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美學,羅胖和熊逸結合朱光潛《談美》進行了論述,讀后深受啟發。
美到底是什么,是怎么發生的?看上去很簡單的問題,美學家卻仍在孜孜不倦追尋著答案。距離可以產生美,距離能使你只看得到輪廓,但看不到細節。但這個距離不一定是物理上的,更多是與實用性上的距離。“脫離現實用途才叫美”。
城里人到了有山有水的地方覺得美,是因為他們不靠山和水吃飯。如果是當地人鄉下的農戶,看到同樣的景色,想到的卻可能是翻山越嶺的勞累、耕作的辛苦、對收成的擔心。這個時候,美感也就沒有了。
企業設計logo,如果用英文字母,就是在利用我們對于外文的陌生感。它不實用,所以人們會把注意力集中到字母的形態、輪廓等設計元素上,設計的美感會就突出了。
為什么“人生若只如初見”?因為一般在初見的時候,你和對方還不會發生利益上的關系或者情感上的羈絆,對方對于你來說只是擺在你面前的一個形象。
另外,距離感可以激發敬畏心,敬畏心很容易轉化為美感。生活中儀式當中的語言和行為一定和生活化的語言、行為不一樣,會把你拉到現實生活之外,比如婚禮。儒家禮學講究距離感,竟然和美學一脈相通。
為什么脫離實用性就有美感呢?因為一種生物,對那些它暫時用不到的、脫離了它當下實用性的資源,它必須有一種感應的能力,讓它不脫離自己的視野,能對自己保持誘惑,作為備用資源。這種能力對生物的生存當然有好處,這就是最原始的美感。
藝術和審美確實沒有切實的、當下的實用性。但它是實用性的預備,它在衡量我們對于大千世界本身,對于眼下實用之外的資源的感應能力。
這讓我想起了攝影后期中的調色,調色的本質是對原有正常色彩的扭曲,讓觀感與實際有一定區別,如日系、歐美色彩、膠片色調等。這實際上就是人為制造一定的距離,從而產生美感。但這個距離又不能太遠,夸張到媽媽都不認識了就尷尬了,可以“喜歡=熟悉+意外”這個公式進行推廣,“美=形象+距離”,形象化的畫面感再加一點點距離,嗯,看起來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