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所讀之序為陽明先生的學生錢德洪所作。序中對《傳習錄》的編排、刻印等有關問題作了說明,這對我們今天了解這本書有一定的參考作用。其中有關對先生思想觀點的概述,對本卷的內容作了一個簡要提示,為我們提示了一條理解《傳習錄》的思路。
下冊收錄了陽明先生的八封書信,其中《答徐成之》兩封信就是為了調解朱陸之爭,使人們通過自己的思考而明白這一點。關于知行之本體的論述,在《答人論學》、《答周道通書》、《答陸清伯書》、《答歐陽崇一》等四封信最為詳盡。在《答羅整庵書》中,明確道出了格物應是學者平常所做的工夫。先生平生面對世人的誹謗和詆毀,在萬死一生的逆境中始終不忘講學。他老人家深憂弟子們不了解圣學而被功利和技巧所迷惑,以至毫無知覺地淪為禽獸夷狄。先生終生兢兢業業地追求與天地萬物溶為一體的境界,直至死而后已。這種孔孟以來圣賢所獨有的良苦用心,并不因學生和親人的勸慰而有絲毫的減輕。先生在《答聶文蔚》的第二封信中,詳盡地揭示了‘必有事焉’即為‘致良知’的功夫,論述明白簡潔,使人很容易找到工夫的下手處。
錢德洪是王陽明之大弟子,為王門“授業師”之一;在入京殿試途中,聞陽明先生病逝,即不試而奔喪;三年后中進士,官至刑部郎中,后在野三十年中以教授為生。南元善是王陽明的學生,官至戶部郎中、知府,曾刊刻《傳習錄》,因支持王學被罷官;歸陜講學,致力于王學的傳播。王陽明一生勤于講學,他的學生也同樣勤于發揚其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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