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悲劇這個話題,魯迅談及過,不過很多其他西方哲人也論述過,比如德國哲學闡釋學大師加達默爾曾這樣論述:
“我認為,答案似乎是這樣,即哀傷和戰噤的突然降臨表現了一種痛苦的分裂。在此分裂中存在的是一種與所發生事件的分離(vuneinigkeit),也就是一種對抗可怕事件的拒絕接受(nichtwahrhabenwollen)。
但是悲劇性災禍的作用正在于,這種與存在事物的分裂得以消解。
就此而言,悲劇性災禍起了一種全面解放狹隘心胸的作用。
因此,悲劇性哀傷表現了一種肯定,即一種向自己本身的復歸(ruckkehr),并且,如果像現代悲劇中所常見的那樣,主人公是在自己的意識中被這種悲劇性的哀傷所感染,那么通過接受他的命運,他就分享了這種肯定的一部分。”
且“悲劇里究竟是什么東西為觀看者所肯定呢?觀看者面對命運的為例認識了自己本身及其自身的有限存在。
經歷偉大事物的東西,具有典范的意義。
對悲劇性哀傷的贊同,并不是對這種悲劇性過程或那種壓倒主人公的命運公正性的認可,而是指有一種適用于一切的形而上學的存在秩序。
悲劇性的肯定就是觀看者自身由于重新置身于意義連續性中而具有一種洞見力。”極其有見地。
我個人很喜歡悲劇這種藝術形式,尤其是古希臘悲劇,認真讀過后,會有深入骨髓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