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有所思【風塵傳】第九章 有所思 - 簡書前情提要：歐陽淺淺的滿身傷痕，讓陸凰顏很是傷心和自責，商徵破釜沉舟、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打贏漠北一戰，一切還在繼續。
第十章 今生錯
? ? ? 路斷緣盡紅顏死，恨彼失此兩心知。
? ? ? 商徵和兩個女人坐在正廳，都尷尬著，不知道該說什么。三個人，三種心事。歐陽淺淺看這情況，首先開了口：“妹妹，你說夫君都回來了，是時候該給孩子取個名字了！”商徵聽后才發現還沒給凰顏的孩子取名呢，于是看向陸凰顏，又看向歐陽淺淺，“是啊，我竟把這是給忘了！你們說，該給咱家的小公子取個什么名字呢？”歐陽淺淺和陸凰顏異口同聲說道：“夫君決定才是！”“哈哈，好好好！淺淺的女兒叫源淺，這凰顏的孩子，也隨源字吧，源彥如何？”歐陽淺淺聽后自顧說道：“商源淺，商源彥，不錯，雖說夫君是武將，不過名字取得倒是不錯！”陸凰顏點點頭，也是滿意，倒是一個粉嫩的小娃娃在奶娘的追隨下踉蹌跑了進來，嘴里含糊著些話，走近了才聽清，“弟弟，二娘，我要弟弟！”陸凰顏見狀將源彥抱在一邊，又將源淺抱在另外一邊，對小源淺說：“源淺，來，二娘給你看弟弟”。坐在陸凰顏膝蓋上，小源淺撲騰著小手笑著，而陸凰顏懷中的稚兒也受到感染似的，咯咯笑著。商徵看到這場景，也笑開了，看著陸凰顏懷里的源彥。歐陽淺淺看著這么開心的商徵，原本明亮的眸子瞬即黯淡了下去，心中自責起來。
? ? 就在一家五口吃飯的時候，商徵正糾結要去誰的房里睡，小源淺就跑過來抱著商徵撒嬌道：”父親父親，你好久沒和我玩了，寶寶今晚要和你睡！“商徵抱起源淺，寵溺地用臉上短短的胡渣子蹭蹭她笑道：“好好好，父親今晚和你睡，寶寶可真可愛！”源淺聽后一個勁地往商徵懷里鉆，父女倆笑的前仰后翻。歐陽淺淺扒了一口飯，放下碗筷對小源淺說：“寶寶，這算什么樣子，到娘親這兒來，別去淘父親，來來來！”“不！寶寶要父親抱。！”小源淺嘟著小嘴看了一眼自家娘親，又繼續撒嬌去了。商徵看著歐陽淺淺一笑以示安撫，歐陽淺淺也不作聲，吃起飯來。
? ? ?飯后，商徵被歐陽淺淺推攘著進了陸凰顏的房間，說是自己要哄小源淺睡覺。商徵其實想去歐陽淺淺房里，歐陽淺淺也想商徵去自己房里，可是，有些東西，說不清道不明，點不破。
? ? ?歐陽淺淺將小源淺哄睡著之后，心中不由一陣落寞，這么長時間沒見，可自己還將自己的夫君推給了別人，可是看商徵看到兒子那興奮的表情，心里難過的緊。她起身，卻發現幾日前萬俟赫派人送過來的糕點，于是拿過來一看，兩盒糕點口味不一樣，一盒桂花，一盒玫瑰，一想到桂花味，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將門外的茹綺喚了進來。“夫人，您叫我進來可是有事？”茹綺立在一旁問道。歐陽淺淺將一盒糕點放在茹綺面前說道：“茹綺，你且將這盒糕點送到二夫人那里。”茹綺遲遲未動，站在那里嘀咕著。歐陽淺淺看了她一眼，“怎么還不去？難不成我使不得你了？”“夫人，茹綺怎么敢！只是替夫人不值，將軍才回來，本應和你多相處，可您倒好，還把將軍讓給那舞姬！以后您可怎么辦啊！”歐陽淺淺正經地看著茹綺，開了口：“我說茹綺，我沒教過你說長道短吧！是我是夫人還是你是夫人？照你的意思，今晚將軍去你房里睡可好？！”“這。。。。。。夫人，茹綺不敢，萬不是這個意思！”茹綺站在那里，臉霎而紅霎而白。“那就快去，以后不要說什么舞姬的事，那可是二夫人，可不是你丫鬟該胡說的！”歐陽淺淺拿起桌子上的糕點遞了過去。茹綺接過來，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 ? ? ?茹綺將糕點送到陸凰顏房里時，商徵正在逗小源彥，看見陸凰顏拿著一盒東西走了進來就問道：“凰顏，送東西來的可是茹綺？”陸凰顏把糕點打開看了看說道：“可不是！是姐姐派茹綺送來的，也是有心了！今晚夫君你本應該陪姐姐的，可”，陸凰顏還沒說完，商徵就將話接了過去，”凰顏不要多想了，淺淺是明理之人，再說之后有的是時間，也不差今日，你嘗嘗那糕點吧！”陸凰顏聽后笑了笑，捻了一塊糕點就要往嘴里送。
? ? ? ?是夜，陸凰顏房里燈火通明，丫鬟走進走出，就連雨霖閣的黎衣也來到了將軍府。歐陽淺淺被吵鬧聲驚醒，連忙披起衣服走了出去，才出去就見到茹綺立在門外四處張望，匆匆問道：“茹綺，這是發生了什么事，這般喧鬧？！”茹綺見是歐陽淺淺，淚水就涌了出來，“夫人，夫人，聽二夫人房里的人說，半夜里二夫人腹痛難忍，現在怕是不行了，連黎衣姑娘都派人叫過來了！還說是吃了糕點的緣故，糕點可是我送過去的啊！夫人！”說完泣不成聲。歐陽淺淺聽后拍著茹綺的背說道：“別擔心，萬不會怪到你的，也不要太害怕，我去看看，你也不要哭了。”說完急匆匆地過去了。
? ? ? 歐陽淺淺來到時一群人圍在門口不知議論什么，屋里也靜的嚇人，正要走進去，卻被陸凰顏的貼身丫鬟清漪攔了下來，“夫人，剛才將軍吩咐了，不容你進去。還請夫人不要讓我們為難才好！”歐陽淺淺聽后也沒說什么，和這群丫鬟站在一塊，站到了天微微亮，腳也有些發麻了，可是里面也沒傳出什么消息。
? ? ? 歐陽淺淺再也等不了了，正要進去，門卻打開了，黎衣哭著從里面出來了。歐陽淺淺拉住黎衣問道：“妹妹她好些了嗎？怎么也不叫個大夫？”黎衣眼里帶淚，惡狠狠地甩開她的手，然后看著她不說話。歐陽淺淺覺得奇怪，又忙問道：“姑娘這是怎么了，是妹妹出什么事了嗎？”“商夫人！商大夫人，凰顏她死了！死了！可是遂了你的愿了？商夫人您該躲著偷樂了吧！”黎衣盯著歐陽淺淺，似乎有了很深的仇恨。歐陽淺淺氣急了，一個耳光打在黎衣臉上，沒說什么正要進去看看，黎衣卻拉住她說：“您是要親自進去看看是吧？去看看你害死的人！雖然凰顏臨死前說不恨你，但是我恨你，你還是不要進去打擾她了，讓她走得清凈些！”“什么？我害死她？黎衣姑娘講的什么話！淺淺待凰顏有如親姐妹，何來加害之意？！”歐陽淺淺心中有些不平，臉上多了些紅番。“那我問你，糕點可是你送去的！糕點是有毒的！要不是那糕點，凰顏怎么會死！你說啊！說啊！”黎衣說得臉泛紅，氣也喘的不勻。歐陽淺淺一驚，看著這樣子的黎衣，瞬間沒了氣力，眼淚止不住地流了下來，跪在地上喃喃說道：“不是我！不是我！妹妹，不是我！”黎衣扯著嘴笑了笑，睥睨著歐陽淺淺說道：“商大夫人不要這樣，你這樣凰顏會走得不安穩的，你還是不要臟了這清凈地才好，回去躲著笑吧！來這里做的什么戲！”歐陽淺淺沒有進去，也沒有起來，任黎衣各種責罵刁難，只是哭得眼睛都腫了起來。
? ? ? 商二夫人去世的消息很快在不夜傳開，一如當初商徵娶陸凰顏那般快，沸沸揚揚。
? ? ? 歐陽淺淺在門口跪了兩天，腳已經失去了知覺，屋里只傳出小源彥清亮的哭聲，清漪被叫了進去，于是房里就人來人去，府里也掛上了白花白簾，商徵遲遲未出。
? ? ? 就在歐陽淺淺快要暈過去的時候，她突然被一只手扶住，歐陽淺淺望了眼前人一眼，既熟悉，又陌生。商徵一只手扶著歐陽淺淺，一只手抱著陸凰顏的孩子，對歐陽淺淺說：“你替凰顏照看一下孩子吧！他不要奶娘帶！”聲音清冷沙啞，眼睛也腫的厲害。“還有，別跪著了，這大家子還等著你張羅呢，讓凰顏早些上路吧！”歐陽淺淺看著商徵，心中十分心疼，接過孩子，急忙說道：”夫君！信我！我真的沒有！那糕點是王賞賜的，我并沒有動過手腳！”商徵沒有回答，只是將她扶起來，隔了大半晌，才說：“王賞你的糕點，他怎知你會送給凰顏？你吃了沒事，凰顏倒死了！我不是不信你，只是不敢信了！”歐陽淺淺往后趔趄，腦子一片空白，商徵再次扶住她，“你去給源彥弄點吃的，著手張羅葬禮吧！我要守著凰顏。”“好！”歐陽淺淺魂不守舍地抱著孩子轉身向自己房里走去，沒走多遠，卻聽見商徵又說話：“還有！我要把凰顏葬進祖墳！”歐陽淺淺聽到后回了神，又折了回來，看著商徵說道：“夫君！這！商家祖墳只許正室入葬，凰顏她！”“凰顏可是給我生了兒子，難不成你覺得祖墳還要留給你？！”商徵眼睛是紅的，瞪著歐陽淺淺，她沒有再說話，看著商徵，覺得好陌生。兩人僵持著。
? ? ?不夜二十三年，飄著雪，商家二夫人入葬商家祖墳。
? ? ?商徵在前面引著棺，一眾人將陸凰顏抬出將軍府，就像當初陸凰顏嫁進來那般人多，只是少了份熱鬧。
? ? ?歐陽淺淺操辦著喪禮，就像當初那般用心，只是婚禮喪禮都由她操辦，未免可笑。
? ? ?三個人，一個躺著，兩個站著，誰也不曾笑過。
? ? ?生去死來風雨朔，真心假意今生錯。
十一章展望【風塵傳】第十一章 塵歸塵，路歸路 - 簡書：突如其來的變故，是王的陷害？是多變的危機？還是命運的注定？兩難的歐陽淺淺，該如何抉擇？又該如何維系她和商徵的愛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