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老小來到江蘇吳東縣的一個小鄉村,安頓好老人,我就出門逛逛。
鄉村房屋不太整齊而且低矮,一部分人家已經遷走,撤除的房子只剩下地基,所以造成不整齊的局面,但是道路清晰,縱橫交錯。
我信馬游疆,看到一家菜店,心想要買一點菇子類回去燒湯給老人們吃,可是這家店里蔬菜不多主人拿了一點金針菇,不太好,我沒有要。店主是一個中年婦人,青灰色上衣,一條微有卷曲的短發辮拖在背后,看我挑挑撿撿,有些不高興,但是我還是撿了一些腌蒜頭之類的拿在手上。
一邊往前走,一邊回頭看,記住路標,害怕到一個陌生的地方找不回去。
一直朝前,我走進了一個墓穴,在墓穴里我給被子縫上一條和被子同色系藍色印花仿佛長枕巾的東西,好像反面還印有字。忽然一想,這是死人住的地方,太晦氣呀,被子直接拿回去不好,要曬曬太陽才能拿回去。起身走出墓穴,忽然發現自己坐過的白色被褥上殷紅片片,這是來了例假呀,又不能洗,只好把那被褥折疊一下,心中祈禱“莫怪莫怪”。摸摸屁股,發現褲子上也有,又羞又急,又沒有衛生巾,剛才那個簡陋的小店會有衛生巾嗎?
我只得用被子捂著臀部往前走。恰好遇上了孩子和他爸,叫他快點找個地方晾衣服和被子,他找好了一個屋檐邊,我把被子晾上,就去旁邊的水井里洗手。井邊有一塊殘缺不全的碑石,上面金色的大字十分醒目,但是我沒有細究,高音喇叭里還在介紹古跡文明:好像是水井邊一座古鐘被人們破壞了,同時建造的還有一個古鐘沒有聽清楚在哪里。一邊洗手,一邊撇去水井上厚厚的浮萍,不太方便,于是我又到旁邊的一口井上去洗,這口井浮萍少一些,但是水淺很多。
一條小黃狗,全身毛色十分威武,對人狂吠,我心有所懼,這時來了一個少年和一個老人,老人牽著狗,輕聲呵斥它。
我繞過他們走在小河邊,兩條小河交匯處,河水平緩,游魚清晰可辨,我拿起一個鋤頭,順手就撈了一條,笑著說:“這里的魚真好撈啊”。邊上扛著鋤頭的老人也笑著說:“這里的魚都是這樣的。我們都叫它們呆魚”我沿河而上,期待再有好事,不想,看到河里有兩條死去多時的大魚,散發著腐臭味。
在村子的另一頭,我和H散步,一轉身,忽見一條娟秀的瀑布從山頂傾瀉而下,中間有幾個折疊,飛珠濺玉,看得我們都癡了,心情大悅。忙喊兒子也來觀看,轉過一個屋角,只看到瀑布的一部分,真是有廬山三疊泉的美啊。
夢,至此而止。清晨,醒而記之。
夢,如此清晰有邏輯,我常沉湎其中,這是平行世界里的我們嗎?我很驚奇,也很樂意回味其中的每一個細節,仿佛體味另外一個人生,有平常的生活,也有驚悚,快樂的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