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A:我的爸爸在我大四那年離去,高三開始到大四畢業,在家的時間屈指可數,爸爸病重那一年,我請了一個月假,在家陪伴父親。
整整5年,我和父親只有在他離開前的最后一個月,才一直守候在他的身旁侍奉他。我是個不孝的女兒,雖然父親走的安詳,但還是有遺憾,遺憾陪伴我的時間太少,遺憾我們的回憶不多。
B說:父親在我高一那年就去世了,他應該很遺憾未見證我的大學時光,我走入婚姻的那一刻,我買了自己的房子,終于感覺有實實在在的家,這些喜悅,自從那年之后他就無法分享。
人間四月天,你在思念誰?
清明假期3天,你去了哪里?準備做什么?
今天和家人一起去掃墓,已經不記得什么時候開始,每年清明如果在老家,我一定會和家人一起去掃墓。
有位朋友和我說,我們那邊很封建,女孩子是不能去墓地的,更準確的說,是所有女性都不行,連自己的父母親去世,都只能在家送完最后一程,就不能做更多了。
她們沒有權利去親人的墓前悼念,所以在當地,很多女人,終其一生,都無法親眼去自己的親生父母墓前,哪怕是看一眼。據說是怕女孩去了墓前把兒子的福氣奪了去。
祭祖掃墓是一件大事,是一件有意義,有時候甚至帶點迷信和神秘的事。
我們一方面以這種方式,在一年里固定的某幾天,集體一起用特殊的方式,表達對親人的悼念,哀思;另一方面也會祈禱逝去的祖輩們,在另一個世界過得安詳,保佑在生的后輩們健康平安,興旺發達。
不管這樣的祈禱是否有用,只是單純地一種期許和向往,一種對先輩的尊重,對后輩的愛護。所以,在她們那里,這樣的機會只能給男人。
記得剛開始那會,家人也會疑慮:好像女孩不能去掃墓,我去了好不好,好像不和道理(世俗認為的,女孩一般不去掃墓的道理)。
后來家族有聲望的前輩說,誰說女人不能去,是因為以前沒有提過,現在你想去可以一起去呀,只是路程有點遠,會累,甚至山上的七七八八會勾壞你的衣服,刮花你的臉蛋,你要自己多留心,不要怕累。
我急忙回答,好的,我自己會注意,放心吧。
從那一年開始,我就和他們一起去掃墓了。我還記得那會,交通不是很便利,路程有點遠,又沒有車。我們只能自己走路過去,空著手也就算了,關鍵是還得拿祭祖的東西。
因為不只一個地方,又不可能每去一個地方都回家一趟,所以一次性把所有祭祖的東西都拿了,東西有不少。
那幾年,每到最遠的那處,我們都會,集體先在山下的井水旁喝飽水,解渴之后再上山,那是一段很值得懷念的歲月。
我們在緬懷親人的同時,也在享受自己的一些小快樂,就比如,我們走了那么一大段路,可以喝上一口甜甜的井水,可以因為掃墓,對那個地方,有著特別的感情,那是一種很特殊的情感,一段印刻在腦子里的記憶,累,但很滿足。
現在已經不一樣,即使幾步路,也會開車去,仿佛距離是我們最不愿面對的東西,我們急需把距離縮短,急需匆匆忙忙去做自己的事情。
因為交通的便利,以前要花1個多小時,現在頂多20分鐘就能到,可似乎還沒那么有時間觀念了。以前6點多起床,七七八八準備好,8點必定出發的,現在最早也得10點多才行動,似乎時光并沒有帶走那些累和不便,反而讓我們更焦慮,更懶散。
焦慮人怎么還沒到齊,到了也是懶懶散散不想事,不是這個忘了就是那個沒拿,這幾乎是現在的常態。不僅僅只發生在清明掃墓。
如果問我,我在思念誰,我能想到的,一個是逝去的外婆;另一個就是自己過去的歲月。
我沒去過外婆的墓,只是在高三那年外婆去世,請假送了她最后一程,那會很不愿意相信,幾天前還好好的人,怎么就這樣離我而去了,似乎喂外婆吃飯還是昨天的事,今天就天人永隔了。
外婆一生勞苦,身體不好。在離開前,很長一段時間,進食都很困難。我去看她那次,她是在自己一個獨立的房間。
那屋很暗,我記得進屋的剎那,恍惚想起,好像昨天還在外婆房里煩她,找她撒嬌,要吃的,怎么一夜間,人就連吃飯都需要有人喂了?
外婆是個很不愿意麻煩別人的人,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她怎么舍得?那一刻我感慨萬千,但事實上,距離我上次進外婆那屋,已經有差不多十年。
以前每次去,都只是在正屋和外婆說說話,外婆知道她的房間很暗,小孩子不會喜歡,所以每次,都是主動走到外廳看我們,即使她的腿腳一直都不太利索。
相對于奶奶,我對外婆的記憶更深,是因為外婆對我的好,我打心眼里記得,并感激和懷念。
雖然奶奶也對我挺好,小時候我們離得還更近一些,但一方面奶奶事情很多,很少和我們交流,或者說很少和我說話。
奶奶有點重男輕女,所以那個時候,自己也不愿意和她有多少交流,但說真心話,奶奶和外婆都是很好的人,只是因為我和外婆交流更多,更親近一些,所以關于外婆的記憶,更深刻。
人間四月天,感謝這個清明假期,讓我想起了這段往事,讓我有機會用文字,表達對已故親人的哀思,希望逝去的親人們,在另一個世界安心,快樂!
活著的人,也要倍加珍惜在一起的每一段時光,不辜負歲月,不放棄努力,讓自己活得更加精彩。
曾經的每一天都是歷史,現在的每一刻,也將成為明天的歷史;而我希望自己的歷史,有一絲絲奮斗的痕跡;希望我回首往事時,可以很自豪的說,我雖然很笨,懂事的很晚,但慶幸還是學會了成長,學會了一點點的蛻變,學會了怎么去做自己,怎么遇見更好地自己,讓未來的你,思念起這段時光都是笑著的,那該多好?
清明,你在思念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