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雨天。
雨刷在擋風(fēng)玻璃上招搖。
透過擋風(fēng)玻璃,你看到白色的面具。
是的。這是我。
我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回頭。
后面是我的兄弟,老豬、沙僧和猴子。
再后面是后擋風(fēng)玻璃。
那里有全車上最好的廣告位。
追債并非我們的生意。
我們在跟銀行打交道。
你大概不會相信。
跟銀行打交道靠的都是模型槍。
其實很多時候成功的關(guān)鍵。
并不在于你擁有什么。
而在于別人以為你擁有什么。
留下司機望風(fēng)。
我們是四個雨中行走的假面超人。
在剛開始營業(yè)的銀行門前。
戳一塊暫停營業(yè)的牌子。
進入銀行。
執(zhí)行規(guī)定動作。
一個在玩消消樂的保安被干掉。
一群化為人質(zhì)的銀行職員被嚇哭。
一排妄想通信的手機被沒收。
一扇門被打開。
裝錢。裝錢。裝錢。
裝錢。裝錢。裝錢。
裝錢。裝錢。裝錢。
如果一切按照計劃進行。
接下來我們將把錢袋子帶回車上。
然后把車開到一個隱秘的地方。
分錢。毀車。
各自浪跡天涯。
尋找詩和遠方的田野。
而你會說我們的搶銀行也不過都是套路。
沒有什么特別。
可是古人說的真TM對啊。
智者千慮,必有一失。
還記得在外面望風(fēng)的司機么?
我通過對講機問了他一句。
“外面情況怎么樣?”
而這貨不會用對講機的耳機。
又恰遇上一愛管閑事的交警。
一切開始失控。
倏忽之間。
警察全副武裝的出場了。
囂叫著再給我們最后十分鐘的時間。
按照我的指令。
猴子去金庫尋找另一個出口。
老豬和沙僧去鎖門堵窗。
從金庫出來,猴子就變成了啞巴。
順著猴子的視線。
人質(zhì)中陡然站起一個姑娘。
姑娘講了一個故事。
從前有個店,店里有個洞,洞里有個……
講的像是一個能拍成電影的故事。
我不想復(fù)述這個故事離奇的情節(jié)。
因為就像這盆火鍋,你會在電影院看到。
重點是姑娘話語中強調(diào)了一句。
“洞不在金庫,可以把人質(zhì)關(guān)到金庫……”
一個不把人質(zhì)關(guān)到金庫的試探。
就讓姑娘露了餡。
如果有洞。那么洞一定在金庫中。
可是猴子……
猴子正用槍抵著我的太陽穴。
順著模型槍槍口的方向。
一種叫做懵逼的精神傷害。
正向我的腦回深處蔓延。
我很難說服自己相信。
猴子是豬隊友。
因為那意味著我在挑戰(zhàn)。
挑戰(zhàn)帶領(lǐng)四個豬隊友搶銀行的蒼涼壯舉。
我同樣不愿意相信。
猴子是我們中出的叛徒。
因為那意味著抵在我腦殼的一把。
連同門外蠢蠢欲動的幾十把。
都是要置我于死地的真槍。
你問我局勢還能否逆轉(zhuǎn)。
我也輕聲的問自己。
我沒有找到答案。
直到姑娘摘下猴子的面具。
我很激動。
姑娘,不是隊友。
賽過最得力的隊友。
猴子,不是猴子。
是姑娘的一個愛逞英雄的老同學(xué)。
是個把模型槍當真槍耍的假猴子。
什么叫天無絕人之路。
我的魂從鬼門關(guān)又回來了。
我的猴子也回來了。
之前他在金庫被假猴子打暈。易裝。
他醒過來。
反殺了假猴子的豬隊友,眼鏡男。
看到眼鏡男被劫持。
假猴子懵逼。而我被釋放。
主動權(quán)再次回到我們手中。
我們再次回到金庫。
金庫地面上真的有一個洞。
這是上天給我們的路。
順洞而下。
一個開在防空洞里的火鍋店。
還有一個孤獨的吃火鍋的人。綁了。
哦。忘了講。
順洞而下的時候,我們還帶了幾個人質(zhì)。
所以你會看到假猴子、眼鏡男、姑娘。
加上孤獨吃貨,四個人綁在一起。
不知道從哪里找來的汽油。撒上。
正好是四個面具。戴上。
我的很多前輩都是死于話多。
我深知這一點。
可還是忍不住跟假猴子解釋了一下。
所有的槍都是模型。
什么。你說這也算話多。
也許你是對的……
原本我們要做的,是打個火。
然后以勝利者的姿態(tài)揚長而去。
不曾想。防空洞的洞口。
突然就出現(xiàn)了一幫紅著眼的河蟹。
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殺騰了過來。
我的內(nèi)心雖然是崩潰的。
但還有信念在支撐。
狹路相逢勇者勝。
哐。哐。嚓。
嘭。啪。
咻。呲啦。
殊死搏斗之后。
只有我,和我的錢袋子。
跨過一洞的尸體,洞見洞口的光明。
在沙坪壩的街道上負傷前行。
驀然回首。
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不是一個人。
假猴子在我身后。
帶刀爬行。
又一次的殊死較量。
又一次的獲勝。
大雨讓這座城市顛倒。
你看見。
我和我的錢袋子。
已經(jīng)登上勝利的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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