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定郡主從后花園往前廳走去,路遇宣王,永定郡主不得不請安問好,宣王對待永定郡主好像特別熱情。
“郡主怎么在后院身邊也沒個侍女跟著。”
“永定只是聽說駙馬府的庭院布置不錯,所以出來走走,故而沒有帶侍女。”
“殿下不會也是來參觀庭院吧。”
“本王只是見前廳人太多,所以出來透口氣。”
“是嗎,王爺還有嫌熱鬧的時候。”永定郡主嘲諷的說到
“人雖多,但真正理解本王還真沒有。”宣王似乎在暗示他對待永定郡主的與眾不同
“永定先告退了,哥哥還在等我呢。”永定郡主裝作不明白
“那下次郡主有空去我本王后花園看看,本王也是請名師布置。”宣王笑著說
永定郡主沒有表示頭也不回的走了。
宣王眼睛一直盯著永定郡主的身影,好像看一件志在必得的東西,宣王雖說是嫡子但卻是二皇子,以前有陛下最寵的麗貴妃所生賢徳太子壓著,后來好不容易把賢徳太子毀掉,現在高貴妃的大皇子又占著長子的位子,奪得太子之位。憑什么,自己才是最正統的嫡皇子。他知道孔侯府在朝堂上影響力是無人可敵的,但自己那個親舅舅卻不問朝政問長生,所以他明白只有娶了永定郡主,孔侯府才會支持自己。所以孔煙雨小時候起他就一直以表哥的身份,過年生辰都會親自挑禮物給永定郡主,永定郡主不在京城的這十年他也是每個月送東西到‘靜齋’,就是為以后做準備,現在永定郡主回來了,以前的小女孩也長大了成了一個冷美人,但有一點他可以確認每個孔氏女人骨子里都有母儀天下的氣魄和志向。所以現在永定郡主對他冷淡沒關系,總有一天她會知道那個最尊貴的位子是她。想到這宣王滿意的一笑。
? ? ?前廳現在正是宴會剛開始,永定郡主坐在女賓這邊,因為剛剛回京所以她和其他名門閨秀都不認識,所以只有她自己靜靜的在這坐著,忽然一個閨秀說了一聲下雪了。永定郡主望著外面,想起那年他教自己一首關于下雪的詩,可自己怎么理解不了詩,于是他帶著自己去了城郊風山,在上山途中'自己累的不行,可是他笑了笑,拉起她的手繼續走,最后'終于走到一個有亭子的半山腰。回想起這些她徑直站起身,不顧眾人的眼光向外面走去。崔子元雖說在男賓那邊,但也看到孔煙雨走了出去,他'知道下雪了,孔煙雨還會和這十年來一樣,去風山的亭子看雪,這十年都是自己在背后跟著她,但她從未注意自己。所以現在該是睿王去的時候了,他讓身邊的人通知睿王,睿王以有軍務提前離席。
? ? ? ?睿王從駙馬府出來,就看見披著白色毛領披風的煙雨騎上一匹馬,飛奔而走。睿王也和貼身侍衛各自騎上馬,快馬加鞭追去。在一炷香的功夫,到達了城郊的風山山腳下。孔煙雨下了馬,開始往山上走,睿王和貼身侍衛跟在后面,因為是冬天,又要馬上下雪了,所以上起山來,比較費力。幸好孔煙雨睿王都是習武之人。等到半山腰的亭子,睿王還好,但孔煙雨畢竟是女子,所以有點氣喘吁吁,身邊的侍女拿出手帕給孔煙雨擦擦額頭的汗。
? ? ? ?孔煙雨站在欄桿旁,下面是萬丈深淵,這時雪花從天上飄落下來,孔煙雨的思緒回到和他在一起的時候,那年他抓著自己的手去接雪花,自己在不知不覺也伸出手,去接雪花那涼涼的感覺,特別舒服。一直盯著遠方,碧色侍女知道這時候的郡主,把這世上的一切都忘記,只有他和'自己。侍女看到睿王他們跟來,'知道他們準備一定不充分,就從背囊里拿出一條狐貍毛做的毯子再有一壺酒,在旁邊用每年都會備好的干柴做了一個火堆。
“殿下要下雪了,這山上會特別冷,我們去那火堆旁蓋著這毯子,還有這酒也會暖和點。”
“好吧。”睿王說到
“每年下雪她都會來嗎?”
“是的,十年沒有一次例外。”
碧色侍女和睿王的侍衛都圍坐在火堆旁,睿王站起來,走到孔煙雨身后,他看見煙雨的臉上掛著一絲笑意,這是他從十年前到現在唯一一次看到的',只有以前和太子哥哥在一起才有的微笑。
“煙雨太子哥哥和你一起賞雪時說什么了。”
“他說雪是最干凈的,而我的名字叫煙雨是未成的雪。”孔煙雨沒有看睿王,眼睛還是望著遠處沉浸在自己的回憶里
睿王想到以前他們三人經常在一起看書,卻沒想到太子哥哥原來和煙雨有這么多美好的回憶,還有和煙雨說過的話他怎么也想不到太子哥哥會說這樣的話。原來太子哥哥真的還有自己不知道的一面而這一面他只呈現給他這輩子最愛的人孔煙雨。
整整一天他們在山上待著,下山時睿王攔住了煙雨。
“你想怎么做,我不會攔著,但起碼行動之前讓我知道。”睿王說到
“真相我已經告訴長公主了,周駙馬不會好過的,暫時放過他,以后他還有用。下面我要對付的是太子和高貴妃,現在我可以走了吧。”孔煙雨冷漠的說完,徑直從睿王身旁走過去,留下一股淡香
睿王好像沒有回過神來,等他下山時,孔煙雨已經走了。睿王上馬往去了太子辦的萬書館,說是找一本兵書,下人把睿王帶到藏書樓,崔子元正在整理書籍,看到睿王回來。
“你回來了,怎么樣了。她還好吧。”崔子元問到
“這十年來她一直如此,為什么你去年才與我相認。”
“我想太子哥哥是希望她自由自在的活,而這十年我從不希望她卷入報仇之中。如果不是她的寒癥,我不會告訴你。她當年為救我,在寒冬臘月守著我三天三夜,最后她師父發現我們時我們兩人都凍僵了,后來我先醒來,當時我并不知道她因為那三天三夜身體受寒,以后不會有兒女之福了。直到前年沖靜師太告訴我這些,我去質問她,你知道她說什么嗎?因為我是太子哥哥清白的活著的證據呢了,她將來有一天把我帶到燕帝面前,讓燕帝親眼看到自己所犯下的罪過。我問她那你的未來呢,她說太子哥哥死去的那一天,她就沒有了未來。十年來,每到下雪的日子,她就去那個亭子望著遠處。那是她唯一自私的時間,自私的忘掉世上所有,只想著太子哥哥和她的回憶。”說完這,崔子元拿起茶杯慢慢的品著
睿王聽完這些,呆在那。然后一步一步走了,他想起來從前在太子府的日子,太子哥哥親自教他弓箭,煙雨那時就在旁邊的涼亭看著,偶爾太子哥哥抬頭望望煙雨,又回頭來繼續教他。那時自己就應該感覺到的,現在的煙雨為什么這么多怨恨。
壽宴后,安徳公主就帶著周子玉回公主府了,駙馬還很奇怪,去公主府見公主,但被公主身邊的嬤嬤攔住,周駙馬想強沖進去,這時屋里出來的一位嬤嬤,是從公主幼時便照顧她的,嬤嬤向駙馬行禮,說:“長公主有旨駙馬以后不得傳召不得到公主府。”
周駙馬聽完這幾句話心里頓時一陣寒意,長公主雖說當初是自己用那種方法得到的,但她一直認為是太后的錯,所以雖說對自己沒有太多情義,但畢竟夫妻多年,還有他們有一個共同的兒子子玉。這是怎么了。周駙馬回到駙馬府百思不得其解,便叫下人打探,壽宴前長公主見過誰,打探的結果是壽宴前周子玉曾帶永定郡主和長公主一起見過于蔓蔓,聽說只是仰慕于蔓蔓的技藝,并無其他。周駙馬聽后還是不放心,就把周子玉叫來問問,周子玉說那天先是長公主一直非要見于蔓蔓,所以安排的見面,后來永定郡主說也要見于蔓蔓,孔霧云就把她安排在咱家后院,周子玉提議一起見省的麻煩。
“那她們說了什么?”周駙馬問到
“這,我哪知道。”周子玉為難的答道
“你去向永定郡主打探一下,當天她們到底說了什么。”駙馬爺說
“那好吧。”周子玉回答說
周子玉騎馬趕到孔府,急沖沖地對下人說:“快叫你們小侯爺,我在客廳等他,就說我有要事相問。”
下人知道周公子與自家公子最為要好,如此急匆匆的來一定是有要事。連忙去請孔霧云,孔霧云聽到下人的稟告,匆匆來到前廳。
“子玉你怎么來了,有什么事嗎?”
“霧云我今天來是有一事問永定郡主,可否方便。”
“你要見煙雨,那有什么不方便的。”孔霧云吩咐下人去請孔煙雨
煙雨聽說周子玉來了,她知道長公主已經開始了,那周駙馬一定是產生了懷疑,才會譴周子玉問她,那天的情況。煙雨來到前廳。
“周公子有什么事嗎。”
“是這樣,郡主我母親那天見于蔓蔓時可有什么不妥之處。”
“并無不妥,周公子怎會有此一問。”
“沒有,你能把當時的詳細細節告訴我一下嗎?”
“沒問題啊,當時我們一直在探討于姑娘的古箏,長公主還說算是上品。其他的就沒有什么特別的了,只是一些古曲的研究罷了。”
“那多謝郡主,在下告辭。”
“子玉,在這一起吃飯吧,怎么這么著急就走了,問的也沒頭沒腦的。”孔霧云說到
“周駙馬恐怕是再也不會有好日子過了。”孔煙雨望著周子玉離去的方向笑著說
“你不會是知道什么,沒說吧?
“我能知道什么呀,我所知道不過是長公主知道的。”
“唉,聽不懂。”孔霧云摸著頭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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