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了幾篇評,第一次收到感謝信,這就好比實習醫生收到一面“醫者仁心”的錦旗。內心很是感動。
這篇感謝,原名《感謝梅涼姐姐》,在我的提醒下,改成了《感謝梅涼妹妹》?
我對落月姑娘說,我當是比你小,我十八歲。
你這篇評送給寫故事的姑娘——落月似霰?,我本是不滿意的,拖得太久,結尾任性,沒寫出我自己預期的效果。
不過要是讓它夭折,也太可惜,我一廂情愿地想,再丑的評,你應該也愿意看的。
首先要致歉,我寫錯了你的名字。我糊涂了,適才想起當時特意留意了你的名字,半月之后續剩下的一半,竟然把名字打錯了。差一個字,意境就差了很多。
你的名字叫落月似霰。
江流宛轉繞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
不知乘月幾人歸,落月搖情滿江樹?!洞航ㄔ乱埂?br>
這個名字真美,就是容易讓人看花眼。(為了減輕自己的罪惡而不擇手段)
你說我猜的你與你本人很相符,心思細膩,善于觀察,總在思量。不過“溫柔善良”只是隨口一說,你不必過于放在心上。
多讀一些別人的作品自然是好的,梅涼個人以為,美是相通的,為了文字的錘煉,除了看文字本身,也可以看看一些影視作品,聽聽電臺什么的。
不管是什么表現形式,讓人內心產生一個新的世界,并且和本來的自我聯系起來,這便達到了目的。
比如,梅涼在年少時喜歡寫詩,最開始覺得自己怎么寫都好,看不出錯來,慢慢發現,怎么寫都是錯,看之前寫的也很不滿意,便放棄了寫詩,開始琢磨著寫小說。其實最開始,是不太滿意小說的,總覺得詩和散文才是正學。
真的開始落筆,才發現自己有多么無知,寫長篇太磨人,太考功力,現在回過去看最開始寫的故事,就覺得,故事是好故事,是我自己辜負了,怎么改都不對。
再后來,發現短篇更要層次,要精練簡潔,一針見血,太難,賞起來相對容易,寫起來實在要命。在簡書,梅涼只寫過一個短篇,費了幾天的力氣。我們是分手后第三天結的婚
腦細胞死了一大片,才愈加覺得年少的自己多么愚蠢。繞了一圈,我又開始寫詩。發現,自己能大致看出詩的好壞了,不止是看別人的詩,也包括自己的。每次落筆,便知道這會是一首程度如何的詩,有的詩,一寫完就成定局,無法改,不必糾結。還有的詩,還沒寫完就索性刪掉了。
不過,知道你這個月不是刻意沒更新,便放下心來。
評論里是該詳細列舉幾篇文的,尷尬的是我分不清哪一篇是哪篇了。我憑著記憶想想。
賣廢品的劉老頭,故事一目了然,結局力度不夠,就是他最慘的時候,你一筆帶過,沒有仔細刻畫。前面鋪墊得多,到這里,應該是感情迸發的時候,但是你卻淡寫了,有點可惜,故事不錯,我還記得。
有幾篇寫校園愛情的,類型差不多,看開頭心里就預設了結局,想著看你怎么把我預設得結局推翻,但是最后發現,果然如我所想,結局微微失望。
還有西柚那一篇文,挺有意思,但是最后知道這個題目意圖的時候,還是覺得……有點牽強。
我想要兩個西柚, I want to see you.
文章也分寫實和浪漫,我前幾天看的一篇文,就是典型文藝,不食人間煙火的感覺。你可以讀讀蘇長亭的在繁華落空時相逢 和唯愿無事常相念 我覺得寫得好浪漫。
你的文大多是寫實,冷不丁地冒一點浪漫出來,有點不習慣,須得全文先做個基調才好。
寫故事不需要去編轟轟烈烈的劇情,我看很多寫親情的文章,題目都是《父親》《母親》,以前懷疑這個作者是不是詞窮,到后來才終于明白,要是我來寫,也可能取不出什么花哨的題目。
人類的世界,看起來感情紛繁復雜,其實是上帝在排列組合,和一部小說一樣,起承轉合,沒有人一帆風順,只是每個人相遇的時候,在彼此的不同階段,所以覺得“世上沒有完全相同的葉子”。但是即使知道這樣的道理,我們還是會被優秀的文章感動,因為作者有技巧,懂讀者的心理,給了讀者想要的,刺痛了讀者內心,泛起了他們的回憶,讓人覺得自己終歸還是跟別人不同的。也許是幸福不同,也許是痛苦不同。
我自己對于好故事的定義,應該就是能讓讀者看到自己的故事吧。
梅涼其實是在窺探人心,并非真誠的寫評人。我只是在把玩自己這點小技藝,沾沾自喜。但是收到你的感謝,非常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