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蛋牛柳飯的故事,文藝的答:
有一次我和朋友們去茶餐廳吃飯,朋友們問我吃什么,我說你們看著點。
他們給我點了一份滑蛋牛柳飯,這盤滑蛋牛柳飯不論是滑蛋還是牛柳都豪不出彩,滑蛋稀的像鼻涕,牛柳硬的像柴火。
那個瞬間我凝視著這這份滑蛋牛柳飯,突然想到,很久以前我也是坐在這個位子,位子對面有一位姑娘,她湊過來說你點了什么,讓我嘗嘗,她的腦袋那么近,以至于我聞見她洗發水的檸檬香味兒,而那些鴉黑色的發絲懶散的劃過我的耳垂,好似一塊石子兒投入了靜謐之湖。
我說好。
她吃了一口說真難吃。
而此刻這盤滑蛋牛柳飯一如既往的難吃,但是再沒有一個姑娘捂著嘴皺著眉的告訴我,就像這個人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而那些檸檬味兒的洗發水味兒也蕩然無存,她白皙的腿羞紅的臉頰飄擺的黑發就像是很久以前我聽過的一個睡前故事。
我現在回想起來,那一刻朋友們的玩笑和逗悶子都讓我置若罔聞,我看著這盤滑蛋牛柳飯努力尋找著對面的那個人,但是如今空空如也。
這個世界對于失戀的人來說,總有那么一瞬間會讓你完全靜止,即便你們在講這世上最幽默的笑話,說這世上最好看的電影,前一秒你仰頭大笑,下一秒你卻能靜默不語,你坐在座位上簡直就像一座該死的孤島,而曾經停靠的船舶早已遠航。
對于失戀的人而言,最難熬的就是回憶,而忘卻又是一件多么奢侈的事情。
這個世界有一些電影不能再看,有一些話不能再提,有些氣味不能再嗅,有一些歌無法再唱。
你說是么。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