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載】《昔我往矣》Chapter 10 惆悵故事總傷情

他們來到麗江古城,棉花糖般的云朵漂浮在蔚藍的天空,經(jīng)幡隨風飄揚,像是落英繽紛。古人云,心遠地自偏,如果說哪里可以躲避城市的喧囂,又不至于遺世獨立,那就是麗江了。來麗江,是一定要喝酒的,喝酒,一定要去火塘酒吧。火塘酒吧是藏區(qū)特有的一種酒吧形式,歌手和客人圍繞一塘火坐在一起,唱歌,喝酒,講故事,酒醉與溫暖的感覺交融,其樂融融。

四人來到一處知名的酒吧,老板是流浪歌手,漂泊半輩子,帶著滄桑定居于此,很多人慕名而來。很快,鄭重就和老板一見如故,趙婷在旁邊捧著臉聽得云里霧里,想著,如果鄭重重蹈覆轍,那她怎么辦?李昕欣和林默哲坐在一起,沉浸在歌聲中。

李昕欣對林默哲說:“要是以后不工作了,能來這個地方開個酒吧或者客棧,該多好。”

林默哲喝下一小口酒,“好啊,那我天天在你門前唱歌。”

李昕欣一臉無奈,“林大少爺,你去別人家唱吧,求你了。”

林默哲笑開了花,“我?guī)湍憷腿税。赓M的,不行,倒貼錢也可以啊,哈哈哈。”

李昕欣無言以對,碎了一口:“我一盆洗腳水淹死你。”轉(zhuǎn)身去拿酒。李欣昕在吧臺要了兩杯酒,讓酒保在一杯里加了三勺鹽和很多芥末,然后忍住笑意,來到林默哲身邊。

“酒保說這是麗江的特色酒,來,敬你這個靈魂歌手。”李欣昕發(fā)揮演員的自我修養(yǎng),先干為敬。

林默哲將信將疑,也隨后喝光了酒,然后……

李欣昕大笑著跑開,林默哲在原地流著口水、鼻涕、眼淚,思考人生,見李欣昕跑出酒吧,林默哲擦了擦臉,追了出去。

夜晚的麗江熱鬧非凡,霓虹閃爍,燈火絢爛。李欣昕跑在前面,邊跑邊回頭看林默哲的丑樣,路人投來奇怪的目光,沒見過追女生這么辛苦的。涕泗橫流啊。

李昕欣跑到角落,林默哲一把抓住李昕欣的手臂,“還跑?”林默哲兇神惡煞的樣子。

“救命啊。”李昕欣想嚇嚇林默哲,沒想到真的有人英雄救美,一位游客一拳打在林默哲臉上,一腳踢開林默哲。李昕欣一看,趕緊阻止那位游客,并解釋,“別打了,我們鬧著玩呢。”那位游客看樣子像是第一次見義勇為,有點不屈不撓,作勢要繼續(xù)動手,李昕欣見狀,沖過去抱住林默哲,大聲說“他是我男朋友啊,你別打了。”林默哲本來剛剛緩過勁來,準備還手,未曾想到李昕欣沖了過來,一把他抱在懷里。啊,美人在懷,不是,在美人懷,夫復(fù)何求啊,不行,我被打暈了……

李昕欣和林默哲回到客棧,當然,是李昕欣攙著林默哲回來的。鄭重和趙婷看見林默哲鼻青臉腫,詢問發(fā)生了什么,李昕欣給他們解釋,鄭重和趙婷大笑不止。林默哲這回丟臉丟到家了,破罐子破摔,他決定耍流氓。“啊,好痛啊。”林默哲捂住自己胸口,面露苦色。李昕欣心中有愧,把林默哲扶去林默哲的房間,趙婷在后面起哄,“俠女,你會隔衣療傷嗎?”

房間里,林默哲賣弄拙劣的演技,李昕欣為他揉胸口,揉著揉著,林默哲居然露出得逞的笑容。李昕欣注意到林默哲的臉,加重了力度,林默哲還是在笑,一點痛苦的感覺都沒有,李昕欣知道自己被騙了,一拳打在林默哲胸口。林默哲睜開眼睛,欲蓋彌彰,但還是笑出了聲。

李昕欣氣得火冒三丈,左一拳,右一拳,反復(fù)打林默哲。“我讓你裝,騙子!流氓!”

林默哲本來就喜歡這個女孩,現(xiàn)在她就在自己面前發(fā)脾氣,真是可愛極了。林默哲左一下,右一下,抓住李欣昕的手,用迷人的眼神勾住李欣昕的眼睛。李欣昕像待宰的羔羊,心中小鹿亂撞,臉頰緋紅,漸漸地,閉上了眼睛。窗外,明月高懸,游人喧鬧。林默哲的唇逐漸接近李欣昕的唇,兩人熾熱的呼吸此起彼伏。李欣昕正在糾結(jié),聞到林默哲呼吸中的芥末味,一把推開林默哲,“好難聞……”跑出房間。

李昕欣跑回自己的房間,雙手貼在自己臉上,試圖冷靜下來。林默哲在隔壁狠狠地刷牙,恨鐵不成鋼。兩人一夜未眠。

第二天,李昕欣睜著疲憊的雙眼,打開房門,正好撞見林默哲,林默哲強打精神,對李昕欣說了一聲:“早上好。”趙婷走上樓來,看見兩人站在一起,神情疲憊,戲謔道:“療傷很費內(nèi)力啊?”李昕欣害羞著說:“沒有啦……”巫妖王趙婷一臉邪惡,“看來林家惡少功力深厚啊。”李昕欣意識到自己被套路了,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林默哲趕緊扯開話題,問趙婷,鄭重去哪兒了,趙婷說鄭重在和昨晚哪家酒吧的老板喝茶,應(yīng)該差不多該回來了。不一會兒,鄭重抱著一把吉他回來了,原來鄭重和老板相見恨晚,老板把這把吉他送給他,以做紀念。

在經(jīng)歷長達數(shù)小時的顛簸之后,他們在傍晚時分到達瀘沽湖畔。他們游船于湖上,水風清,影湛波平,魚翻藻鑒,鷺點煙汀。夜幕降臨,篝火晚會開始了,當?shù)厝撕陀慰蛧谝黄穑瑁鹞琛S腥艘詾榱帜芎屠铌啃朗乔閭H,就把他們拉進圈子,一起跳舞。鄭重和趙婷在圈子外席地而坐,趙婷靠著鄭重的背,鄭重抱著吉他,深情地彈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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