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不止眼前的茍且,還有詩和遠方。今天晨會分享的主題依然是詩和遠方系列。
主題與唐詩有關,這是一首大家耳熟能詳的詩。
來自李白的《靜夜思》
床前明月光
疑是地上霜
舉頭望明月
低頭思故鄉
我想大家對這首詩應該很熟悉吧,小時候好像還沒開始上學,爸媽就教著背了。那么問題來,“床前明月光”的床是指什么?
我查了一下這首詩的配圖,有的畫的是李白躺在屋子里的床上,舉起頭來通過打開的窗戶望見天空上的月亮。也有的是,李白站在窗前仰望星空。
在我們小學課本里《靜夜思》中的“床”未作特別說明,我們已慣性思維都認為是指睡床。
最早對“床”的字意產生疑問的是郭沫若先生。他的疑問是:“如果睡在床上,那一定是在房間里,房間里怎么會結霜呢?”
收藏家馬未都在中央電視臺的《百家講壇》上,提出了“床前明月光”的“床”就是馬扎子,“在唐代以前門窗都非常小的,門是板門,不透光的,窗非常小,月光是不可以進入室內的,尤其當你的窗戶上糊上紙,糊上綾子的時候,光線根本就進不來,所以李白說得很清楚,我在院子里坐著。”
《辭海》里明確注釋,床是“井上圍欄”。
把“有井水處”稱為故鄉,“千江有水千江月,萬里無云萬里天”。
而井欄一說也得到不少學者贊成,認為床前明月的光亮,怎么會讓李白疑心是地上的霜露呢?難道李白的臥室里面冷得都結霜了不成?如果是這樣,這么冷的天氣,李白非但沒有被床前的霜露凍得發抖,居然還有心思去欣賞天上的明月,低下頭來思念故鄉,很不可理解,所以在井欄賞月可能性很大。
而蒙曼在《百家講壇》里也曾講過,李白的另一首詩《長干行》的“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其中“床”,也不是臥榻的意思,而作“井欄”解。
之前我讀這首詩,把床理解為睡床時,就覺得有點污了。男孩跨騎竹馬而來,和在小女孩繞著床玩耍。
把床理解為井欄的話,畫面就純潔多了,男孩跨騎竹馬而來,圍繞井欄旋轉奔跑,小姑娘用手把玩著剛才從門前折回的青梅花枝。多么的兩小無猜。
所以把床前明月光里的“床”理解為井上圍欄似乎更合理一些。
不過在我們這個年紀里,似乎也沒有標準答案了。多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智者見智仁者見仁”罷了,說不定李白當時也就隨便一寫,也沒想到后面會有這么學者來對他做這么多研究呢。
這段時間在讀王小波的《青銅時代》,有這么這么一段挺好玩的,跟大家分享一下:
她從我身邊走過時拋下了一句:進來呀,愣著干啥。這幾天我總在愣著,沒覺得有什么不對。但既然別人這么說,愣著顯然是不對的。于是我就進去了。
初看這些話的時候,我覺得好搞笑,不虧是王小波風趣幽默。笑完之后卻讓人反思,生活中許多習以為常的事我們都是默默的接受,卻不曾對其進行思考。
很多時候,我們都缺乏思考能力,喜歡人云亦云。附和總是要比思考輕松的多的,而且還不用負責任,一是可以推卸“別人說的”,而是所謂法不責眾,大家這樣做我們也這樣咯。
我在想啊,在我們的生活中或者工作中,若是我們對那些不起眼的,習以為常的東西多問幾個為什么,多思考思考,這樣生活會不會就不那么茍且了,變得更加有意思有玩味了。
就比如床前明月光的床到底是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