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2017的最后一天,讓我遇到兩個特殊的人,早上上班去地鐵站的路上,看到前面一男一女,相互攙扶著,一人一支盲杖摸索著向前行走。他們走得很快,至少比我想象的盲人走路的速度要快。我慶幸我們這條略為破舊的小路設置了盲道,他們的盲杖一下一下地敲擊著地面,總算找到了它,有那么一霎那,大概只是錯覺,盲杖終于碰到盲道那一刻,我好像看到他們松了一口氣,緊繃的肩膀好像也放松了下來。
? ? ? 快到馬路口時,忍不住問了他們要去哪——果然是去坐地鐵,我便與他們同行了。這條馬路很不大好走,即使是平時我自己一人,我都不大喜歡走這段路,有2個紅綠燈口,又在修地鐵,又有不少路障,總是車多人多,頗無安全感。
? ? ? 我走在女士的旁邊,原來他們是夫妻,她說:你不介意的話,可以讓我老公搭著你肩膀走嗎。我應好,倒是不知怎地還是原來那樣繼續走著,我笨拙地陪同著,甚至有些慌張,他們倒是反應很快,也靈活地使用著他們的盲杖,偶爾快碰到其他行人時,我就忍不住緊張地喊出聲來,大概是他們遇到最一驚一乍的路人了。
? ? ? 還好不是工作日,可怕的龍華線沒有很多人,我其實不知道他們是可以走免費通道的,順利地上了地鐵,有人讓了座,他們迅速收起盲杖,伸縮成只有筷子長短。女士還拿起了手機,插上耳機,摸索著,通過按數字的聲音,順利地解開了手機鎖,然后打開微信,一個一個聽著手機信息。還談談地跟她先生說:我在聽消息,先不要跟我說話。
? ? ? 女士聽完消息,就跟她先生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輕聲細語的說著只有他們兩個能聽見的話語,兩人都精神抖擻,衣著整潔,女士還做了紅色的美甲,畫了眉毛眼線。 還有一站的時候我提醒了下他們,然后他們便動作麻利地還原盲杖,先生擰起他太太的包,待車還未完成停穩后,先生便倚著盲杖慢慢地站了起來,然后很自然又默契的,兩人便攙扶著站穩往出口走了。然后兩人客氣地向我道謝道別。
? 此處大概需要上一下價值?啊西,忙死了,2017的最后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