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了很久,還是想寫些自己站在陵園里,些許關于生死的直觀想法。
剛看了湘偉的生死篇,我更是有寫的欲望。
雨,飄忽著,淋不濕衣服,打不疼眼睛。我們照著去年,帶著老三樣出發。
(老媽在家折好的錫箔元寶,麻神袋里裝的滿滿;紅黃綠剪好的晚聯;路邊折的柳樹枝)這三樣,是傳統文化,里面的講究我也問了些,主要是對逝者的祭奠。
拐了幾個彎,也是到達熟悉卻陌生的陵園。
門口,沒有車的痕跡,靜的些許嚇人。幸好我們一行五人,彼此給著對方的安全感。
道路兩旁,松樹挺直的立著。清洗池上的水龍頭,沒有關緊,滴滴啦啦的響著。往里面走上幾步,駐足,環顧四周。
右上腳,比往年又新增了一片。排排黑色的墓碑,齊刷刷的立著。碑文隱約可見……
靜,不同任何時候的靜,從頭到腳,絲絲涼意。
左手邊,老的白色墓區,明顯又增加了兩個區。吉祥一區到吉祥八區,我看不到規劃者的用心。只直觀的看到,輾轉一年,這里增加的成員,原來是一片片。
四方的墓前,碑立在后面。碑上刻著的名字,經過雨水的洗刷,有點模糊起來。遠處,零星可見幾簇鮮花放著。明顯是有后人來過,給換了新顏。在沉默中,因它有了些許生機。
我們慢慢走著,找著。到父親碑前,占地四方,估摸也就一平米而已。碑上的名字,已經模糊起來。越看越模糊,本身模糊,眼睛也越發模糊。
若干的爭,若干的欲望,若干的怨,在這里瞬間消失。整個人,平靜下來。
我跟先生說:到這里,再多的想法也歸于平靜;難怪書里說過,有些人喜歡來這里反省,在這里洗去所有的欲望。
是啊,在乏味,煩躁包圍的時候。人們找各種辦法,去擺攤困苦。結果,也是歷盡反反復復。直到化為一觸骨灰,埋在此處。以往,輝煌如何,平凡如何。終究是方寸,入土。
松柏,立在路的兩邊。把區與區之間,分割明顯。白色的墓地一個個,成排成區。一區,二區,五六八,每個區內納入成百至千。他們在這里,安陵,靜立。
輝煌身前事,入土只一方。
親人墳前立,內外淚千行。
如今,已入午后的自己,靜靜的接近,陵園的安寧。也是讓自己正面死亡,去除內心不必要的紛擾,活在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