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許年前,如果我們談論關于游記或者旅游,多少會說到一些稀奇古怪的攻略,會談論一些色香味俱未所聞的食物,當然還會說一些關于游記的文字。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社會的浮躁,亦或是生活的忙碌,在那段時間,一直都有人要實現“世界很大,我想出去看看”的愿望。曾經有過一段流傳,如果一年不去一個新的地方,那么那一年一定是會悔恨;如果年輕的時候不去一趟西藏,就無法洗滌心靈,超脫凡俗。道理似乎是淺顯易懂的,也因為如此,出現了一種勵志與旅游結合的文字,這種奇奇怪怪的“遠方與詩歌”的文字充斥在各種書架,各種暢銷榜,以至于不談論一下“間隔年”也就不再是年輕人了。這些掛著“旅游”賣“雞湯”的書籍不知道又曾幾何時被慢慢遺忘了,那些背起背包遠走的人慢慢都似乎都到了電影院,看著《匆匆那年》回味《同桌的你》的時光,青春似乎與院方的關系漸行漸遠,也不再有人談論詩歌,甚至“雞湯”都升級成了另一個模樣,通過“反雞湯”的形式來激勵各種無可能的存在。
詩歌與遠方,或許還應該加上一點浪漫主義,而非“雞湯”更接近年輕。被遺忘地游記或許因為人們覺得那不過是一種止痛藥,有些人或許覺得生活的存在不過是柴米油鹽醬醋茶。也許,不小心的我們走在書店里,看到一本書的名字上加上一個“旅”字的時候,便有一種莫名地唾棄:“哪個家伙又瞎蕩去了。”也許,我們曾經犯錯也是因為先入為主地以為“遠方”理應成為生活的一部分;而拒絕類似的文本的時候,同樣犯下錯誤,因此而錯過美好。畢竟,詩歌與遠方一直都存在,只是真正的疆域并非一定要用腿去走,它們的美好或許存在于字里行間。
杜先菊所著的《新英格蘭人文之旅》則是一本透過文字來讓我們領略疆域的著作,或許我們可以把它當做一本旅游的指南,至少它的內容里邊是圖文并茂地介紹新英格蘭的一些著名的地點,或許是充滿著人文氣息的地點,值得人們駐足的地方。新英格蘭的人文之旅以愛默生為始點,結束于哈佛懷德納圖書館,此間有著形形色色的人與故事,有許許多多值得人們來到此可以感受到情懷。作者挑選的站點并非都與新英格蘭有著極為密切的關系。這片孕育了美利堅政治的地區,有著極為重要人文思想家,比如愛默生;同時也有著撼動整個國家蓄奴制的作家;當然,還有著來自其他地方的人,比如俄國的納博科夫。那些家喻戶曉的名字沒有被遺忘,霍桑,梭羅,馬克吐溫……他們的痕跡構造了新英格蘭地區的思想版圖。同時,還有著當代的一些藝術家,思想家的到來為這片土地增添了不少的光彩。這本書展現了作者對該地區的熟知之外,還展現了作者對這些人物的熟知。或許我們聽說過他們相關的一些事情,也許,還有另外一些可以從這本書中滿足獵奇的心。
路過一座城市,或者居住在一個地方,并非只是在該地方落下腳印,也不是為了洗滌自己的心靈。也許,梭羅知道未來有人會到他的瓦爾登湖瞻仰他留下的東西,但是他也明白,存在的意義,或者曾經存在的意義,并非到了一個地方,而是了解一個地方,并且真心愛上這里。作者的人文之旅并非只是抵達,更是傳達。而你我,透過這個媒介,或許真的只是了解而已,真正的愛也許在旅途,也許就在字里行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