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報社”“副業”

“報社”的經濟日驅艱難，連日常開銷都難以維持，有幾次，俺回老家的路費劉社長每次都是給10元錢，回一趟還得賠幾元錢。一到晚上，社長和夫人閑聊一會兒后，便是幾聲嘆息，不超過20分鐘，便從他們的房間里傳來了“吭吭哧哧”的聲音，伴著床的“吱吱”聲和社長夫人尖銳的叫床聲，令人不堪忍受。畢竟俺也在荷爾蒙旺盛期。也許這種方式可以暫時緩解生活的重負吧！好在白天，俺這段時間很忙，一著床便倒頭就睡了，因為最近俺又被社長任命了新的職務：“××編輯部市場開發業務科科長”， 俺的工作便是：從城西的廢品收購站按斤收購回舊雜志，用新買的二手三輪車拉回市區，再擺在塑料布上，一元一本地叫賣。傍晚時再收攤拉回宿舍樓。好幾次，城管逮了個正著，一看俺們的“記者證”，驚訝地張著嘴巴，然后上下左右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后搖搖頭，也無可奈何地走開了。這樣的日子持續了三個月有余，俺九十來斤的身子都快飛起來了，錢卻僅夠俺們全社三人的生活費。

“報社”里今天又來了一男生應聘，他自我介紹說：“自己叫王彪，原來在天然氣公司當保安，問俺們這里要不要保安員，劉社長說：“我們這里小李就是保安員，不過，我們這里需要一些廣告業務員。你愿意試試嗎”？王彪說可以。

在以后的日子里，王彪這家伙可是個會來事的主兒，幾個月后，他竟然掌握了“業務”上的全部知識，借錢買了輛依呀作響的轎車，前面掛一“新聞采訪”牌，又買了一臺二手攝像機。憑著三寸不爛之舌，在下面拉廣告一個接一個，采訪后不會寫稿找見牛主任，寫一次稿給牛主任辛苦費五十元。這家伙竟然很快成了報社的業務骨干。他置辦的硬件設備令劉社長喟嘆不已。每次采訪，好多面子上的東西，都是王彪的設置支撐著。一年時間，又置辦了電腦等辦公自動化設備，還和“報社”分開辦公，并招聘了兩名專職的女性寫作，還是清一色的中文大本畢業的。嘿嘿，真令人羨慕不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