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不乏狂人。
那“鳳歌笑孔丘”的,算是一個吧。高力士是被他狂怒了的。可憐的“借問漢宮誰得似,可憐飛燕倚新妝”,卻成了他狂的賬單。
那“忽發出家之意”的懷素,算是一個吧。在芭蕉葉上練書法,被人稱之為“瘋僧”。《自敘帖》一出,被人競相模仿。狂草之書,與張旭齊名。
等一等,嵇康似乎被我們給遺忘了。《與山巨源絕交書》,至今還存留在誰之手。“嵇紹不孤”,只緣“山公尚在”。“言論放蕩,非毀典謨”的他,被鐘會所害。《廣陵散》一曲,在其臨刑前成為千古絕唱。“廣陵散于今絕矣”。
還有晉代的陶淵明,曾一度被人所捧熱。“不為五斗米折腰”,高頌《歸去來兮辭》的他,卻過著“草盛豆苗稀”的清貧生活。以致后世文人敬仰其精神卻不愿步其后塵。
在后世,唐寅可算是冤屈的了。風流本非下流,無奈后人無知。風流公子,倒被后人誤解。
縱觀古代文人,最狂的莫過禰衡了。“大兒孔文舉,小兒楊德祖。其余的人平平庸庸,不值得提。”他擊鼓罵曹,得罪劉表,羞辱黃祖,終被黃祖殺頭。黃射光腳來救,卻為時已晚;黃祖事后也后悔,厚葬了他?。
在國外,狂人則更甚。愛因斯坦推翻了牛頓的宇宙世界,奧本海默的原子彈爆炸了……
可是,科技也付出了代價。切諾貝爾利的核輻射,無疑使人們對核武器感到恐懼。貝多芬、莫扎特,以及可憐的梵高,各有各的狂法。
在近現代的中國,魯迅也算是狂的吧。
還有那可憐的被魯迅“抹黑”的胡適,也是狂的。
三毛,不狂嗎?與荷西一同去撒哈拉、去周游世界,最后,索性自殺。
海子,不狂嗎?兒時便在夢中寫詩,無疑一個“詩瘋子”。
北島,不狂嗎?他不相信天是藍的,他不相信雷的回聲,他不相信夢是假的,他不相信死無報應。
食指,不狂嗎?他要用手指向那涌向天邊的排浪,他要用手掌住那托住太陽的大海。
也許,他們是真的不狂。狂的是那個時代。
也許,他們是真的不狂。狂的是那樣的心。
也許,他們是真的不狂。狂的是讀者的魂。
也許,他們是真的狂。
狂人不狂。狂人狂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