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斯年
我起了很晚的床,想整天賴在被窩里,享受周六帶給我的舒適。
我是那種受不了太快節奏生活的人,忙了五個工作日,沒有周六周日是受不了的,所以媽媽總是說我"那你讀一輩子書吧"。
媽媽你不知道,如果可以,那是我的終生愿望。
朋友圈里的南方同學發了朋友圈,穿著開衫出去踏青,背著吉他在路邊彈唱,配文說"春天來了嗎?如此溫暖。"我看了看留言,被和我一樣北方的小伙伴的評論觸到笑點,他評論說"什么?春天?這里下暴風雪呢!你說什么?雪太大,我聽不見。"
我看到笑到不行,主要是評論太有畫面感。
雖說已經過了立春,可我在北國春城卻仍是大雪彌漫。你可能會說,今年好多的城市都下了雪,不不,這不一樣,北方的雪才能說是真正的雪,是那種腳踩里就拔不出來的厚雪,是那種能攥在手心里的雪。
我拿著手機,偷跑出去,在雪地里踩車轱轆印,在雪地里轉圈圈,用手攥雪球,媽媽在窗口喊我"不冷啊,也不帶手套,這雪從小看到大還那么喜歡啊!"
我笑而不語,趕緊拍拍身上的雪,跑回家里。
然后就窩在窗臺上不再出屋去。媽媽在旁邊又看《非誠勿擾》,反反復復很多遍都不膩。邊看邊不停地叨咕著"這條件這么好怎么就找不著對象呢。""你看看那個姑娘,跟你同歲,那么小人家就事業有成,自己出來找對象了。""哎呦,現在會做飯的姑娘越來越少了。"
我在一旁哼哼的應著,看著窗外的鳥兒從遠處飛來停在落滿雪的樹干上,想著它會不會很冰腳啊!
我想,如果我會爬樹,我就可以去給它做個鳥窩。如果我會做鳥窩,它就不會站在瑟瑟的冷風中顫抖。如果有了鳥窩,它或許會把家遷到這里。如果它沒有家,或許可以在春天來之前找到一只異性的小鳥,同它一起。
可是沒有那么多的如果,畢竟我不會爬樹,我也不會做鳥窩。
它可能也不是一只需要家的鳥兒,累了歇歇腳,就會飛走了,繼續趕路,它在追春天。
它知道春天在哪!
它可以感受到春天的氣息,它聽得見春天的召喚,它或許也想做一做春天的使者。
我在窗前看的久了,襲來一絲困意。
睡夢里我看見那只鳥問我跟不跟它一起飛走,要不要去春天那里。
我說我不要。
它很疑惑。"春天不好嗎?"
"好,但是,我喜歡這個無所事事的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