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巴回到了家,躺在床上,心里還撲通撲通跳,他好像知道自己惹事了,蓋上被子就出了一身汗,掀了被子又覺得有些冷,就在床上半掀半蓋。他老媽看他這么晚回來也覺得有點不對勁,就敲門進屋,坐在床上看看啞巴是不是發燒了。用手一摸又摸了摸自己額頭,感覺沒什么問題就帶門出去了。啞巴雖然不是有什么神機妙算的能耐,但也還有點神神叨叨的他就感覺哪里不對,茶也喝了,汗也落了就是睡不著。后來證明啞巴還是長著雙后眼的。因為他確實惹到人了,不過當然不是在酒吧打架的那小子,那充其量就是和小渣渣,但是他的大哥那算是了不得。
在酒吧被打了當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了,我重回去讀了一下上一篇文章好像還沒有給他一個名字,那是有點不公平的,一張衛生紙也有自己的用處何況一個人呢。他叫張二傻,人們都朝他叫傻子,看著這名字挺質樸但確實不是個善類。按照常理一般這種名字都是對應一些癡捏呆傻的角色,但確實這次不是,他還是有幾分英俊,在夜場里面也會有幾個小妹妹上前搭訕。話說被啞巴打了心里當人很不爽,但是啞巴那邊卻也跑的快,扭身就沒影了。這個社會就是這樣,誰不跑誰才是真傻,在人家地盤上打了人還不跑逞英雄早過時了,好漢不吃眼前虧。
不一會二傻就帶人過來了,在幾個胡同里面搜了一圈,把后海的幾個胡同搜了個遍,那真是一家挨一家,連胡同里幾只貓都摸清楚了,最后還是沒找到。他從哪找去?沙河離城里還十萬八千里呢。最后沒辦法就又回到了被打的那個酒吧。那幾個跟啞巴有點熟識的哥們看到被打的那家回來了都不自覺的背過頭去,二傻哪里是善類,上去就揪住一個。
“你買賣批,剛才打我是不是有你,別往后躲了,我看到你了”
這個哥們還是有點老實被一詐就不知道東南西北了連忙說“大哥,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我不認識啞巴”
“很跟我裝,你怎么知道是啞巴”說著就是一拳正打在有眼,頓時就被打了個烏眼青。
“他跑哪去了,要不你這只眼也成這樣了”
“別,別,他應該是回家了,我真不知道”
“他家是哪里的,快說”
“應該是沙河那邊的,具體我也不知道,就住在沙河地鐵站附近吧,那里有個包打聽,你可以去問問。”
“你要敢蒙我,我就見你一次打你一次,滾蛋吧”
說著二傻就就糾集這幾個小弟要去沙河報仇。大哥這是晚上兩點,你去哪報仇啊,我們還得回去睡覺呢,說著幾個小弟都有點不樂意。
“沒事,咱們到了也就天亮了”
二傻和他的小弟騎著自行車開始往沙河趕,要不怎么說當流氓也得投靠有實力的人呢,這騎車出去打人還真是個性,不清楚的還以為又回到了陽光燦爛的日子那個動蕩年代呢。二傻坐在后車座上,小弟使勁蹬著。早上八點終于到了沙河,沒錯過吃早飯。
啞巴早上醒了,睡得有些晚,半夜不知道什么時候才睡著的,早上迷迷瞪瞪的起床要吃飯,他老媽出去做工了,掀開碗櫥啥都沒有,耗子看見都得哭著走。沒辦法就去外邊的攤上吃點油條喝碗豆腐腦。做豆腐腦的大哥是外地人,為人熱情豪爽,那盛豆腐腦的大腕快有臉盆那么大了,人們叫他大臉蠅。啞巴坐定,吃著豆腐腦。要不什么叫無巧不成書呢,好死不死,二傻就座在另一桌,但是誰也沒看到誰。
二傻在那生著氣,一碗豆腐腦喝完了,還是生氣,就有要了一碗。一個勁的罵罵咧咧的叨叨著。
“啞巴,你咋想起喝豆腐腦了,你老娘有沒給你備飯啊,別給他當兒子了,給我當兒子吧”大臉蠅說
啞巴聽見了,嘻嘻哈哈的,豎了個中指。
傻子一聽心說:“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說著端起剛吸溜了幾口的豆腐腦,走在啞巴身后,反手一扣。頓時啞巴腦袋上就腦流滿面,那豆腐腦可燙啊,啞巴被燙的嗷嗷叫喚。把桌子都掀了。但是二傻這次有備而來,上來就幾個人把他按住了,上去就是一頓打,啞巴還在那呼啦臉上的豆腐腦,就被幾記拳腳打的鼻青臉腫了。
大臉蠅忙說:“透你們娘的,要打一邊打去,老子的攤也敢砸是不是活的不不耐煩了。”
邊說著,邊跑了。一溜煙,二傻甚至都沒有聽清楚說啥。
一行人推著二八自行車沉浸在獲勝的喜悅中,不知道自己也嘚瑟不了多久。且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