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眼眸,是我最美的遇見

也許,遇見,本身就是一種緣分。而在這個世界上,也似乎并沒有什么能比緣分來的更為珍貴。

但也許邂逅只是一瞬眼眸,但卻沒人說的清楚,這純真背后的沉浮……

1

獨在異鄉(xiāng)為異客,是的!雖然,這個遙遠的城市,已在我的腦里深深扎下了根,或許已變成我終生無法磨滅的記憶。但內(nèi)心卻依然揭不去它陌生的衣殼。刺眼的霓虹,如織的人流,閃爍的繁星,似曾相識,卻如冬夜,冷的徹骨……

轟鳴著,呼嘯著。南下的列車穩(wěn)穩(wěn)的停靠在南安這一孤獨的江南車站。踏出車門的第一步,卻并沒有邁開,而是呆呆的站在原地,感受著飄灑著的細雨……這是我的緣分,亦或是我的宿命。我深吸了一口氣,提起行李箱,一個人默默彳亍在站前空曠的廣場上,任由濺起的泥點灑落。

本是江南求學(xué),何故如此傷感?自己都開始忍不住嘲笑自己。但是,我確是這樣一個人。人們都喜歡歡愉,喜歡熱烈,喜歡比肩繼踵,把酒臨風,多么瀟灑。是啊,但我卻無法忍受燈紅酒綠之后的孤寂與凄涼。或許,是我眷戀熱鬧走火入魔了吧!

顛簸的公車疾馳在郊區(qū)那還沒有來得及翻新的舊路上,兩旁的行道樹,遠方的油菜花,伴著窗外飛揚著的陣陣塵埃,讓我本已朦朧的雙眼,變得愈加模糊。

誠然,南方的一切,在我眼里,都覺得是那么新鮮。而北方熟識的一切,便都成了思念,痛苦的關(guān)在胸膛。

此刻,我又能想到什么呢?

我本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北方漢子,也有著跟許多人相似執(zhí)著的追求。帶著無限憧憬與期冀,拿著紅色錄取通知書,毅然來到了南方這方紅色的土地。我多么相信遠離那個曾經(jīng)惹我傷悲的地方,就可以得到心的解脫,但現(xiàn)實,卻重重給我一記耳光,伴著冷冷地笑,笑我多么天真!

慢吞吞地走到新生報到處,跟著一列又一列的長龍走完了所有程序,拖著疲憊的身子,跟著走在前面領(lǐng)路的學(xué)長,向著宿舍樓進發(fā)。

“學(xué)長,你有女朋友嗎?”雙眼無神聾拉著臉地盯著遠方的我,卻脫口而出這么一個問題!

“啊?”顯然是被我唐突的問題嚇到了

“你怎么一來就這么關(guān)心這種問題呢?”

“好奇,學(xué)長,你說大學(xué)里會不會有真愛呢?”我自顧自地問著,完全不關(guān)注學(xué)長那因驚訝而拉長的臉!

“莫名其妙……我接了那么多新生,他們都是在問學(xué)校哪里好,寢室漂亮不,怎么你只問愛情呢?”

“因為我需要一個新的開始!”

說罷,我便加快了腳步。

學(xué)長愣了幾秒,也趕了上來。

“你叫什么名字啊?”

“曹亞喆!”

學(xué)長一邊走,一邊直勾勾地盯著我,嘴里發(fā)出嘖嘖聲

“看著我干嘛?”我被他懷疑的眼神逗笑了。

學(xué)長搖了搖頭,頓了頓。“你小子絕對有故事!”

“嗯嗯,是啊……”我笑著點了點頭。

“可以說來聽聽嗎?”學(xué)長滿臉爬滿了希望,眉毛高高翹起。

“誰都有故事,只是別人把過往看淡了些。”

學(xué)長輕輕的搖了搖頭。“為什么感覺這么高深呢?”

我突然停了下來,拍了拍學(xué)長的肩膀:“一點都不高深,我不過是一個容易被過去的自己束住腳步而已。”

我慢慢的走,學(xué)長卻還在原地遲疑。我的一個響指,才把他從思維的漩渦里艱難地拉回來。

是啊,一個戀舊的人,把自己深深的埋在過往的泥土里,無法掙扎……

四下是南方煙雨特殊的味道……

在室友的幫助下,安頓好寢室,送走了學(xué)長,只把自己一個人留在空曠的操場……

即將到來的生活,是順遂?還是挑戰(zhàn)?也許這個問題,我永遠都回答不了,但我還是堅持我一如既往的樂觀,即使心中滿是淚水,但怎能讓人看出我此刻的傷悲!

微風攜著細雨,和者遠處繁花的芬芳,但香味,依舊如此陌生。我聞慣了家鄉(xiāng)的丁香,更看慣了殷紅的牡丹。

一個人默默地走在校園那被漣漪布滿水面的湖畔,不顧已被雨水打濕的衣衫,感受著頗似詩人般最為追求的閑適與愜意,倚坐在石凳上,望著湖上成對的白鵝,不禁打了一個冷戰(zhàn)……

我不追求美好,但只求現(xiàn)實不要太殘酷!

幸運的是,我竟結(jié)識了她,一個散發(fā)著桂花迷香的姑娘,深邃的眸子,倒像是一潭明澈的湖水,輕盈的漣漪激蕩在我的心頭!

從沒見過那么清亮的眼眸,她的出現(xiàn),更似心頭拂過的一陣清風……

記得那還是軍訓(xùn)結(jié)束后的第一堂課,她就坐在我的前方,靜靜地翻著書頁。我還似從前那般口無遮攔,饒有興致的和周圍的男生侃天侃地。

我突然一句:“我餓了!”笑趴的周圍的所有人,卻單單只有她一人,帶著微笑,轉(zhuǎn)過身來:“我這有塊小蛋糕,你需要嗎?”

我臉上的笑仿佛冰凍一般,那兩顆深褐色的寶石也正釋放者它應(yīng)有的魔力,似乎凝固了周圍的空氣:“哦—我---我,我不用了,謝謝你啊!”

輕盈的笑,慢慢轉(zhuǎn)身回去,而我……

腦海里始終是那兩顆眸子,像是能洞穿這世間的一切!

從來沒有因為一雙眼眸,惹我忍不住的癡想,她究竟是誰?

江南從來都不缺美人,當我踏上南方這塊養(yǎng)人的土地時,也見過不少冰清玉潔,細如流脂,潤如滑粉的女子。但也只如一縷云煙,不想眼神過多的停留,看過便忘記罷了。倒不敢恭維自己是位謙謙君子,看似平常可以和女孩子耍調(diào)皮,但真正面對面時,卻害羞的像個孩子。有時候自己也搞不懂自己究竟是什么樣子的。

教室窗外,依舊是蒙蒙煙雨……

撐著腦袋,細細的看著那個姑娘的背影,朦朧中,似乎看到了戴望舒筆下的雨巷,一個撐著油紙傘,丁香一樣的姑娘……溫婉的深情,似柔美的筆觸,雖輕拂心頭,卻鐫刻永遠!

不得不承認,她的眼神,是我最美的遇見!

2

不知不覺,我竟愛上了學(xué)校的那片湖。時常戴著耳機,雙手插著衣兜,散步在湖畔的礁石上,感受著迎面吹來的陣陣涼風,和著被風吹起的發(fā)梢……

在我來大學(xué)之前,好多人都和我說,大學(xué)班級都只是一盤散沙,沒有什么凝聚力可言。這倒是實實在在的嚇到了我。我算什么,當然也是班級里的一份子啊,怎能任由自己的班級沉淪,化作別班茶前飯后的笑柄。高中原是副班長的我,內(nèi)心油然而生地涌起一股熱量,讓我有了競選班委的沖動,我倒要看看,大學(xué)怎么就能沒有了向心力!

我信心滿滿的填報了組織委員這份光鮮亮麗的職務(wù),卻不曾想竟以兩票之差,慘淡敗選,我心有不甘,暗自傷悲之時,突然聽到唱票員的一聲叫喊:“文藝委員,陳芳茵!”

我原本低垂的頭,猛地抬了起來,只閃得脖子疼。

陳芳茵?這不就是那個女孩子嗎?

芳茵,芳花、綠茵……我此刻的臉上,不知何時,早已換做微笑。

所有當選的班委在講臺上集體亮相時,我睜大雙眼,可惜,她卻并沒有看到臺下正注視著的那個人,臉上還掛著陽光映襯下淡淡的笑。

也許,真是從此刻開始,我便記住了那個名字,那個滿懷著盎然春意的名字,仿佛又聞到了家鄉(xiāng)那熟悉的丁香……

記得那株丁香,還曾有過一個響亮的名字:“留芳”

但我和她真正的交集,卻是學(xué)院的迎新晚會吧。

從小學(xué)一直說到高中的相聲,雖然難得上幾回臺面,但還是大言不慚的報給了芳茵。只記得,那時她,笑的也那么甜。

從來都沒有過這樣的感覺,卻如此奇妙。

也許我向來是一只受傷的小鳥,只懂得舔舐自己的傷口,卻永遠不愿意承認自己的懦弱。

都說愛情的世界是最有魔力的,但也只是一個異次元而已。如果不懂得時空扭轉(zhuǎn),再怎么努力,都只怕是過眼云煙,猶如飄渺的銀河,可望而不可及罷了。

拿著臺詞稿,漫步在校園悠長的林蔭道上,聽著頭頂嘰嘰喳喳的鳥鳴,只盼著何時何地可以再遇到,那一雙眸子,和那動人的微笑。

記得林蔭道的盡頭,有一家小小的咖啡館,店面不大,但裝修卻異常古樸典雅。走到門口,便能聞到濃郁的咖香。店旁,是兩株高大的桂花樹。

輕輕地推開店門,門框輕輕觸碰著掛在天花板上的風鈴,聲音卻清脆悅耳,店家的hello Kitty歡迎鈴一直在歡快地唱著,老遠就能看到店家臉上自然的微笑。

“您好,請問您喝點什么?”店家瞇笑著眼,指了指收銀機前的飲品單。

想來店家在設(shè)計店面時,真是細致入微,連這小小的飲品單都制作的如此精美,漢字是用極圓滑的字體書寫,緊跟隨著的英文,亦是用圓體書寫,透著淡淡的歐洲氣息,和中世紀古樸的味道。

我思忖的片刻,眉頭一飄:“就給我來一杯艾斯拿鐵吧!”

店家似乎怔了一下,忽然又猛地放松,臉上的酒窩深深的陷到的肉里:“兄弟眼光不錯啊,一眼就看中了小店的招牌咖啡啊!”

我淡淡地笑笑,默不作聲。

店家倒是風趣:“兄弟稍等一下,美味即刻就到。”笑罷,便向里間走去。

拿著手中的紙稿,坐在了咖啡店碩大的落地窗邊,窗外便是那片被巨樹環(huán)繞著的青湖……

店中所有的桌子都不大,都只是面對面放著兩只歐風沙發(fā),粉色漆布上有一只潔凈透亮的花瓶,修長的瓶頸,插著一束水嫩的紅玫瑰,淡淡的玫香味,和著店內(nèi)濃郁的奇香。

服務(wù)生禮貌的端著咖啡,走了過來:“您好,你的艾斯咖啡!”說罷,那深褐色的托盤,便放在了桌上,輕輕的端下淡黃色的咖啡杯:“請慢用!”

忽然,我發(fā)現(xiàn)桌上竟多了一張漂亮的卡紙,別著一只朱紅色的圓珠筆。我滿臉詫異,正要轉(zhuǎn)身看向服務(wù)生時,卻發(fā)現(xiàn),他早已經(jīng)走遠了。

默默地拾起那張卡紙,什么都沒有書寫,心中滿是疑問,卻又不愿多問。淡淡的乳黃色奶泡,旋轉(zhuǎn)在杯中。一撩濃郁的香氣,便似乎忘卻了整個世界。忽然,腦海里卻又出現(xiàn)了那雙眸子,仿佛就在窗外,又或不在,直呆呆的望著遠處的湖水,看著湖面被白鵝劃出的陣陣漣漪……

拾起小巧的調(diào)羹,輕輕攪了攪杯中的咖啡,輕薄的蒸汽縈繞在鼻尖,像是觸發(fā)了味蕾,忍不住抿一口香醇的味道。我不知道什么時候,竟然學(xué)會了品點咖啡。這不禁讓我想起了我曾經(jīng)讀過的一本書叫《微光森林》,里面有一篇文章最讓我記憶猶新——《等一個人的咖啡》。無可否認,這小小的一只咖啡杯,究竟承載了多少人的傷悲和思念。不知道何時,店里的音樂已經(jīng)換做“藍色的愛”。

時間過了許久,西傾落日的余暉已經(jīng)漸漸暗淡,拉開小店的玻璃門,頭頂?shù)娘L鈴再次擊響。回頭看看小店的招牌——“轉(zhuǎn)角之愛”

我咧了一下嘴,朝禮堂走去。

文藝部把一審的時間定在了晚上。我的相聲是代表我的整個班級,這背后的心酸,或許也不是一兩句話可以說的清楚的。我垂著頭,手里緊緊攥著那一份臺詞稿。不知不覺,竟走到了門口。

突然,熟悉的背影,赫然出現(xiàn)在面前。

“陳——陳芳茵——?”我吃驚地瞪大了雙眼。

一頭烏黑的柔發(fā),帶著稍稍卷曲,像是一座流淌在心里的瀑布。

果然,藏在這座瀑布的背后,依舊是那雙笑眸,炯炯有神。

“你來了?快進去吧,一審就要開始了。”微笑著,還是那般甜。

“哦,哦,好——”回過神來的我徑直往前走。

“錯了,演員從前門進!”陳芳茵輕輕拉住了我。

“哦,我忘記了。”一時難以掩飾此刻的尷尬。

“快進去吧,加油啊!”

揮了揮手,芳茵從觀眾門進去了。而此刻的我,臉卻出奇的燙手。

拿著話筒,腿卻像不聽使喚似的,抖個不停,我的搭檔反而卻平靜地對著臺詞。或許是臺下的文藝部委員發(fā)現(xiàn)了什么,手捂著嘴,不住的發(fā)笑,顯然不是因為相聲的逗趣。我的心揪到了嗓子眼……可突然,斷詞了。手腕上的指針像生銹一般,周圍的空氣幾近凝固。

這時,文藝部長第一個站了起來,剛要說話,卻被一個姑娘拉住了,不知道說了什么,氣呼呼地坐下了。她轉(zhuǎn)過正臉,堅定地豎起了大拇指,嘴角掛著微笑,那兩顆寶石樣的眼眸,在燈光的映射下,顯得格外耀眼。

腦袋忽然茅塞頓開,詞像流水突破堅冰一般,脫口而出。當我再回頭尋找芳茵時,卻一無所獲。

她就是這般善良,卻又如此神秘。

而之后的二審,三審,她都如約似的,出現(xiàn)在臺下。

我不知道,對她的感覺該如何解,卻出奇的溫馨。

3

轉(zhuǎn)眼,正式演出就到了。她答應(yīng)過我會來臺下,給我鼓勵的。我一天的準備,都沒有感覺有多么疲憊。上臺前,我習(xí)慣性地掃視一遍觀眾席,卻不曾發(fā)現(xiàn)那熟悉的身影,我掃視了一遍又一遍,但每次都一無所獲。就在我接近瘋狂時,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

“亞喆,對不起,今天我有些難受,就不過去了,你們好好努力,我支持你們!————陳芳茵”簡潔的短訊,就匍匐在屏幕上,可我的眼神,卻停滯了。

這是我第一次感覺到,沒有她的存在,心里竟然空曠無比。

演出結(jié)束,已經(jīng)是晚上九點了,我又循著路徑,去了那家咖啡店,依舊坐在那扇巨大的落地窗前。此刻的音樂,卻是那樣憂傷。

還是那杯艾斯拿鐵,還是那株紅色玫瑰,還是那熱情的店家。只是,這敞亮的燈光下,已辯不出窗外的任何東西。

抿著濃郁的咖啡,目光卻呆呆地停滯在對面那空無一人的沙發(fā)上。

“我究竟是怎么了?”暗自問著,卻發(fā)現(xiàn)桌上又有那張淡褐色的卡紙和那只朱紅色的圓珠筆。

我下意識地拾起筆,在卡紙上重重的寫下了三個字,只記得,最后一筆,穿透了紙面。

正當我準備推門而出時,店家卻喊住了我:“等等,今天你是小店最后一位顧客了,送你一個小禮物吧!”微笑著,朝我遞來一只藍色的書簽。我點頭謝過,轉(zhuǎn)身便走。

借著路邊昏暗的燈光,卻發(fā)現(xiàn),書簽上大大地寫著幾個字:堅持!努力!

就像是店家知道了什么似的,這讓我愈發(fā)加快了腳步。

整晚,想到的都是那雙眼眸,像是著了魔似的。

我有時不太相信我會邂逅愛情,但是,此刻的輾轉(zhuǎn)反側(cè),究竟是為什么?

耳畔是室友起伏的呼嚕聲。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或許,她的內(nèi)心也是那般純凈吧!

此后的我一直在試圖接近她,但她卻像構(gòu)筑了高大的塔防,無法洞察她內(nèi)心的一切。那雙深邃的眼,就像來自遠古的迷,無法破解。

我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癡迷著什么,連自己都開始懷疑自己。每逢此刻,我都會出現(xiàn)在那家咖啡店,像是心靈的傾訴,愁怨的埋葬。

寂寥冬夜,我再次推開那扇虛掩著的玻璃門。不知道什么時候,那桌子上的玫瑰花已經(jīng)換做水仙。循著直覺,坐到那熟悉的座位,喝著熟悉的咖啡。吧臺上的老式擺鐘發(fā)出咔噠咔噠的聲音,店家竟慢慢的坐到了我的面前。

店家其實也不大,約莫二十出頭的樣子吧,小小的瓜子臉透出純真樣的可愛。每次來店里,都能看到她那招牌似的微笑。

她瞇了一下眼,“同學(xué)這么晚了還一個人出來喝咖啡?”

我微笑著,點了一下頭。

“是有什么煩心事嗎?說出來說不定我可以幫你?”她的眼里流露出希望的神情。

“幫我?你幫不了我!”我搖了搖頭,苦笑著。

“確是因為愛情?”她看向我,我卻默不作聲。“上次你來,見你在心靈卡上寫了三個字啊。”

我說道:“有什么問題嗎?”

她頓了一下,“看到這株花了嗎?”

“看到了啊,為什么換做水仙了呢?”我瞪大雙眼,等著回答。

“你應(yīng)該知道玫瑰雖美,卻是會枯萎的。”她緊緊地盯著那株水仙花,繼續(xù)說著:“所有的東西都一樣,即使再美好,也會消逝的。”

我饒有興趣地聽她說著,不時地抿一口咖啡。

她忽然離開座位,在吧臺上翻找些什么東西,不一會,便拿著一張紙回來了。

就是這張吧,我一眼就看出我重筆書寫的三個大字——我不懂。

我放下咖啡杯,扣起了那張紙,點了點頭。

“我知道,來我這里喝咖啡的人多半是消愁,我說的對吧?”

我正要解釋,她卻打住了我:“你經(jīng)常來我這里,咱們也算是朋友了吧?”

“是啊!”我突然笑了。

“那我也比你大,咱們就算姐弟倆聊聊天吧。”我點了點頭:“好啊。”

“雖然我不知道那個女孩子究竟是什么樣子的,但我看的出來,你喜歡她。”她說著說著便靠在了沙發(fā)的靠背上。

“是啊,可是……”

“你不了解她!”她硬生生的打斷了我的話,竟讓我一時難以辯駁。

“呃——是——”

“所以你不懂?”她的眉毛高高翹起,卻搞得我無處落目。

“嗯!”

“這樣吧,給你講個故事,就發(fā)生在我的大學(xué)。”說罷,自己也去取了一杯咖啡,看得出來是卡布奇諾。

“我也是這所師大畢業(yè)的,我曾經(jīng)有一個非常要好的姐妹,她時常好說一句話。”她突然拿起杯子,抿了一口。

“什么話啊?”我急切的問道。

“愛情就像咖啡,只有會品的人才覺著美。”她笑了笑,拿起調(diào)羹攪了攪。

“是啊!”我竟也重復(fù)起她的動作。

“她曾經(jīng)有一個非常愛她的男孩子,旁人都想不出到底是有多么愛她。”

“他們在一起了嗎?”我很不禮貌的打斷了她。

而她卻不緊不慢的喝著,“你知道嗎,咖啡不是用來喝的,心急是品不出滋味的。”

“你在說愛情?”

“那個男孩子做了好多事情,我作為局外人都快被感動哭了,然而,她并沒有動心。”

“做的還不夠嗎?”

“倒不是說那個女孩子不感動。你知道的,女孩子都是慢熱型的,就好比煮一杯咖啡,需要功夫與技巧。但更重要的是要選對料。”

她又頓了一下:“那個男孩子其實不是真正懂女孩的心,他只是做了他自己認為對的事情。”

我剛端起的咖啡,突然在口邊停住了。

“也許這也正是你所不懂得緣由了吧?”她看向窗外的眼神,突然又聚焦在我的臉上。

我苦笑道:“女孩的神秘,不是人人可以解開的。”

“那倒不至于,那得看你怎么去解!”

“那——”正當我要繼續(xù)問的時候,她卻站了起來笑道:“咖啡向來是留給會品的人的。”說罷,便走了

是啊,我是愛喝咖啡,但我會品嗎?

默默地走在夜色籠罩中的林蔭道上,靜靜思忖著。

唯有天上那一彎明月,出奇的亮,就像是那雙眼眸,是我最美的遇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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