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段時間特別喜歡馮唐,不是馮唐易老的那個馮唐,是老流氓馮唐的那個馮唐。北京三部曲看了《十八歲給我一個姑娘》和《萬物生長》,最后一本《北京北京》去圖書館借了三次都顯示被借出去了。
周日,睡了個迷迷糊糊的午覺后,用冷水撲了撲了,皮膚上掛著密密的水珠,額頭周邊的頭發被打濕成了一撮撮貼在臉上,深吸一口氣,有極細的水絲沁入鼻腔,一直延伸到肺部仿佛還能感受到那股涼意。
然后這股涼意漸漸消散,終于被夏日從大地蒸騰上來的熱氣吞沒。我接了杯溫水,透明的水流緩緩滑過玻璃杯壁,在口腔里稍一停歇,打個轉,以同樣的方式滑過喉管,進入胃部,然后循環。
喝完一整杯水,燥熱感仍沒有徹底褪去。這時,有種奇異的沖動隱隱升起,驅使著我抬起腳,收拾收拾去圖書館。
一下樓,巨大的熱浪撲面而來,瞬間有些眩暈,連呼吸都變成一件不怎么情愿的事情。路上行人很少,綠葉被烤地耷拉著卷兒,貓瞇著眼,蜷成一團。地面很燙,總覺得肉眼可見到水汽的散失。我越走越快,想盡快擺脫這死氣沉沉的寧靜。
“嘀——”刷卡的聲音格外響亮,圖書館的冷氣平復了一些燥熱,我的腳步也慢了下來。
仿佛有種預感,走到還書臺邊,有個穿襯衣的黑色短發男生剛放下一本書,仔細一看,書皮上赫然四個大字“北京,北京”!
我站在那兒,忍不住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