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膳后,端木焱就同鳳仙兒一起來到了司徒婉言的晴池苑,與司徒婉言聊了一些府中的事宜后就讓鳳仙兒給司徒婉言敬了主母茶,看著司徒婉言喝完茶后就起身準備帶著鳳仙兒離開。此時,司徒婉言才顯得有些繃不住了,她略顯急切的問道:“王爺,既然我已喝了鳳仙兒敬的主母茶,您看我抬鳳仙兒做個侍儀可好?”
“侍儀?“端木焱瞇了瞇欣長的眼,刻意停頓了下,才繼續說道:”對了,下月初八是個好日子,本王準備那天正式納鳳仙兒為側妃。王妃最近的事務頗多,納妃儀式的事王妃就不用操心了,我讓小爐子和陳鎮去辦。”
“納為側妃?!她一個藝伶?”司徒婉言有些慌亂的上前了幾步指著鳳仙兒問道。見端木焱神色不悅后,才又端莊的緩下聲來繼續說:“王爺,我知道在您心里鳳仙兒與旁人不同,可她畢竟只是一個琴師,一個出身在藝坊的藝伶,身份實在上不了臺面。她跟著靜兒來王府也還不足半載,現在就納她為側妃,這傳到坊間去,對鳳仙兒、對王爺您的名聲都不好。”說完司徒婉言還很不友善的看了一眼垂首站在端木焱身側的鳳仙兒。
“本王只是想納自己喜歡的女人為妃罷了,至于旁人怎么看、怎么說,本王并不在乎,本王想鳳仙兒也不會在乎,王妃不用在意這些。”說完,端木焱就牽起鳳仙兒的手,離開了晴池苑。
“只是想納自己喜歡的女人為妃?喜歡的女人?!我風風雨雨的陪在你身邊這么多年,竟抵不過你對她的一句喜歡?!她只不過是一個下賤的藝伶,她怎么能...怎么能配得上你的喜歡!”端木焱走后,司徒婉言癱倒在榻上,哀哀的念著念著便傷心的哭了起來。
一直守在一旁的沈嬤嬤,見不得自家主子如此傷心,便趕緊上前安撫道:“王妃莫要傷懷,您的身子要緊,這府里上上下下的都還要依仗著您呢。”
“嬤嬤~”司徒婉言凄凄哀哀的長聲喚著,抓起沈嬤嬤的手,嗚嗚的哽咽了一會才繼續說道:“這十幾年來,嬤嬤可曾見過王爺這般?從鳳仙兒踏進我這個門開始,王爺便對我處處提點警示,生怕我欺負了她一般!我與王爺夫妻這么多年,難道他不知道我的性格秉性?!我何嘗是那種善妒難容之人!他在我面前如此這般的緊張那個卑賤的藝伶,他將我的顏面至于何地?他將我這些年對他的真心、對他的付出至于何地!他竟然還把她接進了逸安閣!!!”說道最后竟有些歇斯底里了起來。
“依老奴看,王爺也只不過是圖一時的新鮮,王爺素來嚴謹自律,身邊從未出現過鳳仙兒這等卑微之人,難免會覺得新鮮。男人嘛,大多都會如此的,等王爺對她的新鮮勁過了,她一個身份卑微的小藝伶、無家世可依仗,當了側妃又如何!到時,還不是王妃您想讓她怎樣她就得怎樣!”見自家主子如此傷心,沈嬤嬤恨鳳仙兒恨的牙癢癢,惡狠狠的說道。
“是呀,她只不過是一個卑賤的藝伶。她一定用了什么下作的手段才令王爺對她情迷如此!靜兒呢!這段時間靜兒都在干什么!怎么能讓這么個卑賤之人得了王爺的歡心?!”司徒婉言的淚,依然止不住的從眼眶里往外奔流,她大聲的質問著,仿佛只有這樣,她的心才能好受一些,她無法接受,她小心翼翼的守護了十幾年的、她以為永遠都不會被任何女人牽動的端木焱的心,就這么輕易的被鳳仙兒奪了去的事實。想起鳳仙兒是司徒靜帶進府里來的,不禁遷怒起來。
“據老奴所知,鳳仙兒與王爺的事,開始的時候是靜妃一手撮合的。” 沈嬤嬤皺著眉,很是不解的回道。
“你說什么?!”司徒婉言既憤怒又吃驚,難以置信的站起身大聲問道。
“老奴說,鳳仙兒與王爺的事,是靜妃一手撮合的。”沈嬤嬤嚇得趕緊壓低聲音回道。
沈嬤嬤的話像根鋼針,扎進了司徒婉言腦仁里,她晃著身子,扶額跌坐在榻上,恨鐵不成鋼的說道:“司徒靜!你腦子里到底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