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想的反義詞是現(xiàn)實,而現(xiàn)實的近義詞叫做放棄,堅持是一個美好的詞,卻也是一件需要計算成本的事情。
死磕和倔強未必有結(jié)果,求的不過是一個答案,哪怕僅自己可見。
十一檔的電影中,我原本最期待的是《芳華》,可《芳華》突然撤檔,原因大概能猜到一些,總感覺上線時間又是遙遙無期,再次上線的內(nèi)容多半也是刪減版。
后來朋友說起《縫紉機樂隊》,說還不錯,我便上網(wǎng)搜了一下,評分不高,評論里大多都是“不去看,大鵬上部電影坑了我的錢和時間,打死都不會再看他的電影。”
說實話,我去看這部電影的原因有二,其一是因為朋友的推薦,其二是因為網(wǎng)上的這些評論。
桐華在她的作品中提到過一句話:“Everyone deserves a second chance”,所以我總覺得每個失敗過后還堅持嘗試的人都值得敬佩。
《縫紉機樂隊》的排片量偏低,初期票房也有些撲街,大鵬甚至公開發(fā)文稱:請再相信我一次。
為了電影中三秒鐘的鏡頭,在當(dāng)?shù)卣畢f(xié)助下花了三個月建造吉他雕塑。
醫(yī)療診室內(nèi)的吉他展示,是從各地收集的珍藏版吉他。
最后一幕終極演出,5000名群演配合····
就沖這樣的態(tài)度,我選擇相信。
有人說,這部電影為大鵬的“導(dǎo)演”身份正了名,可我覺得他是給自己的夢想致了敬。
整部電影可以說是大鵬的青春,只不過他將自己放在經(jīng)紀(jì)人的位置,站在旁觀者的角度,看自己過去走的每一步。
大鵬13歲開始彈吉他,但都是躲在廁所里彈,他說自己喜歡音樂喜歡得一點兒都不光明磊落。
19歲,他在大學(xué)組了一個樂隊,叫“天空樂隊”,核心成員只有他和鍵盤手,其他成員一直在變,后來鍵盤手被挖走參加全國比賽,他一個人在操場跑圈跑到淚流滿面。
21歲,跟一家唱片公司簽約,交了錢,公司消失了,那年,他被騙了將近四萬。
在這些事情之前,他在自己的家鄉(xiāng)集安也組過樂隊,叫“及格樂隊”,樂隊中除了他,還有兩位社會青年,和一個德高望重的鋼琴老師,寒暑假的時候他們自己發(fā)傳單,拉贊助,辦演出,現(xiàn)在集安還流傳著關(guān)于這個樂隊的故事,但大多不是真的。
這大概就是《縫紉機樂隊》的原型,如大鵬所講,戲里戲外,講的都是一個故事。
客觀講,這部電影也有一些經(jīng)不得推敲的點,比如為了搞笑硬拋包袱的開篇,比如丁建國父親態(tài)度的轉(zhuǎn)變,還有中途馬臉哥的襲擊以及那場無厘頭的大戰(zhàn)····
我不是專業(yè)影評人,所以不鉆牛角尖,一部電影有笑、有淚、有感悟,我就覺著對得起一張電影票。
2015年的時候,大鵬去參加了《蒙面歌王》,因為這個節(jié)目不用露臉,唱完以后,有評委說:“你肯定走錯錄影棚了,我們這里不需要卡拉ok水平的”,但大鵬說他還是很開心,能唱歌就很開心。
他用一句話總結(jié)了自己和音樂的關(guān)系:有夢想不代表有能力,但能力和夢想之間的距離也是一種動力。
他說《縫紉機樂隊》是在時光里投遞的禮物,送給16歲時滿大街發(fā)演出傳單的自己,給19歲時在酒吧每晚唱四十首歌的自己,給21歲時瘋狂湊錢還錢的自己,給33歲時在舞臺上躲在面具后面的自己。
這部電影,是致敬他的青春,也是致敬有夢想的每一個人,是你,也是我。
大鵬的夢想是音樂,卻從主持人走到導(dǎo)演,音樂夢只能在電影中實現(xiàn)。
有些朋友曾對我說過,真羨慕你有自己特別喜歡的事情,我每次都說,我也羨慕?jīng)]夢想的人,不是敷衍,是真的羨慕,至少活得自在一些。
過程中的自我為難還能忍受,但真的害怕拼盡全力走了99步,卻在第100步的路口發(fā)現(xiàn)走錯了方向。
電影中的配樂,幾度讓我流淚,因為太能感同身受,這大概是第一次看喜劇看哭吧。
現(xiàn)在的我,從來不敢去預(yù)想結(jié)果,不敢期待,只能盡最大的努力,做最壞的打算。
只希望,夢想的路有千萬種方式,每一份堅持都能殊途同歸,如果過程注定緩慢,那就晚點再見。
那時,未必是最體面的姿態(tài),卻一定是最釋然的心態(tài)。
致每一個還在死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