩口哩。唉,一對苦命人呀!”老頭又笑嘻嘻地說,“董永啊,這閨女無人收留,也怪可憐的,你也沒媳婦,干脆,你娶了她把!”
“不、不、不!”冬雨連連擺手說,“我咋能讓人家跟我吃苦受罪哩,不能辦,不能辦!”姑娘也假裝推辭說:“我一個苦命人,咋好意思連累這位大哥!”
老頭笑著說:“你倆都是為對方著想,真像一對恩愛夫妻。這是天賜良緣,棒打不開, 良機,是要后悔一輩子的。”二人都羞紅了臉,低頭不語。
老頭一看,趁熱打鐵,樂呵呵地說:“我看你倆一個有情,一個有意,真是天生一對二。一個名永,一個名(七)姐,倆名字合在一起,真稱得起‘永結(姐)良緣’。我老漢今天就當回媒人,為你倆牽線主婚。”土地公公把不好意思的董永按跪在地上,又拉過來七仙女也跪在地上,高聲喊道:“大槐為證,我老漢為媒,今日董永和張七姐結為夫妻。一拜蒼天,二拜天地,夫妻對拜,永結(姐)良緣。”
七仙女和董永就是這樣成的親。全靠的是土地公公這個大媒人。后來董永和張七姐為了感謝土地公公這個大媒人,還在大槐樹下為土地公公修了一個很氣派的土地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