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參與了四季長跑;雪,存在于每年冬季;人,可否與風并肩?可否同雪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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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秋風那年,蕭瑟,凄清,你我共并進,盡管不相識,可終臨近,那是渾然不知的,宛如枯枝上掉落殘破的秋葉,誰在意了它與樹的分離,與地的接近?沒有人,連葉也不知接下來的事情。
那是一個夜晚,也是頭一回待在這種地方,直到夕陽西下,夜幕落下,還是不能歸家,還是在明亮,與黑夜不符的燈光下,在偌大,與家園不適的教室里,在嶄新,與中學不同的環境中,但那個夜晚是我到現在還懷念的。
風吹過了時間,將我送于你身邊,并沒有一見如故,也沒有對你多關注,這是現在的我最后悔的事啊!就如貓躍上樹,卻再難回到地面,如果多在意地上的易逝卻獨一無二的沙,而不是樹上的無奇又毫無意義的蟲爬,那就不會脫離這群體,最后之前喜愛的,俯仰之間,已不在意,先前不在乎的,漸漸地,向往之心被拖著,可是,風早已將沙吹散,也不知沙跟不跟得上風的步伐。
雪飄過了思念,才知道往日的甜,并不是一廂情愿,也不是因苦而思甜,這是現在的我僅能做的事罷了!如果說《老人與海》中老人抗擊風暴是事實,匹諾曹撒謊也是事實,只是謊言不是事實,而我甘愿經歷風暴得到你是事實,那么你會認為我是那位老人,還是匹諾曹呢?
沒有答案吧,因為你我是兩個世界的人,不是生與死的界限,而是文與理的差別,現在想見你一面,就如《大魚海棠》里的下一任靈婆——湫,你在人間,我在如升樓,多年以后,當你不屬于那個世界,便會化作一條小魚游向這里,那時,我終于與你相遇,可不知說些什么,大概只有一句好久不見吧。
可我不甘,也不愿,就這樣草草了結,當得知你所喜愛的東西,我愿用三分之二的精力去幫你找尋,剩下的三分之一全在你身上成為我此行的動力,但是我怕,怕你不肯接受這份饋禮,最后我只好選擇記住了的點點滴滴。
已經過了許多個日子,可我還是未能在你面前留下些許痕跡,漸漸地,我發現你成為了我心中的一個謎,猜不透,就算用盡所有的心思,到最后,也沒有什么獎勵,為何我愛折磨自己?大概是發覺你天使般的聲音在我心中揮之不去吧。
還是喜歡曾經的我們,那時無話不談,我總嘲笑你農村姑娘的氣質,你總能反駁,令我啞口無言,不過彼此都一笑而過,我也沒多關注女生的心思,還好,你也沒將眼神投向這里,好像什么都沒發生。
就這樣度過了漫長的秋季,在這期間,我從未看過你一眼,從未,只是低著頭,不語,拿著筆,寫著作業。累了,便抬頭看看窗外的風景,倦了,便伏在桌上休憩,厭了,便學唱一兩首歌曲……夕陽的余暉照進窗里,照在了每個人的臉上,使原本白皙的皮膚蒙上了金黃的光影,像是青春偶像劇里放學時的情景,不過也是,也算是吧,這個時間在高中是該吃飯的時候了,但是我沒有,沒有任何饑餓的感受,或許知識就是力量吧。理所應當在這個時候教室里空空如也,可是我的出現打破了這一切,但是我就是喜歡,我喜歡獨處,喜歡待在角落,喜歡沒有人打擾的生活,我還喜歡一個人看日出日落,一個人看秋葉凋落,一個人走向那幽暗的廁所,不過我真的挺快樂。甚至我還幻想過,世上只有我,只有我在偌大的操場跑著,只有我在漫長的街道走著,只有我在舒適的家里睡著,那該多幸福!于是,我開始坐在教室里,看著課本上密密麻麻的字跡,看著看著,我慢慢將書合上,原來,我還寫了些無關的東西,有她的名字,她的興趣,她的生日,她的……不過不重要了,因為不是你。
她也算是教會我許多道理,我無法忘記,可如果當初沒遇上她,或許我能多說些話,不管別人的看法。不過事已至此,愛獨處已改不了了。每次回到家,爸媽總會向我打招呼,我只是專注于有意義的事,換鞋,放書包,吃飯,睡覺,一個“溫馨”的家庭夜晚就這樣過去了。第二天,爸媽依舊早早起床向我道早安,我只是埋頭“苦干”,洗臉,吃飯,背上書包,關上門,一個“愉悅”的家庭清晨就這樣結束了。到了學校,我走得極其不自然,原來褲子穿反,頭發一團亂,怎么會這樣?難道爸媽忘記了嗎?帶著些抱怨,我走到了教室門前。
推開門,找到了自己的位置,時間如條長繩,過得極其緩慢,因為你還未出現,當走過的長繩的三分之二時,你,依舊沒出現在我視線,猛的一驚,原來,時間真的如條長繩,不過是著火了的繩,火勢蔓延,時間原來早已過了整個學期的一大半,已經分班了嗎?為什么記憶還是停留在那個夜晚?難道說那就是最后的……
原來你早就棄我們而去,虧我還想和你唇槍舌戰大戰三百回合!我現在卻不知說什么,你走了,為何還把我留在感情的長河?望著一個個陌生的身影出現在教室里,望著夕陽的余暉映在每個人的臉上,望著這熟悉的場景,我回到角落里,數著地上的砂礫,數著數著,地上的水也漸漸干了……既然干了,那么這兒就是一片沙漠了,趁早離開,找尋綠洲。于是我回到了座位上,看著你愛看的《夏目友人帳》,當你把友人帳一一還給妖怪,你還記得我這只曾與你度過了每個日日夜夜的肥碩卻不甘示弱的娘口三三嗎?我希望你記著,哪怕忘了你自己,也要記著我,因為你可能會看不見我了,可是也請你記住:命運的轉盤周而復始,就算我離開我你,也不會哭,因為……因為還有下一個像你一樣的人站在我面前呢!
多希望我是你,替你拒絕我,好讓我不抱一絲幻想,好讓我卸下自卑的偽裝,好讓我永遠地在自己的王國,這樣,你會很好過,對吧?
再見了,風,你走吧,雪,你飄吧。我,愿化一縷塵埃,消散,不再無處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