娛樂至死 | 我們存在的意義

1985年,尼爾·波茲曼出版了他的著作《娛樂至死》,批判了電視影像通過對印刷時代的沖擊而改變了公眾的思維方式:“以理性開始,以娛樂結束”。

本書在前言部分比較了兩本著作喬治·奧威爾的《1984》和奧爾德斯·赫胥黎的《美麗新世界》,他們分別對未來世界提出了兩種截然不同的預言。1984年,奧威爾害怕的獨裁世界并未如期而至,人類并未受制于外力的壓迫與束縛而失去自由,反而是赫胥黎的預言在逐步成真:人類在充滿感官刺激、欲望和無規則游戲的庸俗文化中失去自由,我們終將毀于我們熱愛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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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正文部分總共分為兩個篇章,第一篇章主要提出媒介如何影響公眾的思維和認知,以及印刷機統治下的美國以及美國民眾的思想,即“闡釋時代”;第二篇章主要描繪了“娛樂業時代”下美國以及美國民眾思想的轉變。

《娛樂至死》這本書在我看來并不是純粹的批判,而是帶有批判性質的研究報告,初讀的時候會比較艱難晦澀。甚至在初讀的時候會有一個疑惑,在短短三十五年間,互聯網已逐漸取代電視的當下,這本書是否還具備現實價值?

但是隨著閱讀的深入會發現無論是這本書所批判的電視時代,還是如今高速發展的互聯網時代,尼爾·波茲曼歸根結底批判的是區別于傳統印刷媒介的電子媒介對公眾認知論的沖擊,對大眾思維所帶來的負面影響,以及將公眾話語特征由邏輯嚴謹、高度理性、冷靜和客觀轉變為脫離語境、支離破碎、膚淺和娛樂化。

尼爾·波茲曼出版本書之時主要立足于當時的美國環境,認為當時美國是唯一一個進入技術壟斷的國家,警醒大眾要提防為技術所奴役,盲目追求更高效率。

彼此的中國還在改革開放的初期,電視甚至是技術所帶來的負面影響并未放大。然而在短短三四十年間,中國的高速發展不僅完成了從電視向網絡的飛躍,更是實現了通信技術從1G到5G的飛升,并成為5G時代的領先者。

然而,當時尼爾·波茲曼對美國電子媒介的批判同樣適用于當下的中國社會。高速發展的節奏推動著大眾追求更高,更快,更強。大眾已經很難靜下心,或者有時間停下來與自己進行完整的對話和交流。理性且深入的思考者越來越少,更多的是追求W博熱搜,沉迷D音短視頻的浮躁一代。

我們身處信息的海洋之中,舉目望去皆是水,卻無一滴可飲用。

昨天和朋友討論起這個話題的時候,他認為當下上班族白日被當做“社畜”,已經高度疲倦,怎么還會有時間和精力再在下班時間去進行復雜的思考,自然是選擇一些輕松的,不用動腦的視頻來放松,是他們的需求刺激了當下短視頻文化的盛行。

仔細想想,真的是我們工作太忙沒有時間和精力,還是我們已經習慣了不動腦打發時間的方式?

疫情當下,我們有大段完整的時間,可是我們卻任由一個又一個三兩分鐘的短視頻,鋪天蓋地的網絡新聞將我們完整的時間割得支離破碎。或許一開始你只是想要放松三兩分鐘,卻不知不覺深陷了幾個小時。

你說我是在關注時事,為自由發聲,但是很多時候除了貢獻負面的情緒,并沒有多少有價值的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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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技術無罪。然而本該服務于人類的技術,為何卻讓人類為技術所奴役?

白天是“社畜”,被社會無情地壓榨;晚上又把自己麻痹在虛擬世界中。當人越來越向工具靠攏的時候,那么人類自身存在的意義何在?

或許你心里也有很多想法,卻無法表達;或許你也意識到不對勁,卻不知道不對勁在何處。因為你的時間與注意力已經被碎片化的信息分割得支離破碎。

你習慣了“這個世界沒有開始,沒有中間,也沒有結束”,就這么突然地出現,又突然地消失,不去追本溯源。

你可以上一秒為一場災難默哀,下一秒卻可以為一條搞笑視頻捧腹大笑,情緒的停留也只在于一瞬間。

技術無罪,技術的衍生品也是因為人自身的需求而得到發展。但是人應該將選擇權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應該在經過理性的判斷之后再做出決定,而不是跟隨技術,跟隨大流。

生活的確并非一直鳥語花香,我們也需要放松,但是將一切娛樂化,成為娛樂至死的物種,成為沒有思想的工具人,是我們人類存在的意義嗎?

技術的高速發展已是不可逆轉的趨勢,人類也將一步一步突破極限。面對高速運轉的世界,你是否已經具備足夠的判斷力,是否能在信息爆炸時代篩選出為自己所用的資訊?如果沒有,那還是盡量將自己的時間拼湊完整,拒絕那些割裂自己注意力的碎片化信息,沉下心來提升自己。


大家好,我是阿歌。好久不見,今天給大家推薦尼爾·波茲曼的《娛樂至死》,歡迎大家讀后留言,一起討論。歡迎關注公眾號【歌者清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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