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今天遇到最美的一句話。
想起高中那段暗無天日的日子,每天卷子堆得擋住了太陽的光。常常躲在卷子的陰影里偷看劉墉先生的《花癡日記》,反擊著老師們作勻速運動的語音和昏昏欲睡的大腦。當時這本書的封面和內文到處都是冰雪下的花草圖片,拿到書就已經感受到那種撲面而來的冰凍,以及冰凍下并不安分的愛花魂——花草的確會給人“生”的希望。
《花癡日記》中的一篇
又想起,那個找了很久都找不到的花草竟然成了我這么多年的一個心魔。
初中的時候,第一次住進市中心,我還沒脫掉鄉下的那種“村土”氣息。當時房東有個“N”形的院子,我每天都喜歡在“N”的北邊那頭的土地上捯飭著花花草草。曾經一直盯著麥冬草從抽芽開花到枯萎,看著爬山虎從嫩綠轉為火紅。最讓我好奇的是,外圍墻上那個長著嫩綠葉子、結著碎鈴鐺一樣的紅色果子的草本植物,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麥冬草
它長在很高的位置,我夠不著,越是這樣我就越想知道它是個什么。結果這么多年過去,我還是不知道答案。直到2016年的杭州之行,我在梅家塢青石板路上又看到了它,心里才又蕩起一陣漣漪,迅速回憶起當年的執著。
大概長這個樣子
想著我即將去北方生活,身邊的很多花花草草也帶不走了,我要將它們留在揚州。攜帶一盆自己最愛的植物,好好看著它長出新葉和開花,這種慢慢的期待將會陪伴我走完接下來更加枯寂的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