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到《你有沒有見過他》這本書,是某日瀏覽網頁,發現這本書是韓寒工作室出品的。然而當買回來看完后,什么也不記得,只記得書名,后來這本書被送到一家工作室,老板說這書也就名字的能看。不得不感嘆好名字的重要性。(如:《從你的全世界路過》這書名,夠矯情、也夠文藝,當年多少小青年哭著喊著要嫁給張嘉佳。)
年底忙得讓人懷疑人生,沒有閑工夫去思考一些事情,偶爾停下來,只想睡個天昏地暗。就像現在,窗口有點陽光,我覺得再過十多分鐘,定要和周公約會去了,其實早上九點多才醒來。
昨晚又看張愛玲,今年還是第一次翻開她的小說集,從前每年看一次。其實也挺慚愧,這本所謂的小說集,是當年地攤上花十塊錢買的。書中錯別字、標點符號的運用,讓我一個外行都看不下去,也不知真正做編輯的人如何看待盜版書。她的散文《流言》倒是看了不少遍,八月份去鄭州時,身邊也帶著這本書。再后來從書店帶了本《床畔》,回來的行李竟比去時還多,和從前上學時全然相反。
高鐵的速度導致我看了幾十頁,車就到了鄭州。以前上學那會,每當放假就在想,如果這次買不到車票,就坐高鐵回去。結果每次都可以買到,原因是大多數向東,我向西。
鄭州,一個傳奇色彩的城市。傳奇之所以稱之為傳奇,并不是傳奇本身故事多出彩,而是因為旁人將這件事傳的神之又神。它的歷史沒有開封、洛陽、安陽那么多,但足夠悠久。
鄭州的交通線路錯綜復雜,尤其是對于我這種“窩里橫”的人來說,東南西北是什么玩意,加之那天下雨,壓根不知道。什么?你說導航?我就是用了導航,找酒店用了半個多小時,還不如問路人來的實在。
想來大家也知道,最近央視《國家寶藏》紅遍神州大地,作為一個“不薄今人愛古人”青年,自然不愿意錯過。看了幾期下來,每個博物館(院)推出的藏品,都具有時代意義。
故宮的就不用多說了,基本上它家的文物靠收集。河南、湖北、陜西的就不一樣了,它們靠挖。想這么多年過去,很多人都問,你們陜西人是不是沒錢了,隨便挖挖就得到文物。我們挖到文物,要上交國家的。政法大學的張湯墓、建科大的墓葬,他母親的誰知道腳下踩著哪個名人的墓葬?
最近的好電影不少,拿捏不準看那個好,索性在抓鬮,結果是《妖貓傳》。對于我而言,一部《霸王別姬》值得我看無數遍,對于陳凱歌而言,《霸王別姬》將他推上頂端。后來的《無極》《搜索》《道士下山》,讓人感嘆此人江郎才盡,更有人說《霸王別姬》是陳凱歌父親執導,只是掛了他的名字而已。
《霸王別姬》這部電影,說不上是誰成全了誰,彼此相互成全吧!其實我也喜歡后來的《搜索》,折射社會問題,但也只是看了一遍而已。
到了《妖貓傳》,陳凱歌將“極樂”二字彰顯。楊貴妃也是最有胡人血統的楊貴妃,傾國傾城傾天下,她像個天真的孩子相信唐玄宗,相信成人世界的諾言,然帝王之愛,何來專情?一個盛世的繁華,需要一個女人的死去成全,可悲亦或是可喜?
記得曾在某網發表評論,有人反駁:說男人薄情的全是女人,你見男人什么時候說過女人薄情。是啊!男人從不說女人薄情,但中國的史學家多為男性,總是給女人扣上“紅顏禍水”的名號。褒姒、妲己、西施、陳圓圓何罪之有?一旦成了君王的附屬品,她們的評價能由得了她們嗎?
這幾日不管是陳凱歌也好、馮小剛也好,最紅的應該是黃軒了。黃軒飾演的白居易,前期也天真的像個孩子,侍居朗是他的官職,他認為要寫出《長恨歌》,必須在皇帝身邊,記錄皇帝的日常。我最喜歡他那句臺詞:李白不過是早生了三十年,沾上了些許盛唐的仙氣,才寫出云想衣裳花想容。
白居易認為唐玄宗和楊貴妃,是史書記載的那樣,故而作《長恨歌》。我們當年學《長恨歌》,老師告訴我們白居易是看到民生疾苦,寫《長恨歌》是為了諷刺當局。電影中的白居易視李白為偶像,一句又一句吟誦“春風拂檻露華濃”,可盛唐已去,他又如何能寫出“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的詩句。
“極樂之宴”實際上也是“悲涼之宴”。忘了從哪里看到話,大概說是物極必反這道理。悲涼之后,盡是虛無,馬嵬驛的虛無、千古佳話的虛無,虛無過后即成空。
我記得電影散場后,有個姑娘哭了,我猜她哭得原因是棺材蓋上那一道道血指印,而那空蕩蕩的古墓中,陪著她的是只貓,那只玄色的御貓,在棺材上跳來跳去,它無能為力。看到最后我才明白,妖貓是白龍少年所化,而白龍少年懂幻術,化作白鶴飛走。
白鶴,是道家的思想。
《妖貓傳》很美。也只有那樣的場景,才配得上萬國朝賀;也只有那樣的場面,才稱得上盛世大唐。《長恨歌》里情是真的,故事是假是真也就無所謂了。
一出《長生殿》流不盡的眼淚,一首《長恨歌》或是一部《妖貓傳》又怎能輕而易舉說出來。
? ? ? ? 莫唱當年長恨歌,人間亦自有銀河。
? ? ? ? 古來多少興亡事,淚比長生殿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