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我開學啦。我們宿舍是六人間,有來自湖南的、福建的、還有北方的,目前我們相處的很好,我希望這種好相處能持續四年或是更久。”
“木子,今天我聚餐回來,發現我對鋪的人又在肆無忌憚的用我的化妝品,她在用之前都沒有告訴我一聲,被我撞見很多次了她也是句話不說,她怎么能不經過我的同意就擅自動用我的東西呢?”
“木子,你們宿舍的衛生是怎么安排的?我們宿舍不排表,每次檢查衛生都是我掃地倒垃圾整理東西,洗漱臺和廁所不管臟到何種境地她們都能看下去,每次讓她們打掃,她們總是說不會,難道所有的事情都是天生就會的嗎?誰在家還不是寶,憑什么我就該為她們服務。”
“木子,……”
“木子,……”
“木子,……”
“木子,我實在是受夠了她們。我在外面租了房,不想再和他們掰扯了,我累了。和她們還是保持距離吧,希望真的如所說的那樣:距離能產生美。”
大學四年里,尤其是前一兩年,好友總是會隔三差五的向我吐槽她們的室友,告訴我她們是如何受夠了和室友的相處,如何想念當初高中宿舍的和諧氛圍,對大學室友是如何的無奈與失望。
這些無奈與失望很多正在讀大學的學生以及已經畢業開始工作的人或多或少都經歷過。只是看她們是默默忍受還是直接爆發。
小小是我的高中室友,我兩的關系特別鐵,應該說我們高中室友幾人的關系都特別鐵,不過她是最鐵的一個。在高中我們如影隨形,無話不說。從對方的表情和行為就能猜測對方的內心。事實也證明猜測的準確度精確的嚇人。
小小不是我們幾個中唯一去外地讀書的人,但只有她是整個寢室就她一個外地人。
我對她去外地讀書一點也不擔心。她從很小就學會了獨立,性格又好,也會察言觀色,根本不用擔心她和室友會處的不好。
在我們都在群里紛紛抱怨大學室友是如何的得寸進尺,相處起來是如何舉步維艱時,她總是靜靜聆聽,還時常安慰我們。我們都羨慕她能有這么多好相處的室友。我也就理所當然的認為她和室友相處的很開心。
開始的時候她確實過的很開心,但漸漸地當初的好關系也慢慢變了。
小小本就是一個不大喜歡說話的人,她更適合作聆聽者。在寢室她更多的是默默聆聽。從平時的聊天中記住室友的喜好,然后在室友生日或者其他有特殊意義的日子時再送上室友一份她想了很久的禮物。
驚喜是有的,但一瞬的驚喜并不能讓人長久以往的記住她的好。
于是室友們漸漸不和她說話,把她摘除于聊天。開始的時候她還不習慣還感到委屈,也曾努力學著融入她們的聊天中,但收效甚微,她也就習慣了,開始了獨來獨往的生活。
小小的家境是中上水平,平時穿的用的雖說不是奢侈品,但很多都是輕奢。我們和她一起逛街總是去奢侈品店,她也總會對我們說不用遷就她,去我們喜歡的店子就行了。她和我們一起逛街偶爾也會買,但買的次數很少。
但上了大學后,她買平價衣服的次數變的越來越多。家里買的輕奢的東西在學校根本不用,在家和在學校感覺完全就是兩個不同的人。
開始她也會穿輕奢的衣服,但她的室友們都是火眼金睛“見眼生事”的人,總是會時不時的酸她。說有錢人的世界就是和她們不一樣,她的一件衣服都夠她們買好幾件。
有錢人的世界還真是不懂,這么有錢平時出去吃飯也不見得買單,還不是AA,穿的用的怕不是都是假貨吧。
對此小小也沒說什么,只是慢慢的減少輕奢的數量,增多平價的數量,不想讓室友覺的她們不是一個階層的人,想用自己的妥協讓步獲得一份友誼。
但我們都知道好的友誼并不是靠無限制的忍讓妥協得來的,好的友誼應該是志同道合的人順理成章水到渠成的事。
畢業時,小小對我說。室友們來我所在的城市旅游時,我沒有讓她們住在我家,而是我和她們一同住酒店。在寢室發生爭執時,我會做和事佬,只是因為我想盡力創造一個對我們都好的宿舍關系。對于我和室友的很多分歧,我開始會發表意見,但之后我會表面上同意她們,內心再默默堅守自己的準則。我曾試過用很多種方式和她們相處交往,但最后都以失敗告終。現在畢業了,表面和諧的關系也不用維持了,我們還是相忘于江湖互不干擾吧。
現在的小小雖然和大學室友沒有了聯系,但是自己卻不會因為舍掉她們而感到可惜感到悲傷,她反而很慶幸能離開她們的圈子,在自己感到舒適的圈子里將屬于自己的小日子過得風生水起。
大學本就是一個集聚五湖四海,擁有不同三觀,見證各種人才以及奇葩的地方。三觀不同的人注定不能走到一起,將三觀不合的人拋棄時我們也不必感到抱歉,因為你失去他時你的生活并不會因為他的失去而變得更枯燥無聊,很多時候反而會更多姿多彩,絢爛非繁。
畢業時,該相忘于江湖的人就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