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家眼中的朱永新-武漢光谷實驗學校校長


和眾多的一線教師一樣,在我的思維和感覺的空間里,朱永新與新教育是同一個概念,這如同陶行知與生活教育,葉瀾與新基礎教育,我們已經無法將他們個人與他們所開創的事業區分開來。

由朱永新老師發起并推動的“新教育實驗”,他以“理想的教育”為基點,一系列教育思想和方法,喚醒了無數教師長期以來被平淡的教學生活所湮沒的教育熱情和教育理想,一時間在國內掀起一股教育的理想旋風。新教育每年都要舉行一次年會,每次他都要進行一次新的研究成果與參與者分享,每一次演講都會激發更多熱情者的加入,并推動新教育實踐活動的深入。

自1999年的秋天,朱永新在常州湖塘橋中心小學演講時提出他“新教育”的概念,就引起了入會者的強烈共鳴。2000年春,南京師范大學出版社正式出版了朱永新的《我的教育理想》一書,標志著新教育作為一個獨立教育思想流派,影響當代中國教育改革實踐,受到許多基層教育改革者的追隨。于是,2002年10月,昆山玉峰實驗學校正式成為第一所“新教育實驗”掛牌學校。

應該說,全國一批教育理想主義者在朱永新的新教育旗幟下,憑著理想和激情,憑著對教育崇高的執著和追求,開啟了“新教育實驗”逐夢的實際行動。這是一個民間的、草根的、理想的和田野性的教育行動,甚至是一種烏托邦性的教育行動。可以說,新教育的生命力極其旺盛,以“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之勢席卷全國各地中小學,全國已有49個實驗區,2224所實驗學校,300多萬教師參與這項有意義的教育改革實踐活動。

對于朱永老師,許多人會問為什么有那么大的吸引力?我以為,他身上所凸顯的色彩,既有人格魅力又有新教育思想的影響力。其中有三大亮點,值得每一個教育者學習和追尋。一是他所倡導的新教育,核心是適應了當代中小學課程改革實際,成為現代中國教育思想一大流派,不僅受到全國許多中小學的追隨,而且親自參與新教育改革與實踐,并推動這項教育活動的開展。這一切,體現了當代中國教育創新精神。二是他和大多數成功學者一樣,是從課堂里走出來的教育家,其教育思想源于他的豐富教育生活積淀。早在1978年,他還是江蘇師范學院的一名學生時,就是一名品學兼優的學生,1982年畢業時學校更名為蘇州大學后便留校任教,35歲成為蘇州大學年輕教授和教務處長,39歲成為蘇州市副市長(分管教育),2009當選為中國民主促進會中央委員會專職副主席兼秘書長。也可以說,他是從草根走向高端,應源于他對教育的追求。三是他這一路走來,堅持閱讀與思考,善于研究教育問題,有著自己的獨特見解和創造力。任何教育家和思想家,之所以能夠影響一個時代,關鍵在于根植于時代的現實和未來走向。朱永新推動的新教育實踐,核心是他一直關注中國教育發展,關注中國教育存在問題,并總是站在時代前沿和中國社會現實,面對教育難點和問題,提出方向性的解決路徑和方法,不斷推動中國教育改革和實踐。

更可貴的是,在浮躁的傳媒空間里,朱永新身上雖然閃耀著燦爛頭銜和名譽,如民進中央委員會副主席,中國教育學會副會長,中國葉圣陶研究會副會長兼秘書長,蘇州大學教授及博士生導師,北京大學、北京師范大學兼職教授等,但他看重的是人們稱他為“朱永新老師”。這是許多和他相遇的人共同感覺,無論是一線教師和專家學者與他相遇或聊天,他自己總是以教師自稱。特別是在全國各地的中小學校園里,每當聽到“朱老師”或“朱老師好”的喊聲及問候,他總會滿面春風地幸福回應,他愛校園并習慣于校園中的每一個人稱他“朱老師”,對什么主席及教授之類的稱呼感到距離和陌生。

朱永新所倡導的“新教育實驗”是以教師的成長為起點,以營造書香校園、師生共寫隨筆,聆聽窗外聲音、締造完美教室、研發卓越課程等十大教育行動為途徑,幫助師生“過一種幸福完整的教育生活”教育行動。

新教育實驗的核心理念指向人和人的發展,主張以人的個體生命的生存和生活為本位,根據生命成長和人的發展需要來確定教育的目標、展開教育的過程,強調師生應當尋找并過一種幸福完整的教育生活。為此,新教育提出了許多溫情鮮明而又現實的觀點,如“無限相信師生的潛力”“交給學生一生有用的東西”“讓師生與人類崇高精神對話”等,新教育強調要重視師生的精神狀態、成功體驗和個性發展,強調學校特色教育,并將“行動,就有收獲”作為新教育實驗的價值取向。

蒙臺梭利說,“一切教育問題的根本解決,第一步絕不應該針對兒童,而應針對成人教育者。”為此,新教育將教師成長作為新教育實驗的起點,并明確專業閱讀、專業寫作和專業交往的“三專模式”走向成功的成長之路。

本文作者與朱永新在新教育研討會合影

我與新教育相遇,已經十多年了。從最初的一見鐘情,到后來的一路同行,我的職業生活與教育之夢是隨著新教育的步伐,逐漸蔓延開來的。

在新教育的路上,對于我來說,先是一個人的行動,后是一所學校的行動,再往后來,是一個區域的行動。2011年秋,當湖北隨縣正式成為全國第28個新教育實驗區的時候,我離開了曾經工作了20多年的鄉村教育,懷揣著新教育的夢想和種子到了省城武漢,擔任一所初中學校的校長。2012年7月,武漢光谷實驗中學成為又一所全國“新教育實驗”掛牌學校。

可以說,我與朱永新老師因新教育而相遇,也因新教育實踐而結緣。當初,通過網絡,我第一次瀏覽到了“教育在線”論壇,就有一種觸電的感覺,于是我經常泡在“教育在線”網絡論壇里,漸漸地結識許多“教育在線”上的教育同行,先是馬玲、干干、鐵皮鼓和美麗紫色等網友,后是盧志文、許新海、李鎮西等教育名家,朱永新老師也在其中。自參加新教育實踐,不到兩年時間學校發生了深刻的變化,并影響到全縣,整個隨縣成為新教育實驗區。由此,隨縣新教育實踐受到朱永新老師特別關注。

初入教師行列,鄉村教育平凡而簡單。當我成為校長以后,開始沉下心來研究教育,這可能是緣于校長的責任和肩上的擔子。但教育從來就是復雜和艱巨的,無論是想辦好教育的良好愿望,或肩上的擔子及心中的責任,都不能保證一名教育者把教育辦好,他必須展開持續不斷地學習和行動。

成為校長之后,我一直在不斷地向周邊學校學習,也在如饑似渴地閱讀,但限于農村學校相對封閉的環境,2004年秋,我感到我的校長職業生涯進入了“高原期”,感到無力再領導厲山三中和確保這所學校持續發展,經常苦悶得在辦公室獨坐到深夜,也時常到網上尋找一些需要的教育信息。

無意間在網上我進入“教育在線”論壇,所以,我與朱永新老師、與新教育相遇是一種偶然。但多年以后我覺得,倘若是為了一個目標,比如因為愛戀或事業,有一種相遇叫必然。所以,所有熱愛教育的一線教師與新教育、與朱永新老師相遇,應當是一種必然和命中的注定。

從2004年10月第一次與“新教育”相遇,到2006年7月參加“新教育”北京年會,到現在成為新教育忠實追隨者。對于我來說,自參與新教育實踐活動,仿佛是一個人與“新教育”從相遇到相識、再到相知和相戀的過程,激發了我對教育的思考和學校改革的熱情。不僅如此,參與新教育實踐,不再是一個人獨自學習和一個人的教育行動,而是一群人在一路同行,沒有半點的孤單感,共同向著理想的世界走去。

農村學校的辦學條件及偏僻會讓一個教育者在孤陋寡聞中陷于平庸,沒有榜樣和無書的日子總是讓人安于現狀,在不知不覺之中會陷于生命的谷底。但網絡可以為我們打開了一扇通往外面的窗,網絡是我們通向外面世界最快捷的通道,最精彩和便宜的旅程也在其中。而對于許多新教育人來說,踏上新教育的旅程,大都是從“教育在線”這個路口上路的。

新教育的“教育在線”網絡論壇是朱永新老師在2002年6月搭建的,當時李鎮西老師是總版主。從一開始,“教育在線”的內容就很豐富,從“書香論壇”“毛蟲與蝴蝶”“師生共寫隨筆”“教師心靈港灣”“李鎮西之家”到“新教育閑話吧”,從“班主任論壇——紅霞在線”“特教論壇——守望者在線”“學校管理論壇——盧志文在線”到“新教育實驗榜樣匯聚地”,以至于一線教師一旦與“教育在線”相遇,就能找到棲息地,找到感興趣的話題和他所需要的東西。而最吸引我的是“毛蟲與蝴蝶”及“盧志文在線”,這兩個分論壇的版主分別是馬玲和盧志文,美麗紫色也在其中,所以與他們很快便也了網友,也成了我最早的新教育朋友。

朱永新老師也常在“教育在線”論壇上,而且每天清晨五點的時候,只要你上“教育在線”,你就會與他相遇,他總能給你一種教育的激情和熱情,讓你有一種成長的動力。

作為厲山三中這所農村學校的校長,我是2004年開始走進新教育的,但厲山三中整體推進新教育,是從2006年秋開始的,這除了是新教育對一個校長兩年的武裝和改變,更是因為新教育第六屆年會給了我們更多的夢想和激情。

2006年7月15日至16日,全國“新教育實驗”第六屆年會在清華大學大禮堂召開,并在清華附小召開了現場會,展示了清華附小的新教育行動。在年會上,朱永新老師總結了“新教育實驗”的經驗,并拿出了新教育實驗的“十一五”發展規劃,認為新教育在“十一五”期間的目標是努力成為中國素質教育的一面旗幟,成為一個根植于本土的新教育學派。

從某種角度講,“六屆年會是新教育進京趕考”,所以,在新教育第六屆年會上,朱永新老師對新教育實驗進行了簡潔而又明確的界定:新教育實驗是以教師的專業發展為基點,以“六大行動”為途徑,以幫助新教育共同體成員“過一種幸福完整的教育生活”為目標的實驗。并將“過一種幸福完整的教育生活”作為新教育實驗的核心理念和終極目標。

截至2006年的新教育年會,“新教育實驗”在全國已擁有14個實驗區,有430所學校實驗學校,近10萬一線教師參與其中,已經是一個較有影響力的民間教育改革行動。這期間,許多與新教育實驗有關的書相繼出版,如朱永新的《朱永新教育文集》十卷,李鎮西《做最好的老師》,竇桂梅《教育與玫瑰》,魏智淵的《冬去春又來》,干國祥的《破譯教育的密碼》,袁衛星的《生命課》,蘇靜的《麻辣學生酷老師》,同時,福建教育出版社的《新教育文庫》,涉及到“我的教育實驗”系列、“我的教育故事”系列和“我的教育隨筆”系列,華東師范大學出版社也出版了“名師課堂”系列新教育叢書。

一時間,《人民日報》《中國教育報》《中國教師報》《現代教育報》《北京青年報》《教育時報》《南風窗》及中央電視臺、中國教育電視臺等眾多媒體相繼報道朱永新老師所倡導的新教育實驗。《南風窗》對新教育進行了如下評價:可以斷定的是,作為一場對抗“教育異化”的實驗,理想主義者試圖從源頭上救贖中國教育危機的努力,起碼可以視作以“人的教育”為旨要的“新希望工程”的剪彩儀式。《江蘇教育》雜志社的張俊平說:新教育實驗是一面旗幟,它用理想的方式向當下的中國教育說“不”;新教育實驗是一種追求,它在力所能及的范圍內營造中國教育的“桃花源”;新教育實驗是一種自覺,它用行動告訴人們,中國教育到了該返樸歸真的時候了。

在我看來,新教育六屆年會是“新教育實驗”發展的一個里程碑,從此“新教育”變得更加明確和清晰,新教育實驗在全國迅速漫延開來。

2006年,當朱永新老師的新浪博客開通后,許多一線教師幾乎每天都會進入他的空間,閱讀他每天不斷更新的博文。在他所有的博文中,最初最能感染和打動我們的是他寫給全體新教育人的《我們,也可以改變世界》一文。在這篇文章中,朱老師把所有的新教育人劃歸到“社會企業家”群體,他提到伯恩斯坦認為“社會企業家首先一定是務實的人,其次是受良心驅使的人,是那些為理想驅動、有創造力的個體,他們質疑現狀、開拓新機遇、拒絕放棄,最后要重建一個更好的世界。”所以朱永新認為“社會企業家并不是我們想象的那些偉大的高不可攀的人物,相反,他們更多的是非常普通的人,就像我們新教育人。”

面對教育中的問題和困境,特別是應試教育給校園中的每位教師和學生帶來的生存和競爭的壓力,朱永新老師在文中強調新教育人所要做的是改變,而不是抱怨,要做一個“擦擦星星的人”。

所以,朱教師在他的《我們,也可以改變世界》一文的最后,引用了《閣樓上的光》中的那則《總得有人去擦擦星星》中的詩句:

總得有人去擦星星,

它們看起來灰蒙蒙。

總得有人去擦星星,

因為那些八哥、海鷗和老鷹,

都抱怨星星又舊又生銹,

想要個新的我們沒有。

所以還是帶上水桶和抹布,

總得有人去擦星星。

這一組詩句,打動和鼓舞了無數的新教育人,在一個又一個校園被傳誦,更為重要的是,許多一線教師拿起了“水桶和抹布”,義無反顧地踏上了“去擦星星”的旅程。

2006年7月15日,在第六屆全國新教育年會上,當我第一次與朱永新老師真正相遇,對于我和我所在的一所農村學校來說,新教育已經不再是一個人的行動,新教育開始成為一所學校的行動,成為厲山三中這所農村學校的校園行動。

從2004年10月開始進入新教育的“教育在線”網絡論壇,到2006年7月參加新教育第六屆北京年會,我個人已經被深度卷入新教育近兩年了。“清河老九”是我在“教育在線”論壇上注冊的網名,而“教育實踐者”是我跟隨新教育所建的第一個博客空間,以此為依托,我和眾多的新教育網友在“教育在線”論壇上,經常呆到午夜。在新教育第六屆年會的報到現場,當我與許多未曾謀面的新教育網友熱情握手相互問候之時,一同前往參加會議的同事納悶地問我,“你怎么認識這么多全國各地的教育同行?”我說都是在“教育在線”論壇上認識的,都是網友,并向他介紹說:“小曼”是吉林的,教育隨筆寫的特能感動人;“紫色”是威海的一所小學校長,電腦打字的速度與我們的語速沒有兩樣;而“云中逸客”就是我們湖北的,一位鄉村學校的優秀班主任。所有這些人,都是因為朱永新,都是因為新教育才走到一起來的,大家都相信,“只要行動,就有收獲”。這是新教育人共同的教育密碼。

新教育第六屆年會之后,厲山三中開始整體推進新教育的“六大行動”,從“書香校園”到“理想課堂”,從“共寫隨筆”到“卓越口才”,為此,厲山三中的“101讀書會”,期望大家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并以孔子的誕生日為時間點,將十月定為厲山三中的“讀書月”,每年十月開展系列讀書活動,通過構建“立體合作”課堂教學模式推動教師對課堂教學的研究,促進教師專業成長,尋找理想的課堂并找到了提高課堂教學質量的路徑和方法。進入2009年,厲山三中已經從一個薄弱的農村學校成為一個省內外有影響力的學校,教學質量區域第一,《中國教育報》也以“農村中學的高品質與高質量”為題,整版報道了厲山三中的辦學特色,一時間,省內外眾多學校前來參觀學習。

從2004年我第一次與新教育相遇,到2006年厲山三中整體推進新教育,再到2009年秋《中國教育報》整版報道厲山三中的辦學特色,讓我覺得,當我們與新教育相遇,改變一所學校并不需要太久,三年五年就足夠。

多年來,厲山三中一直是編外跟進新教育、踐行新教育,2009年,當新教育研究院盧志文院長應邀到厲山三中講學時,驚訝地發現厲山三中還不是一所新教育實驗掛牌學校,”我說:“如果新教育覺得我們可以,我們很期待成為一所新教育實驗掛牌學校。2009年7月,厲山三中才正式成為一所新教育實驗掛牌學校。在新教育的路上,厲山三中先是一種“成為”,后是一種“是”。

世上萬事都從相遇開始,“遇”是“事”的因。但因為相遇只是一種偶然,總是會在有意無意間,所以不是每一次的遇都會有一個果。這正如一場愛,倘若沒有戀的準備,相遇之時愛可能不一定會發生,也更可能不會有相遇之后的相識、相知、相愛和相守。在愛情或教育中,生命和生命的成長是其核心,沒有愛的參與,沒有幫的發生和成長的出現,所有的相遇都不會有記憶,也不會有回憶,更不會有動人的故事和傳說的溫情。

是的,我們與新教育相遇是一場愛的相遇,有著無數關于生命、關于幫助和關于成長的故事。

我們依然記得是在2009年11月的冬天,那時的隨縣和隨縣教育局剛成立不久,應新教育研究院的邀請,彭靜局長帶著隨縣的幾位校長,在風雪交加的夜晚,前往山西絳縣,列席參加了全國新教育實驗區工作會議。

那一天的夜晚,絳縣的雪下的真是大,因為擔心路上的安全,朱永新老師一直等到深夜見到我們。當彭靜局長在山西絳縣與朱永新老師第一次相遇,隨縣的教育從此翻開了新的一頁。

隨縣整體推進新教育實驗,是從2009年的冬天、是從彭靜局長的山西絳縣之行開始的。寒夜出發,一路風雪,這注定不會是一場普通的遠行。當隨縣教育的彭局長與朱永新老師溫暖的雙手握在了一起,我已感到又一個區域的教育春天將會來臨。朱老師當時高興地說:“馬校長,我們又見面了,新教育歡迎彭靜局長和新隨縣。”

因為同樣的愿景,新隨縣與新教育走到了一起。當一場相遇成了一種必然,就會了許多故事要發生,如同一場愛情成了命中的注定,就會有許多關于光陰的故事。

2016年4月,全國新教育實驗區工作會議在隨縣召開,朱永新老師到了隨縣,他發現隨縣很美。隨縣是炎帝故里,隨縣的教育除了有十多年來一直在新教育路上行走的厲山三中,還有王從倫老師的“全國十佳完美教室”中“陽光班”的孩子們,有支詠梅老師的“四葉草”班的“最是書香能致遠”和有王長軍老師的“螢火蟲”班的“腹有詩書氣自華”詩句,更有霍莉莉等同學們的“我的一本課外書”。在隨縣偏僻的108所鄉村校園,有石頭拼畫課程,有種子課程,有農耕體驗課程。

隨縣的中小學是典型的農村學校,辦學條件相當落后,但新教育讓隨縣所有偏僻的農村學校不再偏僻,成立剛六年新隨縣的教育已經是湖北教育的一張名片。

隨縣教育局副局長彭靜(右一)陪同朱永新(左二)一行人在隨縣深入教育工作

十一

2011年7月,當隨縣正式成為全國第28個新教育實驗區時,我離開了曾經工作了25年的鄉村學校,到省城武漢擔任光谷實驗中學的校長。事實上,倘若沒有與朱永新老師相遇,沒有7年的新教育歷程,我不可能完成從鄉村到省城的職業轉型。這一切都是因為新教育。

現如今,無論是朱永新新浪博客,還是他的騰迅及新浪微博,都有數百萬的粉絲,我依然是其中一員。我和許多朱永新老師的粉絲一樣,受朱老師的影響已經多年,一是成了一位早起的人,二是成為一位愛好閱讀的人。我已覺得:除了熱愛教育,閱讀和寫作是新教育人最典型的特征。

2014年秋,我跟隨朱永新老師的新教育已經十年,為此,當時我一直想寫一本《10年新教育》的書,但我卻寫出了一本《幫教育》的書。對于新教育來說,“幫教育”不是另起爐灶,而是“新教育”的一個果。為此,盧志文院長欣然為書寫序。

“教育是一種幫助”,“教育是幫的藝術”。當我們在新教育中成長,朱永新老師一定會期望每一個新教育人,對教育有各自個性的理解,并將新教育實驗引向深入。

一個有大智慧的人,都是一種很平和的姿態行走于社會。那時,我是一個鄉村中學的校長,他已是大學者,但與他相識卻讓人感覺好平和,談教育好似一個久違的老朋友,他身上散發出的感染力久久不能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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